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童谣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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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里还在想，我果然是个没骨气的人。可人家是鬼王呢，人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呢，可是为什么连自己的父母也要牵连进来？爸爸妈妈那么老了，看到容止岂不是要吓死？
本来就是人鬼殊途，可这货偏不信命，怎么就那么倔呢……哦，也对，人家是鬼王呢……
“小傻瓜。”迷迷糊糊还听到一个声音在骂我，顿时就拳打脚踢了，“咝——”怎么听到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身体一轻，感觉自己进入到了一个火热的怀抱里，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睡梦中感到有人在对自己做些什么奇怪的事，而自己居然还不抗拒？！软趴趴的就承受了……然后，然后……软趴趴的求饶，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果然身边又空无一人，低头看了看，“啊！”可恶，果然！果、然！完全真空状态的躺在床上。
难怪昨天总感觉不舒服，就是容止那个混蛋做的好事嘛！完全就是他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不知吃饱的要了自己一次又一次。
感觉身体被掏空……
突然间想到了这个广告词。
之前容止还会说几句话，说什么“娘子，我想你了。”说什么“娘子，我们好久没行房事了。”好歹让人有个预料，谁知道现在干脆直接上了！
而且还趁人之危，在洗澡时无意间睡着的时候做那种事情！
果然，越来越讨厌了……
又胡思乱想了一会，才慢腾腾的爬起床，穿好衣服坐上地铁去殡仪馆。谁知道到了门口就被门卫大爷给拦截住了。
“你是吴姑娘吧？”门卫大爷眯着眼一副探寻的模样。我被吓得倒退一步，连连点头。
还没忘记这大爷耳背，大声的说，“大爷！我是吴香香。快放我进去，我要迟到了！”
谁知大爷还是慢吞吞的拉着衣服口袋找着什么，我赶紧熟练的摸出一根烟递上去，大爷才满意的点点头，“啊，你真是香香。好了，你回吧。”
什么玩意儿啊？回？刚刚折腾半天不就是为了进去吗？
我奇怪的看着大爷，问道，“大爷呀，我要进去上班呀，都要迟到了，您堵这门口干啥呀？让我进去呀？”
门卫大爷好笑的拍拍我的肩膀，打趣着说，“这年轻人记性还没我好呢吗，吴姑娘啊，昨天开大会馆长都说了全体休假了。”
是吗？馆长终于良心发现了？
“休假多久啊大爷？”
“就两天咯。和普通人一样的。我想啊，是馆长看你们这群年轻人一周七次一直赶班过意不去了吧！咱们馆长人还真是好嘞！”说完打开打火机点燃了烟。
我看果然，殡仪馆的灯全关了，显得阴森可怕，门卫大爷就这么眼圈泛黑，颤颤巍巍的瘦弱的身板就这么守在门前，令人看了心里也不舒服。
“大爷，您还不回家？”
门卫大爷一脸和善的摇摇头。
“我没什么所谓的家，也没老伴，孩子三十年前就死了。”我惊了一跳，“就是送这殡仪馆来的。”
我吞了口口水，这剧情到了这，不会就是门卫大爷化为厉鬼来吓人了吧？谨慎的用手握紧木符，小心翼翼的准备跑。
谁知大爷还是一脸温和，“这馆长人好啊，几年前我就知道。还让我住着。不过我没同意，反正一周七次都在这呆着呢。所以这不，放假我也不大舍得回去了。你快走吧吴姑娘，大好年华，应该去挥霍，去玩儿，趁这么两天，尽情玩玩！”
好像一天工作完了刚下班那样，我慢慢走在去地铁站的路上。临走前门卫大爷又和我聊了许多。
他说，他的孩子都是好孩子，死了之后鬼魂肯定还飘在殡仪馆上空，他陪着他们。他说，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从好的变来的，包括鬼。
