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长安风流 > 第218章 大闹军营

第218章 大闹军营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在李恪书房里商议了许久的事情,秦慕白才离开刺史府。

    天色已渐入黑,军屯在襄阳城东十五里处的青石坳里。秦慕白一行人用官牒叫开了关闭的城门,往军屯而去。

    来到襄州数日,秦慕白终于要上任了,却没成想,挑了这样一个黑灯瞎火的时候。而且,当时秦慕白是与李恪微服驾船先走一步来的襄州,官袍将铠等物都由庞飞等人先搬到了军营去,此时众人身上都只穿了便装。

    秦慕白有些怀念陈妍给他买的那套衣饰了,可惜临走时被她扒了下来拿去洗了,换上了此前换下已经洗净的衣物。陈妍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让秦慕白感觉她好像有意向众人隐瞒二人的“关系”,但凡是与她有关的事物,她都或直接或隐晦的提醒秦慕白,让他不要告诉旁人。就连她给买的衣物,也要“临时收回”,仿佛只许他在小楼里穿。

    每逢想到这些,秦慕白就觉得陈妍对他几乎是无所求,同时却毫不保留的付出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一切。在贪婪的享受她赐予的温柔的同时,秦慕白心里还会隐约有丝愧意。而且有一种感觉,一向强势的陈妍,在他面前总体现得有些“弱势”,总有一种她配不上秦慕白的意思在里面纠缠。

    “罢了,顺其自然吧!以后我好生待她便是,时间会证明一切的。”秦慕白如此想道。

    走了十几里夜路,一行人看到一座建在官道叉路口边的茶竂。大家都有些稍感饥饿了,于是走进去落个脚,看能否买些饮食来裹腹打尖,吃个消夜。

    茶竂不大也比较简陋,薄木板壁草垛盖顶,里面也就只能摆三五张桌子,像是一对亲兄弟的两名村汉开起的。秦慕白等人进了屋,看到店中已经有了四五个人围在一张桌子边,剥着花生米喝些酒。仿佛已是喝得不少了有些脸红脖子粗,说话的声音也挺大。

    秦慕白等人也就不挑剔了,问店主人可有填肚的东西。店家说,米酒咸菜和花生米倒是有,还有半笼馒头热在锅里,能吃。羊肉没有,鲜鱼养在水缸里随时可炖了熬些鲜汤。

    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还能有这样的饮食,已经不错了。秦慕白便买下了那半笼馒头,叫店家煮两尾鲜鱼来喝汤。因为要进军营了,便没有要酒来喝。

    店家很快去安排了,秦慕白等人便坐了下来歇歇脚。想来,这里离军屯应该也不远了,若非是黑夜又不熟路,应该一眼就能看到青石坳。

    几人闲散随意的聊着天,等着鱼汤上桌。邻桌的几个汉子聊天的嗓门却是极大,还有几分粗痞。随着几碗浑酒下肚,到后来个个说话简直就像是争吵了。

    秦慕白开始倒是没介意,后来也禁不住听得有些心烦。

    “刮躁!”他方才低骂了两字,旁边的两名侍卫就要起身。秦慕白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说道:“忍忍吧,反正我们吃了就走。此处邻近军营,也算是我们自己的地盘了。可别随便欺负附近的乡亲。”

    那两名侍卫恼火的瞪了那边几眼,也就坐下不吭声了。

    那一桌人喝得半醉聊得起劲,倒也没在意这边的情况,反而拍巴掌擂桌子越闹越欢了。

    秦慕白侧目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身材魁梧脸上有条刀疤的大汉,一脚踏在长凳上坦胸露怀的裸着半个粗蛮身子,口沫飞溅手舞足蹈的大声说话。

    “哈哈!我刚才睡的那个骚婆娘,那才是真的带劲!那一对奶|子怕是有七八斤重,直把我闷得出不了气呀!嗓门又大,屁股又肥,扭动起来能把爷的腰给折了!”刀疤脸一脸淫猥的嘶声道。

    “哈哈!冯刀疤你就吹吧!你方才叫的那个娘们没有四十也有三十五六了。那样的婆娘有个什么趣劲。就跟棱子船驶到了大江面上似的,一竿子下去压根儿打不到底!还是我家小翠儿好,那脸蛋嫩嫣嫣的,似能掐出水来。”

