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第一次看到顾余生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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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余生轻飘飘的一句话，差的吓得顾谨言小心脏骤停，他立刻转身会看，见没看到莫安笙才松了口气，随即拍了拍小胸脯不高兴的看着顾余生：“爸爸，你怎么这样啊，你要不真的先走吧。”
顾余生淡淡撇了他一眼，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你的安安已经进去十五分钟了。”
……
“安安，你好了么？”女式洗手间外头，传来小孩清脆稚嫩的声音。
过了会儿，洗手间内隔间一个门很快才被拉开，莫安笙脸色有些苍白的捂着下腹从里面出来。
顾谨言见没人在里面立刻跑了进来，担忧的看着她：“安安，你的肚子很难受么？”
莫安笙摇头，不想让小家伙担心，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没有，老师刚刚可能喝水喝的有些多。”
她得庆幸自己包里有着护垫，不然那才叫真的尴尬了。
……
等莫安笙牵着顾谨言的手走出来，顾余生也从椅子上起身，状似无意的看了她一眼。
“爸爸，你怎么还在这里？”顾谨言下意识地开口。
顾余生没搭理他，而是长臂一伸，从旁边的一堆购物车里拖出一辆，对着目瞪口呆的俩人道：“走吧。”
顾谨言诧然，莫安笙更是不可置信。
“怎么了？”顾余生抬眸望过来。
莫安笙想起上次的一次超市经历，顾余生没进去，只是在外面喝咖啡，可这次他居然主动推了购物车……
实在是很诡异，莫安笙下着结论。
她抬头，却不经意的撞进他的眸子里，那双深沉的眼睛不知何时在她身上驻足了很久，深邃黑眸里藏着的某些情感让她有些不敢直视。
她快速的移开视线，可却依旧能感受到他灼人的目光。
这样深刻的注视让她下意识的回想起他们之间那些尴尬的画面，她顿时觉得没脸见人了。
她急忙拉起顾谨言的手，转移着注意力：“谨言，我们先买什么呢？”
顾谨言毕竟还小，察觉不到两个大人之间的异样，更何况一颗心都被莫安笙牵动着，忙问道：“安安，你说呢？”
望着顾谨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眼神纯粹真实，她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拉着他的小手，“老师没做过蛋糕，不过有谨言在，谨言肯定知道。”
顾谨言立刻手臂环胸，一副胸有成熟的模样，“那安安你就乖乖的跟着我吧。”
莫安笙忍笑，捏了捏他的小手。
接近傍晚时分，超市里涌进来的人越来越多，每个收银台前都排了长长的队伍。
顾谨言相反是觉得人越多越热闹，拉着她的手这边货架看看那边货架瞧瞧，“安安，你在这里看看生奶油，我去买饼干！”
这个超市显然顾谨言很熟悉，大概跟陈妈来了很多次了，莫安笙放了心，转身弯腰选着合适的生奶油，忽然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清冽的男性气息瞬间包裹住了她。
莫安笙回头，就看到顾余生站在她身后，顾余生身高有一米八五左右，她一米六八的身高堪堪到他下巴处。
她没仰起脑袋，视线触及处是他白色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
因为隔得近，除了那股清冽的气息之外，还有这淡淡的烟草气息。
“谨言买饼干去了，那个，购物车我来推吧。”
说完也不等顾余生反应，直接推着购物车走了，她的身子不着痕迹地往侧边移了移，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她看着那一排排的生奶油，却不能定下心选择。
她的心跳有些快，甚至掌心都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渍，她知道顾余生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他的影子始终笼罩着她。
“这种生奶油做蛋糕最好。”身后传来的低沉男声让莫安笙心跳猛地一滞，她有些慌乱地回头：“嗯，什……什么？”
顾余生站在距离她不足一臂的距离，手里拿了一盒生奶油，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
莫安笙没看他，记下了他手里生奶油的样式，正想去货架上重新拿一盒，发现居然没有了。
也就是说顾余生手里的那盒是最后的一盒。
莫安笙正想着要不要换种类似的生奶油的时候，旁边却传来其他顾客的声音。
“老公，我要买的这种生奶油做蛋糕可好吃了，咱儿子就喜欢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咦……那个，帅哥，你是手上这盒生奶油要买么？不买的话……？”
“我们买的。”莫安笙几乎下意识地就回答，“抱歉啊，这盒生奶油我们买了。”
对方失望的走了，莫安笙松了口气，然后才发现自己几乎靠在了顾余生的身上，甚至是，她刚刚还用了“我们”。
莫安笙顿时觉得尴尬极了。
一盒生奶油递到她的眼前。
莫安笙的视线却落在那拿着生奶油盒子的手上。
