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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猜心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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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重碰撞,无形的火星在空气里烧得吡啵作响,让我们彼此眼中都升起了对这场猜心游戏的狂热。

    “好,我答应你,”看着他,我突然吻上了男人的唇,勾舌钻进了他的齿缝之中,灵活狡黠地侵扰起来。

    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孟若棠回以了成倍的暴烈,狠狠将我压向了沙发上,恨不得揉进骨肉里一样。

    双腿用力缠上了他的腰间,我同样开始争夺这场主导权,以纯熟的技术勾得他呼吸越来越错乱,胯下的躁动更是忠诚地表现出了主人的内心渴望。

    在马上要擦枪走火的时候,我嘤咛一声,突然侧过了脸,让他痴迷的吻落在了耳畔。

    睁开微微发红的眼睛,他不解地看着我,薄唇被咬得绯红。

    手指抵在孟若棠的唇瓣上,我轻轻、却不容抗拒地慢慢拉开了距离,哑声一笑,“孟先生,到此为止,这只是见证我们这笔交易的印章而已,别太当真。”

    呼吸不稳地看着我,他还想继续,却被我巧妙地从怀里挣脱出来。

    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领口,情潮瞬间从我脸上退得干干净净,“如果你不想再进一次医院,你大可以试试。”

    回忆起惨痛的回忆,男人徒然地往沙发背上靠去,眉心蹙起,疲惫地说,“你走吧。”

    “好,你什么时候想开始服务,随时来找我,”末了,我的视线饱含深意地瞥了一眼他的西裤之下,“如果需要人上门泄火,你可以喊领班为你安排,憋坏了可不好。”

    成功地膈应了他一把,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凌晨三点,结束了一夜的营业,我从后门走到了地下车库,一眼就见到那个靠在车门边的高大身影。

    听到我的脚步,孟若棠转过头来,云淡风轻地等待我走近。

    我问,“没记错的话,几个小时前我们才见过,你怎么又来了?”

    “来找你履行合同,”男人说得完全一本正经,“你很贵,不能浪费时间。”

    ……奸商,纯种奸商。

    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上,我一看到后排上摆放的两个行李包,塞得满满当当。

    扭动车子,孟若棠单手飞快转着方向盘,很快驶出了车库出口,“我刚刚准备的,够我们几天用了。”

    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我反问,“难道你打算二十四小时都把我们关在一起?”

    得到他一脸“为什么不”的理所当然表情,我简直有种吃了几记老拳的胸闷感,扭过身子,都不想再看他。

    这生意,怎么感觉亏大了。

    黑夜里的街景千篇一律,越看越催眠,我靠在车窗上,眼皮越来越重,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断断续续,偶尔有点想醒来,却还是被拽入了更深的沉黑中。半寐半醒间,淡淡的海盐冷香丝丝缕缕地钻入了鼻中,带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心感。

    再睁开眼睛,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只男人的手臂,再转过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孟若棠搂到了怀里。

    他一直都没有睡,红通通的双眼看着我,一眨不眨。

    装作不经意地坐起身,我望着窗外大亮的天色,忍不住说,“我睡了这么久,你应该喊醒我。”

    “嗯,下次注意。”他轻声说,却保持虚揽的姿势,没有别的动作。

    沉默了一会儿,不自在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我干脆先一步打开车门下车。

    这时候,孟若棠才僵硬地收回发麻的手臂,动作迟缓如同老态龙钟。只一眼,我便撇过头,视而不见。

    等到他停完车,走到我身边,我还在抬头看着面前安静伫立的旧别墅。

    在橘色朝霞晕染的半边天空下,它的身上也笼罩了一层薄红,静静地闭门等待,直到第一缕阳光悄然印上浅灰的墙体。

    爬山虎还是昔年时候的样子,只是当时盛夏是碧绿茁壮的,如今却已经枯萎地低下了头。

    顿了顿,我才开口,“这里不是说要拆掉吗,怎么还留着。”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避开了这里,”他的话里有点复杂,“它也留了下来。”

    打开了大门,清光随着开启的缝隙一下子扑了进来,淡淡的灰尘在光亮下茕茕起舞,无声地黏附在了我们的身上。

    望着房间里的每一处布置,乃至每一个物件,都是四年前我离开时候的样子。

    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它独独被岁月所抛弃,独自上演着当年那个傻乎乎女人的、所有关于幸福的假象。

    它也试过销声匿迹,最终还是无人问津。

    砰,背后的大门关上,驱散了我的魂不守舍。

    反手扭上了门锁,孟若棠手里提着行李袋,阔步走上了楼。

    任由他领着我,我一步一步将回忆踩在脚下,眼里只留下眼前这人的背影。

    打开了房间的大门,静谧明净的房间里连枕头被子都一应俱全,想必是被人整理得很好。

    扯开领带,手上的行李袋也扔到地上,他转而捏住了我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推到了床上。

