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苗疆蛊事(全16册) > 第108章 苗疆蛊事3(7)

第108章 苗疆蛊事3(7)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阿培耸了耸肩膀,说,切,谁信你,狗还能够改得了吃屎?

    杂毛小道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肩膀,挤眉弄眼,说原来我们是同一类人啊,怪不得咱们那么投缘呢。跟阿培说笑着,又回忆起了当年一起打工的岁月。那是我生命中不可磨灭的经历,没有打过工的人,是不能体会的。那个时候,我辗转流浪到了江城西区一家偏僻的小电子厂,身上只有二十多块钱了,不敢用,每天吃一块钱的肠粉,大冬天,还没发工资,住宿舍里连个席子都没有,铺着报纸、枕着衣服睡觉。

    后来还是阿培借了钱给我,才在发工资之前,买了被褥和席子。

    所以我总是忍不住劝解学生党,要努力,考上大学,或者学习技能,不要对外面的生活太向往。

    很多苦楚,没有经历过的人,是绝对想象不到的。

    阿培带着我们来到附近的一个大排档,点了一锅烤活鱼和几个小菜。阿培问我喝什么酒,我说随便,他说啤酒吧,大夏天,啤酒清爽,然后叫了一箱啤酒过来。烤鱼大概花了二十分钟,我们先等,阿培点燃一根烟,是比较差的那种,三块一包的。他深吸了一口烟,说陆左,怎么想着过这边来了,你……还是在东莞厚街那边开饰品店么?

    我拿筷子夹着花生,说没干了,现在在洪山那边和别人合伙开一个小饭店,专门搞家乡菜。

    阿培头扭一边,把烟雾吐尽,然后回过头来,说不错了,陆左你很厉害,当时在厂子里面,大家快下班的时候,都在玩,只有你,一个人默默地擦机器,看记录,整理报告,我们都笑你傻,结果不到一年,你就当我老大了。现在也是,当小老板了,比我们这些在厂子里面混生活的人,安逸几多倍呢。

    我哈哈大笑,说算了吧,阿培,听说这儿的衣服都有人帮你洗呢,多么好的福利。

    阿培指着自己的脑袋,说自己是个思想不开窍的家伙,也不敢去外面闯荡,所以就在工厂里面混日子而已。不过真没出息,知道么?他二十七岁了,到现在还没有娶媳妇,连家都不敢回,就怕别人问起来。他家是农村的,同龄人的小孩儿,都可以打酱油了哦……

    说着,孔阳过来了。

    这家伙是个小个子,四川人,一见到我也是紧紧地抱着。我们寒暄了一番,又给三人做了相互介绍。人齐了,把酒倒上,干杯时,阿培看着杂毛小道,说不好意思哦,萧道长……呃,叫你老萧好了,你能吃肉喝酒吧?我笑,说这个是尘世中的道家活济公,荤素不忌的。

    杂毛小道说然也,把杯子一碰,仰头饮尽杯中之酒。

    一锅烤活鱼端上来了,我们便一边吃,一边聊起了往事,翻腾起被放在记忆深处的那些事情,心中越发地感叹。杂毛小道在一旁插不上嘴,便埋头吃菜。我并不想以前这些老兄弟知道我现在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将自己的现状讲得太详细,好在虎皮猫大人在酒店房间里睡觉,倒也免去了一番解释。

    阿培是个玲珑的人,见杂毛小道有些无趣,便将话题转移到他这儿来,问了一些游方算命的事情。杂毛小道是个天生的注意力吸引者,一开口,立刻将阿培和孔阳的心神给吸引住,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还假模假式地给两人算了一轮命,让两人啧啧生叹。

    聊着灵异的话题,孔阳说起一件附近闹得挺凶的事情来:在他们公司园区外面是一大片的居民区,是他们公司的员工和相关服务人员聚居的地方。在那边,就是那个商场背后的出租楼,二楼套房里住着一对夫妇和一个四岁多的小孩子,两公婆白天上班,孩子就放在幼儿园里,平时也相安无事。可是在上个星期的星期五,幼儿园放假什么的,就没去,把孩子托给房东阿姨照料。

    孩子的母亲五点半下班,找房东阿姨的时候没见着,说下午的时候孩子闹着要回家看电视,房东阿姨便放他回家了。孩子母亲回家找不到孩子,卧室、客厅、书房和厨房都找了,没见,她以为是小孩子调皮捉迷藏——这小孩子据说自小就一直神神叨叨的,脑子有点儿毛病——然后在浴室里听到有滴答的响声,便推开浴室的门,只见……你们猜猜她看到了什么?

