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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那个男人真有那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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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珍,你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哪里疼?快告诉我........”向来冷静自制的他此时却满脸的焦虑和担心,他死死搂着她的肩头,语调满是柔情。

    “不要你管!”

    “外面太凉了,先进屋吧,美美地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说完,他便抱起了她往房间里走去。

    被他紧搂在怀中的她无法动弹,便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抱着。

    王绮珍被他抱回了房间,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暖和柔软的床棉上,她整个人便缩到棉被里不停地发抖,发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

    “你不要碰我,拿开你的脏手!”她忍不住又呵斥他来。

    对于她的恶言相对,他选择好脾气的沉默。

    “我要休息了,不想跟说话。”说完她便把身体蜷缩在一起,扭过头不再理他。

    “珍儿,为何你总爱在睡觉时把自己蜷缩在一起?”

    雷均似笑非笑的柔声男嗓,近在咫尺间。

    她去打算漠视他。

    她别开双眸,不想理他,房间里昏暗的余光洒到他那矫健高大的身影上,使她顿时觉得一阵压抑。

    就算有烛火的照辉,可她仍旧感觉被笼罩在一眼望不到边的黑暗之中。

    “你离我远一点,我讨厌你!”王绮珍见他想靠近她,便一阵惊呼,忙坐起身,往边上退了好远。

    雷均炽热的视线轻扫过她一身洁白的衣裳,烛火的照辉下,他能想像得出衣服下,她那纯洁如玉的身躯,美好又美丽,好像是一个圣洁的圣母。

    她真是该死的诱人!

    “你是不是很怕我?我又不会吃了你,不要怕!小乖乖!”雷均缓缓地踱过来,轻轻勾起她发颤的下巴.温柔地询问。

    王绮珍看着他炽热的眼神和低沉的嗓音,心中是有些颤抖。

    她不怕他,但怕他言而无信!

    “笑话,我为什么要怕你,我只怕畜生,你如果承认自己是畜生,那我只好承认自己害怕你了.”她尖牙利齿地回道.

    “呵呵,珍儿,说实话,我们认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感觉你原来这么会狡辩。”

    “我只不过实话实说而已!”

    “告诉我,除了我一个男人外,有没有其他男人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你!”雷均霸道地一字一句,说得很缓慢。

    不知为什么,王绮珍却在他的身上嗅到一股酸酸的味道。

    这到底是一股什么味道?

    她的心又是一阵慌乱,令她忐忑不安,又不知何从松懈,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有没有过?珍儿。”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却有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势。

    王绮珍陡然一窒。

    不知为什么,她这次不想与他对着干,好似她现在处于弱势,不便与面前可恶的男人较量,但她又不甘处于下风。

    “有,令狐萧!”

    她神经紧绷地出声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心中紧紧地一痛,雷均生生地倒抽一口气,几乎怀疑自己会因她的话语而立即昏死过去。

    他神情痛苦地直摇头,接着贴至她的耳畔冷笑道:“我不相信,倘若是真的,就算他没有死,还活在这个世上,我也要杀了他,绝不让他活在这个世上!”

    这个冷血无耻的男人!

    王绮珍全身一软,深深地惧意从脚底一层接着一屋地推着叠起。

    一直口口声声否认杀了他们,现在又亲口承认了!

    霎时间,她的双眸中满是惊惧和绝望无助。

    听到她的亲口承认,雷均只觉得体内有股妒忌的大火在燃,灼痛了他的五脏六腑,仿佛是烧红的烙铁烧灼着他的神经,烈焰灼红他的双眼,令他痛彻心扉。

    她是他的!

    一想到她曾经被其他男人紧拥在怀中,他便嫉妒得近乎疯狂。

    “你是我的,为什么要让别人接近你?”他生气对她吼道。

    王绮珍睁大了眼,强忍泪水的滑落。

    她不能哭,她还要报仇,要坚强!

    看到她有些惧怕神色,他不舍得放开握着她肩头的双手.转而封住了她的小嘴。

    双手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王绮珍下意识地便去捶打他,想要把他逼离她的身边。

    王绮珍此刻便意识到自己这么的脆弱。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啊?”她终究还没有忍住眼泪。

    “因为你是我的。”目光定定地凝视着她。

    “我不是!”她泪流满面歇斯底里地吼道。

    “那么你是谁的?令狐萧的?”

