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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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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章

    乌尔沙以其偷袭的方式入侵大盛朝, 消息传回到盛京时, 满朝皆惊, 朝堂前所未有的意见统一, 一定要给乌尔沙瞧瞧大盛的国力, 将那蛮人赶回他们的穷凶之地,显示出大盛朝的国威。

    然而派出去的击退乌尔沙人的军队, 一批又一批,全都以失败告终,不止没将乌尔沙人赶出大盛的边界,反而让他们占领了一座城池。

    乌尔沙人扬言,打到盛京,占领大盛, 要将大盛毁于一旦。

    大盛国土辽阔,大多数人安居乐业,安乐的日子过久了,再面对厮杀, 自然慌乱,乌尔沙人带给大盛人民的阴影难以想象,人心惶惶,仿佛下一刻,整个王朝就将毁之。

    长威将军就是在这种时候, 拜见的安和公主。

    安和公主不许长威将军出山, 理由是他年纪大了, 无法应付。但她也有自己的思量, 乌尔沙人来势汹汹,打得大盛措手不及,她按耐不动,一是为了长威将军手中的兵权,二则是让乌尔沙人骄狂起来,如此一来才会更好对付,三则是让大盛朝人民瞧瞧看,安乐的日子享受久了,就忘记了危险,若不警惕起来,时刻都能丢掉性命。

    慕西让长威将军交出兵权,长威将军的条件只有一个,得让宋嘉誉带兵出征。

    二人交谈得勉强算是融洽。

    长威将军离开时,幽幽道:“长公主担心什么呢?虎毒还不食子。”

    长威将军自己知道,就凭着坐上皇位的人是慕灏,宋嘉誉就没有办法去反抗,但安和公主显然不这么认为。

    慕西没有说话,但她心里有着自己的回答——他姓宋。

    老祖宗那点事,她也心知肚明,否则父皇当年不会处处忌惮宋丞相,然后埋怨上一任国君,留下了宋家这个心腹大患。

    宋嘉誉领兵出战,这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驸马不能沾国事,这是大盛朝的国律,谁也不能违反,然后安和公主慕西,当着文武百官废除了这条律法,并问大家,还有没有异议。

    安和公主怒了,谁还能够异议?大家都还没有忘记,她不声不响就把嫡子带走的恐惧,她的言行,可不按照常规而来,在洪灾旱灾时,能够当机立断,斩杀贪官,用其银两救灾,因此她在人民的心中民声高涨。

    宋嘉誉被授命为长风将军。

    宋嘉誉要带兵离去前,慕西站在他房间门口,看着他自己为自己穿衣服。

    他身边没有宫女伺候,因为她说了——我的丈夫,不能让别的女人染指,一个手指都不能碰,哪里碰的,就砍哪里。

    久而久之,宋嘉誉就自己穿戴了。

    慕西走过去,手触碰在他的衣服上,她的动作没有引起他任何反应,她笑了笑:“活着回来啊,否则在你尸骨未寒时我就改嫁了,我会被人骂的。”

    宋嘉誉这才淡淡的看着她,嘴唇轻抿,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慕西眨眨眼睛:“左家的左清风,你觉得如何?”

    宋嘉誉不言。

    慕西自己作答:“长得英俊不说,偏偏还文采风流,是这一代才子中的翘楚。最关键的是他还姓左。”

    慕灏身上有着宋姓的血脉,这已经让宋家够特殊了,宋家不能独大,虽然慕西还在扶持着周家,但还不够,还有扶持另外的家族,才能够让局势彻底稳固起来,这左家已经入了她的眼。

    宋嘉誉转身离去。

    慕西在背后轻轻道:“我要是真让左清风当驸马了,灏儿就尴尬了,但那也没有办法,我总不能时时刻刻都想着灏儿吧?”

