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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展凌遭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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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下午来了三名外国医生,有两位中年的样子,有一位已过花甲的年龄,三人都是一身英伦绅士服打扮,展凌亲自接待了三位专家。

    直到祁尊按着她的双肩,把她按坐在三名外国医生面前,林沫冉才想起,他有说过这两天会有外国专家过来给她看额头上的伤疤。

    她自己都忘了这事儿,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

    一番查看下来,三名专家都不太肯定的语气表示,需要做个激光祛疤的手术,要配合涂抹的药物,但不一定能完全消除。

    也许是看她这个疤痕靠近发髻位置,造不成什么影响,专家们跟她自己想的一样,明显没太紧张这事儿。

    可,没想到某人却大发了雷霆,‘砰’地一掌拍在办公桌上,开口流利的英语,不容商量的语气:“Give.me.a.perfect.cure.her!”(给我完美无缺的治好她)

    祁尊的英语发音是标准的牛津腔,低低沉沉的声线,林沫冉是第一次听他讲英语,听在耳里心弦跟着微微发颤,这是她听过的英语最好听的发音。

    有压力就有了动力,几名专家又认真的帮她重新查看起伤疤。

    林沫冉不想为难人家,毕竟远道是客,不能让人家外国人觉得咱们国人很野蛮,于是她抬手拽了拽他的病服下摆,柔软的语气:“没关系的,那个位置留个疤痕我不在乎的,真的。”

    他穿身病服陪她看医的样子,让她心底滑过暖流,没发现自己说话都有些柔腻,近乎撒娇。

    “沫冉.....”他唤她的名,没有一丝笑容,摸了摸她的脸:“这道疤,留哪儿都不好,我在乎。”

    一句我在乎让她失神良久,心脏狠狠地一抽。

    那晚在石灵镇发生的事忽然浮现脑海,那种失足悬挂在高空的恐惧,那种下一秒就是死亡的恐惧,已经深刻的烙印在了她的心底,明明是她苦苦相求,说尽了好话,最后令他勃然大怒,可他眼底为何也会留伤?

    如果不是此刻的对视,她不会发现,他的眼底也有伤.....

    几乎不可思议,也不敢相信,她也能有伤他三分的力气?

    跟他的这段婚姻,就如同一盘残局,除了财产,几乎没有任何羁绊,结果肯定会是他赢,因为他亲口承认不爱她的。

    看完专家,已是下午三点。

    听展凌说,祁尊可以进食了,能吃点流动的食物,一想到他趟病床上都那么忙碌,挂了电话,又开视频会议,每天都会陆陆续续有人拿文件过来需要他审核签字。

    林沫冉立马摩拳擦掌的想要去买点食材煲点汤,给祁尊说了下要回老宅给他准备晚餐,便给她安排了司机。

    今天莫名的感到有些沉醉,走路的步伐都是轻快的。

    是因为他能吃东西了?

    是因为那句我在乎?

    还是因为,这两天的和谐相处?

    不可否认,这些原因都导致了她的好心情。

    让司机先把车开去超市买食材,在车上她就用手机百度好他这种情况能吃哪些食物,结果跟展凌说的一样,以清淡为主。

    买好食材回老宅,怕被老爷子又‘轰出来’,一进门儿她就扬着手里的塑料袋说:“我只是回来煲点汤,展凌说祁尊可以吃东西了。”

    厨师一听,立马上去接她手里的食材袋子:“少奶奶,我来吧,你赶紧歇一下,这两天照顾少爷累着了吧。”

    只是手还没碰到袋子,就听老头响亮的咳嗽了一声,厨师伸在半空的手一顿,反应慢半拍的明白过来,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我厨房还有别的事儿没忙完,少奶奶,就辛苦你啦。”

    林沫冉冲老头撇撇嘴做了个鬼脸,懒得去拆穿他,提着袋子钻进厨房。

    她煲了个牛肉仙人掌烫,这两样有辅助胃出血的治疗,有健脾和胃、活血止血的功效,做法简单,也不费时间,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汤装保温盒后,一看时间快五点了,急忙返回医院。

    ********

    她敲了敲病房门推开,里面没人,就连门口的几个保镖都没在了!

    不知为何忽然觉得有些心慌,眼皮也有点跳。

    她直觉往展凌的办公室去寻。

    展凌有两间办公室,三楼这间是专门给病人看病使用的,楼顶上还有一间,几乎用于私事,敲了敲门,三楼办公室没人!

    坐电梯直接上了八楼。

    八楼,展凌的办公室门大开,里面很凌乱,一堆书籍掉在办公桌边,茶几上的茶具都摔在地上,碎了一地的陶瓷杯。

    林沫冉脑袋里轰的一下,心脏狂跳,只觉得这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隐约听见楼顶有声音传来,急忙往楼顶爬去。

    楼顶好多人,清一色的黑西服墨镜打扮,他们此时围困着四个人。

    透过人墙看进去,林沫冉瞬间小脸苍白如纸,吓得双腿发软。

    展凌的脖子上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顶着!他被人挟持了!而挟持他的是一个满脸是伤的女人。

    祁尊还是那一身病服,他站在他俩五六步的距离。

    祁尊旁边站着展跃,他的脸看上去比被挟持的展凌还要苍白。

    显然展跃也慌了,他咬牙切齿:“死女人,你要敢伤他一根毫毛,我定让你死无全尸。”

    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此时太阳西斜,满眼的落日余晖,不美了,只觉得血红一片。

    女人粗喘着,竭力嘶吼:“你们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他!”