他的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指甲被修剪得很干净整洁。
等她接过生奶油想要放进购物车里时，却没有将盒子抽出来，因为顾余生没有松手的意思。
她又用力扯了一下，可顾余生手劲也跟着大了。
莫安笙抬头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她，他却突然上前走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是紧贴在一起的。
他胸膛上的温热透过纯白的衬衫传到她的胳膊上，她被吓了一跳，往后退去的时候腰撞到购物车，腰间传来阵阵疼痛。
“安安，你觉得这几种饼干哪个最好吃！”
“嗯？哪些？”莫安笙急忙转头，跟顾余生保持了距离，从他身边越过他走向顾谨言。
顾谨言怀里捧着一堆的饼干样式，小眉毛拧着，犹犹豫豫的看了许久，“这些饼干我觉得都挺好吃的，所以不知道选择哪一个。”
莫安笙低头看向她怀里的饼干：“我来看看。”
“喜欢就都买了。”顾余生磁性低沉的男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莫安笙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站直身子，佯装去推旁边的购物车，跟他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顾余生看着她故意跟自己保持着距离，唇角勾起，眼神变得深沉起来。
就像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地增长一样，人一旦意识到有了某种情感后，这种情感也会随着时间慢慢增多。
就像现在，她能明显感觉到顾余生对她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不是傻白甜，纵然这十几年她眼里都看得到贺烨，但这不代表她不知道别人对她的那些情感。
正因为如此，所以顾余生越是靠的她近，她越是想离得远远地。
三个人回到临江别墅后，顾余生上了楼，楼下厨房就剩下极其兴奋的顾谨言和着实松了一口气的莫安笙。
“安安，我把饼干敲碎了，你就把生奶油打泡泡吧。”
顾谨言将外套脱了，露出里面林莉织的毛衣，他像模像样的穿上了围裙，戴上了厨师帽子和袖子，又给莫安笙拿了围裙，小大人似的分配着任务。
“安安，你说陈妈怎么回了奶奶那里呢。”
小家伙虽然嘴上抱怨着陈妈突然走了，心里却高兴的不行，终于能跟安安独处了。
想到这个时间段回了大院里的陈妈，又联想到本该在上班却在家的顾余生，以及他后来的那一系列举动，她不想瞎想都难，尽管她已经在竭力说服自己这些都只是巧合。
忙活了一阵子，小家伙就兴致缺缺了，觉得有些累了，跑到沙发上躺了看着动画。
莫安笙看着堆得乱七八糟的食材，又看了眼小家伙还没碎好的饼干，叹了口气，将食材归纳好，搜索了如何做蛋糕，一步步按着教程来。
她把鸡蛋液和面粉倒进搅拌机里时，眼角余光撇到两截熨帖整齐的西裤裤管，以及一双蓝色的男士棉拖。
拖鞋上的花纹和顾谨言的一模一样。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莫安笙停顿了两秒，然后将搅拌机开关打开，移开视线，仿佛没看到进来的男人。
顾余生也不说话，就那么安静的靠在墙壁上看着她，莫安笙虽然背对着他，但却能感觉到背后灼灼的深沉目光。
厨房里刹那间变得安静异常，除却搅拌机发出的“嗡嗡”声，剩下的就是他们之间的呼吸声，她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扑通扑通的。
忽然一阵手机震动声响起。
“什么事？”
顾余生接起，然后她就听到离她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从他进入厨房里起，她就紧张的不得了，现在他一出去，她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她的手撑着厨台，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她抬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皮肤底下的心脏跳动有点快，几乎牵引着全身。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面对顾余生时会是这么紧张，也不想知道。
客厅电视里的动画片音乐声响起，随即还有顾谨言跟着哼的音调，莫安笙突然有些懊恼，小家伙说好了跟她一起做蛋糕，可是动画片一开始，就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
不知怎么的，她越想越委屈，下腹也渐渐疼了起来，一股热流涌出，她急忙从厨房出来进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时，她开门正好看到从二楼下来的顾余生。
他还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唇边微微弯起，脸上冷厉的线条倏地柔和。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不板着脸，第一次看到他唇边的浅笑，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男人笑起来真妖孽。
