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小宋总第n次第一回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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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浩瀚之夜》的连锁效应,燕阳成了云城当之无愧的新人王。
按照公司惯例,每到年末公司的大大小小的聚会就数不胜数,公司签约了新人当然也得有一场小型聚会,虽然B签以上的艺人一般不会来这种聚会,但是C签的大多会出席,毕竟从今往后大家就是吃一锅饭的人了。
聚会时间定在第二天晚上,安橙的公司也差不多快稳定下来了,她忙了两个月,终于有时间喘口气,得知燕阳公司有聚会,就跟着一起来了。
众人没有意料到的是,晚上到场的人居然不少,公司C签的艺人基本都到齐了。燕阳扫了一眼,怎么着也得有三十几位,B签的艺人也不少,她来之前有看过公司的艺人名单,不说十分了解但是见到的每一个她都能叫上名字。
不过让她惊讶的是居然在人群中,看到了如今娱乐圈当红的小花旦。
此人名叫庄静,在公司呆了有五年的时间,前两个月因为一部大热的宫斗剧,顺利步入A签的行列,虽然在云城顶层艺人中资历尚浅,但在一众小喽啰面前,她自然就被当成大神供奉着。
只见她身穿一袭灰沙绣银线的高级礼服,一进大厅就有不少人围着她。
她能如此赏脸,也算是对公司新人的重视。不过,燕阳听说此人两面三刀,对待比自己红的人是一个态度,对待比自己差的又是一副嘴脸。
燕阳对这样的人没什么兴趣,倒是一旁的宁妙海急忙凑到了她跟前。
燕阳没有主动亲近庄静,她这边的人倒也有不少凑上前来,毕竟她是公司的新人王,除了佘望舒之外第二个直接B签的人,如今佘望舒已经成为了一线当红明星,难保她不会成为下一个佘望舒。
安橙打了个哈欠,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应付人,她就坐在角落里自己玩自己的。
燕阳一一和来人打完招呼,她扫了眼角落里的安橙,正要过去找她,就听见一个声音,从后面叫住了她
“你就是燕阳吗?”
燕阳转过头,只见一个二十五六岁,气质雍容,长相颇具古典美的女人站在她身后。
一见是她,燕阳转过了身,连忙礼貌招呼。
这人名叫盛欣,是云城的B签艺人,和其它人不同,盛欣原本是公司第一批A签艺人,五年前很多人都没有踏入云城的时候,她已经在娱乐圈站住了脚跟,合作过的大牌演员导演数不胜数。
可惜,娱乐圈更新换代速度太快,长江后浪推前浪,观众的口味也一天一个样。
盛欣拒绝了很多商业影片,文艺片接了一部又一部,可票房却一次比一次滑铁卢,作为女主角的她,也从票房保证,沦落为票房毒药,找她拍戏的人逐渐越来越少。
加上近几年,文艺片市场越来越低迷,据说盛欣已经有两年都没有上过任何一个通告了。
云城容忍得了她,但其它竞争者却容不下,终于公司迫于压力,在今年年初,盛欣合约到期时,重新拟定了一份B签合同,而盛欣居然也没有拒绝,就留了下来。
说实话,燕阳对她是怀有敬佩之情的。这个时代,流量为王,真正有情怀的人其实并不多,特别是像这样,扛得住压力能坚持自己心中真理的人,更像个戏痴。
一旁盛欣的助理走了上来,她拿出一个盒子,送到了燕阳面前。
燕阳接了过来,看了眼盛欣,盛欣的神情看上去十分高兴,她笑着冲燕阳说,“你的电影我看过了,我很喜欢,特别是你在水下舞蹈的那一段。区区200万的投资,竟然能拍出这样的效果,真是了不起。”
她低头看了眼盒子,“这是我非常珍惜的一条舞裙,我觉得比起我,它更适合你,希望你不要嫌弃能收下。”
燕阳一听这话,只觉得盛欣异常用心,她连忙道了谢,将盒子收了下来。
盛欣刚要开口,只见原本在人群中央的庄静这时却走了过来,她看了一眼盛欣,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哟,不是清高的很吗?这么快就上来巴结人了?”
