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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变相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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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勾勾地看着我,宋佳雅良久之后,突然挤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你害怕了。”

    我说,“呵,我怕什么。”

    她一咕噜坐起身,隆起的肚子耸立着,让她像是倒背着乌龟壳一样沉重,“你怕我和孟若棠和好,怕我还会怀上他的孩子,怕我能从此一直幸福下去。可是你别忘了,我救过他一命,他为了我豁出性命都甘心,现在他只是一时的气话而已,终有一天我还是会回到他身边的。”

    这女人,语气如此之自信,潦倒落魄至此,竟然还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而所有的这些“炫耀”,得到的只是我的一声冷哼,“是吗?可是你现在在法律上上,还是孟佐的妻子。没有他的许可,你就擅自剥夺了他的生育权,就不怕他到时候反咬你一口?”

    宋佳雅愣住了,任由我不断靠近,在她耳边喷出恶魔般的气息,“孟佐现在就是个疯狗,只要有钱,让他咬死谁就能咬死谁。你要是不怕,尽管就试试看。”

    心情甚好地拍了拍女人的脸蛋,等我再直起身,脸上的所有表情尽褪,如同潮水过境后消失得干干净净。

    等我走出了病房,来到楼梯口的时候,见到楼下有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来回徘徊,仿佛在等什么人。

    我看他们有点眼熟,很像是嘉仇身边常带的手下。两个人看上去有点不耐烦,时不时地看着墙上电子屏上的时间,左右张望不停。

    这个时间,他们来这里办什么事?

    一边这样想着,我脚下一边往下走。

    很快,靠近的高跟鞋声音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几乎是同时,他们眼中迸发出了狩猎的精光,瞬间让我脚步一停。

    背后的寒毛一战栗,我生出了一种想要掉头跑开的冲动,可是脚踝上的酸痛注定这个念头无法被实现。

    迟疑之间,两个男人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跨上来,一左一右地站在了我的身边,看上去像两边血肉牢笼瞬间落下,堵住了我的去路。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怎么了。”

    “蒋老板让我们来接您,请你现在和我们走。”说着,他们不容易拒绝地缩小了包围圈,不像是商量,更像是通知。

    顿了顿,我没有反抗,“好,走吧。”

    半推半就地被那两个人带上车之后,我试图和他们搭话,但是那两个人一点缝隙也没有漏出来,一声不吭。

    然而没一会儿,我发现车子往回家的方向背道而驰,周围的风景越来越陌生,我甚至怀疑我已经离开了市区,四处越来越荒凉。

    我瞬间明白,他们根本不打算送我回家!

    下了高速之后,又走了一段山路,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其中个矮的那个打开了车门,不疾不徐地说,“下车吧!”

    我望了外面一眼,环境不错,眼前是排排的别墅,但并没有什么人气,全都单门独户地隐藏在草木树林之后,隐蔽性极其好。

    没有下车,我只是问,“这是哪儿?我说了,我要回家。”

    “这是蒋先生安排的房子,以后就委屈您住在这里。”这话说得好听,可仍旧掩盖不了变相软禁的事实。

    冷冷地瞥着两人,我一动不动,用行为表现出自己的态度,“我要是说不呢!”

    两人都没有说话,仿佛觉得我的威胁毫无力度。如今这里荒山野岭,也没什么通行的车辆,更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住户,要从这里回去,谈何容易。

    我咬了咬牙,之所以这样抵抗,我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嘉仇。

    这举动太反常了,他不是这么冲动和莽撞的人,现在直接把我发配到这么远的地方,他一定是肯定是有不想我参与的计划。

    可以想到,一定是非常危险的。

    一想到昨晚,他说的那番古古怪怪的话,好像是提前说好了离别的预告一样。我不自觉攥紧了手心,脑子里挤得不行,被自己各种胡思乱想弄得焦躁不安。

    下一秒,我掏出手机,反复拨打着嘉仇的电话,从私人电话到办公室电话,无一接通。

    就在我不知疲倦地想继续打下去的时候,保镖开口了,一句话击碎了我的努力,“别找了,老板已经走了,他不会接你的电话的。”

    走?

    那人继续说,“老板出去避避风头,等到时候到了,自然会再回来。你就老实呆着吧。”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我被关在别墅里面,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这里有专门的阿姨,负责我的衣食住行,却从不和我透露任何消息。

    而我,也在日复一日的死寂和安静里,接受了嘉仇一声不吭将我抛下的事实。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在这里等,等他将我放回去。

    一日傍晚,我正呆在房间里,突然听见房门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显得非常着急和迫切。

    我打开门,就见到矮个子站在外面,他脸上多了几处淤青,神情严肃,“苏老板,这里不安全,请跟我们走!”

    说罢,一把抓住我的手,脚步飞快地往楼下走。

    我脚下还踩着拖鞋,步子迈不开,任由他拽着跑,“你说清楚,怎么不安全了?”

    想都不用想,我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跑完了楼梯,矮个儿跑到了窗户下,半蹲着往外打量,大拇指和食指一边不自觉圈起来,用上面的老茧相互摩擦——这是长期玩枪的人留下的后遗症,攻击已经变成了身体的本能。

    打量了一会儿,他的手摸向了后腰,低声呵斥,“现在不是你叽叽歪歪说这些的时候,好好老实点,我送你出去……要是咱们落到他们手上,那就算是完了!”

    他说得不明不白,我也听得稀里糊涂的,而没等我说话,外面突然响起了警车的鸣笛声,盘旋而又刺耳不绝,令人一惊。

    就这一瞬间,矮个儿保镖的脸瞬间黑了,“妈|的,又是这群臭条子!”

    我顺着他的视线,往窗外看去,随即也愣住了。

    外面停了一排的警车,警灯闪烁,而其中一身防弹衣、黑长靴的带头男人,除了是钱陌远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