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红楼]公子林砚 > 64.被坑的林哥哥

64.被坑的林哥哥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九个字, 说得铿锵有力, 掷地有声。

    这句原话为“明犯强汉者, 虽远必诛”, 乃为陈汤给汉元帝的上书。知道的人不多,却也不少。便是之前不知道的, 林砚也特意在《汉宫秋》中提到了。

    “元成多僻, 哀平短祚,贼臣王莽,滔天篡逆。以致汉室江山岌岌可危。然便是此时, 亦有陈汤, 甘延寿之辈, 悬头槀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他们战时可曾想过会败?”

    “更有汉武之时,卫青霍去病三战漠北, 直取祁连山!他们可曾想过会败?再有始皇在位,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 却匈奴七百余里。他们又可曾想过会败?

    他们知道身后站着的是故土家园,千万百姓。所以,便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勇往直前, 无所畏惧!反观今日……”

    林砚稍顿, 目光在场中扫了一圈, 冷笑道:“我竟不知道我大周男子何时变得如此怯懦!未战而先言败, 是什么道理?我们的勇敢呢?我们的傲骨呢?我们的志气呢?难道你们甘愿做毛延寿, 却不愿做卫青霍去病吗?”

    众人为之一凛。自比毛延寿无妨,可难道要将陛下比之为汉元帝?林砚语境将断未断,可其中深意,叫人不得不慎重!诛心啊!

    元帝宠信宦官,优柔不断,以致皇权式微,朝政混乱。西汉至此衰落。如何与武帝相比?

    然就是元帝之时,尚有陈汤甘延寿。难道陛下连元帝都不如?

    在场众人抖了抖。无人敢说一个不字。

    林砚将目光收回来,“我大周泱泱大国,好男儿千万,如何不能披挂代钩,扬我国威,逐北戎百里关外,使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北戎血!”

    “好!”柳尚元头一个拍案而起,“衍之说的不错!好一个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北戎血!吾辈男儿当是如此!”

    “好!”

    “好!”

    一个接一个,叫好声不绝于耳。林砚笑起来。在座诸人,虽有看热闹的生意人和百姓,却为读书人居多,而其间又有七成乃年轻人。青春年少,人人一腔热血。便是书生,也有豪情。

    毛爷爷不还说吗?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他说的慷慨激昂,但凡有点血性的,哪有不动容!

    场面瞬间热闹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个个化身爱国志士,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见得此景,林砚悄悄退出包围圈,便见一人寻了上来,“林公子,主子有请。”

    林砚仔细一瞧,那人虽穿着寻常的下人服侍,却是戴权!既是他在,这主子是谁,就不必问了。林砚大惊,忙应了,跟了戴权上楼。

    入了包厢才发现,不只司徒坤在。但凡已成年的皇子都在,便是此前被司徒坤冷落了许久的二皇子也在。还有他爹林如海。皇子们都还站着呢,他居然坐着在和司徒坤喝茶!

    “参见皇上。参见各位王爷!”林砚一一行了礼,这才跺到林如海身边,低低唤了声,“父亲!”

    司徒坤笑得爽朗,“师弟好福气!这些日子,衍之帮了朕不少。朕倒是羡慕得很,还想着问问师弟是怎么教出来的!”

    “师兄何必羡慕我,几位皇子个个不凡,哪个不比这小子强!你是只瞧见这小子如今还算能看的一面,从小到大,他折腾得回回想让我直接打死的时候多了去了。”

    “师兄”“我”?这称呼让林砚呆了呆,可听到后头却是很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爹,我的亲爹啊!这么多人在呢!咱们能不说这茬吗?

    司徒坤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末了,看着林砚道:“今日做的不错,这段时间,辛苦你和老九了!”

    林砚嬉笑着:“学生就只说了几句话而已,这里里外外张罗的,包括去寻那些个真正见识过边关境况的,有故事可说的都是宁亲王。他才是真辛苦!”

    不料,司徒岳一点不领情,冷哼了一声,“爷不用你请功,你不如先说说,爷什么时候和你说过北戎公主要选大周子民和亲的话?”

    司徒岳怒瞪着林砚,背对着众人挤眉弄眼。

    林砚一脸错愕,“额?没有吗?”

    司徒岳气得跳脚,“什么时候有了?”

    “啊?那大概就是学生梦里梦见的!九爷何必这么生气,学生刚刚说的是,好像听说,可能听错了,没说一定是啊。”

    司徒岳一张脸都黑了下去。司徒坤适时出来打圆场,“好了,老九!多大点事!”

