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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生命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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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言一度认为酒剑仙什么都没有教他,即使教了他《无生法》,白言也觉得这是一本骗人的书,是酒剑仙搞出来的恶作剧,直到绿蛟龙告诉他,那是无上的功法,白言才恍然大悟。不过剑法,倒是已经让他荒废了许久。

    “师傅,所以《无生法》究竟是一种怎么的功法?”白言看着倒在草地上,喝着酒的酒剑仙,不解的问道。

    “想知道?”酒剑仙侧过了头。白言点了点头,酒剑仙突然伸出了手,“拿点钱来,我告诉你。”

    白言一头黑线,眼前的酒剑仙哪里还有绝世高人的模样。一般不都是师傅留了许多好东西给徒弟吗?他这个便宜师傅反倒伸手向他要钱。

    几番交涉下来,最后白言从钱袋中拿出了十两,递给了酒剑仙。而后盘腿而坐,看着酒剑仙。

    “无生法,准确的来说,只是一套剑法。”

    “剑法?”白言有些纳闷,他曾听绿蛟龙提起过,那是一套功法,而不是一种剑法。

    “或者说,只是三招剑法。”酒剑仙代指为剑,指着白言。“无死无生为一招,有生无死为一招,有死无生为一招。”

    “所以所谓的无生法,并不存在?”白言不相信,绿蛟龙曾经说过,无生法还能修炼到圆满境界。

    “无生法只是无生剑法演绎出来的一种功法罢了。”

    “什么?”白言略显惊讶,原来这是两套不同的功法。

    “你可知道剑法,最注重的是什么?”酒剑仙问道。

    白言想了许久,回答道,“熟练?”

    “是‘灵’。”

    “灵?”

    “灵并非是内息,而是每个生灵体内皆有‘生命之灵’,主宰着他的身体,一招,刺穿灵,就能够瞬间杀敌,而杀不掉,就是你死。因为在你寻找到对方的灵,出手的同时,对方也能够感受到你的灵。”酒剑仙解释道,他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带领着白言走到了一棵苍天大树前。

    大树绿油茂密,伸展出的枝条遮住了半个天空。

    “刀重劈砍,而剑,只有刺。”酒剑仙二指刺出,毫无阻碍的刺进这棵大树上。一瞬间,那苍天大树本茂密清油的树叶,纷纷变得枯萎,泛黄。

    白言和夜魔还有白素衣全部都呆住了,再看到酒剑仙拔出手指的时候,那树叶又缓缓变得绿油,仿佛刚刚快要全部枯萎的那棵树,并不是它。

    “厉害!”白言眼神火热,无比的向往。

    酒剑仙见到了白言的表情,顿时咧开嘴在那里笑个不停。

    “笑什么!”白言瞥了一眼酒剑仙。但是随后他又换了一副嘴脸,希冀的眼神看着酒剑仙。这一招实在是太过霸道了,如果用够运用在他的拳法上,那么一定会让威力更上一层楼。

    “慢慢来吧。什么时候你能够发现灵的存在,我再教你吧。”酒剑仙背着手,朝着白素衣小跑去,“素衣素衣,爷爷来啦。”

    白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他隐约在心中感到了天地之间似乎不太和平,他现在所见到的世界,不过是冰山一角,而他以后要面对的敌人,却是那么多,那么的强大。

    他伸出手摸着酒剑仙手指刺出的那个洞,闭上眼睛,感受其中的奇妙。

    “你叫夜魔?”酒剑仙抱着白素衣,眯着眼盯着趴在地上的夜魔。

    本来趴在草地上休息的夜魔,听到了酒剑仙的声音,浑身的汗毛炸起,警惕地看着酒剑仙。

    “老头子,你是不是认识我?”夜魔皱眉,他的记忆深处中,似乎有对酒剑仙的记忆,而且还是一些非常不好的记忆,他总感觉面对酒剑仙时,内心深处会有莫名的悸动。

    “也许吧。”酒剑仙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把眼神抛到了白言的身上,莫名其妙说了一句,“差不多也该走了。”

    白言感觉到了手掌微微发烫,直到突然间,一股奇异的气息流进了他的体内,淡淡清香弥漫在空气中,一团洁白无比的雾气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似乎有着生命,在不断的流动。

    紧接着,双耳嗡嗡作响,自身像是与这片天地共鸣,白言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在他眼前的,只有那一棵苍天大树,那雾气从他的身体中窜出,又跑到了大树之中。

