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好色长公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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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国御书房。
“阿姐，你怎么来了？”叶长恭看见华烟走进御书房，连忙收起手边的蝈蝈盒，藏在身后，站在旁边的太监王二仲也收起了嬉笑的神情，神色恭敬严肃地立在原地。
华烟瞥了一眼这个让小皇帝沉迷玩乐的宦官，勾唇：“阿姐不过想过来看看陛下今日的奏折是否批完，好带你出宫去玩。”然后故作遗憾地看着桌案上那一大摞奏折，“不过看来陛下没有批完，阿姐不能耽误陛下的正事，只能下次再带陛下出宫玩耍了。”
“不不不，阿姐，朕想出宫，用不了多久就能批完了。”叶长恭松开抓着蝈蝈盒的手，蝈蝈盒不小心掉落在地上，正好被华烟瞧见。
“啊，陛下，你玩蝈蝈也不叫阿姐一起。”华烟戏精附身，掩嘴轻呼。
“这是二仲昨天刚抓的蝈蝈，可厉害了，阿姐你瞧瞧。”叶长恭见华烟没生气，将蝈蝈盒从地上捡起来擦干净，献宝般地递给华烟，华烟接过，逗弄了几下里面的蝈蝈，笑道：
“果然神武，二仲公公办事儿真是好。”
王二仲诚惶诚恐地行礼道：“长公主谬赞了，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阿长。”华烟转过头，意味深长地叫叶长恭一声，叶长恭将眼神从蝈蝈上移到华烟的脸上，发现阿姐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阿姐，怎么了？”
华烟伸出手指，一滴血珠冒出指尖，笑着说：“我不小心把蝈蝈弄死了呢。”
王二仲突然感觉到华烟的杀气，生出了一身冷汗，头低得不能再低。
长公主居然对他产生杀意？
叶长恭看见华烟手指流血，还管什么“不小心被阿姐弄死”的蝈蝈，立马朝外大喊：“传御医！长公主受伤了！”
华烟用另外一只手摸着叶长恭的脑袋说道：“大惊小怪，只是一点儿小伤而已，不用御医。”
“不行，阿姐是长公主，朕的好阿姐，不能受伤的。御医呢？还不来？想被砍头吗？！”
华烟暗笑，小皇帝对他这个姐姐不错，就是被养歪了而已。
御医一把年纪了，禁不起折腾，赶不上叶长恭的催促，拜托御前侍卫用轻功将他带到御前，发现华烟只是手指冒出了一滴血珠，在他赶来的这点儿时间里，血早就止住了，凝结成血块。
御医心里有一万句mmp不敢讲，万一人头不保怎么办？装模作样地给华烟上了药，还用纱布包扎好，这才恭敬地退出去。
华烟看着被包扎成球的手指，嘴角抽了抽，回到曦和宫她一定要把这纱布给拆了。
见华烟没事了，叶长恭松了一口气，想起华烟说要带他出宫的事，小孩心性，问道：“阿姐真的要带朕出宫？可是皇叔不让啊。”
叶长恭口中的皇叔指的就是摄政王叶世嘉，叶世嘉以为小皇帝排忧解难为由，朝中大小事都是经过他的手才上奏到叶长恭这里，叶长恭只需盖章就行。
便宜弟弟以为摄政王是关心他，不知道心目中的好皇叔早就开始打他皇位的主意，如此光明正大地架空皇帝，底下却没有一个忠臣敢直言上谏，可见小皇帝被当傀儡蒙蔽双眼程度深重。
“摄政王是为了你的安危，这才不让你出宫，可是有阿姐带你出去，还怕什么？上次刺杀阿姐不也护住你了吗？”
“是哦，阿长相信阿姐。可是朕还有这么多奏折要盖章呢？阿姐帮帮阿长好不好？”
“好呀。”
“陛下”王二仲幽幽的开口，想提醒小皇帝后宫女子不得干涉朝政，抬眼对上华烟投过来的眼刀子，立刻闭了嘴。
忘了，这位主变了。
叶长恭没理会王二仲，拉着华烟的手就一起坐在御案前，华烟拿起一本奏折，对叶长恭说：“这次阿姐就帮你看看，下一次可要你自己看奏折了——不准让王二仲帮忙。”
“阿姐，朕知道啦。”叶长恭还是很听华烟的话的，华烟看完奏折点头同意，他就盖章，若是没点头就将奏折放在一边，等两人看完奏折，天色已经变暗。
“终于看完了，朕好饿啊，阿姐，要不传膳吧？”
“等等，这些阿姐没有同意的奏折你看过了，有什么想法？”
“阿姐不同意，那就是他们讲的事不好。”
“为什么不好？”
“唔。”叶长恭说不出话来。
华烟抽出一本奏折，指着上面的几句话，“比如说，这本御史中丞的奏折，上面说叶世嘉的二儿子闹市策马，踩踏死伤数人，皇都牧的判决结果是叶府赔偿伤者百两白银，赔偿死者万两白银，因为此案涉及皇室亲眷，御史中丞上奏请示，陛下以为判决对与否？”
“嗯叶二公子骑马伤了人，应该给受害人一个交代，不过他已经赔了银子，为什么阿姐不同意这个判决？”
“若阿姐只是普通百姓，无权无势，逛街的时候被人踩踏致死，那人拿了万两白银给你，只为了息事宁人，你肯吗？”