    司徒岳瞪眼,不过面色却缓了下来。

    林砚如何不明白,他虽不曾明说,可话里却透出这是上头的意思。要是较起真来,是能问罪的。与其让有些人抓出来做文章,不如趁现在弄成是他们俩之间的打闹。

    如今既有司徒坤“多大点事”的话在,那么也就不是事儿了!

    司徒坤指了指林如海身边的位置,“坐吧!”

    林砚看了司徒坤三秒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对自己说的,想到身上的伤,心头一阵复杂,陪笑着道:“多谢陛下,学生还是站着吧!几位殿下还站着呢!”

    “无妨!今日朕是微服私访,早同你爹言明,只论昔日旧情,不谈君臣尊卑。”

    林砚只觉得打林府过来,撑到现在,屁股已经一阵阵发抖,快要撑不住了,硬着头皮道:“便是无君臣,也还是长幼呢。若按昔日情分算,您和父亲是长辈。几位殿下是师兄,自然也在我前头。”

    司徒坤一愣,看了林砚好一会儿,目光慢慢往下挪到他的屁股处,眼底渐渐笑起来,转头问林如海,“又挨打了?坐不得?”

    四个字,林砚差点没直接给他跪下来!

    求求你,能别提这茬吗?

    而且装什么装!林家有个白芷在呢!他都床上躺三天了,司徒坤能不知道?非得拆穿说出来,用心险恶啊!而且还非得加个“又”字是什么意思!

    林砚又羞又恼,一张脸通红通红。林如海却十分淡定地点了点头。

    这下林砚脸更红了!这头低得都快埋进胸里了。

    司徒坤哈哈大笑,“也是该打。让他去国子监读书,他几乎日日逃学,闹得闫炳怀都找到朕这来了,可偏偏衍之身上的玉牌是朕给的,朕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说了他一回,他还不高兴了。”

    林砚身子一抖。我的娘啊!司徒坤果然没安好心!他爹……他爹打他那天,压根没算逃学这遭吧?所以,其实逃学的事,他爹不知道吧?

    林砚偷偷朝林如海瞄了一眼,但见林如海面色直接沉下来,不由得又打了个哆嗦,脚蹭着地面不动声色地往外挪。离他远点,再远一点,再远一点!

    司徒坤却还在说着,“他立了功,朕问他想要什么。师弟猜他怎么说?他说让朕下道圣旨给你,言明你以后不许罚他,更不许打他!”

    林砚两条腿瞬间软了,这下是连看都不敢看林如海了。腿肚子抖着,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司徒坤,我和你势不两立!

    “这种圣旨让朕怎么下?便是寻常君臣也万没有插手阻止人家教训孩子的。何况你我师兄弟,劝劝也就罢了。真要下圣旨,朕成什么了?咦,衍之怎地抖得这么厉害,莫非这夏日正午的天气还冷不成?”

    林砚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司徒坤就是故意的!果然是故意的!

    “可是伤还没好,身子不舒服?既如此便回去歇着吧。师弟旧伤也还未痊愈,也回去吧。”

    然而这说话的语气,怎么瞧着都不是想要他们回去歇着,而是兴致勃勃地想让林如海回去揍他一遭呢?

    林砚差点没哭出来!硬着头皮跟在林如海屁股后头出去,蹭在马车旁不敢上去。但见先一步入了车厢的林如海久等不到人,掀了车窗帘子喊:“上车!”

    林砚哭丧着脸,“爹,马车小,您先回去,我……我晚一步。”

    马车小,自己特意设计的马车,加大了车厢空间的,容纳七八个人都没问题,这叫小?

    林如海冷哼,“你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形,莫非还能走着回去?”

    屁股上火烧般的疼再次传来。咬牙,好吧,不能!尤其是走着回去不还得回去?除非他这辈子都不回家了!

    林砚硬着头皮爬上车,选了与林如海最远的对角线的位置,背对着他,紧拽着车门框不松手。

    林如海皱眉,“过来!”

    林砚抓得更紧了,“我不过去!”

    林如海青筋大跳。

    马车似是刚巧碰到颗小石子,车厢内动荡了一下。经过改良设计的马车,防震防颠比以往的好上许多倍,可到底比不得后世的汽车。这动荡本不大,奈何夏日的车座都去了垫子,只有光秃秃的红木。冷硬冷硬的。

    偏林砚伤势虽好了些已能走动,却到底未愈。今日又是一路赶过来,又是要集中精力舌战群儒,还得再应付司徒坤,这么长时间下来,早已到了临界线,很有些撑不住了。

    这一颠对旁人来说,压根没什么感觉。可对林砚来说,宛如行刑。屁股一抬又碰回去,生生叫他倒吸了口凉气,浑身战栗起来,双手没抓稳身子往前倾,砰一下,头撞在门框上。

    哎呦!

