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腹黑嫡女:殿下,请自重 > 第六十六章 事情有变

第六十六章 事情有变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侯林的头颅血淋淋的被挂在了三皇子府上,着实引起了一场风波,云挽歌只在长安院等着消息,她倒是神定气闲,左右最坏的结果无非是皇上怜惜尉迟稷这个儿子,高高抬手低低放下罢了,于她于尉迟裕都无甚关系。

    云瑾之这几日出奇的忙,几乎是不到掌灯十分不回府上,云挽歌只叫人留意着,也懒得去给她这个便宜爹添堵。毕竟尉迟裕做的那些事情,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风平浪静,最宜养生。

    云挽歌只坐在长安院的藤椅上,差人将一应茶具一摆,长安院内桃花灼灼,品茶赏花,她倒活的惬意无比。

    “我这忙的底朝天,有人却快活似神仙。”又是那个熟悉的身影,语气带着些许的调侃,又不自觉透露着宠溺的味道。

    “二皇子不醉心朝政,却总喜欢有事没事往相府内院跑,可不知这忙的是哪一桩?”云挽歌语带笑意的顶了回去,命拂柳将茶杯摆正,自己则拿起紫砂沉杯,手腕轻转,橙黄色的茶汤便到了碗里。

    “自然是不醉江山醉美人。”尉迟裕紧忙坐下,喝了一口茶,讨好似的说道,惹得旁边伺候的拂柳不禁掩面偷笑。

    “那小女子可担不起这红颜祸水误国误民的称号,若无事二皇子就请回吧。”云挽歌勾唇一笑,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尉迟裕,还装模作样的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大有关门送客的架势。

    “诶诶诶?这是怎么说。”尉迟裕急忙安抚她放下了手,表情也变得正经起来“来找你自然是有事的。”

    “何事?”云挽歌看他的样子,也放下手中的杯盏问道。

    “侯林的事,恐怕有些变故。”尉迟裕蹙起了眉。

    云挽歌沉吟,她也有些预感,这些天来明里暗里的打听,愣是没打听出一星半点皇帝要处分尉迟稷的消息,不仅他一应随从党羽得以保留,甚至于弹劾的折子也不见几张,未免太过奇怪。

    “皇上莫不是要压着这件事?”云挽歌道“毕竟是龙子凤孙,我当日便猜想,即使这件事坐实,也没法给他致命一击。”

    “恐怕不仅如此。”尉迟裕语气愈发沉重“父皇不仅没有惩罚他,反倒以他受了惊吓为由,命内务府的人拨了批赏赐出去,东西虽说不算名贵,可这态度可是一清二楚。”

    “怎么会这样?”云挽歌问道“就算这尉迟稷是皇家血脉,可这匈奴一事关乎江山社稷,国事民生,皇上就算再宠他,也不可能在这种事上放任他,更何况.......”更何况他也不受宠了。

    “不知道,帝心难测”尉迟裕又喝了口茶“但据我猜测,这事恐怕是跟如妃娘娘脱不了干系。”

    “如妃。”云挽歌的瞳孔猛的一缩,心脏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紧了一般,是了,是重生之后一切都太过顺利,顺利的蒙蔽了她的双眼,她怎么会把她给忘了,她怎么能把她给忘了。

    尉迟稷的母妃,她曾经的婆婆,将来的贵妃,甚至于顺淳太后。

    那个曾经握着她的手说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的女人,那个她当做亲生母亲看待的女人,在她废后时只轻飘飘一句,此等德行,不堪为后,便眼睁睁看着内侍将她拖走。她的孩子,她一声声的喊着,求他们放过他的孩子,就连尉迟稷脸上都泛起了不忍,却是她,如妃,一句祸胎妖孽不可留,她可怜的孩子便就这么逝去了。

    夺子之恨,胜于夺命,痛苦的记忆铺天盖地的涌来,击的云挽歌几乎支撑不住。

    “挽歌,挽歌!挽歌你怎么了挽歌?”尉迟裕从未见她这幅样子,当即也是吓坏了,牢牢握住她的手,拂柳则轻抚她的胸口为她顺气。

    “我没事。”云挽歌喝了一口茶定了定心神“一些小毛病,可能是这些日子有些劳累了。”

    尉迟裕没有追问,他知道挽歌不会是因为休息不好而有那些表现,那些表现,只有他在午夜梦回时,梦到沙场的累累白骨时,梦见战死的同袍兄弟时,甚至于,梦到母妃时才会有的表现。他不知道挽歌经历了什么,可是挽歌不说,他也不会问,只会加倍的心疼罢了,他几经沙场,此一身早已是千疮百孔,但挽歌不同,他要护她周全。

    “没事就好。拂柳,去给你家主子取些定神的香来。”

    拂柳低眉,得了云挽歌的示意,才缓缓退下了。

    “你倒是很会调教人。”尉迟稷又恢复了无甚在意的口气“也不知以后嫁进我的皇子府,是个什么光景。”

    云挽歌这会儿也缓了过来,听他调笑也略有放松,却实在提不起心情回应他。

    “你方才说如妃,可否说的详细点,怎么会怀疑上她?”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未必就拿得准,我母妃去的早,这后宫的事,你也知道,我力所不及。”尉迟裕答道“只几个小黄门,听闻父皇闻听侯林的事勃然大怒,连摔了养心殿两个青花大肚瓶,但如妃娘娘跪在养心殿门外请见,约莫过了两刻钟,得了父皇召见,一直呆到了掌灯十分,才回了她自己的栖霞阁,具体说了什么我是一概不知的,但这之后,侯林的事就算是被压下去了。”

    “竟然如此。”云挽歌扶着额头,只觉得情况愈发复杂,是她以前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才会算漏了如此关键的一环。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便是她说破天去又如何,一应细节我都已经安排妥当,由她去查。莫说他尉迟稷本就有错,经不起查,就算他真真是白纸一张,被人泼了墨汁,你也放心,那墨的源头,也不会是我们。”尉迟裕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的双眼“挽歌,你可信我?”

    云挽歌面上泛起一抹飞红,又急忙把手抽回来,尉迟裕说的,她自然是信的。

    “只是你也需小心行事,尉迟稷的事可以先放到一边,明哲保身才是第一位的。”

    “你在关心我?”尉迟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