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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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给他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夏小可。
看到楼上的温浅，顾子齐冷峻的脸终于有些反应，眼底的柔情，让夏小可有些心碎。
“回去休息吧！我先走了！”夏小可扯着嘴角跟顾子齐说。
顾子齐看一眼楼上的温浅，又看夏小可，虽然是同一张脸，却完全不同的感觉。
跟温浅在一起的时候，他内心都在排斥。
可是夏小可不在他身边，他一直在挂念！
温浅从楼上下来，一步步，都是像踩着棉花，随时能摔下来一样。
顾子齐终究不忍心，大步上楼扶住温浅，一手抱住她的腰。
等他转身，却只看到夏小可离开的身影。
同一时间，温雅的唇角勾起讥讽的笑，回头看到温浅的眼中也有一丝笑意，温雅冷冷一哼，就让这个冒牌货得意一阵子！
车内，外面的风景疾驰而过，暴风雨过后，是清爽的风，却有些冷。
夏小可看着外面，风吹乱她的发。
田管家亲自送夏小可回家，看着车后镜里的女人，微微叹息。
“董茹是怎么找到的？”夏小可问管家。
“就在警局里，董小姐路上遇到了抢劫，她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抢走了！她的手机当时就是被劫匪扔掉的！”管家说：“然后警局第一时间联系了乔少爷！”
“怎么会联系乔安呢！她第一时间不应该联系我吗？”夏小可疑惑。
管家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闭嘴了。
夏小可见他的样子，也不再多问。
一到家门口，就听到了董茹的声音。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走开！都走开！”
里面的声音那么惊恐和不安，夏小可心里一惊，立马推开门，“董茹！”
此时的董茹抱着头害怕地颤抖，面色惊恐，好像遇到很可怕的事，衣衫已经破碎，头发湿漉漉地贴着脸颊。
乔安一直站在不远处怎么都不敢接近。
因为他一接近，董茹就会大叫。
夏小可心里狠狠一咯噔，走上前，董茹看到她却是目光呆滞，更加害怕地躲开。
“不要过来……求求你们……不要过来……不要碰我！”董茹哭喊着，声音里是破碎的惊恐。
“你别过去！别过去！”乔安阻止夏小可。
夏小可脸色苍白，就感觉是晴天霹雳，“她……她怎么了？”
“医生说她是受了极大的惊吓，神志不清了！可能是一时，也可能是永远！”乔安握住手臂，痛心。
“极大的惊吓？”夏小可怎么都想问接下来的问题。
什么是极大的惊吓？董茹的胆子一向是很大的！
夏小可看着乔安，张嘴，终究没有问出口，乔安却明白她要问什么，狠狠地点头。
“那些禽兽呢！那些禽兽在哪里！”夏小可克制自己的颤抖，大喊。
“还没找到……我一定会找到……把那些人一个个杀掉！”乔安颤抖着牙齿，一字一句地发誓。
夏小可的眼泪终于决堤了，看着眼前曾经那个明媚的女子，想起她在舞台上那妖娆的身姿。
她是个舞娘，可是这些年，她洁身自爱，从不曾让任何男人得逞！
酒吧里，她是个妖娆的女人，可那是她的工作！
酒吧之外，她从不化一点妆，不施粉黛的时候，她是个坚强刚毅的女子！
“1336666……”角落里，董茹一直在念着一窜数字。
后来夏小可才知道，那是乔安的手机号码！
因为她只记得这窜数字，所以警局就按着她口里的数字打了电话，找到了乔安！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在酒吧保护她了！”夏小可捶打乔安，哭喊：“都怪你！为什么不保护好她！”
乔安一直在自责，“是！都怪我！你打死我好了！”