    宋嘉誉脚步未顿。

    宋嘉誉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前线,离战火不远的地方,老百姓们已经开始了逃亡,人性的恶劣在这里演绎得入木三分,偷夺他人钱财,欺善怕恶,买卖子女,甚至卖掉妻子……

    宋嘉誉看着这一幕幕,心里越发的着急。

    长威将军让宋嘉誉带兵出战,不仅仅是为了宋嘉誉考虑,还有一个原因是宋嘉誉才对这些战士熟悉,知道如何运用这些战士,做出最好的安排。

    到达前线后,宋嘉誉火速让人介绍现在的局势,然后制定计划。

    乌尔沙人为何能够在此短短的时间内,就打入大盛朝,甚至占领一座城池?因为乌尔沙人选择掠夺,是迫不得已,今年日子太过艰难了,他们是为了生死存亡在努力,当然没命的夺取大盛朝的物资,而大盛朝的人却处于安居乐业,一见到这种情况,第一个念头就是跑,而不是拼,于是城池被占,无数人流离失所,越来越多人的人选择逃亡。

    这是一群悍不畏死的人,凶猛到了极点,一个能对付多人。

    宋嘉誉脸色难看,最终指出一个缺点:“他们人少。”

    乌尔沙人人少,所以他们极少选择正面和大盛朝的军队发动攻击,而是各个击破,采用陷阱等手段,而那群人也是相当的聪明,全都是分散了行动。

    宋嘉誉让人组成无数个小组,他们所作的事只有一个,查到乌尔沙人的足迹,不要打草惊蛇,然后传消息回来,带人去解决。

    既然对方体格强壮,不能一对一,那就多对一,五个十个对付一个人的上,就不信不能把那些人打倒。

    这样的方式,让这些常年上战场的将士不适,也让战况变得十分复杂,但这又似乎是最好的方式。

    宋嘉誉就用这样的方式,一点一点的解决乌尔沙人。

    那个国家的人,简直像一个神话,一个人就能够灭掉一个村,这样的人,宋嘉誉不敢小看,哪怕用这样的笨方法,也要把对方完全灭掉。

    在将乌尔沙人逐渐赶离大盛时,宋嘉誉在得到消息有一批乌尔沙人自知再无退路后,决定下死手屠杀大盛无辜老百姓,于是宋嘉誉亲自带人赶过去,在这场火拼当中,宋嘉誉深受重伤。

    ……

    宋嘉誉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养伤,却没见好转,因为不止是受伤那么简单,伤口里还有毒。

    他没有忘记在砍杀一个乌尔沙人,对方说的话。

    “你们大盛朝的人,真是可笑,最想你死的人不是我们,而是你们自己人,哈哈哈……”

    自己人。

    宋嘉誉闭了闭眼睛,他被算计了,此刻乌尔沙人多数被诛,只剩少部分余孽,若是他在这个时候出事,如此军功,便会落到别人手中。左家、向家、江家……

    他只是没有想到,别人会在这个时候动手,在他杀敌时,背后向他捅刀子。

    但后悔已无用,只能趁这为数不多的时间安排好所有事。

    他低低咳嗽,吐出一口黑血。对方既然下手,就做了万全的准备,不会再留他性命,所以这毒,应当无药可解,所以随军的老太医才会愁眉苦脸。

    死亡?宋嘉誉发现,自己竟然并不害怕这个词。当然了,也谈不上解脱。既然他被算计,算计他的人是罪魁祸首,他自己也有责任,愿赌服输,他从来都输得起。

    若是他死了,安和公主慕西是应该感到难过还是庆幸?