而且他还说，他和鬼作伴久了，他一直都相信鬼是好的，鬼也是有情感的，也是有礼貌的，都是好的，只不过没人陪伴太孤单，所有人都把鬼想的太可怕。
他偏不信邪。
我感觉门卫大爷就像正义的地域管制一样，不是地狱，是地域。
管制着每个地方人民和生物的沟通与和平。
不过鬼真的是好的吗？
说到管制，刚刚门卫大爷还帮楚悦生传话了，告诉我说，一个长相阴沉的人告诉他说他会在我家门口等我，要带我出去玩。
哈哈，长相阴沉还能有谁，容止肯定不是，那就只有楚悦生了。
想之前，这门卫大爷还很喜欢楚悦生呢，要知道这长相阴沉的可怕的人是楚悦生会怎样……
去到家门口，果然看到楚悦生穿着一身黑，戴着压得很低很低的鸭舌帽站在我家门口，时不时四处看看。
周围的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生怕他是个资深小偷随时会偷东西似的。
“阿生。”我还是轻轻的叫他的名字。
楚悦生看我来了，干脆把鸭舌帽摘掉，露出一头利落短发，黝黑无光的脸上露出一丝阳光而快乐的笑容。
“香香。我带你去个地方吧。”我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阿生，都什么年代了还玩惊喜呀，带我去哪啊？别吊我胃口了快说快说。”
楚悦生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是吗？我想带你去游乐场来着的。”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家伙，还真说啊。同时也感觉到很甜蜜，和久违的快乐。
“那，走吧！”我爽快的笑着说道，楚悦生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并让我等一下。
等了半天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之后才看他推了一辆自行车飞快的朝我冲过来。
“香香，快上车！快点，人要来了！”我看他一脸焦急又带有顽劣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小时候他带我出去玩也经常这样，便不再多少，坐上后座自然地环住了他的腰。
小时候做多了这样的事，他也不觉得害羞，自然的往前骑，“阿生，你这是偷车成瘾了哈，这可不行。”
微风拂过我的脸颊，我快乐的笑着朝前面的人大喊出声，因为风太大，楚悦生也开心的大喊，“像小时候一样，我还是穷，没有车，就只能偷了！”
我失笑，这家伙嘴贫。
小时候街坊邻居知道整条街最有钱的就是老楚家，但是小时候总是觉得那不是自己的，住好的用好的还不如一场快快乐乐的郊游，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
所以就这样他偷，我坐，我们俩溜出去玩。
最有趣的是晚上他还得给人家还回去，翻墙，凿洞……什么损招都想出来了。
两个人都回忆到了从前，都是开心地笑，无忧无虑的聊天，真快乐，解放了的感觉。
“ZZANG！一个完美的包场游乐园尽情玩吧！”我看他一脸顽皮的笑容，也无奈的露出笑容，开心的跑去先玩云霄飞车。
坐完之后我才发觉……这个男人，体形变了，外貌变了，但是怕女人怕晕怕游乐园这点，还是一点都没变……
我一手舔着冰淇淋，一手无语的不停拍着他因为呕吐不断抖动的背。
然后呢，楚悦生又故作懂女人的带我去坐了摩天轮。
在摩天轮升到最顶处的时候我看他一副想凑过来亲我一口又胆子怯怯的样子就好笑。
不过其实……他真的凑过来，我也不会让他亲的。
“哎呀！阿生阿生，我们去玩旋转木马！”楚悦生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渐跑渐远的背影，也快速跟上。
可是坐在旋转木马上我才发现变了，一切都变了。
其实周遭的一切好像都没变，热情的解说员，漂亮的旋转木马和精致的镜子，可是心态不同了。
明明能感受到楚悦生在我身后，我却不敢回头看，没有了儿时和楚悦生心照不宣的快乐了……
正胡思乱想着呢，突然觉得周围有点奇怪，下意识往左右看了看，发现旋转木马中间的镜子总是看到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