顾余生抬头对上她的眼睛时，眼底暖暖的笑意还没散去。
他说了不少话，但她却只听进去了三个字——龙素素。
顾余生轻飘飘的一句话，差的吓得顾谨言小心脏骤停，他立刻转身会看，见没看到莫安笙才松了口气，随即拍了拍小胸脯不高兴的看着顾余生：“爸爸，你怎么这样啊，你要不真的先走吧。”
顾余生淡淡撇了他一眼，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你的安安已经进去十五分钟了。”
……
“安安，你好了么？”女式洗手间外头，传来小孩清脆稚嫩的声音。
过了会儿，洗手间内隔间一个门很快才被拉开，莫安笙脸色有些苍白的捂着下腹从里面出来。
顾谨言见没人在里面立刻跑了进来，担忧的看着她：“安安，你的肚子很难受么？”
莫安笙摇头，不想让小家伙担心，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没有，老师刚刚可能喝水喝的有些多。”
她得庆幸自己包里有着护垫，不然那才叫真的尴尬了。
……
等莫安笙牵着顾谨言的手走出来，顾余生也从椅子上起身，状似无意的看了她一眼。
“爸爸，你怎么还在这里？”顾谨言下意识地开口。
顾余生没搭理他，而是长臂一伸，从旁边的一堆购物车里拖出一辆，对着目瞪口呆的俩人道：“走吧。”
顾谨言诧然，莫安笙更是不可置信。
“怎么了？”顾余生抬眸望过来。
莫安笙想起上次的一次超市经历，顾余生没进去，只是在外面喝咖啡，可这次他居然主动推了购物车……
实在是很诡异，莫安笙下着结论。
她抬头，却不经意的撞进他的眸子里，那双深沉的眼睛不知何时在她身上驻足了很久，深邃黑眸里藏着的某些情感让她有些不敢直视。
她快速的移开视线，可却依旧能感受到他灼人的目光。
这样深刻的注视让她下意识的回想起他们之间那些尴尬的画面，她顿时觉得没脸见人了。
她急忙拉起顾谨言的手，转移着注意力：“谨言，我们先买什么呢？”
顾谨言毕竟还小，察觉不到两个大人之间的异样，更何况一颗心都被莫安笙牵动着，忙问道：“安安，你说呢？”
望着顾谨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眼神纯粹真实，她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拉着他的小手，“老师没做过蛋糕，不过有谨言在，谨言肯定知道。”
顾谨言立刻手臂环胸，一副胸有成熟的模样，“那安安你就乖乖的跟着我吧。”
莫安笙忍笑，捏了捏他的小手。
接近傍晚时分，超市里涌进来的人越来越多，每个收银台前都排了长长的队伍。
顾谨言相反是觉得人越多越热闹，拉着她的手这边货架看看那边货架瞧瞧，“安安，你在这里看看生奶油，我去买饼干！”
这个超市显然顾谨言很熟悉，大概跟陈妈来了很多次了，莫安笙放了心，转身弯腰选着合适的生奶油，忽然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清冽的男性气息瞬间包裹住了她。
莫安笙回头，就看到顾余生站在她身后，顾余生身高有一米八五左右，她一米六八的身高堪堪到他下巴处。
她没仰起脑袋，视线触及处是他白色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
因为隔得近，除了那股清冽的气息之外，还有这淡淡的烟草气息。
“谨言买饼干去了，那个，购物车我来推吧。”
说完也不等顾余生反应，直接推着购物车走了，她的身子不着痕迹地往侧边移了移，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她看着那一排排的生奶油，却不能定下心选择。
她的心跳有些快，甚至掌心都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渍，她知道顾余生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他的影子始终笼罩着她。
“这种生奶油做蛋糕最好。”身后传来的低沉男声让莫安笙心跳猛地一滞，她有些慌乱地回头：“嗯，什……什么？”
顾余生站在距离她不足一臂的距离，手里拿了一盒生奶油，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
莫安笙没看他，记下了他手里生奶油的样式，正想去货架上重新拿一盒，发现居然没有了。
也就是说顾余生手里的那盒是最后的一盒。
莫安笙正想着要不要换种类似的生奶油的时候，旁边却传来其他顾客的声音。
“老公，我要买的这种生奶油做蛋糕可好吃了，咱儿子就喜欢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咦……那个，帅哥，你是手上这盒生奶油要买么？不买的话……？”
“我们买的。”莫安笙几乎下意识地就回答，“抱歉啊，这盒生奶油我们买了。”
对方失望的走了，莫安笙松了口气，然后才发现自己几乎靠在了顾余生的身上，甚至是，她刚刚还用了“我们”。
莫安笙顿时觉得尴尬极了。
一盒生奶油递到她的眼前。
莫安笙的视线却落在那拿着生奶油盒子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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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用力扯了一下，可顾余生手劲也跟着大了。
