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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偏执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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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林家的两个女孩儿们正高兴时, 经过半年的南巡, 徒元义的御驾终于起程回京了, 京师危急, 徒元义来不及赶来扬州再见邢岫烟一面。

    大周廉亲王府花厅。

    廉亲王徒元康看着最终妥协到他的王府来的恭亲王徒元丰, 两方的幕僚分列其后。

    徒元丰原本有皇族第一美男子之称,长得是丰神俊秀, 世外仙郎之貌, 很受上皇宠爱。他成也甄家,败也甄家,上皇虽然贪图享乐, 但也知道皇帝不能成为外戚的傀儡,所以他才被上皇排除在皇位继承人之外。

    甄家真要算来,出身实在不高,甄贵妃不过是上皇奶兄弟的长女。

    而廉亲王的出身就更低了,他的母亲已逝, 死前也只得了一个宁昭容的位份, 不但他自小养前一任无子的淑仪皇后的膝下, 才算半个嫡子。廉亲王又娶了忠贤亲王的外孙女、孝安侯的女儿赵琪为正妃、吏部尚书孙敬良的幼女孙兰和河西节度使马保成的女儿马欣悦为侧妃。

    和廉亲王相比,原肃亲王徒元义简直是后爹的儿子,正室王妃不过是原内务府副总管(后升为总管)的女儿,侧室吴氏和崔氏, 吴氏原是礼部侍郎的女儿, 崔氏也不过是山东巡府的女儿, 都是他登基后才显荣的家族。

    廉亲王还有诚亲王徒元方的支持, 诚亲王现在可是领兵之人,率领禁卫军3000巡边朔方,也就是西宁郡王兼任朔方节度使金世超的驻地。徒元方当然不是不想当皇帝,但是他出身比廉亲王更低,是一个宫女所生,那宫女一生下他就血崩死了。后来养在惠妃处,但惠妃自己生有二皇子哪里对他有多少真心?

    还是小四岁的五弟徒元康因为养在无子的孝仪皇后处,对他多加关照。

    他从小书读得极差,小时还都是五弟给他当枪手,因他是皇后养子,所以他都听他的。

    当初是惠妃生的二皇子徒元信、德妃生的四皇子徒元智与先太子徒元仁争储得最厉害,那两位皇子的出身高,人才又出众,所以首先招到了突然起事的先太子的残杀。

    最后四王八公中的许多人出了力平定先太子之乱,而惠、德二妃则在儿子死后不久病死。

    无子的孝仪皇后这才想到扶持养子徒元康,当时上皇也有意向这么做,所以给他的正侧妃和差事都十分讲究。然而,过得几年,年富力强,手握重权,素有贤名的徒元康让上皇感到威胁,上皇因而转为宠爱长相出众、天资聪颖、又是最宠爱的甄贵妃所出的老九徒元丰。至于老六、老七、老八就不出采了,老六幼年摔断了腿性情古怪阴沉,老八是个傻大个,而老七徒元义出身不高也不低,是曾经的湖广巡抚女儿玉妃的儿子,玉妃在他8岁时去逝,他养在了周淑妃那。但是徒元义虽然相貌堂堂,可当时在皇子里却是有名的“刻薄寡恩”,在朝中很不讨人喜欢。

    当时徒元康也认为徒元丰才是自己的竞争者,没有想到父皇会传位给徒元义。

    徒元康和徒元丰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一份起事书,迎上皇返朝,再由上皇下昭(实际上是他们起草)废掉乾元帝徒元义,因为上皇身子不便,先由廉亲王监国。

    这是并不是一个能轻易下决心的事,不是吃饭喝水,徒元丰掌心都出汗来。若不是他已经接到消息,他的好七哥已经抄了甄家下狱,只怕他一回京同样在江南落下把柄的他也没有好果子吃,他是绝对不会向廉亲王妥协的。

    “五哥,你居长,还是你先留印吧。”徒元丰说。

    徒元康看看老九一张好看的脸,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个弟弟曾被他高估了,他只是会在父皇面前卖乖讨巧而已,不过个绣花枕头。