一旁盛欣的助理皱起眉头瞪了眼庄静,她刚要开口说话,却被一旁的盛欣拉了下胳膊,助理一见她这样,立刻就泄了气。
她偏过头,一脸的愤慨。
庄静显然很满意她们这副委屈巴拉的样子,她端着两杯香槟冲燕阳走来,“燕阳,欢迎来到云城。公司有了你,相信未来会发展得更好。”
庄静这场面话说的给足了面子,燕阳接过香槟,道了谢。
宁妙海和杨靖在一旁看着,心里都不是滋味,她们上赶着找人敬酒,人家还对她爱答不理,偏偏一个燕阳什么都不做,竟然还有一堆人上去围着,这C签和B签的差别,简直太大了。
庄静看到燕阳端着她递过去的香槟,一口都没喝,不由得开口道,
“不喜欢喝香槟吗?正好,我准备了云雾茶,待会儿亲自泡给你尝尝。”
燕阳当然不觉得一个当红小花旦需要对她这样客气,不过这种场合她只需要微笑致谢,仅此而已。
庄静往四周扫了一眼,有些失望地说,“小宋总今天竟然没来,不应该呀。往年不来也就算了,今年这么特殊,竟然也不到场吗?”
她看着燕阳,这话明显就是在问她,燕阳无言以对,假意喝了口香槟。
就在此时,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萧仪率先走了进来,众人的目光扫过去,只见萧仪的身后跟着一大群的人,刚刚庄静口中的小宋总赫然就在其中。
宋南行在人群中异常显眼,一米八五往上的身高,清俊的面容,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让他越发显得温和内敛。也比实际年龄看上去要成熟斯文些。
他的眉头微皱着,像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一个文静漂亮的女人挽着他的胳膊,姿态亲密地走了进来。
而他们的身边跟了好几位公司管理层,而且各个穿戴都异常整齐,表情不像是来参加聚会,倒像是来召开重要会议的。
庄静看着小宋总身边的女人,又扭头看了眼燕阳,捂着嘴一脸吃惊的样子。
不过看这样子,小宋总是没打算跟她们打招呼了。
一群人走到了会场安静的角落,宋南行坐到了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看邮件,一旁的女人给他倒了杯白开水,一行人等了一会儿,宋南行低头看了下手表,抬头问道,“人还没到么?”
一旁的助理冲他摇了摇头,“门卫说没有接到邀请函。”
年近五十的高管冷哼一声,“不是说了会到?架子真大,整个高层都在等着。”
萧仪在一旁一头雾水,这些高管都不是云城的人,宋氏集团旗下经营的不仅有娱乐公司,还有许多其他产业。
其中房地产生意自然是少不了,眼下跟着宋南行到这来的原本都是他爸的手下。
架子自然比其他管理要大,就连萧仪这样的在他们面前说话也得谨慎再谨慎。
她扫了眼宋南行,他俩是多年的青梅竹马,论这交情绝对是搭得上话的,不过她还是犹豫了一下,趁着助理上一旁给几位高管倒水,这才跟上去问助理,“开发区的地皮处理的怎么样了?”
助理看着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对方要手段有手段,要魄力有魄力,而且身后有着庞大的资金库,小宋总想要拿回那块地并不容易。”
一直以来,宋家在A市都是坐稳头把交椅的家族。一般情况下,没人敢跟他们作对,但是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个新公司,正在试图打破他们一家独大的局面,连政府今年新划出来的一块地皮也被对面以两倍的价格拿走了。
宋父毕竟年龄大了,体力也不如从前了,所以这些项目都交给了他的独子宋南行负责。
宋南行肩上扛着的东西太多了,这阵子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助理看着萧仪继续说:“估计是其他地方派来开荒的,也想在市里分一杯羹。只可惜人太过神秘了,这种情况都维持一个多月了,我们对她还是什么都不了解,只知道她的手下都叫她安总,是个女人。”
助理顿了一下,“好在昨天晚上她通过助理给我发了一份邮件,说是今晚会到这个聚会来玩,小宋总连忙让人送去了请柬。公司这群老古董一听就全都跟着来了,还故意迟到了十几分钟摆架子,不过都这个点了,对方竟然还未到场,估计是被放鸽子了。”
助理无奈地耸了耸肩,转身走了。
萧仪有点不敢置信,对方竟然会小宋总的鸽子,还知道今天公司内部有一场聚会?
