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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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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倒在大坑中的黑袍白言,牛魔松了一口气,而也化为了人形。

    黑袍白言栽倒在大坑中,灵海之中,鸦雀无声,一直无敌的他,败了,而且也败给了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败给你!”黑袍白言的身体已经严重受损,‘牛魔踏蹄’不同于‘牛魔拳’,这一招是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一个点,其破坏力,可想而知,黑袍白言身体的内脏,早就已经粉碎。他倒在地上嚎叫,不能接受自己居然会败给白言的事实上,一个自己一个唾弃,一个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处于劣势的白言,自己败了。

    “因为你失去了信心。所以你败了。”白言身体里的骨头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但是灵力正在源源不绝的修复他的身体,让他的状态慢慢恢复了过来。

    “信心么?”看到了白言的话,黑袍白言突然仰天大笑的起来,还不断的咳嗽,最后,他在白言的注视下,化为了一道黑光,又慢慢的凝聚成了一颗黑色的丹,漂浮在了灵海上空。

    突然一个小小的黑影一闪,夜魔跳到了白言的肩膀上,他和白言看着灵海上空的那颗黑丹,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许久之后,夜魔开口问道,“你想要毁掉他么?”他看出了白言的心思,虽说杀气已经被镇压,但是白言心中还是放不下,怕有一天,黑袍白言会更强,然后席卷而来。

    白言暗暗点头,夜魔知道他的想法,但是他心中还是有所犹豫,杀气的厉害之处,他也看得出来,如果能把这股力量完全控制,他不敢相信当自己化形之后,若是能够凝聚杀气能量球,会是多么的恐怖。

    而如果能够控制杀气,刚刚化形后的那一记‘牛魔踏蹄’,恐怕黑袍白言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

    “你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要跟他谈妥?”夜魔不解的问道。

    “谈妥?”白言抬头看着黑丹,要如何谈妥?他看得出来,黑袍白言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似乎十分的憎恨自己。他一直以来,都以为黑袍白言不过是杀气的化身,但是他看到了那一幕之后,完全改变了自己的想法。黑袍白言的身份,绝对不会是那么的简单,他细想了过去,在白府中,黑袍白言就已经存在了,而且,似乎还是一种失控的状态,要知道当时自己并没有得到杀气。

    这个理由,也是他不想现在杀死黑袍白言的理由,但是同一刻,他又非常的纠结,如果有一天,黑袍白言变得更强,那自己又该怎么办?他就像是一个战斗的疯子,即使到了最后输的那一刻,也不愿意低下自己的头,他还是那么的无所畏惧。

    “让你变成你真正的力量,我不敢想象,如果化形的时候,是他在控制……”夜魔沉声道。

    白言愣住,杀气控制化形?他似乎看到了一只可以毁天灭地的牛魔。

    “留着他,到时候与刀影一战的时候,他会是你最强的杀招!”

    白言明白了过来,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摆摆手,说道,“再说吧。”随即,他就跳下了大海之中,留下了夜魔。

    夜魔有些呆滞地水面上溅起来的水花。

    “他变强了。”这个时候,黑袍白言的声音突然从那黑丹中传了出来。

    “他会接受你的。”夜魔决然道。

    在青灵洞内,白言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舒展了身子,感觉到了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感。

    这青灵洞果然是个诡异的地方,白言在心中想到,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而他现在对于灵力的控制,也更加的熟练,“灵品!”白言突然发现了自己实力变强了,现在他已经是一个化灵阶灵品的灵师了。距离目标,他又进了一步。

    得到了失去的信心之后,白言感觉到,自己对于对战刀影这件事情,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的担心,至少现在他的心中,有一股不败的信心。

    “不知道素衣来了没有。”白言喃喃自语道,走出了青灵洞,看向了那座黑色的山峰。想来到现在也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白素衣了,也不知道黑袍白言有没有对他做什么事情。想到这里,白言不禁加快了脚步。

    而黑色山峰之上,升起了寥寥炊烟,还有一股香味洋溢在无魔区内。

    “不行!”白素衣瞥了一眼乌风,伸出了小手拍了乌风那只偷偷摸摸的手一下。

    “我的天呀!这要什么时候开始吃啊!”乌风舔了舔已经流出来的口水,一脸渴望的看着这放在火石堆上的那只大得离谱的烤鸡,已经晶莹剔透,让他垂涎可滴。

    “你不要急嘛。我也想吃。”白素衣也舔了舔自己嘴角处的口水。

    “这叫什么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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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烤鸡!”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白素衣在被乌风带回来的那一天就行了,听到是白言要把他带来的时候,倒是也没有怕生。一直缠着紫霞要吃东西,哭哭闹闹,最后紫霞实在是觉得眼前这个小孩子太过于烦人,直接就把他丢给了乌风。