    徒元康拿起自己的印鉴沾了红印泥,在一式两份的起事书上盖上印,这才看向徒元丰。

    徒元丰说:“五哥,你可要说话算话。”

    说着也拿了印在起事书上盖上,若不是徒元义实在做的太绝,徒元丰也不想淌浑水。因为老五和老七谁当皇帝,他都是恭亲王爵。但是现在他落下把柄给老七,只怕王爵保不住不说还有性命之忧,而老五承诺他登基后封他这一支为世袭罔替的恭亲王爵位。

    ……

    徒元康和徒元丰签订的与其说是起事书,不如说是合约,各持一份,这是对方的把柄,对方不能中途后悔。

    签订之后,徒元康和徒元丰说干就干了,而那些在江南遭受损失的人家也有人贪这从龙之功并且报负寡恩之君徒元义。

    贾府、王府、史府自然也接到了徒元丰的橄榄枝,毕竟甄家也是老亲了,而三府在金陵的损失一点也不小。

    当然,其中受损最小的可能还是贾府,因为他们全家都是二货,根本对自己有多少财富没概念,被奴才借势背黑锅的多,得到的实惠要小。至多者,贾府的帖子明面上可以打打官司而已。

    贾赦和贾政得到史老太君授意,要跟随二王进宫,恭请老圣人重新临朝。贾母、王夫人不过是贪将来廉亲王成为新圣人后,将封贾元春一个妃位,尽管贾元春现在都二十七岁了(讳为:贾原春,但下文也有用原名的。)。就因为她博了这么多年,都二十七岁了,花了无数的银两,贾家不得不动心。

    但是贾琏作为年轻一代唯一顶事的男人,当时也在场,原本贾母的意思是在大事没有尘埃落定前让贾琏看住这一大家子。万一有什么事他还是要出面的。

    贾琏听到这个消息时不禁惊呆了,脑子翁翁作响,但想到表弟石睿说过最近京里怕是不太平,告诫过他府上不要沾惹敏感之事。关于江南的事,他也有所耳闻,贾琏原也不平,但石睿说:“江南动荡真与你有什么影响?你手中的钱是多了还是少了?”

    这时,贾琏眼见一家子头脑发热,哪里能不紧张的?他挡在贾赦、贾政兄弟面前,道:“父亲,二叔。这可是形同谋逆,是掉脑袋的事!我也听闻老圣人早就……行动不便,又怎么重新临朝?而老圣人禅让给圣人可是名正言顺的。”

    贾政为人迂腐,其实虽然贪恋当家人的地位,也是个官迷,但是让他谋逆还是少了一分胆的。

    贾政心头一寒,却说:“如何是谋逆?皇上……”他本不擅长口舌之利,他想说皇上刻薄寡恩,在江南草菅人命,但是他也是受过忠君爱国教育的喜欢读书的人,怎么能言君过?

    贾赦却对贾琏不满,说:“你不要坏我等大事,好好看着家,江南之变,我们四大家族的根都被人拔了,此事岂能干休?”

    贾琏劝道:“江南那些奴才借着荣国府的势大发横财,但是他们每年能送多少钱钱给你花?有多少人明面是自由身,一边不孝敬,一边还是借我们两府之名谋利?我们何必为了他们犯忌讳?现在圣人在江南了结这些为祸奴才,名义上没有牵扯到我们府上正是保全了我们。如果遇上想对我们两府开刀的,死的就不是奴才,而是我们了。现在丢的钱是别人的、利是别人的、命是别人的,父亲和二叔出头作何来?”