“她那么爱你！却生生把你推开！在医院里，她口口声声说着的男人就是你乔安！难道你没发现吗？”夏小可哭着质问。
“我知道！我发现了！可等我发现已经晚了！我跟她赌气，真的只是赌气而已！如果知道会有今天，我一定不会再让她去酒吧！再也不会了！”乔安蹲下身，抱着脑袋，痛哭流涕，他后悔！后悔死了！
夏小可一步步走到董茹面前，抱起她，董茹一开始抗拒，后来似乎发现夏小可不会伤害她，才安静下来，傻呵呵地笑着。
“夏小可……”董茹突然开口。
夏小可一喜，“我在！我在！董茹！”
“呵呵呵……”董茹只是傻笑，又低头呵呵笑着：“夏小可……温浅……”
夏小可浑身一怔，惊喜又变成了绝望。
温浅？
董茹为什么喊着这个名字！
为什么突然喊到了温浅？难道董茹出事，跟温浅有关？
怎么会呢！可是她不会无缘无故喊着温浅的名字啊！
夏小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他不知道从哪听说董茹失踪的事，直接从学校赶回来了。
看到董茹的样子，夏小豆很久都没说话。
董茹连夏小豆都不认识了。
“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她！”夏小可蹲下身跟夏小豆道歉。
夏小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噙着泪水，双手紧紧握成拳。
夏小可把夏小豆抱进怀里，“想哭就哭吧，男子汉也是可以哭的。”
夏小豆强忍着泪水没有哭，夏小可却知道夏小豆到底有多难受！从一开始，作为他的亲生母亲，夏小可一直不称职。
几乎都是董茹在照顾夏小豆，夏小豆跟董茹的感情，她最理解。
“为什么，董小姐那么善良……”这是夏小豆沉默了一天后说的第一句话。
夏小可却没有回答他，坐在阳台，抱着夏小豆，夏小可看着外面的天空，已经是碧蓝色了，昨夜的暴风雨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夏小豆，我们照顾董小姐一辈子好不好？”夏小可问。
“她的一辈子我会来照顾！”身后一个男人铿锵有力。
乔安提了一些东西回来，没在房间看到董茹，他来阳台就看到董茹坐在沙发椅上，还是不说话。
而夏小可和夏小豆就坐在她的旁边。
那是夏小豆第一次仰望一个男人，那个叫乔安的男人！
这个时候乔安说出这句话，不仅给了夏小豆安慰，也让夏小可欣慰。
乔安出去了一天都没再来，夏小可以为，董茹经过这件事，乔安这样的大少爷一定是看不上董茹了。
显然，她看错了。
“小茹，外面冷，我们到里面去好不好？”乔安放下手里的东西，俯身抱董茹。
董茹茫然地看着他。
夏小可母子又看着董茹，他们看着董茹咧嘴笑，她只是咧嘴笑，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
因为在她眼里，乔安是陌生的。
可是她出奇地没有排斥，任凭乔安抱起了她。
夏小可有些诧异，连她接近，董茹都会排斥！乔安竟然没事！
没有人看见，乔安此刻的心情，比任何人都要来的复杂！眼角那颗滑落的泪到底有多晶莹！
他终于抱起了心爱的女人，可是这女人却不认得他！在她最痛苦的时刻，他没陪在她身边，他的悔恨没有人能理会！
他只愿意倾尽一切，把她留在身边！
夏小可照例去司空医生那里看病，说司空是脑科方面的顶尖，夏小可一点都不怀疑！
因为她真的看到了很多，过去模糊的影子。
今天她是带着董茹来的，司空看到董茹突然变成这样，也惊愕了很久。
“她怎么了？”司空问夏小可。
夏小可却不愿意多谈，“麻烦你帮帮她！”
“这……”司空有些为难。
“我知道你的规矩，不轻易给人看病！但她是我的朋友！我跟顾少好歹有段关系，看在顾少的面上，帮一下吧！”夏小可恳求，“至于诊金，你放心，乔少有的是钱！”
“这不会钱的问题，她是精神出了问题！跟你的病不一样！能不能恢复，得看乔少！”司空跟夏小可说。
夏小可不明白，“怎么说？”
“她是受严重惊吓！照顾好她，给她时间，给乔少耐心！”
夏小可知道司空把话说到这份上，是真的没法治疗董茹，只得无奈地出去。
