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二世祖总在崩人设 > 171.开心就好

171.开心就好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过得开心就好。

    这是楼宁之从小到大的生活准则。

    她小时候皮, 经常和小伙伴在外面野, 闯祸的时候自然不会少,楼宛之和楼安之就领着她去给人家道歉,她回来会改, 但是下次会换一个祸来闯, 大毛病没有,小坏事干了不少,父母包括姐姐明面上批评,暗地里都是纵容的。她长到这么大还能保有普通人没有的单纯,和家里人的保护和默许脱不开关系。

    人都是会成长的,而成长多半会伴随着不那么好的经历,如果可以的话,楼安之不希望她真的成长, 开心就好。要不要去国外深造,听起来也似乎是个无足轻重的问题了, 按照楼宁之的性格,估计不能和庄笙分开那么长的时间。

    楼安之说:“算了,你开心就好。”

    楼宁之咕哝了一声道:“本来就是嘛。”

    她自己潜意识里也不想去思考这样的问题, 她只想陪在家人和庄笙的身边, 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一说到选择, 就感觉有一部分是要被放弃了似的,她什么都不想放弃, 贪心得什么都要。

    楼安之继续附和道:“是是是。别噘着嘴了, 搞得我对你做什么了似的, 你尝尝这个汤……”

    三人用完晚餐后,庄楼二人回家,楼安之回了医院,自从楼宛之住院以后,她就没回过自己房子住,扎根在了病房里的另一张床上。

    抬手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半,楼宛之应该睡了。楼安之走到病房外,抬手握住了楼宛之病房的门把,往右一拧,纹丝不动。

    楼宛之躺在床上不能下地,被反锁了只能是因为房间里另有他人。

    楼安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沉默地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她拢紧了身上的大衣,夜晚的寒意似乎比方才更重了一些。

    ……

    “大姐没回我消息。”楼宁之下车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的微信,离她发楼宛之消息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看路,回去再看。”庄笙一只手挽着她胳膊,一只手圈着她的肩膀。

    “不是你扶着我呢嘛,不会摔跤的。”楼宁之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闭上眼睛,“我现在看不见了啊,你别让我摔了。”

    庄笙:“……”

    楼宁之一声惊呼,身体悬空——庄笙把她懒腰抱了起来,等她这么慢慢吞吞地走到电梯口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还是抱着走省事。

    楼宁之双脚在空中蹬着:“你耍赖,我要自己走!不要抱!”

    庄笙虽然臂力好,但毕竟是个女人,体力没到那么变态的地步,她这么一挣扎,庄笙怕她掉下来,赶紧把她放了下来。

    “为什么不要抱?”庄笙皱眉,一般女孩儿不都喜欢公主抱吗?

    楼宁之说:“我抱不动你。”

    庄笙挑了挑眉梢:“所以?”

    楼宁之理直气壮:“所以你也抱不动我。”

    “抱得动啊。”

    “我说抱不动就是抱不动,不许反驳。”楼宁之甩开步子往前走了。

    庄笙愣了一下,追了上去:“我没带卡,你等我会儿。”

    楼宁之越走越快,庄笙控制速度在后面追着,免得楼宁之说自己跑不快也不允许自己跑快。两人一前一后地在电梯口汇合,楼宁之回头看了一眼脸不红气不喘的庄笙,手握拳在她肩膀上轻轻地打了一下。

    楼宁之:“哼。”

    庄笙反手握住了她的拳头,捞进怀里,笑着说:“我错了。”

    “错哪儿了?”

    “错在体力太好了。”

    “你也知道啊?”

    “我知道啊。”庄笙笑意更深,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荤话,惹得楼宁之粉拳攻击不断,庄笙不作任何反抗一一受下,电梯来了,她笑拥着楼宁之进了电梯,刷卡上楼。

    一进门,楼宁之便甩开鞋子往客厅沙发上一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来滑去。

    庄笙反锁好门,换鞋,把两人的鞋子摆上鞋柜,楼宁之顺手搭在沙发背上的也给挂在门边挂衣架上。盯着脚下看了会儿,她把门重新打开,地毯拿出去抖了抖灰。

    楼宁之感觉自己进门好久了,一回头庄笙还在玄关那块儿忙活着,她短暂地把注意力从手机上移开,坐了起来:“你干什么呢?”