    这是石睿劝慰他的话,石睿自去年春闱之后,就留在京里当庶吉士了。贾琏从南边回来后,常和他混,还掌握着舅舅家的一些生意,也仗着庶务之才弄点钱花。他从表弟身上也学到一些见识,唯一不快的就是表弟不许他如色中饿鬼,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屋里拉。

    贾赦这么一听,却是有理,其实贾赦虽然贪花好色,又无能地被贾母压着,但是于外务上还比贾政老道一些。他在贾元春省亲耗尽内囊后为了府中的生计和延续还能谋算平安州的银子,可见胆大包天之外的眼光和心计。这也是贾家被抄家的大罪状之一。

    贾赦对于贾府实际上已经对那些奴才失去控制心中是有数的。正因为贾家势弱,而王子腾却很精明,王家的势力还基本在掌握之中,所以在家中他的大房才被有王家支持的二房压一头。因为他清楚,没有了王子腾,贾家现在也会现原形——不过空当名头的纸老虎。

    贾赦犹豫了,王夫人却急道:“琏儿,事成之后,元春就要当娘娘了,你不希望当国舅爷吗?这没有谋逆,只不过是出面迎老圣人临朝而已。”

    贾琏自从南边回来,除了被贾母大加责骂一通后,对王夫人很是膈应,害得他和石家三位舅舅前十几年都没有了联系,他母亲的嫁妆现在也不见影。贾赦和邢夫人那都没有,只有贾母和王夫人最有嫌疑,而贾母好歹是婆母,真拿点虽然不要脸也还有点道理,王夫人若拿了就着实可恶了。

    贾琏道:“老圣人那样子如何重新临朝?这是和尚头上的虱子,一目了然了,就是谋逆,何必自欺欺人?谋逆的从龙之功要担多大风险?圣人名正言顺杀回京都来,二婶又确定圣人会是败的一方?父亲本就是一等将军,不缺荣华富贵,为何提着脑袋就为了当一个不知是什么名份的、也不知会不会得宠的娘娘的大伯父的名份?父亲只管家中坐,不偏不倚,不管哪方赢,最后却是稳稳的还当一等将军,比那不知会不会兑现的娘娘大伯父的身份不知强多少。且看看外祖父当年可是能算出义忠亲王会输会赢?但见他们输了之后是什么下场?”

    这也是石柏教过他的仕途之道,就是不偏不倚,不能陷入夺嫡忌讳。

    秀妍掩面而泣,最后他总算没有加什么惩罚,还赏了她几颗果子,抚了抚她毛绒绒的头,如安抚一个未成年小孩:“乖,吃吧。”在这里,灵魂是可以吃东西的。

    ……

    岁月悠悠,徒元义还会时不时牵着防止她逃跑走丢的绳子走出神仙府地。到外面的世界,但见天下苍生如猪如狗,匍匐于鞑子脚下,文人毫无风骨,已是鞑子欺压汉人最好的走狗。

    百姓麻木、国势颓废,在后金开国八十年后,第三代皇帝在位,西方的英吉利国因为鸦片用坚船炮火打开了国门。

    面对那种近现代的力量,徒元义眼中也露出敬畏,飘在空中看着后金军愚蠢可笑的稍稍反抗,最后也是兵败如山倒。西洋人两千人登陆,打得几万人怆惶逃走。

    秀妍更相信,这个被改变的时空不过是回归“正轨”,看到曾经在史书上冰冷的文字写的一帧帧一页页真实场景不由得泪流满面。徒元义到底已当了百多年的鬼,而他原是内敛的人物,此时也只是眼眶瞪大,牙根紧咬。他也许并没有高调唱得一般爱民如子,真把百姓当自己孩子一样,但是曾经当过皇帝,看着中原被曾被鞑子蹂/躏后,西夷再来杀人放火、耀武扬威,心底的痛无法述说。他不会天真的认为西夷是来帮助汉人赶走鞑子的。

    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岁月悄然过,天下烽烟四起。

    他并不是全呆在外面,大多时间呆在那一方宝地修炼,时时拿着秀妍逗点乐子,但每次出去看见的都不是太平天下。

    第二次鸦片战争,长毛太平天国之乱,中法之争、中日之战、八国联军侵华、鞑子皇帝被赶下马,帝制结束,一切重新回归历史。

    却说后期的他修炼出了实体来,到了外面时,只要不以非凡人之身沾染天下大势的因果,是能触摸到外面的东西了。不过,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没有换个随身宠物的打算。

