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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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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章:丧尽天良

    眼看逃跑无望, 大姐整个人的气息一下就萎靡了,脸上尽是灰败之色。

    没一会儿,警·察来了。

    “谁闹事啊?”

    这时代,人们对警察都有一种天然的畏惧,所以警察一问话,人们便迅速分撒开, 原本包围在人群中的孟向怀他们也出现在警察眼前。

    “孟哥?”见到孟向怀,周为党原本严肃的表情立即收起来了。

    “为党,来的正好,这里有个人贩子,你赶紧把人抓起来。”孟向怀见来的人是自己的熟人, 便没说废话, 直接把原因交待了。

    “人贩子, ”周为党扫了一眼被群众抓住的大姐, 先是惊讶, 随后内心一阵狂喜。

    这简直是送上门的功绩!

    当即他也顾不上叙旧了,拿出镣&铐就朝大姐走去, 说:“既然有群众举报你是人贩子,那你就和我走一趟吧!”

    大姐这时软如烂泥,见到镣&铐,她突然激动的吼起来,“我是冤枉的, 我不是人贩子, 我不去。”

    周为党义正言辞, “你可以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调查清楚之后,只要你是冤枉的,我们绝对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可要是调查之后不是冤枉的,那就完了,人贩子,在现在,可是要判死刑的。

    大姐抖如筛糠,一直嚷着“我不去,我不去,”可惜根本没用,周为党才不会听她的。

    把大姐拷好,周为党对着孟向怀说:“孟哥,作为证人,你也得跟我去一趟做个笔录才行。”

    孟向怀点头,表示没问题。

    苏满满这时说,“孩子是在公园被拐的,她的家人会不会也在公园?而且咱们得先把孩子送去医院吧!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被喂了什么药?”

    果然还是女孩子比较细心,孟向怀恍然道。

    周为党不知道苏满满是谁,但苏满满说的很有道理,按理说这些周为党该想到的,只是今天他想着能立功了,难免激动和着急。

    这时他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今天的事定要牢牢记在心里,一定不能再犯。

    至于不知道孩子到底吃了什么药?

    周为党转过头看朝大姐,“你给这孩子到底喂了什么药?”

    “不知道?不知道?”大姐抱着头蹲地,坚决不承认。

    “你喂的药你说不知道?”周为党一点也不信大姐的话。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还不赶紧说清楚,后面你的罪可是会更严重。”

    听到不老实交代罪会更严重,大姐抱着头崩溃的说,“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人贩子不肯说,公园里人来人往,明显不能审问,周为党便只能先把孩子送医院再说。

    到了门口时,孩子的家人终于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晓月,我的晓月,”李蓝水见到孟向怀怀里的孩子,什么都顾不上了,整个人疯狂的奔过来,扑朝孟向怀把孩子抢了过来。

    失而复得,将晓月抱在自己的怀里,李蓝水才觉得稍微安心了一点,随即她发现晓月一直闭着眼,泪水又涌了下来。

    她颤巍巍的将手放到晓月的鼻子处,发现还有呼吸,被吓掉的魂总算回来了。

    “晓月,你怎么了?你醒醒,别吓妈妈好不好?”知道晓月生命没有危险,可见晓月昏迷不醒,李蓝水又急又慌。

    周为党在旁边见李蓝水悲伤不已,眼里完全没了他们这些人,只能出声,“同志,你先别哭,孩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咱们带孩子先去医院好不好?“

    “对,对,带晓月去医院,”周为党的话让李蓝水发散的瞳孔又有了神气,她现在完全没了平时的冷静,抱着晓月就往医院跑。

    医院离公园不远,几分钟,李蓝水就抱着孩子跑到医院。

    她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脸色通红,却没感觉到一丁点累,只叫医生赶紧看看她的孩子。

    总算,消息是好的,晓月只是吸入了普通迷药,只要再等段时间就能醒了。

    得知孩子没事,李蓝水总算稍微冷静一点了。

    之后晓月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李蓝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晓月,她看晓月的的眼神,有愧疚,有后悔,有歉意。