    “你懂个屁!那十七八岁的小娘们能有什么劲?吚吚哑哑扭扭妮妮,一躺下就半死不活的挺尸装死,要弄也经不住爷几个折腾。要干就干风骚的,老练的,那才是旗鼓相当有够过瘾!逛窑子就是图个爽快,又不是讨老婆,要那么年轻漂亮干什么?”冯刀疤大叫道。

    秦慕白哂笑的摇了摇头,懒得再听。

    “哎呀,不过,前些日子我还真是遇到了一个让我口水直流的女人!”冯刀疤猛喝了一口酒,一抹嘴长吸了一口气,似有无限婉惜的说道,“那脸蛋儿,那身裁……啧啧!爷若是能和她睡一晚,就是这边脸上再挨一刀也值啊!爷一定一宿不下马,干得她死去活来!——只是可惜啊!那个女人,连我也不敢碰!”

    “哈哈!冯刀疤你还在对那个女贼念念不忘啊!”旁边的汉子起哄道。

    “你们懂个屁!”冯刀疤一对铜铃般的眼睛使劲一瞪,吼道,“以老子睡了上百个女人的经验来看,那个女人绝对是个尤物!她看起来很冷,很凶,武艺也的确是十分高强,一溜烟的功夫就宰了西河漕十几个水鬼崽子,手中那把剑简直比杀鸡还快!”

    秦慕白一行人同时一怔,都竖起耳朵来听了。

    冯刀疤在继续胡扯道:“可是,这个女人实在是长得太她娘的好看了!就算明知道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罗刹女鬼,爷看着她也忍不住口水长流。说来真是可惜啊,啧啧……当时她要逃走,被我们几个一钩矛钩了个正着,直接从水里挂了起来。啧啧,真惨,一对儿锁骨就快要被挂穿了,当场就差点晕死过去。当时她浑身湿透的被扔在船甲板上,鲜血流了满身,爷就只盯着那一对鼓涨涨的奶|子了!狗日的,那家伙……真是又大又挺啊,隔着衣服看着都让人心头儿直冒火!还有那脸蛋儿……啧啧!爷活了半辈子,愣没见过比她漂亮的女人!”

    他旁边的汉子们也禁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有人道:“那你当时怎么没上去摸两把啊?”

    “找死嘛不是!”冯刀疤吼道,“当时被拖上来时,她已受重伤,锁骨上穿着钩矛连着铁链子拴着,我们几个兄弟上去要逮她时,被她一脚就撂翻了两个,一个岔气一个断骨,现在还躺着下不了地。直到她晕倒下来,我们才敢把她绑了,交到了监牢里。一路上我们几个兄弟私下就商量,非得趁这狠婆娘晕倒把她给干烂不可。但赵冲说这女人是朝廷重犯,不许我们胡来。哎,真她娘的恼人,能看不能吃!我他娘的现在真后悔,当时就算把她的衣服扒开,看一看那对大|奶|子也好啊!”

    秦慕白已是心头火起——原来,冯刀疤这些杂碎还都是军府的士兵,冤家路窄巧得很,还正是那天抓捕陈妍的水军!

    “咦,昨日我听一个牢子兄弟说,那个女贼被人从牢里提出来的。就是那个新来还没上任的折冲都尉,好似姓秦还是什么。”

    “别提那姓秦的杂种!”冯刀疤重重的啐了一口,“那杂种狗仗人势的极是讨厌!他一直没来上任,敢情是和那个女贼躲起来风流快活去了!贼娘皮,那么好的娘们,偏却便宜了狗|娘养的杂种!”

    秦慕白双眉立竖,目露凶光!

    旁边的侍卫一起身就都朝那边走去。

    “几位,干嘛啊?”冯刀疤大咧咧的嚷,旁边的几个汉子见势头不对,也都面色不善的站起了身来,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

    众侍卫也不搭话,当先一人手起拳落,冯刀疤牛高马大的身体就直接砸飞了出去!