    “没什么。”庄笙扫视了一圈这一小块收拾干净的地盘,心里充斥着满足感,她笑了笑,说,“明天我们大扫除吧?”

    楼宁之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你说什么?!”

    大扫除这种事情她从来没有参与过,除了过年的时候被楼妈妈强拉着全家人一起大扫除,那种时候她都是能划水就划水,恨不得把自己藏得谁都找不到。

    庄笙也为她的反应而疑惑:“大扫除啊。”转念想想,楼宁之娇生惯养没干过活儿也正常,她说,“你看着我做也行,是我想打扫。”

    楼宁之:“哦哦哦,吓我一跳,我以为有我事儿呢。但是我明天要上课啊。”

    庄笙:“那就晚上。”

    “行倒是行。”楼宁之说,“但是你干吗非要自己做,阿姨会来打扫的啊,一周来两次。”

    “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这周三让她不用来了吧,还能省几百块钱。”

    “好吧,我去给她发个消息。”

    楼宁之抓了抓后颈,庄笙听见她的自言自语:“干吗费这劲,怪累的。”

    庄笙的动机很简单,做这件事会让她感到幸福,看着属于自己的房子在自己的双手下变得干净、整洁,爱人住在自己亲手打扫的房子里,感觉和她匆匆回家住在家政阿姨打扫好的房子里,是很不一样的。

    楼宁之给家政阿姨留了个短信,刷了一遍微信,仰头向后望着庄笙,说:“我大姐还是没回我消息。”

    “可能睡觉了吧。”

    “这么重要的时候她怎么能睡觉呢,还不到十一点。”

    “白天累坏了吧,我看我们走之前的那会儿她就开始打哈欠了。”庄笙说。

    “那谁让她工作这么拼的,我爸公司管得好好的,她非催命鬼似的重新接了过来,你看她那鸡爪子一样的右手,签名的时候都在抖。”

    “说大姐鸡爪子,小心她教训你。”

    “我就跟你说说,你不告密就行了。”楼宁之饶有兴致地“诶”了一声,揶揄着瞧她,“你现在叫大姐越来越顺口了,都快比我自然了。”

    “我不是,我没有啊。”庄笙笑道。

    “你就是,你就有。”楼宁之说,“你过来。”

    庄笙坐到她身边,楼宁之一个熊扑把她扑进了沙发里,涂了她一脸的口水,庄笙闭着眼睛,笑得停不下来。

    楼宁之两手捏着她脸颊,道:“什么时候嫁进我们老楼家,说!”

    “为什么是我嫁给你,而不是你嫁进我们老庄家?”

    “因为我们老楼家人多势众,你要是不同意,我大姐一个招呼就能叫来成千上万的人打瘸你的腿。”

    “厉害了。”庄笙从她的拥抱里挣扎出两只手鼓了鼓掌,道,“嚯,打断条腿需要成千上万人,难道我是条蜈蚣吗?”

    楼宁之愣了一下,旋即噗地笑出声来,摇晃着她的肩膀“啊啊啊啊”地控诉她:“哎呀你好烦啊。”

    “我沉稳的时候你说我死板,我幽默的时候你又说我烦,”庄笙想了想,押了个韵,“做女人好难。”

    楼宁之快笑疯了,从沙发上滚到地板上。

    庄笙从平躺变成侧身躺在沙发上,手撑在脸颊上,忍俊不禁地问:“你还行不行了?”

    “哈哈哈哈。”楼宁之的笑点已经被点中了,满地打滚,短时间内根本停不下来。

    庄笙根据经验,先去桌上倒了杯水过来,耐心地等着楼宁之捂着肚子喊“不行了,我要喝水。”

    三分钟后,楼宁之上半身已经挺直了,一手按着肚子一手捂着胸口,喘气道:“不行了,我要喝水。”

    庄笙把水送上,楼宁之一饮而尽。

    庄笙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悠着点儿。”

    楼宁之甩锅道:“都怪你。”

    庄笙接锅:“是是是,都怪我。”

    楼宁之缓了会儿,从沙发上站起来,往房间走去,进门直奔着床就过去了,庄笙赶在她倒进床上之前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

    在楼宁之的预想中,她此刻应该已经深陷柔软的大床里了,但是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她整个身体和地面呈四十五度夹角,一只手从后面提住了她的衣领。

    楼宁之炸了一身的毛:“干吗???”