    我们都来了兴致,大骂,说这个时候卖什么关子嘛,赶紧讲。

    孔阳说孩子的母亲推门进去,只见自己的小孩赤裸着身子,四肢被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着,吊在浴室的花洒上面,颅顶冒血,滴滴答答地血流在下面的浴缸里……

    滴答,滴答。

    Chapter 2 苟富贵,毋相忘

    吓!

    我们纷纷惊讶,连问这个地方怎么治安这么乱,居然还有入室杀人的事情?太没有人性了吧,一个几岁的小孩子也杀?而且杀就杀了,怎么还把孩子绑在浴室里,脱光光,吊起来开颅放血呢?为什么呢,杀人动机是什么,为钱,还是小孩的父母跟人结仇了,被人伺机报复了?

    这个,这个真的是太变态了!

    一时之间,我和杂毛小道的好奇心都被调动起来了,也不能说是好奇心,而是激愤。要知道,孩子不但是父母的希望,还是祖国的未来,无论从法律,还是从道德的角度,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都让人愤慨到极点——谁人无父母,谁人不生子,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情,太遭人恨了。

    孔阳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这件事情太离奇,房东阿姨在楼下的麻将馆里面打麻将,没能看好孩子;而他们那栋楼虽然有监视摄像头,但是并没有用,坏了好久;问这对夫妇,有没有结什么仇家呢,他们两个都是在公司里面上班的,平时工作中的恩怨,哪里会变态到要杀人呢?唉,这件事情疑点重重,凶手又是个狡猾的家伙,根本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你们知道么?凶手没有动房间里面的财物,卧室梳妆台下面的抽屉没锁,放着一千多块钱,据说都没有丢失……

    阿培在旁边笑,说别听孔阳胡说,有偷东西,听说把那小孩子的梳子牙刷什么的,都拿走了。

    孔阳喝了一口酒,哆嗦着说冷,说这个样子才更恐怖呢。周围的人都传开来,说这小孩子,莫不是被人拿来炼什么邪门玩意了?据说现在警察找不到凶手,竟然开始排查起出现在这附近的算命先生了,老萧,你这身打扮,倒是很容易引起人怀疑的。

    之所以讲这件事情,是提醒你,把车票啊、港澳通行证这些东西给收好,到时候有人盘查,你就说你是刚刚过来的,上面有记录,我们也可以给你作证。

    杂毛小道洒脱地一笑,说不做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即使鬼来敲门,男的贫道将它超度了,女的便收入房中,拿来玩玩……

    孔阳和阿培都笑,为杂毛小道的幽默干杯。

    我仍然关心他们说的这件事情的结果,便问后来呢?

    孔阳还待夸张地说起,阿培拦住,说最后能有什么,还不是草草收场,悬案一件呗。这边人多,人多便乱,各种闲杂人等,窜来窜去,谁知道是哪个神经病从医院里面跑了出来?唉,不提了,不提了,兄弟伙见面,讲这些事情怪扫兴的,要不然讲一讲我们厂里面的趣事:听说××项目事业群有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在厕所早产生下一个婴儿,也不知死活,然后把孩子给溺死了……你们说说,这小女孩子怀孕都七个月了,愣是瞒得没有人知道,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我们都摇摇头,说这哪里是趣事啊,人怎么可能愚昧到这个地步,唉,人心不古啊。

    现在的年轻人,太凶猛了。

    孔阳又喝了一杯酒,眼睛红红,说其实也不是,主要是在这里面做事,压力太大了。你想想,这里面好多员工都是一群十六岁到二十岁不等的年轻人,天性本应该是活泼的,但是工厂流水线的生活,太枯燥,而且管理又严苛得不行,压力得不到释放,憋坏了,所以什么事情都会有发生的,不稀奇。

    阿培又点了一根烟,伸着一次性筷子捞锅里面的鱼头吃,听到孔阳说完,也叹气,说别说那些小孩子了,我都烦闷呢,真不想做了,可是又想,不做这做什么呢?父母都是农民,帮不了什么,而且年纪越来越大,需要赡养,压力太大了。陆左,你混得不错,有机会,拉扯兄弟们一把,也不枉我们白睡一个窝。

    我说都是兄弟伙,谈不上拉扯不拉扯。

    不过我那里工资少,比不上你们这儿,其实给你们开高工资也可以,但是那里并不是由我作主,合伙人和手下都会有意见的。我在想,其实你如果能够找一个小项目,自己能干的那种,没钱的话我给你投资,自己做老板岂不是很好。

    阿培说好是好,可是他怕他搞不来呢,在厂子里待得脑壳都坏了,做不得生意哦。

    我说怕个啥子,人嘛,不尝试、不奋斗,哪里会有馅饼从天上掉下来?你们是真正的朋友,我才说这么一句话:救急不救穷,人若不努力,老天都帮不了。你们两个头脑都聪明,也肯吃苦,好好琢磨一下,想好了来找我。放心,以前是我陆左的兄弟,以后,一辈子都是。