    王绮珍心一紧,死命地紧咬牙,吐出声,“我爱他!”

    雷均顿时像一只丧失斗志的野兽一样,双眸的光芒彻底暗淡了下来,神色是那么的痛苦。

    爱?她爱那个男人?

    那他算什么?

    巨大的失落感将他的心紧紧地攥住,好似一用力,他的心便会马上停止跳动。

    “你知道什么叫爱吗?”他的语调低了下来,但双眸却还是带有攻击性。

    王绮珍愣住了.

    什么是爱?

    她是不会再有心碎的声音了,她承认以前他是唯一能让她心碎的人,那么现在他是不可以再次办到的。

    她迷雾的双眸不再看他,移到了一旁。

    “你为什么不说话?快说!”雷均发慌地问道。

    看着她望着自己的双眸是那么的空洞、无神,贫乏,他不由得一阵心慌.

    他好怕失去,可不知该如何挽回。

    他想不出有什么方子可以一下子夺回她的注意,便激烈地紧搂她,又恨又爱地吻着她。

    这个吻却一点也不温柔,充满了占有欲!

    她像是睡梦中被人凶凶地惊醒一般,痛恨又恐惧的注视着他。

    他却很满意这个眼神,她也知道痛?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那个男人真有那么好吗?”他揪紧了五官,哽咽问道.

    “是的,比你好,比你好一万倍!”她扯开嘴角嘲讽的扬起.

    “那我算什么?”他能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撕裂的痛,但更痛的是心,椎心之痛。

    “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算。”恨意燃烧了她的理智,致使她说出更多伤人的话。

    原来自己在她的心中什么都不算!

    “我都告诉你了,能不能放开我?”她的双眼角蓄满泪水,却还在强忍着控制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嗯,算了,早些休息吧,有话明天再说吧!”他无法漠视她哀伤的娇容,便忙俯下身,紧紧地抱住了她。

    怀中的女人,也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可就是牵动了他所有的心思!

    “乖,宝贝,好好的睡一觉吧!”

    他睡到了她的身旁,嗓音低沉黯然地说完后,从后面紧紧搂着她,英俊的脸庞深深埋入她颈部青丝之间,贪婪地嗅着她发间好闻的清香。

    &&&&

    昨夜里,晚风拂过满院的桔花,美丽的桔花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便充盈满了整间院落,心细的雷均那日看她呆呆地伏在窗前痴痴地看着满院的桔花,但猜想她应该非常喜恋桔花,便派丫鬟们将刚盛开的娇艳的鲜花插入精致的花瓶中,搁在她的寝室中。

    虽然丫鬟动作无声且细微,但仍是惊醒了正在小憩的王绮珍,她揉着惺松的睡眼,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姿态各异、生意盎然、五颜六色的鲜艳桔花,那娇美的花瓣透过窗外余光闪耀着引人注目的光彩;使她仿佛置身于一个花的世界。

    她忍不住拿起一朵桔花,放至鼻端细细品闻,顿时一阵清香扑鼻,她贪婪地吮吸着花淡淡的芬芳。

    看她那孩子气的可爱动作,惊住了一旁插花的丫鬟们。

    “夫人,你醒了,将军正在外面呢,他吩咐不许我们吵醒你,可奴婢们还是把你吵醒了,对不起啊。”丫鬟们都吓得跪地求饶,一动也不敢动。

    “起来吧,以后不要叫我夫人,叫我王姑娘!”一听丫鬟们都叫她夫人,她心中极为抗拒,并觉得好笑。

    谁愿意嫁给那个厚颜无耻的家伙!

    “夫人,请不要为难奴婢们!”丫鬟们又跪着说道。

    “你们.....”

    “珍儿,你醒了?”难掩兴奋之情的雷均出现在外门,双眼紧紧地望着心之所系的婷婷佳人。

    正在插花的丫鬟们看到将军进来了,便都自觉地退了下去.