“夏小姐！”司空叫住夏小可，“最近的治疗，似乎没什么进展！你真的什么都没想起吗？”
她想起了很多，只是她不愿意多说。
夏小可摇头，“抱歉，没有！”
司空微微疑惑，按照疗程，夏小可不可能一点都想不起！
夏小可扶着董茹刚出去，司空就接到了顾子齐的电话。
顾子齐是来询问进展的，“夏小可想起了多少？”
“顾少！我真的尽力了！可是病人似乎不太配合！”司空很确定夏小可没有说实话。
夏小可刚扶着董茹出医院，门口焦急等待的乔安就迎了上来问：“怎么样？”
夏小可摇头。
乔安看着董茹，俯身把她抱起，“就算她一辈子这样，我也照顾她一辈子！”
董茹对乔安的话似懂非懂，看着他，只是眨了眨眼睛。
夏小可看着乔安把董茹放进车里，又细心地给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在膝盖上放了一块毛毯。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乔安其实是那么细心的一个人呢！
“嫂嫂！快上车！”乔安在驾驶座喊。
夏小可刚点头，却看到乔安的车子旁走过一个人，夏小可一愣，目光跟随那人离开。
“你先带董茹回去吧！我还有事！”夏小可跟乔安说了一声，转身走入人群。
她看到了一个熟人，不，应该说是梦境中的熟人。
她一直在回忆的一个片段，是她在被人追赶，她被追到悬崖上的时候有个年轻的哥哥救了她！
她记得那个的样子，后来她甚至想到了那人的名字，他叫阿涂！
刚才的人，跟阿涂很像！虽然唇上长了胡子，但是轮廓，她忘不了！
那人在街对面上了一辆红色福特，夏小可立马拦了的士跟上。
那红色的福特停在了山脚下，就是时运谷风景区的山脚。
夏小可是看着他坐缆车上了山，她心里疑惑，却难掩激动。
莫非，那人真的是当年救他的年轻哥哥，阿涂？
阿涂站在悬崖边，俯身点了一根烟放下。
夏小可离他远，听不清他说什么，只看到他的眼眶微红，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有感而发。
她不敢冒然上前，董茹的事给她教训很深。
董茹被抢劫然后被……警局都立案了，这是抢劫强/奸案，可是董茹一直在喊她的名字，夏小可然后还喊着温浅的名字。
想到董茹在酒庄碰到了温雅，夏小可怎么都觉得董茹的事跟温家脱不了关系！
如果真是有人害的董茹，她豁出性命也要报仇！
“阿涂！”夏小可喊了一声，然后迅速将身影掩藏在一棵繁茂的大树后面。
那个男子真的转身了，神色有些奇怪，甚至有些慌乱。
夏小可看着他掐灭了地上烟，起身，迅速离开。
站在树下，夏小可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确定他走了，她也才离开。
星巴克咖啡馆里，夏小可看着面前的男子，微微地笑：“二少，好久不见呢！”
顾圣权的确意外夏小可突然约他出来，他是答应过温雅不再主动找夏小可。
可是现在是夏小可找他，他一点都没办法拒绝。
“你前阵子病了，我有点事所以没去看你，不要怪我！”顾圣权喝了一口咖啡，放下。
“当然不会了！只是小病而已，看我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夏小可活动了一下筋骨。
顾圣权面色淡淡，眼底都是笑意，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夏小可，他就觉得心里舒服。
她生的不是小病，而且差点死掉，她的血特殊，当时急着找血源，他也在帮忙找。
是他排查了公司里的员工资料，并且打电话告诉顾子齐的助理Cris，公司里有一例P型血。
见顾圣权不说话，夏小可以为她还在为之前的事尴尬。
那一次，她被开水烫伤，发了高烧，他及时来家里安排了医生，还帮她擦了药，并且，他就在她面前有了生理反应。
她慌乱地推开他，顾圣权也尴尬地离开了。