    最近因为丈夫去世,李蓝水就是带着晓月来公园散心也是心神不宁的,没想到一个没注意,孩子居然不见了。

    她当时差点就快疯了,丈夫没了,现在晓月就是她的命,若是晓月真的找不回来了,她估计也活不下去了。

    幸好,老天保佑,晓月被人找到了。

    想到这里,李蓝水转头看向救了闺女的恩人,这才发现居然是认识的人。

    “孟同志,原来是你救了我家晓月,真是太感谢了。”李蓝水站起来对着孟向怀鞠躬道谢,眼里的感激之情都快溢出来了。

    李蓝水是最近调到屠宰场的统计员,孟向怀也没想到,丢孩子的居然是她。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这种事情上,孟向怀可不居功,他对李蓝水说:“李同志,不用谢,今天发生的事,不管谁遇见了,都会伸手的,而且今天也是我对象先发现那人贩子不对劲的,要谢也不用谢我。”

    李蓝水听了又朝苏满满鞠躬道谢,“妹子,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你救了我闺女,就是救了我的命,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脱。”

    “不用了,”苏满满和孟向怀是一样的想法,“人贩子就该死,不管是谁遇见了,也是和我一样的做法。”

    李蓝水叹气,“可是别人不知道啊?也只有你们发现了问题。”

    这个话题终究有点沉重,聊了两句之后,苏满满他们和李蓝水双方都不约而同的制止了这个话题。

    晓月一直没醒,周为党就先把犯人带回警局审问了,主要是他们担心人贩子还有同伙,如果耽搁的时间长了,其他人贩子可能就会得到消息跑了。

    孟向怀他们得知晓月没事,便先去警局做笔录了,毕竟现在已经下午了,做完笔录,他们还得花时间回家。

    孟向怀他们到警局时,周为党已经把人审问得差不多了,后面给孟向怀做笔录时,周为党便和孟向怀吐槽,有些人心真的太狠,自家的孩子是个宝,别人家的孩子在她眼中比草还不如。

    原来,被抓住的人贩子是附近乡下的一个村妇,她是单独作案,也是第一次作案,团伙就是她的丈夫。

    而她之所以会做人贩子,是因为前不久她的儿子查出了白血病,她的家庭贫困,根本没有钱给孩子治病,于是,她便打了歪注意。

    ——那就是当人贩子,而且她这个人贩子,与杀人犯无异。

    原来,人贩子她们村里有个村民家里,只有一棵独苗苗,但去年,这棵独苗苗去世了。

    这孩子的奶奶把孩子当成命根子,等孩子去世后,她是吃不下,睡不着,命都没了半条,直接就躺在了床上。

    前不久,孩子的奶奶突然做梦,梦见自家孙子说在下面太孤单,想要找个人陪。

    奶奶一听,这好办啊!给孙子配个阴婚就成。

    这老奶奶以前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办法,居然弄到了一块金块,藏到了现在。

    原本老奶奶留着金子是给自己养老,以后用不了,也可以留给孙子,但现在,孙子没了,老奶奶也不在乎了,直接拿了金子出来,说谁能找到一个刚夭折的小女孩给孙子当媳妇,她这块金子就会作为聘礼送给孙媳妇的娘家人。

    不过现在可是大力打击封建迷信的时候,而配阴婚,可不就是封建迷嘛!为了不被请去喝茶,所以这家人只是悄悄的找人。

    短时间内,想要找到合适的还真不容易,人贩子碰巧听到了这个消息,她家没有女孩子,就是她狠心想要挣这份钱,也没办法。

    日思夜想,绞尽脑汁,人贩子丈夫总算是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拐孩子。

    拐别人家的孩子,就是死了也不心疼,还能挣钱救自己的儿子,简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

    当然,如果可以,人贩子根本不想来城里拐孩子,毕竟城里人可比他们乡下人更稀罕孩子,不好拐。

    可她没有选择,在农村,她不敢去更远的地方,怕被抓到了直接被村民打死,至于附近一点的,她不敢,把别人家的孩子弄死之后拿去配阴亲换钱,这种事情,被发现了也是死路一条。

    偏巧这件事被发现的几率很大,因为需要阴亲的那家和她是一个村的,也就是说,人贩子认识的人,需要人的那家也差不多认识了。

    既然认识,人家自然会知道人贩子做了丧尽天良的恶心事,他们家要的可是真正夭折的孩子,而不是要一条人命,他们要结阴亲,主要是给孩子找个伴,而不是结仇,所以这种事情,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干。

    既然从附近拐人的路走不通,人贩子只能把注意打到县城里了,却没想到,她准备好了一切,孩子也拐到了,却在孟向怀他们这里露了陷。

    把自己是如何发现问题,如何把孩子救出来全部交待清楚之后,孟向怀他们就可以回去了。

    周为党把记录好的文件收好,对着孟向怀说:“孟哥,我送你们出去。”