庄静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在小宋总和他身边的女人身上,在这种公开场合毫不避嫌地做着这种亲密动作,怎么看关系都不一般。
她转过头扫了眼燕阳,只见燕阳和盛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上去还挺开心。庄静一皱眉,不由得问道,“小宋总身边的那位应该是他女朋友吧?”
燕阳抬头扫了一眼,看那卿卿我我的样子应该是,“是吧,不知道。”
她喝了口盛欣助理递过来的西瓜汁,她最爱的水果就是西瓜了,不用剥皮还能大口啃,在这种暖气十足的场合里喝着西瓜汁也挺爽的。
庄静看她这么平静一点都不像被戴绿帽的人,不由得呵笑一声,“这么说,你和小宋总一点关系也没有?”
燕阳看着她,摇了摇头。
庄静不可置信地连呵了好几下,她翻了个白眼,“这么说,你是全程狐假虎威?借着小宋总的名号耍威风?”她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你这还要脸吗?”
燕阳什么也不说,就一边和西瓜汁,一边看着她。
倒是一旁一向谨言慎行的盛欣开口了,她看着庄静说:“话不能这么说,燕阳自己从来没说过跟小宋总有什么吧。”
庄静一瞧见她就生理厌恶,再一联想到自己被燕阳耍,语气都不由得冲了几分,“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
盛欣眼神一暗,“我毕竟也算你的前辈……”
只是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庄静就笑了,“前辈?整整两年都没有任何作品的前辈,还是第一个被公司降级了的前辈啊?“
庄静刚入公司的时候盛欣正当红着,两人的恩怨也不知是不是那时候就积累下来的,反正如今一个已然飞升,另一个却跌落枝头。
盛欣听了这话就没再开口了,一旁的助理原本就受了不少气,这时更是压制不住了,她狠狠地瞪了庄静一眼,“你看不起谁呢!忘了欣姐当初怎么对你的么?等她接了女帝传,到时候看你算老几!”
庄静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这女主还没确认呢,就开始摆谱了。不是我说,如果许导真的认定了你就是他寻找的女主,那既然资金人员全到位,那电影为什么拖那么久都不开拍?”
听到这话,盛欣整个人脸色都不对了,她为了这部戏准备了整整两年,这时候听到这样的话对她来说简直比一万句嘲讽还受打击。
她看着助理摇了摇头,“算了。”
燕阳看了眼盛欣开口道,“盛欣姐,我有几个演技上的问题想请教你,我们到一边聊吧。”
盛欣如释重负,她冲燕阳点了点头,跟着她一起往旁边走。
庄静在身后冷笑,“垃圾果然就适合呆在垃圾场里,一样的恶心人。”
燕阳没有搭理她,这时安橙也走了过来,燕阳把西瓜汁递给她,“无聊吗?”
“挺好的,唱大戏。”安橙接过来喝了一口。
燕阳没忍住笑了。
聚会进行到一半,安橙跑去了上厕所,小宋总看了眼时间,基本确定了被放鸽子,不过既然来了,他还是得表示一下再走。
他端了两杯香槟走到了宁妙海面前,两人距离燕阳还挺远,不知道在说什么。
盛欣拍了拍她的肩,“小宋总来敬酒了。”
燕阳点了点头,端着酒杯站起身,萧仪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燕阳,小宋总和其他两位碰了杯,萧仪就带着他往燕阳这边走来,燕阳刚要上前,却忽然听见一声尖叫。
在场的其他人可能没听见,但她听得非常真切,这声音是安橙的!