    雷均缓缓跨进了房门,看到白衣飘飘如仙,绝色出尘气质宛如天上仙女似的王绮珍手中拿着花的样子。

    教他一时便看得痴了、醉了,双眸柔得似水,他心中突然有点舍不得走过去,怕会破坏这美的一幕。

    就在这时,听到门外的声音,王绮珍蓦然回首张望,视线扫到房门口时,就对上了他入迷出神的双眸。

    雷均见她的视线扫向他时,心下一窒,一阵紧张掠过,他没有开口出声,只是饱含深情的双眸痴痴地深情地与她对望着。

    昨日的夜晚,因为他的逾越,使她心思纷乱痛苦已久,她不想见到他。

    看到她冷淡的别开双眼,他的心里就一阵痛,想不到只半日不见,自制冷静淡泊的他竟发疯似的思念她来,要跑来看她在干什么,只怕就看一眼也是好的。

    因为爱,因为心疼,所以才有这种痛彻心肺的思念和和牵挂。

    “珍儿,你怎么穿这么少的衣服啊?还站在窗户边,那边风大,小心着凉,这样会感冒的。“雷均稳住了跃动的心跳,走了过去。

    “我早就说过了,别那样喊我,请叫我令狐夫人。”王绮珍口吻冷漠道,语气却不甚冷淡,没有一丝温和。

    她吐出的话语令他心中一痛,好在对于她的冷漠,他早就习以为常的。

    “不要强给自己加名头,你这辈子只会是雷夫人!“他冷笑纠正道。

    “你还真是无耻,我不想和无赖说话。”

    说完,她便远离他,正想往后退时,一不小心碰了坚硬的桌脚,硬生生摔了一跤,正想起来,身子就被人扶了起来。

    感到腰上一紧,她抬眸,便看到一双柔情且关切的双眸注视着她。

    她呆愣,这种冷血动物怎会有如此温柔似水的双眸?

    “有没有摔到哪里?疼不疼?”他紧张地问道。

    “没事,只是绊了一跤,死不了。”她急于远离他,内心很是排斥他,冷淡地说道。

    “怎么会没事呢?我看看有没有拐伤!”他霸道地说道。

    “不必了。”她摇了摇螓首拒绝道。

    雷均剑眉不由得聚拢起,索性不由分说地扶着她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缓缓地蹲下修长的身躯身子,干净利落地抬起她的脚,不理会她的挣扎,动作轻柔地脱掉了她的绣花鞋。

    哇,好美!这是多么洁白无瑕的莲足,好似珍贵的美玉,以后这一双玉足只能由他欣赏。

    他在心里发誓.

    他满是厚茧的大掌在她白嫩细滑的足踝轻轻地按摩,然后一边寻觅有没有肿胀处。“还疼不疼?”

    “不......不疼了,你快放开我的脚!”她想挣脱抽回他大掌握着的小脚.

    “我帮你再按一会,这样会舒服一些.”

    他依旧笑着,一双大掌仍在她洁白的裸足上轻揉。

    “放开!我真的很讨厌你!”

    “乖,不要动了,等我把你的鞋子穿好.”他轻柔的哄道.

    “放开我!”她掀唇抗议道。

    雷均笑盈盈说道,“宝贝,乖乖套上鞋子,否则,小脚一不小心踩在坚硬处,会出血的,听话!”

    “不要,我自己穿!”

    她还在不断地扭动着挣扎着,就是不肯乖乖地让他套上绣花鞋,挣扎不停的木椅突然倒向了旁,她的身形一斜,眼看就要往旁倒去.

    “珍儿!”一双结实的手臂猛地紧紧圈住她的细腰,陡然间就化解了王绮珍的倒势。

    她脸上的惊吓色尽收他的眼底,顿时娇小的身子便安全地贴至他的怀中。

    他的怀抱还真温暖,充满了男人的味道,令人忍不住想要眷恋地依靠上去。

    可惜,她不会,她讨厌这个男人,眼前的男人令他作呕想吐!

    “怎么这么不听话了?差点又摔倒了.”他略带责备的语气说道.

    “摔死也不要你管!”

    这个女人还真是欠操!令他忍不住想动手打她的小屁股,不过这只能想想,他可舍不得打她.

    骂又骂不得,打又舍不得,令他胸口又沉又闷还又痛,胸口的柔软,使他一下子意识到她的身子正在紧紧地贴着他,如此之近,几乎没了空隙.

    他低头痴痴地看着她如花一样的绝美脸儿,此刻她均匀的气息正对着他砰砰直跳的胸口,那吐气如兰气息使他罢欲不能......突然,他的心中燃起一股欲念充斥着他,他想要压制,好似很难.

    “你一直对我这么冷漠,我就不信你对我就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当然没有.....”王绮珍怔怔地看着他,冷漠地说道.