    这顿酒我们一直喝到了半夜十二点,菜都换了两茬,一地的酒瓶子。阿培和孔阳都喝高了,特别是阿培,哭得稀里哗啦,抱着椅子痛哭。孔阳絮絮叨叨地跟我吹嘘起往日一起在黑网吧打CS的往事,说他狙击厉害吧,那个时候,你们见我都是绕路走……

    大排档打烊了,我站起身来要付账,阿培酒气熏熏地拦着我,说他来。

    我说不用了,看你醉得腿都软了,还惦记这事呢。阿培拉着我死命不放,说在这里,他是地主,你陆左再有钱,也不要在我面前充大款,我没钱,但是一顿饭还是请得起的。他让孔阳拉着我,去付钱。

    在大排档里,这一顿饭不贵,主要是酒钱,差不多有近三百。

    阿培爽快地付了,然后晕晕乎乎地坐回原地,再也动不了了。我知道他向来节俭,烟瘾大,但抽烟只抽最差最便宜的,今天拿出来的,算是好的了。三百块钱,差不多是他一个月工资的五分之一了。我能够明白他的意思,作为朋友,不论贫富贵贱,在人格上都是平等的,说不上谁求谁。

    他有着小小的自尊,这也是把我当作朋友,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

    苟富贵,毋相忘。

    如此而已。

    阿培和孔阳相继酩酊大醉,我和杂毛小道倒是清醒自如。因为不知道他俩住哪里,没办法,只有扶着返回之前停留的那个酒店,给两人又开了一个房间。在酒店房间里,孔阳电话响起,是他女朋友的,我把情况做了说明,那个女孩子说她赶来照顾孔阳,这是最好不过。

    次日我们返回洪山,与阿培、孔阳告辞,并说如果有什么想法,欢迎来找我。

    阿培一脸的窘态,连说昨天喝高了,真不好意思。

    早上乘大巴从鹏市出发,没到中午便到了洪山。回到出租屋里把东西放下,我便直接去餐厅,看了看情况。一切都好,只是阿东跟我抱怨,说我没在,那招牌十道菜的名声太响了,弄得很多专程而来的客人败兴而归,让我爆发,这两天在这里,把前段时间漏的,都补回来。

    我被他磨得头疼,无奈答应了阿东的要求,这家伙一脸得色地跑出去,通知之前留电话的客人去了。

    在柜台上坐了一会儿,小张过来跟我问好,聊了几句,他说起了一件事情,就是我们前门头的那家八大碗,现在正在转让,老板出事了。我惊讶,问出什么事了?小张说不知道,好像是食物中毒,闹死了人。至于是材料监管不严,还是有人故意投毒,这个还搞不清楚,前两天八大碗老板娘过来找我,见我没在,也没有说什么就走了,古里古怪的。

    我也奇怪,找我干嘛?这家人虽然跟我是同道中人,但是心肠歹毒,我是十分鄙视的,也不想有所牵连。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宁可永远都不往来。

    找到阿东问,他只是说八大碗现在被卫生部门查封,老板确实有转让的意愿,还找过他。那个家伙出口也黑,要的价格太高了,阿东没答应,一口给否了,说刚刚把这家餐厅盘下来,囊中已然羞涩。

    那云南老板悻悻而归,就再也没有来过。

    我没有再说什么,这时候已经到了午后,基本没什么客人了,我借了厨房,小保姆朵朵附体,炒了几个小菜,拿专用的不锈钢餐盒打包好之后,返回了出租屋。杂毛小道在客厅闭目打坐,我把饭菜装盘弄好,他立刻就跳起来,屁颠屁颠跑到厨房拿碗筷。

    用过餐,杂毛小道问我那震镜(“震一下”)搞了没有?

    经他提醒,我才想起来,连忙从怀里面拿出铜镜子和如冰块一样的龙骨,问怎么搞?杂毛小道把碗往旁边一推,问朵朵把上层的纯阴之气吸收完了没有?我说没有,大概还要一个星期呢,小丫头吸得慢得很,而且还是隔一天出现一次。杂毛小道一脸的汗,说让小妖朵朵也吸嘛,反正都是一个灵体,跟意识的强弱无关,有那个鬼丫头在,几天就可以了。

    我有些担忧,话是这么说,但是她们终究是要分开的,我就怕这小狐媚子厉害了,把朵朵压下去。

    杂毛小道撇嘴说急个锤子,走,我们先把你这震镜弄一下,沉淀的怨力让镜灵慢慢消磨。

    我说好,也将餐桌上的碗筷搬到了厨房,等朵朵晚上出现再洗。

    这小丫头,修炼不行,但是爱好干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