她慌忙地放下杯子,顾不上正朝她走来的宋南行,提着长裙就跑了出去。
萧仪在后头哎了一声,燕阳也没有停下脚步。
当她跑出走廊,转了两个弯后终于看到了安橙。
此时她正捂着手臂整个人贴在墙上,表情透露着痛苦,而站在她身边的人正是庄静,她满脸惊慌地一手端着茶具,一手提着一壶滚烫的开水。
燕阳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在看到安橙左手背上一片通红的烫伤时,她脑子嗡地一声,那根控制着理智的弦就那么断了。
凭借《浩瀚之夜》的连锁效应,燕阳成了云城当之无愧的新人王。
按照公司惯例,每到年末公司的大大小小的聚会就数不胜数,公司签约了新人当然也得有一场小型聚会,虽然B签以上的艺人一般不会来这种聚会,但是C签的大多会出席,毕竟从今往后大家就是吃一锅饭的人了。
聚会时间定在第二天晚上,安橙的公司也差不多快稳定下来了,她忙了两个月,终于有时间喘口气,得知燕阳公司有聚会,就跟着一起来了。
众人没有意料到的是,晚上到场的人居然不少,公司C签的艺人基本都到齐了。燕阳扫了一眼,怎么着也得有三十几位,B签的艺人也不少,她来之前有看过公司的艺人名单,不说十分了解但是见到的每一个她都能叫上名字。
不过让她惊讶的是居然在人群中,看到了如今娱乐圈当红的小花旦。
此人名叫庄静,在公司呆了有五年的时间,前两个月因为一部大热的宫斗剧,顺利步入A签的行列,虽然在云城顶层艺人中资历尚浅,但在一众小喽啰面前,她自然就被当成大神供奉着。
只见她身穿一袭灰沙绣银线的高级礼服,一进大厅就有不少人围着她。
她能如此赏脸,也算是对公司新人的重视。不过,燕阳听说此人两面三刀,对待比自己红的人是一个态度,对待比自己差的又是一副嘴脸。
燕阳对这样的人没什么兴趣,倒是一旁的宁妙海急忙凑到了她跟前。
燕阳没有主动亲近庄静,她这边的人倒也有不少凑上前来,毕竟她是公司的新人王,除了佘望舒之外第二个直接B签的人,如今佘望舒已经成为了一线当红明星,难保她不会成为下一个佘望舒。
安橙打了个哈欠,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应付人,她就坐在角落里自己玩自己的。
燕阳一一和来人打完招呼,她扫了眼角落里的安橙,正要过去找她,就听见一个声音,从后面叫住了她
“你就是燕阳吗?”
燕阳转过头,只见一个二十五六岁,气质雍容,长相颇具古典美的女人站在她身后。
一见是她,燕阳转过了身,连忙礼貌招呼。
这人名叫盛欣,是云城的B签艺人,和其它人不同,盛欣原本是公司第一批A签艺人,五年前很多人都没有踏入云城的时候,她已经在娱乐圈站住了脚跟,合作过的大牌演员导演数不胜数。
可惜,娱乐圈更新换代速度太快,长江后浪推前浪,观众的口味也一天一个样。
盛欣拒绝了很多商业影片,文艺片接了一部又一部,可票房却一次比一次滑铁卢,作为女主角的她,也从票房保证,沦落为票房毒药,找她拍戏的人逐渐越来越少。
加上近几年,文艺片市场越来越低迷,据说盛欣已经有两年都没有上过任何一个通告了。
云城容忍得了她,但其它竞争者却容不下,终于公司迫于压力,在今年年初,盛欣合约到期时,重新拟定了一份B签合同,而盛欣居然也没有拒绝,就留了下来。
说实话,燕阳对她是怀有敬佩之情的。这个时代,流量为王,真正有情怀的人其实并不多,特别是像这样,扛得住压力能坚持自己心中真理的人,更像个戏痴。
一旁盛欣的助理走了上来,她拿出一个盒子,送到了燕阳面前。
燕阳接了过来,看了眼盛欣,盛欣的神情看上去十分高兴,她笑着冲燕阳说,“你的电影我看过了,我很喜欢,特别是你在水下舞蹈的那一段。区区200万的投资,竟然能拍出这样的效果,真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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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阳一听这话,只觉得盛欣异常用心,她连忙道了谢,将盒子收了下来。
盛欣刚要开口,只见原本在人群中央的庄静这时却走了过来,她看了一眼盛欣,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哟,不是清高的很吗?这么快就上来巴结人了?”