“二少……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事找你帮忙的！”夏小可打破两人尴尬的氛围，拿出阿涂的照片，“帮我查一下这个人！”
晚上她给他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夏小可。
看到楼上的温浅，顾子齐冷峻的脸终于有些反应，眼底的柔情，让夏小可有些心碎。
“回去休息吧！我先走了！”夏小可扯着嘴角跟顾子齐说。
顾子齐看一眼楼上的温浅，又看夏小可，虽然是同一张脸，却完全不同的感觉。
跟温浅在一起的时候，他内心都在排斥。
可是夏小可不在他身边，他一直在挂念！
温浅从楼上下来，一步步，都是像踩着棉花，随时能摔下来一样。
顾子齐终究不忍心，大步上楼扶住温浅，一手抱住她的腰。
等他转身，却只看到夏小可离开的身影。
同一时间，温雅的唇角勾起讥讽的笑，回头看到温浅的眼中也有一丝笑意，温雅冷冷一哼，就让这个冒牌货得意一阵子！
车内，外面的风景疾驰而过，暴风雨过后，是清爽的风，却有些冷。
夏小可看着外面，风吹乱她的发。
田管家亲自送夏小可回家，看着车后镜里的女人，微微叹息。
“董茹是怎么找到的？”夏小可问管家。
“就在警局里，董小姐路上遇到了抢劫，她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抢走了！她的手机当时就是被劫匪扔掉的！”管家说：“然后警局第一时间联系了乔少爷！”
“怎么会联系乔安呢！她第一时间不应该联系我吗？”夏小可疑惑。
管家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闭嘴了。
夏小可见他的样子，也不再多问。
一到家门口，就听到了董茹的声音。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走开！都走开！”
里面的声音那么惊恐和不安，夏小可心里一惊，立马推开门，“董茹！”
此时的董茹抱着头害怕地颤抖，面色惊恐，好像遇到很可怕的事，衣衫已经破碎，头发湿漉漉地贴着脸颊。
乔安一直站在不远处怎么都不敢接近。
因为他一接近，董茹就会大叫。
夏小可心里狠狠一咯噔，走上前，董茹看到她却是目光呆滞，更加害怕地躲开。
“不要过来……求求你们……不要过来……不要碰我！”董茹哭喊着，声音里是破碎的惊恐。
“你别过去！别过去！”乔安阻止夏小可。
夏小可脸色苍白，就感觉是晴天霹雳，“她……她怎么了？”
“医生说她是受了极大的惊吓，神志不清了！可能是一时，也可能是永远！”乔安握住手臂，痛心。
“极大的惊吓？”夏小可怎么都想问接下来的问题。
什么是极大的惊吓？董茹的胆子一向是很大的！
夏小可看着乔安，张嘴，终究没有问出口，乔安却明白她要问什么，狠狠地点头。
“那些禽兽呢！那些禽兽在哪里！”夏小可克制自己的颤抖，大喊。
“还没找到……我一定会找到……把那些人一个个杀掉！”乔安颤抖着牙齿，一字一句地发誓。
夏小可的眼泪终于决堤了，看着眼前曾经那个明媚的女子，想起她在舞台上那妖娆的身姿。
她是个舞娘，可是这些年，她洁身自爱，从不曾让任何男人得逞！
酒吧里，她是个妖娆的女人，可那是她的工作！
酒吧之外，她从不化一点妆，不施粉黛的时候，她是个坚强刚毅的女子！
“1336666……”角落里，董茹一直在念着一窜数字。
后来夏小可才知道，那是乔安的手机号码！
因为她只记得这窜数字，所以警局就按着她口里的数字打了电话，找到了乔安！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在酒吧保护她了！”夏小可捶打乔安，哭喊：“都怪你！为什么不保护好她！”
乔安一直在自责，“是！都怪我！你打死我好了！”
“她那么爱你！却生生把你推开！在医院里，她口口声声说着的男人就是你乔安！难道你没发现吗？”夏小可哭着质问。
“我知道！我发现了！可等我发现已经晚了！我跟她赌气，真的只是赌气而已！如果知道会有今天，我一定不会再让她去酒吧！再也不会了！”乔安蹲下身，抱着脑袋，痛哭流涕，他后悔！后悔死了！