还有奇怪的声音在说话，不，不是说话，是唱歌。
感到有点不妙，想转头去看楚悦生，却怎么也回不过头去，强行的压力迫使我不得不只看着镜子。
好像有无数个孩子在唱歌。唱的还是……童谣？
“啊快快乐乐的木马上，
你追我赶不回家。
别回家了小伙伴，
陪我一起下去吧。
啊快快乐乐木马人，
永远到不了的地方。
不要停下啊，
我的木马，
永远追赶在原地吧，
只能远远的看着对方……”
这是什么意思？
不再犹豫，我果断的回头，发现身后早已没有楚悦生的影子。只能看到前面虚幻的光芒笼罩着我，我只能看到许许多多的大人带着孩子快乐的玩着旋转木马。
“别玩了！别玩了！快停下来！这里有危险！再玩下去你们永远下不去了！”
终于意识到童谣词是什么意思，那是诅咒！
诅咒孩子们沉浸在快乐中不知觉下地狱，诅咒在旋转木马上只能看着前面的伙伴，却永远追赶不上他，诅咒只能看着眼前的伙伴一点点离开，却找不到后面的伙伴。
可恶！恶性循环。
这样一来，自己身后的伙伴就只能看着自己，不停的追，不停的追，而自己又追着前面的伙伴，就这样永不停歇……
恐惧迫使，我不断的大喊出声，感觉越来越晕了，就像童谣里说的永远到不了的地方，不要停下啊，我的木马……再不停下真的要晕死了！
“阿生！阿生！楚悦生！你在哪里啊！”
可因为全部人都沉浸在快乐中，笑着，闹着，一片虚伪的笑声笼罩了整个地方，完全让我听不清谁和谁的声音。
突然一阵飓风刮来，我被卷入了一个有力的怀抱，长长的袍子紧紧的把我藏入怀中，但我却感觉很冷。
知道来人，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紧的拽着男人的袍子，吓得一愣一愣的。
“容止！你快去救楚悦生！他还在里面！快去！”
容止不说话，我感觉到气温骤降，从他的袍子抬起头，发现已经到了旋转木马外围，太可怕了！
从外面看的旋转木马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游戏仿佛已经停止。
紧接着，又有一堆快乐的人们来做旋转木马，我想向前阻止。可容止却拦住了我，“你去大吼大叫，别人就会听你的？”
也对……可这不就是个恶毒的诅咒吗？
来人络绎不绝，不断有人被卷入诅咒中，无法自拔，可外面的人偏偏还不自知，太可怕了。
睡梦里还在想，我果然是个没骨气的人。可人家是鬼王呢，人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呢，可是为什么连自己的父母也要牵连进来？爸爸妈妈那么老了，看到容止岂不是要吓死？
本来就是人鬼殊途，可这货偏不信命，怎么就那么倔呢……哦，也对，人家是鬼王呢……
“小傻瓜。”迷迷糊糊还听到一个声音在骂我，顿时就拳打脚踢了，“咝——”怎么听到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身体一轻，感觉自己进入到了一个火热的怀抱里，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睡梦中感到有人在对自己做些什么奇怪的事，而自己居然还不抗拒？！软趴趴的就承受了……然后，然后……软趴趴的求饶，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果然身边又空无一人，低头看了看，“啊！”可恶，果然！果、然！完全真空状态的躺在床上。
难怪昨天总感觉不舒服，就是容止那个混蛋做的好事嘛！完全就是他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不知吃饱的要了自己一次又一次。
感觉身体被掏空……
突然间想到了这个广告词。
之前容止还会说几句话，说什么“娘子，我想你了。”说什么“娘子，我们好久没行房事了。”好歹让人有个预料，谁知道现在干脆直接上了！
而且还趁人之危，在洗澡时无意间睡着的时候做那种事情！
果然，越来越讨厌了……
又胡思乱想了一会，才慢腾腾的爬起床，穿好衣服坐上地铁去殡仪馆。谁知道到了门口就被门卫大爷给拦截住了。
“你是吴姑娘吧？”门卫大爷眯着眼一副探寻的模样。我被吓得倒退一步，连连点头。