    孟向怀:“不用了,我知道你忙得很麻烦了。”

    “没事,”周为党摆摆手,“再差也不差这点时间。”主要的是,周为党还有事想找孟向怀。

    几人出门时,正遇见有个男人被抓进来了。

    周为党问,“张铭,人抓住了。”

    张铭,“是啊!周哥,抓住了,这人根本没觉得事情会出意外,我们去时,他还在家里悠哉悠哉的抽旱烟呢!一点也不着急。”

    周为党满意了,“抓住了就好,”其中一个犯人要是跑了,他这次的功绩可就要打折扣了。

    后面,周为党才和孟向怀说,原来刚才抓住的这个男人就是人贩子的丈夫,他虽然没动手,可是他却是知情人,还是同伙,人贩子手里的药就是他弄来的。

    也正因为是自己的丈夫拿的药,人贩子才没问,周为党问她她才会说不知道。

    这人贩子先前还因为担心孩子没人照顾,死活不肯把她丈夫供出来,不过她的坚持在经验丰富的警员手里,根本没用。

    这不,很快她就招了,警察们得到口供,才去把知情犯抓了回来。

    出了警局,周为党才和孟向怀说:“孟哥,我找你有点事。”

    苏满满见周为党明显不想让她听,便识趣的回避了。

    孟向怀见了,拉住苏满满,对着周为党,“没事,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满满是我对象,不是外人。”

    第一次短短时间就被人如此相信,苏满满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孟向怀相信苏满满,周为党也不藏着掖着了,他相信孟向怀的眼光,“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想请孟哥你再帮我弄点稀罕东西。”

    周为党说的稀罕东西,其实就是野味,孟向怀之所以能和周为党认识,就是因为他曾经卖了一头野鹿给周为党。

    那头鹿被周为党送给了上面,令上面对他的印象变好,在某一次立了一个小功之后,周为党便被调到了县城里。

    尝到了好处,后面周为党会经常花点小钱到处买野味送礼,不过那些人都没孟向怀能耐,打到的始终是些普通野味。

    这次因为孟向怀抓到了人贩子,周为党算是又立了一功,他是个有野心的人,还想往上爬,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自然要把方方面面都打点好。

    为此,多花点钱也不要紧。

    孟向怀摸了摸耳朵,“我最近是会去山上,但不一定能保证,毕竟你知道打猎这种事,多数还得靠运气。”

    周为党知道孟向怀说的是事实,但心里总有点不得劲,他需要的是一定,而不是靠运气。

    但现在他能找到的只有孟向怀,周为党只能忍着心里的不舒服,好好和孟向怀说:“孟哥你反正进最大的努力就成,这次可是关系到弟弟我能不能升职加薪,所以我拜托孟哥你一定要尽力。”

    “行,”孟向怀点头,“我保证一定尽力。”

    该说的都说清楚了,孟向怀就带着苏满满抓紧时间走了,现在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如果不赶紧点,就要摸黑回家了。

    “不要脸的,把我儿子打得睡在床上了,没叫你们赔钱就是好的了,结果队长叫你们赔十个鸡蛋,居然都还要赖账,天打雷劈的,老天怎么不收了你们这些丧良心的。”

    “王梅花,你才丧了良心呢,你儿子是豆腐啊!磕了一下就要死要活的,还要赔十个鸡蛋,做梦,当自己是金疙瘩啊!老娘就是把鸡蛋打烂了扔地里,也不会给你。”

    孟向怀在路上骑的飞快,好不容易才在快天黑前回到向阳村,结果才进村子,孟向怀居然就听到自家丈母娘用大嗓门和人吵架。

    孟向怀的原则是,自家人不管如何再闹,在外人面前都得一致对外,苏家现在是自己的丈人家,也算是家人了。

    所以不用多说,孟向怀就骑着自行车朝王梅花说话的方向去。

    当然,在路上孟向怀还是问了苏满满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满满当然知道,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孟向怀说了。

    知道事情还和自己有关,孟向怀的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黑如炭。

    到事发地时,有不少村民站在那里看热闹,王梅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李明安家门口,而对面的李家,则站着全家人,男女加起来有十来个。

    现在和王梅花吵起来的,就是李明安她娘,她就是个泼辣货,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现在鸡蛋就是钱,王梅花想从她手里抠钱,可不是要她的命嘛,所以即使如此做会下李红旗的面子,李明安她娘也死活都不肯拿鸡蛋。