    想叫,却又顾忌着林如海,不敢叫了。

    林如海厉声道:“还不过来!”

    林砚整个身子一抖,一副等待处斩的表情,不得不挪过去。

    林如海打开车顶上装东西的柜子,翻了个厚实而柔软的垫子出来,强塞到林砚屁股下头。林砚小心翼翼坐下去,嗯,好受多了。低着头,不说话。

    “你都多大了,还是三四岁的小孩子吗?不知道车门边最是危险?倘或遇上点意外,或是急停,摔出去怎么办!”

    林如海咬牙切齿,一忍再忍,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巴掌朝林砚脸呼过去。林砚率先捂住了,“打人不打脸,爹!”

    林如海伸出去的手在半空顿了顿,转了个弯就想往脑袋上去,林砚又一次抱住了头,“打头也不行!真的会打笨的!爹,你总不想要一个笨儿子!”

    林如海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抖了,直接将林砚抓过来,按在自己双膝上,啪,屁股上就是一巴掌!

    林砚身子一僵,疼得龇牙咧嘴,好容易缓过劲儿来,却又觉得羞愤难当。挨打就算了,这姿势是什么鬼!

    他都十四了!又不是四岁!

    林砚强撑着火速爬起来,脸似火烧一般,揪着自己的裤腰带不放。这一下叫他突然记起来,小时候林如海抓住他干坏事便是如此,抓过来按在膝上,脱了裤子直接噼里啪啦一顿。

    虽然现在没脱裤子,可林如海也有好多年没这么打过他了,他怕啊!要真被脱了裤子打一顿,他不要面子的啊!

    虽然他现在面子里子都丢得太不多了。可总不能连这最后一点都没了吧!

    林如海冷哼一声,想到方才抓在林砚手上的温度皱了皱眉,伸出手去。

    林砚腿一抖,跪了下来,“爹,你要打就这么打吧!”

    打吧打吧,总比被按在膝上揍要强。

    林如海怔愣,停在半空中的手颤了颤,伸了过去。林砚闭着眼浑身僵硬,已准备好挨这一巴掌,可想象中的痛觉没有传来。冰冰凉凉地触感贴在他的额头。

    林如海一颗心都提了起来,果然刚才不是他的错觉,“怎么这么烫?”

    林砚呆呆地自己摸了摸,“儿子没觉得!”

    自己浑身都烫,哪里摸得到!

    林如海看着他潮红得有些不正常的脸皱眉,“你就没觉得脸上发烧?不舒服?”

    “脸上……我……我以为……”

    林砚能说,他感觉到了,可是以为是自己羞得吗?至于不舒服?

    “一早起来就觉得有些头重脚轻,晕乎乎的。本以为是没有睡好。可现在瞧来好像不是。我伤都好了一半了,便是还疼,总不至于感染发热。这情况更似是受了风寒。”

    说到此,林砚一颤,风寒?感冒?!他忽然想起前几日弄了大堆的冰还故意开窗吹风的事。一张脸都垮了下来。

    不会吧?前几日没发出来,现在发出来了?

    林如海也想到了,气得耳朵鼻子都快冒烟了。林砚瞧这架势,赶紧抱住了林如海的腿,可怜兮兮地抬头,“爹,我好难受!”

    惹!真会抓他的弱点!林如海双手发抖,恨不能打死了事,也省得自己担心。

    “哼,刚才在茶楼对阵那么多人不还神气得很吗?怎么这会儿就焉了,就这么点出息!”

    “秋风扫落叶般的雷霆手段,那是对外。对内,那……那自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呵,还识时务者为俊杰!林如海翻了个白眼。

    “爹!我头疼,腿疼,屁股疼,浑身没力气!”

    那一双像极了自己的眼睛委屈巴巴地,林如海一颗心不自觉软了下来。

    林砚也相当会看眼色,见得如此,直接嚷起来,“爹,我快要难受死了!”

    林如海噗嗤一声竟然被他那夸张的样子给逗笑了。“起来吧!”

    “诶!”

    林砚爬起来,屁股小心翼翼地落座下去。也不知是不是此前一直提着心,开始为“演讲”之事谋划,后来为林如海生气而惧怕,这会儿放松下来,身上不适越发重了几分。没一会儿,林砚便开始头一点一点地瞌睡起来。

    林如海见此,挪了半边身子过去,林砚头很自然地靠在林如海肩上,迷迷糊糊地还挪来挪去寻了好几个姿势,最后歪下来,枕在林如海膝上,这才算安稳睡过去。

    林如海握着他的手,时不时探一探他的额头,心里一声声叹气。

    怪不得人们常说,儿女都是债!这个儿子大概就是他前世欠下的债吧!大约还欠的挺多的!所以注定了他这辈子要还!