    庄笙说:“刚在地上滚过就往床上躺,脏不脏?先洗澡。”

    楼宁之一秒蔫下来。

    庄笙挽着她的手进了浴室洗澡,楼宁之全程闭眼,任由庄笙摆布她,直到对方给她擦干以后,说:“好了。”楼宁之这才裹着浴巾,一身轻松地躺进了被窝里。

    庄笙洗了个头,洗完后吹了个半干,趿拉着拖鞋出来,也钻进了被窝里。

    楼宁之在玩儿益智小游戏,眼角余光捕捉到庄笙上床的动作后往床外侧挪了点儿给她腾位置,庄笙也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玩儿,两人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

    直到楼宁之打了个哈欠,放下手机过来抱她,迷迷糊糊地说:“我困了……”

    “那就睡吧。”庄笙把手机锁屏放好,抬手关了床头灯,“晚安宝宝。”

    “晚安贝贝。”

    庄笙失笑。

    不多时,楼宁之的方向便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庄笙摸了摸她的脸颊,将她脸上的长发塞到了耳后,随之合上了眼睛。她手掌贴着自己的心脏,感觉那处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确定而有力地跳动着。

    她仿佛看见了很多年以后的将来,也是像现在这样。

    晚上做了个梦,真的梦见了老到掉牙齿的年纪,楼宁之一边笑一边咳嗽,用豁了牙齿的嘴去吹泡泡机,还会对她说我爱你,会偷偷准备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惊喜给她,那个时候她不会再乱怀疑对方,也不会有事藏着不说,因为她们已经走过了一生。

    我困了。

    梦里的那个楼宁之牵起她的手,和她肩挨着肩,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坐在面朝大海的长椅上,周围种满了花,海面上的夕阳喷薄出半片火红色的天空。

    “噫,大早上起来就笑成这样?你昨晚是不是做春|梦了。”楼宁之咬着盘子里皮薄馅大的水晶小笼包——庄笙早起出去买的,问道。

    庄笙:“……”

    她给楼宁之杯子里加了点儿牛奶,说:“我没事儿做春|梦干吗,你又不是不在。”

    楼宁之机智地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做春|梦了?”

    庄笙:“……”

    这人真是不该敏锐的时候瞎敏锐。

    楼宁之追问道:“是不是嘛是不是嘛?”

    “是。”庄笙赶紧岔开话题道,“你再不吃小笼包该凉了,待会儿上课也得迟到,第一天就迟到不好,而且我不是听你说你们第一节课老师特别严厉吗?会拿相机给同学拍好照然后对着照片点名的那种,今天第一天,他估计会拍照,你要是不在的话,那以后是不是每次上课还要给他解释一遍,快吃早餐。”

    楼宁之笑眯眯道:“别以为你说了那么多话就能成功转移话题了。”

    计划失败的庄笙:“……”

    楼宁之说:“第一,现在才七点,离上课还有一个小时,我七点半出门都来得及;第二,你记错了,第一节课不是给拍照的那个,是一个脾气很好的女老师;第三,做春|梦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做,我以前没和你确定关系的时候,就做了好几次。”

    庄笙暗道:好巧,我也是。

    楼宁之说:“你记不记得,有一天中午,我记得还蛮热的,你做了一个全蛋宴。”楼宁之对全蛋宴怨念颇深,吃过之后足足一个月看见鸡蛋就生理性反胃。

    庄笙摇了摇头,全蛋宴是什么玩意儿?

    楼宁之哎了一声,说:“不记得算了,就是那天中午我吃完饭躺在床上,你在边上洗碗,我睡着了。之后我做了个梦,好像是你给我脱衣服,然后就亲亲摸摸。”

    庄笙依旧摇头。

    这样的梦她做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

    楼宁之终于不满了:“你到底什么记性啊?比我还差。就那天我醒了以后,就在桌子前面打游戏啊,连着跪了二十多吧,你上来帮我玩,三十连胜,记得了吗?”

    庄笙:“噢噢噢,记起来了,是那次。”

    她神色继而变得古怪起来,所以那天中午不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