一旁盛欣的助理皱起眉头瞪了眼庄静,她刚要开口说话,却被一旁的盛欣拉了下胳膊,助理一见她这样,立刻就泄了气。
她偏过头,一脸的愤慨。
庄静显然很满意她们这副委屈巴拉的样子,她端着两杯香槟冲燕阳走来,“燕阳,欢迎来到云城。公司有了你,相信未来会发展得更好。”
庄静这场面话说的给足了面子,燕阳接过香槟,道了谢。
宁妙海和杨靖在一旁看着,心里都不是滋味,她们上赶着找人敬酒,人家还对她爱答不理,偏偏一个燕阳什么都不做,竟然还有一堆人上去围着,这C签和B签的差别,简直太大了。
庄静看到燕阳端着她递过去的香槟,一口都没喝,不由得开口道,
“不喜欢喝香槟吗?正好,我准备了云雾茶,待会儿亲自泡给你尝尝。”
燕阳当然不觉得一个当红小花旦需要对她这样客气,不过这种场合她只需要微笑致谢,仅此而已。
庄静往四周扫了一眼,有些失望地说,“小宋总今天竟然没来,不应该呀。往年不来也就算了,今年这么特殊,竟然也不到场吗?”
她看着燕阳,这话明显就是在问她,燕阳无言以对,假意喝了口香槟。
就在此时,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萧仪率先走了进来,众人的目光扫过去,只见萧仪的身后跟着一大群的人,刚刚庄静口中的小宋总赫然就在其中。
宋南行在人群中异常显眼,一米八五往上的身高,清俊的面容,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让他越发显得温和内敛。也比实际年龄看上去要成熟斯文些。
他的眉头微皱着,像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一个文静漂亮的女人挽着他的胳膊,姿态亲密地走了进来。
而他们的身边跟了好几位公司管理层,而且各个穿戴都异常整齐,表情不像是来参加聚会,倒像是来召开重要会议的。
庄静看着小宋总身边的女人,又扭头看了眼燕阳,捂着嘴一脸吃惊的样子。
不过看这样子,小宋总是没打算跟她们打招呼了。
一群人走到了会场安静的角落,宋南行坐到了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看邮件,一旁的女人给他倒了杯白开水,一行人等了一会儿,宋南行低头看了下手表,抬头问道,“人还没到么?”
一旁的助理冲他摇了摇头,“门卫说没有接到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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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仪在一旁一头雾水,这些高管都不是云城的人,宋氏集团旗下经营的不仅有娱乐公司,还有许多其他产业。
其中房地产生意自然是少不了,眼下跟着宋南行到这来的原本都是他爸的手下。
架子自然比其他管理要大,就连萧仪这样的在他们面前说话也得谨慎再谨慎。
她扫了眼宋南行,他俩是多年的青梅竹马,论这交情绝对是搭得上话的,不过她还是犹豫了一下,趁着助理上一旁给几位高管倒水,这才跟上去问助理,“开发区的地皮处理的怎么样了?”
助理看着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对方要手段有手段,要魄力有魄力,而且身后有着庞大的资金库,小宋总想要拿回那块地并不容易。”
一直以来,宋家在A市都是坐稳头把交椅的家族。一般情况下,没人敢跟他们作对,但是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个新公司,正在试图打破他们一家独大的局面,连政府今年新划出来的一块地皮也被对面以两倍的价格拿走了。
宋父毕竟年龄大了,体力也不如从前了,所以这些项目都交给了他的独子宋南行负责。
宋南行肩上扛着的东西太多了,这阵子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助理看着萧仪继续说:“估计是其他地方派来开荒的,也想在市里分一杯羹。只可惜人太过神秘了,这种情况都维持一个多月了,我们对她还是什么都不了解,只知道她的手下都叫她安总,是个女人。”
助理顿了一下,“好在昨天晚上她通过助理给我发了一份邮件,说是今晚会到这个聚会来玩,小宋总连忙让人送去了请柬。公司这群老古董一听就全都跟着来了,还故意迟到了十几分钟摆架子,不过都这个点了,对方竟然还未到场,估计是被放鸽子了。”
助理无奈地耸了耸肩,转身走了。
萧仪有点不敢置信,对方竟然会小宋总的鸽子,还知道今天公司内部有一场聚会?