    庆幸吧?他死了,这些军队才会完完全全的属于她,他死了,宋家和慕灏之间的牵绊就会少很多,而她也不用面对着他这个对她来说冷冰冰的丈夫。

    他再次咳嗽了几声。

    “将军。”

    “进来。”

    他的心腹推门进来,走到他身边,弯身:“将军,安和公主到了。”

    宋嘉誉愣了一下。

    “我知道了。”

    ……

    慕西走进屋内,一股药味立即迎面扑来,她皱了皱眉头。

    宋嘉誉努力的支撑身体坐起来,白得如同鬼的脸没有半点血色,看慕西的眼神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病恹恹的,仿佛下一刻就会失去所有生气。

    慕西向他走过去:“听说你快死了,我来替你收尸。”

    宋嘉誉淡淡的看她。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别逼灏儿做他不愿意的事了。”

    “还有呢?”

    “……”

    慕西提醒他:“哎,真的要考虑左清风当驸马了,其实也不错,他的脸也就比你差一点点,原本我还有点嫌弃,但看你这鬼样子……和你这样子比起来,他那张脸简直是巧夺天工。”

    宋嘉誉闭上眼睛不言。

    慕西却上前拉了拉他的衣服:“传言中皇室有一颗圣药,能解百毒,延年益寿,只要有一口气在,吃了它就能够将人从死神那里抢过来,你就不好奇这传言是真还是假?”

    宋嘉誉睁开眼睛,还是淡淡的看着她。

    慕西扯着嘴角:“宋嘉誉,求我,求我我就救你。”

    宋嘉誉不言。

    慕西呵呵一笑:“既然你自己要找死,那就去死吧!”

    当天夜里,一盆黑血从宋嘉誉屋内端了出来。

    慕西站在那屋之前,眼神冰冷,就这样吧,死了就算了,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安和公主,想过怎样的人生就过怎样的人生,现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国土收回,兵权得到,宋嘉誉的存在已经没有价值了。

    死就死吧!

    ……

    但在老太医摇头,快宣布宋嘉誉死亡时,慕西还是走了进去。她走到床边,捏开宋嘉誉的嘴,吻上去,然后把嘴里的药丸嚼碎,过到他嘴里。

    我就是要如此恶心你,哪怕救你,也要用这样的方式。

    ……

    神丹妙药之所以被称为神丹妙药,自然有它的厉害之处,当天宋嘉誉就恢复了生命特征,毒素自动排除,只需要修养几日,便可完全恢复。

    慕西坐在宋嘉誉身边:“知道我是怎么救你的吗?”

    宋嘉誉蹙眉。

    她偏偏就笑得特别玩味:“宋嘉誉,我救的你,你的命是我的,听到了吗?所以啊,如果有一天我有危险,你必须不顾生死的救我,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宋嘉誉还是不言。

    她莫名的就怒了:“难道你还想和周佩璇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她有像我这样吻过你吗,有做过夫妻间只会做的事吗?她算什么……”

    “够了。”

    “够什么够?”

    “别提她。”

    “为什么不提?我就要提。”

    她知道自己很反常,但那又如何?无所谓了,她痛恨自己没有心狠到底,竟然又将他给救回来了,还用了那颗药,那是这世间唯一的一颗药。

    宋嘉誉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可这态度,让她不爽到了极点。

    她上前,直接拉扯他的衣服。

    “你做什么?”宋嘉誉面色惊异。

    “你说我做什么?”慕西扯扯嘴角,继续脱他的衣物,“当然是做夫妻间的事了。”

    “慕西。”

    慕西这会儿不怒了,心态平和了:“有本事你就叫,你叫啊,最好让所有人都听到,我无所谓。”

    刚排除毒素的宋嘉誉,这会儿是身体最虚弱的时刻,甚至没有办法反抗慕西的胡作非为。

    慕西也觉得自己是在胡作非为,但看到他无能为力又隐忍的表情,莫名的就觉得有意思。

    她的双手滑动在他胸前,游走在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最后骑在他身上,咬着他耳朵低低的笑:“宋嘉誉,之前喝酒了才有这事,多没意思,还是清醒的体验比较好。”

    清醒的体验……

    ……

    宋嘉誉看着水晶棺里的人,他现在也在清醒的体验着另一种绝望,比那一刻更加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