    祁尊淡色的唇弧线完美的勾起,落日余晖映着他凛冽的眉骨时隐时现,萧杀声色中如此醒目,眼底有一抹冰凉的杀意。

    女人的威胁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姿态淡然的一步一步往前走:“祁月,祁家所有人都知道,我这人最不喜欢被人威胁了,放开他,我给你一条活路。”

    祁尊的命令,几乎没有人敢反抗。

    无形的压力,剧烈的无可反抗,女人只觉得无处可逃,祁尊靠近一步,她挟持着展凌后退好几步,后背已经贴着栏杆了,眼看就要把她逼入死角,女人被逼到了绝境,情绪更加激动起来,她手上的匕首用力,展凌脖子上立马见了红:“祁尊,你不要逼我拉他陪葬!”

    祁尊停了步伐,他看向女人,轻启薄唇:“机会我给了,是你不要。”

    女人禁不住颤抖起来,这个男人有多狠毒,她是深有体会,说不怕是假的,可一想到那个人.....

    她眼底陡然升起阴狠的火苗,失控的大叫:“他毁了,你把他毁了,法律治不了你,我没本事杀了你,今天就拉一个你的人陪葬也......”

    楼口一直捂着嘴巴的人儿,腿软的站立不住,靠着大铁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铁门重重的磕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

    与此同时,祁尊正抬手,把手中的匕首射向了女人,女人话没说完,一枚匕首准确无误的插在了她挟持人的那只手上,叮当一声,她手里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本来这一匕首祁尊对准的是女人的咽喉,他是起了要一击致命的心,身后突如其来的响动,他心念一闪,脱手而出的那一秒却改变了匕首的方位。

    几乎所有人回头看了眼楼梯口,表情各异的紧张。

    祁尊一回身,林沫冉布满深度恐惧的表情当即落入了他眼中,而他暴力血腥的表情还来不及收,残忍的不留一丝余地:“该死。”

    女人匕首一脱手,展跃跟几个墨镜男几大步飞奔上去,一把拉开展凌,把女人死死的摁在了地上。

    女人不死心的拼命挣扎,她嘶声力竭的吼:“祁尊!你会遭报应的!你们祁家个个都不得好死!今天你们不弄死我,我早晚会替楚逸.....”

    展跃狠狠的一掌劈在女人的后劲,打断了女人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林沫冉的视线被挡住了,她没看清倒在地上的女人,这种画面对她来说,只在电视里见过,那都是演戏的。

    亲眼见证这么一场你死我活的场面,这一过程,绝非她能承受得了的。

    “......尊少,对不起......因为她劫持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展凌,我们一慌张....就都跟了上来了,门口忘记留把守的人......”

    “......不知道少奶奶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种解释简直苍白无力,于事无补,祁尊勃然大怒,凌厉的视线扫向说话的两个经常做守卫的保镖,声音阴冷到了极点:“滚!别再回来。”

    都该死,竟然让小东西看见他生活中如此暴力的画面,他们都该死。

    只差一点他就当着她的面亲手演绎一场杀戮,结束一条烂命。

    祁尊和展凌一起迈步直直的向她走去。

    “没事吧冉冉?”展凌顺着她惊恐的眼神,抬手摸了下脖子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估计再稍稍用点力,他这条小命儿今天就该交代了,虽然心有余悸,但作为一名医生,他首先关心的还是别人:“别怕别怕,没事了。”

    林沫冉茫茫然的瘫坐在地上,连视线都是飘散的,看看展凌的脖子,看看被打昏的女人,又看看祁尊,不知道该落到哪里。

    下一秒她的眼前一黑,祁尊抬手盖住她的眼睛,把她的恐惧落入一个黑暗空白的终点中,然后单手拥她入怀,用力圈住她颤抖的厉害的身子,他柔声哄一句:“好了,冉冉别怕。”

    林沫冉深吸了好几口气,嗅到他胸口的暖意和味道,缓过来神后就是一番质问,十分无助的语气:“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真的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为什么连你身边的人都会跟着遭殃?”

    祁尊微微一僵,冰冷的脸上,哪有半分温柔痕迹,眼底分明还是一片血光,杀意浓重。

    “沫冉,那个....没事了,等下我们就报警,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很低的...你.....”展凌慌忙抬头,看见了祁尊的眼神,绝望、冷漠、悲凉、痛彻,好似幻觉,瞬间就消失了,可分明让他看见那么深刻的伤痕。

    祁尊受伤了。

    显然这丫头的第三个问题有些尖锐了,遭殃这个词儿,她也许不知道会有多伤人,像是排斥,是厌恶,也是质问,就好像在问‘你为什么这么坏’‘会影响身边的人’。

    “尊,她真的吓坏了,口不择言,不能当真的......”展凌急忙出声,他想做个解释,这丫头单纯,又有满脑子的正义感,她只是看见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被人挟持了,她被吓坏了,就慌不择言的说了几句义正言辞的话,不能当真的。

    可祁尊不听,他弯腰抱起地上的人就往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