莫安笙抬头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她，他却突然上前走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是紧贴在一起的。
他胸膛上的温热透过纯白的衬衫传到她的胳膊上，她被吓了一跳，往后退去的时候腰撞到购物车，腰间传来阵阵疼痛。
“安安，你觉得这几种饼干哪个最好吃！”
“嗯？哪些？”莫安笙急忙转头，跟顾余生保持了距离，从他身边越过他走向顾谨言。
顾谨言怀里捧着一堆的饼干样式，小眉毛拧着，犹犹豫豫的看了许久，“这些饼干我觉得都挺好吃的，所以不知道选择哪一个。”
莫安笙低头看向她怀里的饼干：“我来看看。”
“喜欢就都买了。”顾余生磁性低沉的男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莫安笙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站直身子，佯装去推旁边的购物车，跟他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顾余生看着她故意跟自己保持着距离，唇角勾起，眼神变得深沉起来。
就像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地增长一样，人一旦意识到有了某种情感后，这种情感也会随着时间慢慢增多。
就像现在，她能明显感觉到顾余生对她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不是傻白甜，纵然这十几年她眼里都看得到贺烨，但这不代表她不知道别人对她的那些情感。
正因为如此，所以顾余生越是靠的她近，她越是想离得远远地。
三个人回到临江别墅后，顾余生上了楼，楼下厨房就剩下极其兴奋的顾谨言和着实松了一口气的莫安笙。
“安安，我把饼干敲碎了，你就把生奶油打泡泡吧。”
顾谨言将外套脱了，露出里面林莉织的毛衣，他像模像样的穿上了围裙，戴上了厨师帽子和袖子，又给莫安笙拿了围裙，小大人似的分配着任务。
“安安，你说陈妈怎么回了奶奶那里呢。”
小家伙虽然嘴上抱怨着陈妈突然走了，心里却高兴的不行，终于能跟安安独处了。
想到这个时间段回了大院里的陈妈，又联想到本该在上班却在家的顾余生，以及他后来的那一系列举动，她不想瞎想都难，尽管她已经在竭力说服自己这些都只是巧合。
忙活了一阵子，小家伙就兴致缺缺了，觉得有些累了，跑到沙发上躺了看着动画。
莫安笙看着堆得乱七八糟的食材，又看了眼小家伙还没碎好的饼干，叹了口气，将食材归纳好，搜索了如何做蛋糕，一步步按着教程来。
她把鸡蛋液和面粉倒进搅拌机里时，眼角余光撇到两截熨帖整齐的西裤裤管，以及一双蓝色的男士棉拖。
拖鞋上的花纹和顾谨言的一模一样。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莫安笙停顿了两秒，然后将搅拌机开关打开，移开视线，仿佛没看到进来的男人。
顾余生也不说话，就那么安静的靠在墙壁上看着她，莫安笙虽然背对着他，但却能感觉到背后灼灼的深沉目光。
厨房里刹那间变得安静异常，除却搅拌机发出的“嗡嗡”声，剩下的就是他们之间的呼吸声，她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扑通扑通的。
忽然一阵手机震动声响起。
“什么事？”
顾余生接起，然后她就听到离她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从他进入厨房里起，她就紧张的不得了，现在他一出去，她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她的手撑着厨台，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她抬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皮肤底下的心脏跳动有点快，几乎牵引着全身。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面对顾余生时会是这么紧张，也不想知道。
客厅电视里的动画片音乐声响起，随即还有顾谨言跟着哼的音调，莫安笙突然有些懊恼，小家伙说好了跟她一起做蛋糕，可是动画片一开始，就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
不知怎么的，她越想越委屈，下腹也渐渐疼了起来，一股热流涌出，她急忙从厨房出来进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时，她开门正好看到从二楼下来的顾余生。
他还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唇边微微弯起，脸上冷厉的线条倏地柔和。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不板着脸，第一次看到他唇边的浅笑，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男人笑起来真妖孽。
顾余生抬头对上她的眼睛时，眼底暖暖的笑意还没散去。
他说了不少话，但她却只听进去了三个字——龙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