夏小可一步步走到董茹面前，抱起她，董茹一开始抗拒，后来似乎发现夏小可不会伤害她，才安静下来，傻呵呵地笑着。
“夏小可……”董茹突然开口。
夏小可一喜，“我在！我在！董茹！”
“呵呵呵……”董茹只是傻笑，又低头呵呵笑着：“夏小可……温浅……”
夏小可浑身一怔，惊喜又变成了绝望。
温浅？
董茹为什么喊着这个名字！
为什么突然喊到了温浅？难道董茹出事，跟温浅有关？
怎么会呢！可是她不会无缘无故喊着温浅的名字啊！
夏小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他不知道从哪听说董茹失踪的事，直接从学校赶回来了。
看到董茹的样子，夏小豆很久都没说话。
董茹连夏小豆都不认识了。
“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她！”夏小可蹲下身跟夏小豆道歉。
夏小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噙着泪水，双手紧紧握成拳。
夏小可把夏小豆抱进怀里，“想哭就哭吧，男子汉也是可以哭的。”
夏小豆强忍着泪水没有哭，夏小可却知道夏小豆到底有多难受！从一开始，作为他的亲生母亲，夏小可一直不称职。
几乎都是董茹在照顾夏小豆，夏小豆跟董茹的感情，她最理解。
“为什么，董小姐那么善良……”这是夏小豆沉默了一天后说的第一句话。
夏小可却没有回答他，坐在阳台，抱着夏小豆，夏小可看着外面的天空，已经是碧蓝色了，昨夜的暴风雨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夏小豆，我们照顾董小姐一辈子好不好？”夏小可问。
“她的一辈子我会来照顾！”身后一个男人铿锵有力。
乔安提了一些东西回来，没在房间看到董茹，他来阳台就看到董茹坐在沙发椅上，还是不说话。
而夏小可和夏小豆就坐在她的旁边。
那是夏小豆第一次仰望一个男人，那个叫乔安的男人！
这个时候乔安说出这句话，不仅给了夏小豆安慰，也让夏小可欣慰。
乔安出去了一天都没再来，夏小可以为，董茹经过这件事，乔安这样的大少爷一定是看不上董茹了。
显然，她看错了。
“小茹，外面冷，我们到里面去好不好？”乔安放下手里的东西，俯身抱董茹。
董茹茫然地看着他。
夏小可母子又看着董茹，他们看着董茹咧嘴笑，她只是咧嘴笑，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
因为在她眼里，乔安是陌生的。
可是她出奇地没有排斥，任凭乔安抱起了她。
夏小可有些诧异，连她接近，董茹都会排斥！乔安竟然没事！
没有人看见，乔安此刻的心情，比任何人都要来的复杂！眼角那颗滑落的泪到底有多晶莹！
他终于抱起了心爱的女人，可是这女人却不认得他！在她最痛苦的时刻，他没陪在她身边，他的悔恨没有人能理会！
他只愿意倾尽一切，把她留在身边！
夏小可照例去司空医生那里看病，说司空是脑科方面的顶尖，夏小可一点都不怀疑！
因为她真的看到了很多，过去模糊的影子。
今天她是带着董茹来的，司空看到董茹突然变成这样，也惊愕了很久。
“她怎么了？”司空问夏小可。
夏小可却不愿意多谈，“麻烦你帮帮她！”
“这……”司空有些为难。
“我知道你的规矩，不轻易给人看病！但她是我的朋友！我跟顾少好歹有段关系，看在顾少的面上，帮一下吧！”夏小可恳求，“至于诊金，你放心，乔少有的是钱！”
“这不会钱的问题，她是精神出了问题！跟你的病不一样！能不能恢复，得看乔少！”司空跟夏小可说。
夏小可不明白，“怎么说？”
“她是受严重惊吓！照顾好她，给她时间，给乔少耐心！”
夏小可知道司空把话说到这份上，是真的没法治疗董茹，只得无奈地出去。
“夏小姐！”司空叫住夏小可，“最近的治疗，似乎没什么进展！你真的什么都没想起吗？”
她想起了很多，只是她不愿意多说。
夏小可摇头，“抱歉，没有！”
司空微微疑惑，按照疗程，夏小可不可能一点都想不起！