    论嘴上功夫,王梅花也不怕李明安他娘,就是因为今天苏满苍他们全躺在床上,只有王梅花一个人来要鸡蛋,和人多势众的李家对比起来,气势难免微弱。

    孟向怀把自行车停住,和苏满满朝王梅花走去,既然知道了错误不在苏家这一方,怼起李家来,孟向怀就更理直气壮了。

    站在王梅花旁边,孟向怀对王梅花说:“娘,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女婿为自己出头,王梅花当然乐意,并且她内心忍不住赞叹自己真有眼光,找到孟向怀这个好女婿。

    孟向怀经常和野兽打斗,那气势那是一般人比得过的,只是以前他一直刻意的把气势收敛住,才没人发现。

    现在,面对李家人,孟向怀就把收敛的气势放开,当即,李家人就觉得好似被猛兽盯住了,内心胆寒。

    原本李明安他娘还想问孟向怀是谁,谁知被孟向怀冰冷的视线扫过,她立即好像在大冬天雪地里似的,整个人都冻住了,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是孟向怀,听说你家儿子打了我的两个小舅子,还不愿意赔礼道歉,作为姐夫,自然要为他们做主,现在我就想代替他们朝你家问问,你们要怎么办?”

    坏了,李家众人听见来的人是孟向怀,心里暗暗叫苦,更不敢动了,毕竟孟向怀那可是敢提刀砍人的人,横的怕不要命的,李家人再横,也怕不要命的孟向怀。

    这个时刻,李家其他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埋怨李明安,没事那么嘴贱干嘛?现在好了,惹了一个煞星。

    冷冷淡淡的说完这句话,孟向怀的视线转向旁边,李家的柴堆就在大门旁边,孟向怀几步走向柴堆,捡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咔嚓”一声响,木棍就被没孟向怀轻飘飘的折断成两截了。

    这下,不只李家人胆寒,旁边站着的村民也被吓着了,好些人直接吓得后退好几步。

    那“咔擦”的一声响,更是打在了李家人的心上,令他们觉得,这“咔嚓”声更像骨头断的声音。

    李明安他娘更是受到了冲击,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见孟向怀看向了她,忍不住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为我两个被打的小舅子讨个公道而已。”

    李明安她娘想哭,既是被孟向怀威胁吓到了,其次便是心疼她的鸡蛋了。

    她已经隐隐感觉得到,她的宝贝鸡蛋保不住了。

    李明安他娘不愧为向阳村第一抠门鬼,这时候,面对孟向怀的威胁,她居然还在挣扎,“我……我……我儿子也被打了,凭什么要我家赔。”

    孟向怀勾唇冷笑,“那行,我也把你儿子打成我小舅子那样,那鸡蛋就不用赔了。”

    李明安听罢直接就被吓尿了,就凭孟向怀的力气,估计几拳头就能把他打死。

    他不想死,于是便哀求他娘,“娘,救我。”

    不就是几个鸡蛋吗?鸡蛋能有儿子重要?

    鸡蛋当然没有儿子重要,可见李明安居然尿了裤子,他那丢人的样,令李明安他娘肠子都悔青了,她当初为什么想不开,要把如此怂包是儿子生下来,还养大了。

    周围的村民也忍不住鄙视李明安,真没用,随便被人吓一吓,就尿了裤子。

    这要是换成打仗那些年,估计李明安绝对是一个汉奸。

    想到这里,村民就更看不起李明安了。

    见李家人还在磨叽,孟向怀不耐烦的把手里的木棍又折断了,“我的耐性可不好,你们到底怎么选?”

    “咔嚓”的声音提醒着李明安他娘,她闭上眼睛,伤心欲绝的说:“给鸡蛋,我们给。”

    孟向怀现在就像恶霸,不停的催促李明安他娘,“那赶紧点,我可没多少时间和你们耗。”

    李家的钱财粮食全部李明安他娘一个人管着,其他人根本没有钥匙,她也放心不下其他人,于是尽管她全身软趴趴的没力气,她还是叫儿媳妇扶着她去家里拿鸡蛋。

    鸡蛋拿到手了,王梅花心里的郁气一扫而空,神清气爽的,打赢了一场胜仗,她气趾高气昂,得意洋洋的说:“便宜你们了。”

    然后她叫上孟向怀和苏满满,兴高采烈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