    她肯定说的是假话,她不可能把以前的事都忘了一干二净的,她肯定在骗他,在骗他.......

    他突然低头吻住了她,虽然他把她紧紧搂在怀中的时候,她早已本能地警惕起来,她想反抗,却完全不敌他像一把大铁钳般把般的手臂。

    她不住地喘着气,心中顿时觉得一阵昏眩,好似快要停止了呼吸........

    她的唇又软又柔,这是一股甜蜜的熟悉味道,他愿一辈子都留恋于此,令他沉醉、眷恋、迷恋,不愿醒来,一直到永远、到永远........

    他漂亮的唇瓣疯狂地在她饱满娇嫩的红唇上游移着,充满了渴求,好似想要把他的情意都告诉她,让她感受他的深深的爱意.......

    他的唇慢慢地移到她细白的耳旁,柔柔地低声呢喃:“珍儿,你就是个小骗子,你口口声声说不爱我,对我没有感觉,心中没有我,说你的心里有了其他男人。”

    “可是你的心为何跳的这么厉害,你的心在疯狂地跳跃着,你的身子也在不住地颤抖着,珍,告诉我,你还爱不爱我,珍?亲口告诉我!”说着的同时,他邪恶地抓着她的左手放她自己的胸口,让她去感受那狂跃的心跳。

    王绮珍纤细的身子被他紧紧地拽在怀中动弹不得,那明显的颤抖任谁都能感受得到,这个无耻的男人为什么又对她做这么下流的事情,如果不是令狐萧遭遇意外,她早就是他的妻子了,她心中爱着的人是令狐萧啊!这样任他欺辱,怎对得起九泉之下的令狐萧呢?

    一股突如其来涌起的罪恶感,令她使出了全身力气推开了他,不再看他,后退了几步,退到了一旁,倚在一旁的木桌上不住地喘着气。

    “珍儿......”看着她用力地推开了自己,不着痕迹地想要拉开与他的距离,他的心又一痛.

    她突然的举动,他焉有不知?

    她又想为那个男人守身?

    胃里不住地翻江倒海,心口的伤疤又在撕裂着疼痛,一阵一阵的,像刀割的一样.

    他好难受!

    不想她感觉到自己那颗疼痛的心,他一阵沉默寡言地看着木桌上鲜艳的桔花.

    这个女人就像这桔花一样-----娇而不躁、艳而不媚、高洁、孤傲,却让人沉醉其中。

    她就是让自己戒不掉的毒药。

    理了理情绪,压抑住心中的痛苦,这才压低声间柔道:“珍儿,你还想着那个男人?”

    “是。“她回答地毫不犹豫。

    他痛得微微别开了一张俊脸——该死!这个该死的女人,他该拿她怎么办?

    是的,他承认,他之所以这么痛苦是因为吃醋,堂堂的大宋将军居然吃起一个死人的醋?

    “可他已经死了,你再爱他又能如何?“他恼得大吼起来。

    “就是死了,我还是爱他!”

    “王绮珍,你..........”

    不得不承认,她是他唯一的弱点,他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已到瓦解边缘.

    又能怎么样呢?谁让他爱她呢?离不开她呢?

    记得几年前,他还曾经放出豪言,声称这世上不会有人能轻易扰乱他冷静的心思意念,可面前的这个女人出现了,便轻而易举毁去了他所有的...............

    恐怕这世上最让人难以捉摸还是一个情字,即使伤痕累累,也不愿转身,也不愿放手.

    几年前的他,怎么也不会料到他居然会疯狂地爱上一个女人,而且到了非她不可以的地步...........

    她不再理他,低头发现自己仍然光着脚,便想蹲下身把鞋袜穿好.

    “珍儿,我帮你穿,你脚疼,我来好了,乖,不要任性了.”他掩饰起心中的痛苦,扯着嘴角勾出淡淡的笑痕,柔情的目光宠溺的看着她,包容她胡闹的小性子。

    谁让他爱她了,他这是活该!咎由自取!

    看他执意要帮她穿鞋子,她便不再抗拒.

    他动作轻柔且细心地帮她穿好鞋袜,过程中一句话也不说.

    不一会儿,鞋子便穿好了,他脸上满是浅浅的笑意,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手劲非常的轻柔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了房间,行走于宽大的院子里,在灿烂的阳光的照射下,将他清秀的俊容照拂得面如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