    松软的被子盖上肩头,孟若棠的手臂自然而然地搭上了我的腰间,俄而言简意赅地命令,“睡觉。”

    说完,闭上了褶皱深重的眼皮,纤长的睫毛抖了抖,落下了一片阴影。

    大约喘息之后,他眉间的蹙起逐渐松开,呼吸也平稳起来,碎发落在了前额处,微微扫动。

    手指隔着似有若无的距离,落在了他的下巴上,缓缓顺着侧脸上爬。

    从前,我们在一起,是孟若棠轻诱慢哄,让我落入了他的陷阱之中,以证明我爱他,来讽刺我的愚蠢。

    而如今,一切都掉了个儿,我成为他见不得光的金屋娇,不是为了追忆逝去的年华,而是想要证明,他可以将我这个不该存在的人,从自己心里远远放逐。

    这么想着,我的指尖已经停在了他的太阳穴上。拢起两指,比出一个开枪的姿势,我的口中甚至轻轻发出了“砰”的一声。

    孟若棠,你总是能够将一切算得分毫不差,将什么都牢牢控制在计划之中。殊不知,这次我却不打算放过你了。

    这场狩猎,你逃不掉的。

    临近中午,听到楼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我抬起头,柔声说,“起来了?”

    光着双脚,孟若棠看到我在厨房里忙碌着,这才停住了脚步,然而发白的脸色却出卖了他。

    搅拌着奶黄色的汤汁,我不以为意地说,“你放心,我不会走的。”

    意义不明地嗯了一声,他继续从楼梯上走下来。站在我身后,开口的声音有点喑哑,“你在做什么。”

    锅里咕噜噜的泡泡不断炸开,我关掉开关,盛出一碗,放入了早先准备好的冷水中,“你喜欢的,玉米浓汤。”

    看着他惺忪的表情,头发也睡得东一丛西一簇,我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指了指旁边的卫生间,“不去洗洗?”

    等到我将午餐端上桌,洗漱清爽的孟若棠在桌前落座,端起碗喝了一口。

    坐在他对面,我托着腮帮子看他,“附近的超市没有你喜欢的那个牌子,下次有机会再做。”

    看他细嚼慢咽地吃着,我也拿起了勺子,想了想又问了一句,“这几天你都不回家,孟夫人难道都不闻不问?”

    “我说要出差,”咀嚼的动作一顿,男人又继续吃了一口,“七天。”

    我嘴角勾起,“你如今撒谎也成性了?”

    勺子落在瓷碗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男人抬头看我,“这几天,我就只是你的客人,别的什么也不是。”

    然而到了晚上,这话却成为了我笑话他的把柄。

    看着身上人急促的动作,好似是饥饿许久的人见到了食物,囫囵许久,却不知道从哪里下口。

    扑哧一笑,我轻柔地在他面上啄吻,声音里揉着蜜糖般,甜丝丝的,“你别急,一点点来……对,就是这样……”

    他脸上竟然微微升起一丝潮红,困窘、懊恼,活像个愣头青。

    “哪有客人比小姐还生涩的,”蓦然想到了什么,我仿佛发现新大陆一样,古怪地问,“不会在我之后,你碰也没有碰过别人吧?”

    想想看,就算当时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曾经和宋佳雅有过一些厮磨,但光看那一排排骇人的过敏痕迹,就知道应该没有真正得手。

    像他这种情况,如果真的不顾一切强行做到底的话,怕是床没上成,人已经去了半条命。

    一把捂住我的嘴巴,孟若棠恼羞成怒,眼睛里水洗过一样,又亮又活,“别出声!安静!”

    我无声眨了眨眼睛,他像是被我的视线烫了一样,匆忙转过头,可是动作却变得更加猴急。

    越是着急,越是粗鲁,不舒服的痛感涌上来,让我想起从前生疏的可怜模样。

    腰上一个用力,我一下子翻坐在他身上,“我自己来,你别动。”

    一个憋了这么多年火的男人,尤其是开过荤之后,再遇上干柴烈火,我怕是不被烧死也要被做死。

    “下来!”这回他的脖子都梗红了,身为男人的尊严被严重碾压,眼皮子都忍不住暴跳。

    故意使坏地扭了扭腰,换来了他瞬间粗重的喘息,我似笑非笑地问,“还要停下来吗?”

    大掌狠狠扣住我的腰窝,他还想费力挣扎,我已经趁机堵住了他的嘴唇,带领他攀上更快乐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