    一开始,乌风也十分厌烦白素衣,哭哭闹闹的声音,让原本寂静的无魔区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最后紫霞实在是受不了,赶着乌风让他带着白素衣去外界找吃的东西。

    这不去还没事情,一去之后,乌风就沦陷了,短短一天时间内,他带着白素衣跑遍了整个魔域的大城,吃遍了魔域的美食,最后才意犹未尽的回来。而在白素衣强烈的要求下,他又在野外杀死了一个化形阶的野鸡。这只野鸡莫名其妙,他修炼到现在也已经快接近百年的时间,好不容易修炼到了化形阶,身材已经有了半丈高,就被一个破灵师杀死,还沦为他口中的美食。

    “这只鸡好像不太一样。”白素衣有些疑惑地看着这只半丈高的烤鸡,这好像和他平时吃的烤鸡并不一样,外面还露出了一丝丝的灵光。

    “那当然啦,化形阶的野鸡王。”乌风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骄傲地扬起了头。“快夸我。”

    “那你来烤。”白素衣白了他一眼,把手中的调料丢给了乌风。

    乌风看着手中的调料,尴尬的一笑,这调料还是他和白素衣在某一座酒楼的厨房里偷偷拿出来的,“别别别,有话好好说嘛!”乌风笑嘻嘻地把调料又放在了白素衣的手中,然后一脸殷勤地看着这只烤鸡。

    刚刚走上来的白言就闻到了一股香味,然后刚好听到了乌风说的那句‘化形阶的野鸡王’。额头上布满了黑线,这……化形阶的野鸡王?这是化形阶的妖怪?居然沦落成了一道美食。

    “你来啦?”这个时候乌风感觉到了白言的气息,头也不回的说道。

    “前辈。”白言实在不敢想象眼前居然是一个破灵师。

    “哥哥哥哥!”白素衣刚看到了白言,直接就站了起来,完全不顾手中的调料,好在乌风手疾眼快,接了过来。白素衣直接就跑了过来,跳到了白言的怀中,微微抽泣。

    “素衣。乖!”白言宠溺地摸着白素衣的头,看来这段时间,让他受苦了,也不知道这黑袍白言对他做了什么事情。

    但是白素衣下一秒的话,就打破了白言的顾虑,“哥哥,小黑和小夜去哪了?”

    小黑?白言差点就笑出声了,这白素衣起名字果然是跟自己学的,这名字,真的是,看来根本就不用担心他跟黑袍白言会相处的不好。当着黑袍白言的面前说这个名字,然后还没有死,看来这黑袍白言的耐性,也是一等一的。

    “小屁孩。”夜魔是适时出现在了白言的肩膀上,想来许久没见到白素衣。

    白素衣看到了夜魔,直接就把他从白言的肩膀拽下来,然后摸着夜魔的角,“屁股屁股!”然后又把夜魔紧紧地抱在怀中,生怕有人抢走一眼。

    “哥哥,小黑呢?”白素衣四周看了看,发现都没有黑袍白言的身影,不解的问道。

    “小……小黑。”白言强忍住自己的笑意,刚想回答,却又蹲了下来,捏了捏白素衣胖嘟嘟的脸,心中有了一个想法,问道,“素衣,你觉得小黑是个好人嘛?”

    “对呀!”白素衣没有丝毫的犹豫,然后又继续说道,“那天小黑都哭了,说怕哥哥不要他。”

    白言心中一颤,嘴角淡淡一笑,哭了?“那素衣是怎么说的?”

    “我说,哥哥那么好的人,不会不要他的。”白素衣一脸笃定的说道。然后又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白言,“哥哥,你不会真的不要小黑吧。小黑不是坏人。”听到了这样的话,夜魔也从白素衣的怀中探出了一个头,看着白言。

    过了许久之后,白言摇了摇头,说道,“不会,我不会不要他的。”听到了白素衣的话,白言已经下定了决心。自己的信心已经找了回来,他应该无所畏惧。而既然要无所畏惧,那么黑袍白言在或者不在,对于他来说,都应该没有任何的影响。留下一个强劲的对手,时刻警告自己,不能够堕落,也许也是一件好事。

    而且,这个对手,也许有一天还能跟自己并肩作战,想到了这里,白言都感觉到了自己浑身的鲜血都在沸腾,他很期待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