    “哗啦啦”一片响,小店里简陋又脆弱的桌椅顿时碎了一片。

    与之同来的军汉们都愣了,但马上反应了过来,哇哇的大叫就开始反抗打斗。顿时,碗筷桌椅都成了兵器,一股脑儿的乱砸了起来。

    小店里顿时乱作一团,大声的嘶吼,杯儿盏儿碎得一片响,桌椅砸起更是响得惊世骇俗。

    店家兄弟俩吓得魂不附体,什么也懒得顾了,自己先拔腿跑掉。

    秦慕白却依旧坐在桌边,慢条斯礼的喝着带一股混有泥水气息的粗劣茶水,静静的听着身后的惨叫与诸般动静,如同一个局外人。

    很快,小店里只剩下一群人躺在地上呜呼哀哉的号叫,除了秦慕白坐的这一处地方,其他各处都散落着摔碎的杯盏与桌椅。

    秦慕白这才起了身来,走到了冯刀疤的身边。

    冯刀疤被一拳打中了鼻梁,怕是折了鼻骨,此刻躺倒在地鲜血和眼泪一起长流,头晕脑胀,眼前一片金星昏花。

    “哪处的绺子,留下名号!”冯刀疤沙哑着嗓子,吼道,“爷今日栽到了你手上,明日定当登门讨回。”

    秦慕白冷笑一声,一脚踩到了他脸上,重重的左右摁踩了几下,几乎将他的五官都要踏平了。冯刀疤双拳乱砸双脚乱踢的反抗,旁边的侍卫左右各一脚,险些将他手脚四肢都给卸断了。于是他不敢再挣扎动弹,任由秦慕白死死的踩在他脸上。

    “你别着急,我们会再见面的。”

    秦慕白扔下一句,转头就朝店外走去。其中一名侍卫自去料理善后之事,陪给了店家一袋铜钱算是赔偿了事。

    骑上马后走了许久,秦慕白仍是感觉有些余怒未消。他可是有些年月没有像今天这样生气了。原本以他的性格,一般不愿与这等白痴粗俗之辈一般见识。可是听到他口里说出的那些猥亵陈妍的话,秦慕白真是杀人的心都有。

    到了军营前,巡营的士卒挺枪拦住:“什么人,胆敢深夜来闯军营,活得不耐烦了!”

    “自己人。”

    “口令?”

    “不知道。”

    “口令无误!”巡营士卒放下枪,仔细上下的打量秦慕白等人,疑道,“你们是哪个营的兄弟,怎么从未见过?”

    “中军大营。”秦慕白下了马,随手将马鞭扔给其中一个巡营士兵,大步就朝里面走去。旁边的百骑侍卫们也纷纷将马鞭缰绳塞到了他们手上,一声不吭,朝军营里走去。

    那几个巡营士兵愣是半晌没过神来,呆若木鸡杵了许久,才有两个人快步追上来,问道:“几位是越骑营的?”

    “不是。”一名百骑侍卫答道。

    “难道是……新来的百骑?”小卒肃然起敬,面露惊疑的道。

    无人答话,秦慕白只顾背剪着手往中军大帐走。

    那两名小卒只好停住不敢再跟,也不再废话,啧啧的摇头叹了几声,凑到了一起窃窃私语。

    “长安来的,就是牛啊!”

    “还还用说啊?三十几个百骑,最小的官也是七品中候。抛开这个不说,上次的水军演练你知道吧?人家三十个人下水,毫发无伤直接放翻了十几条船,伤了一百多号白浪水军!”

    “我们几个人也干不翻一个白浪水军哪!他娘的……真是太牛了,简直不是人!”

    “哎,说什么废话啊,好生伺候这些马匹吧!万一有个闪失,摘了这颗脑袋怕是也赔不起!”

    ……

    中军大帐里的灯火是不许熄灭的,那是号令三军的地方,就算主帅不在,也需得旗号鲜明,夜间则是灯火长鸣。拨给秦慕白的三十名百骑将士,全是中军戍卫官,或中侯,或司阶,或执戟,营房也都紧挨着中军大营。

    秦慕白走近时,已然有值哨的百骑将士迎了上来,惊喜道:“将军,你终于来了!”

    秦慕白微然一笑,说道:“你们还好吧,庞飞呢?”

    “庞将军方才睡下,卑职去叫醒他吧?”

    “不必了。”秦慕白走进了帅帐,左右四下看了一眼,收拾得挺干净整洁,尚算满意。他说道:“好了,你们都回去歇息吧,我也该睡了。”

    “是,将军!”

    众人都退了出去,秦慕白在帅座上坐下,解开有些紧缚的襟领,长吁了一口气。

    没多久,火头军送来了热水。秦慕白刚洗了一把脸,突然听到军营里嘈杂吵闹起来,左营那边似有人在大喊大叫。

    “不成体统!”秦慕白有些恼火的将毛巾摔到了铜盆之中,大喝道:“来人!”