    白言努力地睁眼,总算看到了隐隐约约地一团雾气,在那棵大树之上。

    “灵?”白言懂了,这就是酒剑仙所谓的灵,只不过他现在还不能很好的掌握,虽然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意义不大,但是他坚信对于他日后的修炼,有着极大的作为。

    白言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天地之间恢复了正常,一双眼睛如同一泓清水,又似那苍山顶上的星辰,炯炯有神。

    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浑身舒泰,这几天的疲惫一扫而空,身上所有的毛孔都舒展开来,有一股热流在他的身体内流窜,他随意打出了一拳,虎虎生风。随后他紧盯着那棵大树,直到发现那大树上那薄弱的‘灵。’拔出冷袖,刺出,形如流水。

    “怎么会?”眼前的大树并没有如同被酒剑仙刺中时一样发生变化,只是象征性地抖动了一下树叶,这对于白言来说,颇为意外。

    “正常。”酒剑仙不知道何时来到了白言的身边。“你是寻找到灵了,可是你并没有找到属于你自己的灵,所以你看到了的一切的灵,无非都是死灵。”

    白言愕然,虚心地向酒剑仙请教。

    但是酒剑仙却阻止了他,让他去收拾东西。

    “要去哪?”白言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他只需要带着白素衣就是了。

    “去下一场,这次你去,会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酒剑仙说道,“这次的事件,白族的人会开始注重你了,这里已经待不下去了。”

    白言一脸郑重之色,他知道酒剑仙一直都是在放养自己,让自己得到最自由的修行,所以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伴在自己的身体。而被护佑大的树苗,也不可能成长为一棵苍天大树。

    “去魔域。”

    白言抬头望着天空,一个个身形在他的心中浮现。父亲,爷爷,紫月,虎痴,他不会死去,他和紫月和虎痴都还有约定,还有心中的野望,他都将一一完成,待到从魔域回来的时候,他一定会闯出了一个朗朗乾坤。

    而这个十四岁的少年,踏足魔域,能得渡过多少的险峻,经历多少的风浪,才能平安无事呢?

    ******魔域,并非如同外界所说,终年寸草不生,实际上魔域与人间并没有什么两样,从千年之前,随着魔域与人间的相同,魔王的化形,已经越来越像人类。而说来可笑的是,魔王的化形几乎都是人形,而人类化形的模样,却几乎都是兽类。

    在魔域最南方,坐落着一座古堡,几乎占据了上千亩的田地,周围寸草不生,偶尔还会传来一两声嘶叫。墙壁虽然是用最坚硬的石头砌成,但是却有着密密麻麻的裂痕,其中还有一两个破洞。南风在不断的吹来,在月光朦胧的照射下,像极了一个鬼影,看起来十分的荒凉,整体透露出了一股诡异的气息。

    但是在古堡之中,却是另外一幅光景,草木丛生,鸟语花香。

    古堡之中,一头魔王站直着身体,面如牛首,背后长着一对黑色的翅膀,几乎可以遮蔽他的整个身体,看起来十分的威风。他对着一个藏在黑暗中的黑影鞠了一躬,轻轻唤了一声,“易先生。”

    易先生在黑暗之中,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不能够发现他的身形。他挪动了一下身子,咳嗽了几声,看起来十分的虚弱,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道,“已经找到了。”他的声音如同一个将死之人,灯枯油尽,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还望易先生指引明路。”牛首魔王单膝跪在了地上,样子十分的虔诚。

    “你需要去接近他。”易先生哀叹了一口气,好像十分的不愿意。

    “易先生,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有我全部的力量,把他留下。”魔王像是在宣誓一件事情,表达他的决心。

    “不!你不能把他留下!”易先生猛地张开了眼睛,那双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十分的显眼,他开口说道,“你要尽你的全力去帮助,让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让他信任你。”

    “为何?”魔王有些不解,这还不如直接杀死来得痛快。

    “越强大的力量,越难掌控。”易先生又闭上了眼睛,“这一世,要变天了,所有的一切都该终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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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您这句话的意思是?”

    “都是棋子,六界之内,皆为棋。无论多么的强大,都只是棋子。”易先生无奈的说道。

    易先生的话让魔王感到了恐惧,浑身止不住打了个冷颤,所有的灵师都只是棋子?那么操控这盘棋的棋手,又究竟是谁?

    “退下吧。没事,就别来打扰我了。”易先生挥了挥手。

    “先生,您还没说……”魔王想要提醒,易先生还没有告诉那个人在哪。

    “随心而遇,随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