还没忘记这大爷耳背，大声的说，“大爷！我是吴香香。快放我进去，我要迟到了！”
谁知大爷还是慢吞吞的拉着衣服口袋找着什么，我赶紧熟练的摸出一根烟递上去，大爷才满意的点点头，“啊，你真是香香。好了，你回吧。”
什么玩意儿啊？回？刚刚折腾半天不就是为了进去吗？
我奇怪的看着大爷，问道，“大爷呀，我要进去上班呀，都要迟到了，您堵这门口干啥呀？让我进去呀？”
门卫大爷好笑的拍拍我的肩膀，打趣着说，“这年轻人记性还没我好呢吗，吴姑娘啊，昨天开大会馆长都说了全体休假了。”
是吗？馆长终于良心发现了？
“休假多久啊大爷？”
“就两天咯。和普通人一样的。我想啊，是馆长看你们这群年轻人一周七次一直赶班过意不去了吧！咱们馆长人还真是好嘞！”说完打开打火机点燃了烟。
我看果然，殡仪馆的灯全关了，显得阴森可怕，门卫大爷就这么眼圈泛黑，颤颤巍巍的瘦弱的身板就这么守在门前，令人看了心里也不舒服。
“大爷，您还不回家？”
门卫大爷一脸和善的摇摇头。
“我没什么所谓的家，也没老伴，孩子三十年前就死了。”我惊了一跳，“就是送这殡仪馆来的。”
我吞了口口水，这剧情到了这，不会就是门卫大爷化为厉鬼来吓人了吧？谨慎的用手握紧木符，小心翼翼的准备跑。
谁知大爷还是一脸温和，“这馆长人好啊，几年前我就知道。还让我住着。不过我没同意，反正一周七次都在这呆着呢。所以这不，放假我也不大舍得回去了。你快走吧吴姑娘，大好年华，应该去挥霍，去玩儿，趁这么两天，尽情玩玩！”
好像一天工作完了刚下班那样，我慢慢走在去地铁站的路上。临走前门卫大爷又和我聊了许多。
他说，他的孩子都是好孩子，死了之后鬼魂肯定还飘在殡仪馆上空，他陪着他们。他说，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从好的变来的，包括鬼。
而且他还说，他和鬼作伴久了，他一直都相信鬼是好的，鬼也是有情感的，也是有礼貌的，都是好的，只不过没人陪伴太孤单，所有人都把鬼想的太可怕。
他偏不信邪。
我感觉门卫大爷就像正义的地域管制一样，不是地狱，是地域。
管制着每个地方人民和生物的沟通与和平。
不过鬼真的是好的吗？
说到管制，刚刚门卫大爷还帮楚悦生传话了，告诉我说，一个长相阴沉的人告诉他说他会在我家门口等我，要带我出去玩。
哈哈，长相阴沉还能有谁，容止肯定不是，那就只有楚悦生了。
想之前，这门卫大爷还很喜欢楚悦生呢，要知道这长相阴沉的可怕的人是楚悦生会怎样……
去到家门口，果然看到楚悦生穿着一身黑，戴着压得很低很低的鸭舌帽站在我家门口，时不时四处看看。
周围的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生怕他是个资深小偷随时会偷东西似的。
“阿生。”我还是轻轻的叫他的名字。
楚悦生看我来了，干脆把鸭舌帽摘掉，露出一头利落短发，黝黑无光的脸上露出一丝阳光而快乐的笑容。
“香香。我带你去个地方吧。”我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阿生，都什么年代了还玩惊喜呀，带我去哪啊？别吊我胃口了快说快说。”
楚悦生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是吗？我想带你去游乐场来着的。”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家伙，还真说啊。同时也感觉到很甜蜜，和久违的快乐。
“那，走吧！”我爽快的笑着说道，楚悦生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并让我等一下。
等了半天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之后才看他推了一辆自行车飞快的朝我冲过来。
“香香，快上车！快点，人要来了！”我看他一脸焦急又带有顽劣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小时候他带我出去玩也经常这样，便不再多少，坐上后座自然地环住了他的腰。
小时候做多了这样的事，他也不觉得害羞，自然的往前骑，“阿生，你这是偷车成瘾了哈，这可不行。”