    “是!”帐外通霄值戍的几名百骑将士进了帐来。

    “去左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秦慕白低喝道,“深更半夜,如此喧哗,难道不知军营的规矩吗?!”

    “是!”几名将士应了诺,马上走了。

    他们刚走,庞飞就来了。看到秦慕白,他自然是异常欣喜。寒暄之后,便将这两日在军中的情况简单的汇报了一回。

    总的来说,襄州军府里的军纪有些松散。毕竟这里大部份是由普通农夫组成的府兵,平日里大半时间在家务农,也没几个识得大字的,大老粗们对于“军令”这东西自然比较淡漠。而军府的将官也多半是本地人,本着“乡里乡亲互相照顾”的精神,都对手下的同乡军士有些纵容和包庇,因此长年以来形成了襄州军府比较松驰散乱的局面。

    其实不光是襄州军府如此。除了关内京都附近的那些军府,其他远任州县的地方军府,情况大半也是如此。除非真是上番戍卫或是上阵临敌了,才会强调军纪。

    这要是在百骑,谁敢半夜霄禁之后在军营里大吵大闹,那就等着皮开肉绽然后再卷铺盖滚蛋了。

    秦慕白和赵冲聊了没见句,左营那边的动静越来越大了。大片的嘈杂喊杀声,仿佛是打起仗来了一般。

    “反了不成?”秦慕白起身一挥手,“走,看看去!”

    庞飞恨得真咬牙:“左营的白浪水军历来是最不服管教的,恼人得紧!在这军府里,他们俨然还把自己当作精锐,非但狗眼看人低还享有特权,个个趾高气扬得不行。将军把左营的兵符交给了我,可左营上下的将士却仍是对我阳奉阴违,只听赵冲的。而且他们对我们百骑好像特别排斥,上次虽是把他们打得口服了,但心却未服,仍是傲气调皮得紧!”

    “不杀几个顶风作案领头唆使的,如何煞得住这股子歪邪之气?”秦慕白轻挑嘴角冷笑。

    “对!这群夜郎自大的白痴,就是欠收拾!”庞飞恨恼的骂道。

    带着几名百骑,秦慕白已经到了左营驻地。营中吵闹成一片,群情激昂像在打群架似的。许多人点着火把围成一圈,当中几个人激愤的大声叫嚷,其他人则是同仇敌忾的帮着煽风点火,一副炸了营的情景。

    几名派出的百骑将士出来正遇着秦慕白,回答说,好像是有几个左营的水军在外面被人打了,回来邀帮手去报仇。

    “赵冲呢,死了不成?”秦慕白冷冷的问道。

    “赵校尉正在里面帮劝阻拦,要不然这群家伙肯定早就冲出去了!”

    “真是无法无天,反了去了!”秦慕白恼火的喝骂,大踏步走进了军屯之中。

    左营校场上,一群人约有一两百,围在一团吵嚷不休。当中留了一圈儿空地出来,几个人在里面大声的争吵。

    “冯刀疤,我警告你!你这样干是违反军令的!”赵冲显然是上了火,大声吼道。

    “军令干老子鸟事!”正是在小店中被秦慕白等人痛殴了的冯刀疤,一脸泥血仍没洗去,愤怒的大吼道,“老子性命都快没了,还管得着军令?赵冲,老子敬你是校尉,礼让你三分,别不给面子不识好歹!今日你最好别挡着我,让我带兄弟们出去寻人报仇!这要是再耽误让那几个杂种给跑了,我跟你没完!”

    “你反了,冯刀疤!”赵冲恼羞成怒,大吼,“你居然敢威胁我!”

    “你是什么东西!要不是我姐夫照顾提携你,你他娘的就是个倒夜香的穷瘪三!”冯刀疤一下就翻了脸,针锋相对的大骂,那唾沫星子都要溅到赵冲的脸上了。

    “你!……”赵冲一扬手指着冯刀疤,浑身都气得发抖了,牙齿也咬得骨骨作响,他咬牙切齿道,“冯刀疤,我也正是念着你姐夫的恩情,为了你好,才提醒你。你今日若真敢带人冲出军营寻衅斗殴去,那可就是严重违反了军规,是要治罪的!——你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襄州军府里,已经换了主了!”

    “滚你娘的蛋,别搬出那个杂种的名号来压我!你被他吓破了胆,老子没有!”冯刀疤重重啐出一口带血的痰沫,大吼道,“你闪不闪开?你再不闪开,老子真要踏翻你踩着你出去了!”