庄静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在小宋总和他身边的女人身上,在这种公开场合毫不避嫌地做着这种亲密动作,怎么看关系都不一般。
她转过头扫了眼燕阳,只见燕阳和盛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上去还挺开心。庄静一皱眉,不由得问道,“小宋总身边的那位应该是他女朋友吧?”
燕阳抬头扫了一眼,看那卿卿我我的样子应该是,“是吧,不知道。”
她喝了口盛欣助理递过来的西瓜汁,她最爱的水果就是西瓜了,不用剥皮还能大口啃,在这种暖气十足的场合里喝着西瓜汁也挺爽的。
庄静看她这么平静一点都不像被戴绿帽的人,不由得呵笑一声,“这么说,你和小宋总一点关系也没有?”
燕阳看着她,摇了摇头。
庄静不可置信地连呵了好几下,她翻了个白眼,“这么说,你是全程狐假虎威?借着小宋总的名号耍威风?”她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你这还要脸吗?”
燕阳什么也不说,就一边和西瓜汁,一边看着她。
倒是一旁一向谨言慎行的盛欣开口了,她看着庄静说:“话不能这么说,燕阳自己从来没说过跟小宋总有什么吧。”
庄静一瞧见她就生理厌恶,再一联想到自己被燕阳耍,语气都不由得冲了几分,“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
盛欣眼神一暗,“我毕竟也算你的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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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静刚入公司的时候盛欣正当红着,两人的恩怨也不知是不是那时候就积累下来的,反正如今一个已然飞升,另一个却跌落枝头。
盛欣听了这话就没再开口了,一旁的助理原本就受了不少气,这时更是压制不住了,她狠狠地瞪了庄静一眼,“你看不起谁呢!忘了欣姐当初怎么对你的么?等她接了女帝传,到时候看你算老几!”
庄静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这女主还没确认呢,就开始摆谱了。不是我说,如果许导真的认定了你就是他寻找的女主,那既然资金人员全到位,那电影为什么拖那么久都不开拍?”
听到这话,盛欣整个人脸色都不对了,她为了这部戏准备了整整两年,这时候听到这样的话对她来说简直比一万句嘲讽还受打击。
她看着助理摇了摇头,“算了。”
燕阳看了眼盛欣开口道,“盛欣姐,我有几个演技上的问题想请教你,我们到一边聊吧。”
盛欣如释重负,她冲燕阳点了点头,跟着她一起往旁边走。
庄静在身后冷笑,“垃圾果然就适合呆在垃圾场里,一样的恶心人。”
燕阳没有搭理她,这时安橙也走了过来,燕阳把西瓜汁递给她,“无聊吗?”
“挺好的,唱大戏。”安橙接过来喝了一口。
燕阳没忍住笑了。
聚会进行到一半,安橙跑去了上厕所,小宋总看了眼时间,基本确定了被放鸽子,不过既然来了,他还是得表示一下再走。
他端了两杯香槟走到了宁妙海面前,两人距离燕阳还挺远,不知道在说什么。
盛欣拍了拍她的肩,“小宋总来敬酒了。”
燕阳点了点头,端着酒杯站起身,萧仪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燕阳,小宋总和其他两位碰了杯,萧仪就带着他往燕阳这边走来,燕阳刚要上前,却忽然听见一声尖叫。
在场的其他人可能没听见,但她听得非常真切,这声音是安橙的!
她慌忙地放下杯子,顾不上正朝她走来的宋南行,提着长裙就跑了出去。
萧仪在后头哎了一声,燕阳也没有停下脚步。
当她跑出走廊,转了两个弯后终于看到了安橙。
此时她正捂着手臂整个人贴在墙上,表情透露着痛苦,而站在她身边的人正是庄静,她满脸惊慌地一手端着茶具,一手提着一壶滚烫的开水。
燕阳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在看到安橙左手背上一片通红的烫伤时,她脑子嗡地一声,那根控制着理智的弦就那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