微风拂过我的脸颊，我快乐的笑着朝前面的人大喊出声，因为风太大，楚悦生也开心的大喊，“像小时候一样，我还是穷，没有车，就只能偷了！”
我失笑，这家伙嘴贫。
小时候街坊邻居知道整条街最有钱的就是老楚家，但是小时候总是觉得那不是自己的，住好的用好的还不如一场快快乐乐的郊游，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
所以就这样他偷，我坐，我们俩溜出去玩。
最有趣的是晚上他还得给人家还回去，翻墙，凿洞……什么损招都想出来了。
两个人都回忆到了从前，都是开心地笑，无忧无虑的聊天，真快乐，解放了的感觉。
“ZZANG！一个完美的包场游乐园尽情玩吧！”我看他一脸顽皮的笑容，也无奈的露出笑容，开心的跑去先玩云霄飞车。
坐完之后我才发觉……这个男人，体形变了，外貌变了，但是怕女人怕晕怕游乐园这点，还是一点都没变……
我一手舔着冰淇淋，一手无语的不停拍着他因为呕吐不断抖动的背。
然后呢，楚悦生又故作懂女人的带我去坐了摩天轮。
在摩天轮升到最顶处的时候我看他一副想凑过来亲我一口又胆子怯怯的样子就好笑。
不过其实……他真的凑过来，我也不会让他亲的。
“哎呀！阿生阿生，我们去玩旋转木马！”楚悦生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渐跑渐远的背影，也快速跟上。
可是坐在旋转木马上我才发现变了，一切都变了。
其实周遭的一切好像都没变，热情的解说员，漂亮的旋转木马和精致的镜子，可是心态不同了。
明明能感受到楚悦生在我身后，我却不敢回头看，没有了儿时和楚悦生心照不宣的快乐了……
正胡思乱想着呢，突然觉得周围有点奇怪，下意识往左右看了看，发现旋转木马中间的镜子总是看到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
还有奇怪的声音在说话，不，不是说话，是唱歌。
感到有点不妙，想转头去看楚悦生，却怎么也回不过头去，强行的压力迫使我不得不只看着镜子。
好像有无数个孩子在唱歌。唱的还是……童谣？
“啊快快乐乐的木马上，
你追我赶不回家。
别回家了小伙伴，
陪我一起下去吧。
啊快快乐乐木马人，
永远到不了的地方。
不要停下啊，
我的木马，
永远追赶在原地吧，
只能远远的看着对方……”
这是什么意思？
不再犹豫，我果断的回头，发现身后早已没有楚悦生的影子。只能看到前面虚幻的光芒笼罩着我，我只能看到许许多多的大人带着孩子快乐的玩着旋转木马。
“别玩了！别玩了！快停下来！这里有危险！再玩下去你们永远下不去了！”
终于意识到童谣词是什么意思，那是诅咒！
诅咒孩子们沉浸在快乐中不知觉下地狱，诅咒在旋转木马上只能看着前面的伙伴，却永远追赶不上他，诅咒只能看着眼前的伙伴一点点离开，却找不到后面的伙伴。
可恶！恶性循环。
这样一来，自己身后的伙伴就只能看着自己，不停的追，不停的追，而自己又追着前面的伙伴，就这样永不停歇……
恐惧迫使，我不断的大喊出声，感觉越来越晕了，就像童谣里说的永远到不了的地方，不要停下啊，我的木马……再不停下真的要晕死了！
“阿生！阿生！楚悦生！你在哪里啊！”
可因为全部人都沉浸在快乐中，笑着，闹着，一片虚伪的笑声笼罩了整个地方，完全让我听不清谁和谁的声音。
突然一阵飓风刮来，我被卷入了一个有力的怀抱，长长的袍子紧紧的把我藏入怀中，但我却感觉很冷。
知道来人，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紧的拽着男人的袍子，吓得一愣一愣的。
“容止！你快去救楚悦生！他还在里面！快去！”
容止不说话，我感觉到气温骤降，从他的袍子抬起头，发现已经到了旋转木马外围，太可怕了！
从外面看的旋转木马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游戏仿佛已经停止。
紧接着，又有一堆快乐的人们来做旋转木马，我想向前阻止。可容止却拦住了我，“你去大吼大叫，别人就会听你的？”
也对……可这不就是个恶毒的诅咒吗？
来人络绎不绝，不断有人被卷入诅咒中，无法自拔，可外面的人偏偏还不自知，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