    可便是如此,他还是庆幸老天让这个儿子生了下来;庆幸老天让他过了一个个的关口平安活到如今;如果是债,也是他上赶着去欠的;便是每常被他气得要死,也是自己心甘情愿。

    ********

    林砚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太阳都快落山了。

    秋鸣端了盘糕点过来,“大爷若是饿了且先垫一垫。这会儿午饭早过了,晚饭还得要一会儿。你要是现在吃,不上不下,到得晚间又饿。老爷说,让你将就将就,呆会儿他过来陪你一起吃。”

    林砚不喜甜食,点头应了,挑了一块便不再要了,问道:“父亲在做什么?”

    “老爷背你回来的。奴才要背,老爷不让。一进府就让叫了白芷来,守着等熬好了药亲自喂你喝了才走。折腾了这么久老爷必定累了,这会子歇着呢。”

    “哦!”林砚头一低,不吭声了。说起来,他这个儿子做得着实有些不孝。

    “大爷身上可出了汗黏糊吗?奴才叫人打了热水来,大爷洗一洗?”

    林砚应了,待得热水送进来,将人都遣了出去,自己宽衣解带,这才发现屁股上新上了药,怪不得折腾了半天又再挨了一巴掌,这会儿却并不觉得如何痛呢。

    必然是林如海。这么一想,林砚面上更不自在了,心里也越发不是滋味。擦了身子出来没等上多久,林如海便来了,第一件事便是伸手去探林砚的额头。

    林砚将头凑上去让他摸,道:“吃了药发了汗,好多了。”

    确实好多了,虽还有些热,却没那么烫了。林如海松了口气,但又免不了恶狠狠瞪过去,“往后不许再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若叫我知道还有下次,直接打死了你,也省得我操心!”

    一听就是假话。林如海就是再生气也绝舍不得打死他。林砚笑嘻嘻应着,问道:“今日皇上是故意把所有成年皇子都叫上?”

    林如海点头,“也是考察之意。你进来之前,皇上已考过一回他们对时局的见解。又问若他们为汉元帝,当如何!”

    这哪里是问得为汉元帝会如何,分明是借这事问他们若是做了皇帝当如何!

    林砚正色起来。

    林如海又道:“大皇子主战,二皇子主和。五皇子先说态度,再呈利弊。言为君者自不甘受此屈辱,以和亲换取安稳。便又言及战事带来的一连串可能发生的情况。未谈胜败,却字字珠玑。尤其最后引出如今北戎之事,说了四个字:国库不丰。”

    大皇子有从军之功,主战是显而易见的。而且一旦开战,他上战场的可能性很大,这又是积攒功劳的机会。

    二皇子性子如此,不然也不会被司徒坤舍了,因此他的态度也并不那么重要了。

    五皇子就有意思了!态度偏战,想来也是看出司徒坤想战,为了迎合。但以他的情况,上战场的可能不大,又不想给大皇子立功的机会。就只能转个弯,迂回劝阻。

    战事本就胜败难说,利弊参半。司徒坤身为帝王,不能一意孤行。五皇子所说的点,他自也是要考虑的。尤其国库问题。即便户部欠银收回了大半,玻璃厂也在赚钱。可大周国土广阔,花钱的地方也多啊。

    这里涝了,那里旱了,要不要赈灾?去岁接连大雪,东北境内还有大片雪灾呢。再有各处河道堤坝要不要维修?官员俸禄要不要发?再有这个赏赐,那个赏赐。等等……哪儿哪儿都要钱!

    如今国库存银是有,维持国内运作也完全不是问题。可要说开战,就不得不掂量了。

    后世都知道,战事一起,国民经济倒退二十年。可见有多耗钱。这若是屁大的小国,打了也就打了。北戎战力不弱,一旦出战,自不是三五个月的事。少则一年,多则三五年都有。

    司徒坤不能不慎重。

    林砚讽笑,“五皇子洋洋洒洒这一番说辞必定得了陛下赞赏。”

    林如海也笑了,“是!”

    林砚又转头问:“那三皇子呢?他没说什么?”

    “三皇子只说了一句话: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皇上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后来,你便上台了。再后来,就让戴权叫了你进来。”

    林砚小心脏儿一抖,眼珠儿一斜偷瞄过去,果见林如海看向他那意味深长的目光。

    林砚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嚷嚷着一会儿喊秋鸣,一会儿喊红曲,“摆饭!摆饭!快让人摆饭!我要饿死了!”

    林如海呵呵一声冷笑。

    要不是见他伤还没好,又病了,真想揍过去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