    秀妍早先原本是囚徒的待遇,过得两年渐渐就变成了婢女,再过一年她摸清只要她不逃跑他雷声大雨点小的性子就顺竿往上爬,成了徒弟。

    他还教她一些“阿飘”修炼的道法,但她还不能修炼出实体来。他用灵池里的莲藕做一具身体,可以让她附身其上。但是每年都要换,因为身体有保质期。不过他那爱牵着她身上的绳子的毛病却是十年才改。

    而到后期的日子里,他却从未重罚过她了,就算她偷跑出去玩,他把她拎回来,也只是黑了黑脸。

    他又闭关修炼了,她也在灵池里游泳,身体是莲藕做的,常泡在灵池里可以保养,她几乎除了被压榨着逗乐的时间之外都泡池子里,连修炼都是在水里呆着。

    她忽然发现结界处松动,连忙从池里出来,风干衣裳,御风而去。

    就见结界处闯进两个人影来,秀妍见了顿时红了眼。你道这两人是谁?正是生前拦着她说话,连累她被爆炸事件的一对狗/男女。

    秀妍的身体本来就是徒元义按照她的容貌做的,这时两个人当场就认出来了,华珍珠惊道:“辛秀妍!!怎么是你?!”

    赵嘉桓和华珍珠也许是受伤更轻,没有马上灵魂出壳,他们是在医院的时候发现离体被什么东西吸入这方空间,直接就来了这里。

    赵嘉桓问:“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秀妍说:“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老娘的地盘!”说着施法使出当初徒元义对她用的束魂术。

    两魂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秀妍牵着两条绳子,正觉得终于有一天翻身农奴把歌唱。虽然她早不被束缚自由,还深受他的宠爱,只不过最初的那一段记忆印像太深刻了,她一直心中有个念头,想要如此反转。

    原本秀妍是没空恨他们的,当初她因为各种她没有说出口的原因放弃追究,就没有想过一直将自己放在怨妇的位置上。那小说的事不过是她凡人性的玩性释放。

    日子总是自己的,可是当初他们不拦着她说话,她就不会被突然意外害死,这个她不得不遗恨。原来他们也死于非命了,老天总算有一点公平。她此时打算将他们当农奴,做她食物链的底端当报仇。

    正在这时,感觉空间的空气都被固化,又如空间一切像是碎裂的破璃,又觉罡风凛烈,刮得她莲藕做身体爆裂了。

    秀妍又变成阿飘了,她的法力也失效了,赵嘉桓和华珍珠身上束缚尽解,趴在地上恐惧不已。

    秀妍却想跑向师父闭关的山洞,惊慌失措叫道:“叔叔!救命呀!”

    头顶打开了一个发着白光的旋涡,而这时已经有些仙风道骨的徒元义移形换影到她身边,秀妍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腿,装可怜说:“我的亲叔叔,这是怎么了呀!”

    徒元义斜睨了她一眼,神情庄重,说:“穿越时空。”

    “纳尼?”穿越时空,她是要穿回去了?

    徒元义与她相伴一百多年,在让她逗乐子的时候,他都在窃取一些他原来不知道的东西,包括她讲的断袖爱情故事。

    他听她说起一个断袖爱情故事《赦(色)遍天下》时听到了熟悉的人名,曾经的荣国府一家,人物一一对上,但是故事情节就和他经历过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他多方试探,才知道原来这方时空竟然原本存在于一个话本之中,正是架空历史的话本。而她胡编杜撰的贾大老爷真绝色的断袖故事,是基于原话本上改编的话本,她原来的世界上的人许多都这么没节操天马行空地杜撰。

    他翻遍洞府中的竹简苦心研究,查到了时空穿越的记载。在这个时空一甲子有个破绽可以轮回,当初她能进来也是因为这个破绽,现在又有两魂在这个时空中间隔了一甲子进来了。这就是机会,施加法力,把那破绽引向时空倒流,他就能回到过去,回到大周。他要改变历史,就算传位一个能干的乞丐,也不传给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