    “你敢!!!——”赵冲大吼,猛然拔出了刀来指着冯刀疤。他身后跟着的一群人,也一齐耸然向前,将冯刀疤团团围了起来。

    “赵冲,别拦他。”突然一声大喝从赵冲身后传来。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便服的年轻公子哥儿背剪着手,施施然的走进来,身后跟着几名全副武装威风凛凛的百骑将士。

    在场的人当中也就只有赵冲认得秦慕白,大部份白浪水军只看到那些百骑将士,就心里一寒瑟缩的退后了好几步。

    冯刀疤甫一见到秦慕白,顿时血冲上脑指着他大吼:“就是他!就是他!!”

    满以为他身后的那些兄弟都会群起而帮他揍人,却不料,现场突然间变得鸦雀无声,他身边的圈子顿时扩大了几倍不止,留得他一人孤零零的站在了那里。

    “对,是我。”秦慕白走上前,站到了他和赵冲之间,说道,“我就是你说的那个,杂种。”

    赵冲的脸皮狠狠的一抽搐,弯腰抱拳一拜:“秦将军!属下无知酒后冒犯,还请千万不要怪罪!”

    “秦……将军?!”冯刀疤的脸一下就白了,眼睛也直了,“你就是那个……”

    “姓秦的杂种嘛!”秦慕白冷笑,“冯刀疤,我真想问一问你,你为何就敢这么嚣张?你不知我姓名无意冒犯,还自罢了。赵冲可是你的顶头上官,你居然当众谩骂,你真想在军营里聚众造反不成?”

    冯刀疤左右看一眼,只见身边的人都已退得老远,顿时感觉有些底气不足心里犯虚了,但嘴是仍是犟道:“我怎地了?只许你打人,就不许俺报仇?要说犯军规,还不是你先打的俺!你是京官就了不起,什么狗屁玩艺儿,还来教训我!”

    “砍了这泼贼!”众百骑就怒了,顿时一片刀鞘声响,就有人要上前。

    秦慕白轻轻扬了下手拦住他们,冷笑道:“冯刀疤,你真有种!”

    “老子生来就带把儿,把儿还很大!”冯刀疤放肆的大吼,“你有种现在砍了我啊,你砍啊!”

    “冯刀疤,你真是活腻了!”赵冲又急又恼,压低嗓门厉斥道。

    秦慕白倒是没恼,反而是笑了,说道:“赵冲,我真好奇。这个冯刀疤究竟是白痴还是脑子有病!”

    “回将军,白痴和脑子有病,意思都差不多……”赵冲一本正经的抱拳回道。

    秦慕白先是一愣,随即一笑:“想不到你还真幽默!”

    “将军,这贼泼皮如此区处?”秦慕白不急不恼,庞飞和众百骑倒是个个怒火攻心刀想出鞘了。

    秦慕白轻轻挑了一下嘴角,冷冷的笑道:“狗咬我一口,犯不着我也回头咬他一口。但军有军规不容亵渎,我现在就想把他那个‘姐夫’请来现场看一看,问一问他,这该怎么办?”

    “秦将军,冯刀疤的姐夫,是……杜成元,杜将军!”赵冲小声道。

    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闪出一人,大步流星的冲了进来直到冯刀疤面前,左右开弓先是两个响亮无比的大巴掌,差点就要将冯刀疤这个牛高马大的粗莽汉子抽倒在地,然后又轮起脚在他的腹部、屁股上猛踹了几脚。

    气焰嚣张的冯刀疤这回可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儿,大气都不敢吭,仍由那人猛抽猛打,既不敢还手也不敢躲闪,直到被人打倒在地,也只敢抱着头蜷成一团,屁也没再放一个。

    “孽障!你真活腻了!”那人余怒未消的破口大骂,又在冯刀疤的身上重踹了几脚,方才恨恨的转过身来,对着秦慕白拱手长揖:“秦将军万请恕罪,千万不要与这般下作的无知贼痞一般见识!”

    “呵,杜将军真人不露相,果然有一身好功夫啊!”秦慕白冷笑,“可惜我已经过他一般见识过了,这可怎么办啊?”

    来人,正是果毅都尉杜成元!

    .

    [六千多字的大章,求点红票。有人说我要一天两更才给票……那我要是把这样的大章节拆成三章了来发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