夏小可扶着董茹刚出去，司空就接到了顾子齐的电话。
顾子齐是来询问进展的，“夏小可想起了多少？”
“顾少！我真的尽力了！可是病人似乎不太配合！”司空很确定夏小可没有说实话。
夏小可刚扶着董茹出医院，门口焦急等待的乔安就迎了上来问：“怎么样？”
夏小可摇头。
乔安看着董茹，俯身把她抱起，“就算她一辈子这样，我也照顾她一辈子！”
董茹对乔安的话似懂非懂，看着他，只是眨了眨眼睛。
夏小可看着乔安把董茹放进车里，又细心地给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在膝盖上放了一块毛毯。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乔安其实是那么细心的一个人呢！
“嫂嫂！快上车！”乔安在驾驶座喊。
夏小可刚点头，却看到乔安的车子旁走过一个人，夏小可一愣，目光跟随那人离开。
“你先带董茹回去吧！我还有事！”夏小可跟乔安说了一声，转身走入人群。
她看到了一个熟人，不，应该说是梦境中的熟人。
她一直在回忆的一个片段，是她在被人追赶，她被追到悬崖上的时候有个年轻的哥哥救了她！
她记得那个的样子，后来她甚至想到了那人的名字，他叫阿涂！
刚才的人，跟阿涂很像！虽然唇上长了胡子，但是轮廓，她忘不了！
那人在街对面上了一辆红色福特，夏小可立马拦了的士跟上。
那红色的福特停在了山脚下，就是时运谷风景区的山脚。
夏小可是看着他坐缆车上了山，她心里疑惑，却难掩激动。
莫非，那人真的是当年救他的年轻哥哥，阿涂？
阿涂站在悬崖边，俯身点了一根烟放下。
夏小可离他远，听不清他说什么，只看到他的眼眶微红，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有感而发。
她不敢冒然上前，董茹的事给她教训很深。
董茹被抢劫然后被……警局都立案了，这是抢劫强/奸案，可是董茹一直在喊她的名字，夏小可然后还喊着温浅的名字。
想到董茹在酒庄碰到了温雅，夏小可怎么都觉得董茹的事跟温家脱不了关系！
如果真是有人害的董茹，她豁出性命也要报仇！
“阿涂！”夏小可喊了一声，然后迅速将身影掩藏在一棵繁茂的大树后面。
那个男子真的转身了，神色有些奇怪，甚至有些慌乱。
夏小可看着他掐灭了地上烟，起身，迅速离开。
站在树下，夏小可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确定他走了，她也才离开。
星巴克咖啡馆里，夏小可看着面前的男子，微微地笑：“二少，好久不见呢！”
顾圣权的确意外夏小可突然约他出来，他是答应过温雅不再主动找夏小可。
可是现在是夏小可找他，他一点都没办法拒绝。
“你前阵子病了，我有点事所以没去看你，不要怪我！”顾圣权喝了一口咖啡，放下。
“当然不会了！只是小病而已，看我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夏小可活动了一下筋骨。
顾圣权面色淡淡，眼底都是笑意，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夏小可，他就觉得心里舒服。
她生的不是小病，而且差点死掉，她的血特殊，当时急着找血源，他也在帮忙找。
是他排查了公司里的员工资料，并且打电话告诉顾子齐的助理Cris，公司里有一例P型血。
见顾圣权不说话，夏小可以为她还在为之前的事尴尬。
那一次，她被开水烫伤，发了高烧，他及时来家里安排了医生，还帮她擦了药，并且，他就在她面前有了生理反应。
她慌乱地推开他，顾圣权也尴尬地离开了。
“二少……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事找你帮忙的！”夏小可打破两人尴尬的氛围，拿出阿涂的照片，“帮我查一下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