“阿姐”叶长恭眼眶立刻就红了，咬牙切齿地说：“朕会将那歹人碎尸万端，丢去喂狗！灭他满门！”
“阿长明白民心了吗？”
“阿姐，阿长好像懂了。”
“不，你没懂。”华烟撇嘴，她自己就是信口胡扯，还期望一个半大孩子明白民心？
“多看些史书，看看业国历代皇帝是怎么做的。”
“阿长明白。”叶长恭双眼发光地说。
“嗯，咱们出宫去吃东西。”华烟跪坐了半天，腿脚酸麻，揉了揉才站起来，牵着叶长恭的手走出御书房，王二仲紧跟在他们身后。
“阿长，咱们出宫的事可不能被他人知晓。”
叶长恭回头瞧见紧跟他们的王二仲，皱起眉头，“来人，把他拖下去。”立刻有侍卫将王二仲拖下去。
“陛下！陛下！老奴对您忠心耿耿啊！”王二仲大叫道。
哼，阿姐不喜欢，杀了又如何？
华烟摸了摸叶长恭的脑袋，叶长恭很受用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回到曦和宫，换上平民的装束，再吩咐时花几句，华烟便带着小皇帝坐马车出宫，暗卫紧随之。
华烟瞥了一眼暗卫的藏身之处，这暗卫是先皇传给他们姐弟俩的地下势力，暗卫首领是侍奉皇室的老人了，忠心可靠，华烟这才敢带小皇帝出宫。
青龙，也就是暗卫首领，不明白华烟为何带小皇帝出宫，但作为暗卫，职责所在，主子任何的决定他们都没有权力质问。看见华烟扫眼他的藏身之处，惊异华烟现在敏感的感知，也将自己藏得更加隐蔽。
也许，他该现身和这位性情大变的长公主好好谈一谈。
叶长恭许久未出宫，对宫外的事物好奇的很，打出宫门就掀开车帘东看西看，华烟也未制止，有些人该来的还是会来。
“小姐，咱们去哪儿？”车夫问。
“城南左市坊。”
“好嘞。驾！”
城南闹市。
叶长恭从马车上下来，立马拽着华烟的手跑到小贩摊位上。
“阿姐，这个面具好看，那个糖人也不错，还有，还有，那边有耍杂技的！”
“慢点儿。”被半大孩子牵着在闹市中乱跑，华烟无奈又敷衍地提醒一句，身后的下人被人群挤到后面去了，此时她和叶长恭周围毫无防备，现在不下手更待何时？
华烟的精神力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状况，当叶长恭被不平的路面绊倒，华烟伸手去拉他那一刻，一只暗箭穿过人群直直朝叶长恭射来。
华烟眼神一厉，手腕用力，准备拉叶长恭避开那只箭，这时一把剑横挡在两人面前，一招劈断那只暗箭，人群惊呼散开。
华烟将叶长恭护在怀里，看着面前这个执剑的男子。
“何处歹人，竟敢闹市行凶？！”云由大喝道，那放暗箭的黑衣人见有人阻拦，毫不犹豫转身就跑，云由执剑追逐。
“站住！”
“阿姐，又是来杀阿长的人吗？”叶长恭在华烟怀里闷闷地说。
“阿长是乖孩子，他们不是来杀阿长的，他们杀的是业国皇帝。”
“阿长可以不当皇帝吗？”
“可以。”华烟冷漠地说，“那个时候你就可以看见阿姐的尸体被凌辱，甚至被悬挂在城门之上，遭到万人唾弃。你，也会意外而亡。”
“不要！”叶长恭紧紧地抓着华烟的衣角，“阿长不要阿姐死，不要”
“当不当皇帝不是你能决定的事，为了阿姐，为了业国，你都要承担这份责任。”
叶长恭沉默不言，手里的糖人早就掉在地上，被人踩踏，碾得稀烂。
云由追到黑衣人，但黑衣人明显是死士，见逃不过立马咬破口中的毒药，服毒自尽。
“你！”云由钳住那人的下巴，仍没阻止他服毒，恼怒地将他扔在地上，自会有官府的人前来收拾。
回到市坊，云由见华烟和叶长恭坐在临近的茶楼上，请他上楼一述。
“咦，我认得你，你是宫里的光禄卿。”叶长恭指着站在对面的云由说。
“臣参见陛下、长公主。”云由下跪行礼。
“既然是微服出访，将军不必多礼。”华烟抬手。
“长公主谬赞，臣只是小小的光禄卿，担不得‘将军’称呼。”
“本宫说话算数，你，就是将军。”华烟定定地直视他，云由眼带惊讶地抬眼，不小心与华烟对视，颔首行礼，没说话。
华烟如今没什么实权，应此承诺，确有些牵强。她没在意云由的沉默，这把刀，她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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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你怎么来了？”叶长恭看见华烟走进御书房，连忙收起手边的蝈蝈盒，藏在身后，站在旁边的太监王二仲也收起了嬉笑的神情，神色恭敬严肃地立在原地。
华烟瞥了一眼这个让小皇帝沉迷玩乐的宦官，勾唇：“阿姐不过想过来看看陛下今日的奏折是否批完，好带你出宫去玩。”然后故作遗憾地看着桌案上那一大摞奏折，“不过看来陛下没有批完，阿姐不能耽误陛下的正事，只能下次再带陛下出宫玩耍了。”
“不不不，阿姐，朕想出宫，用不了多久就能批完了。”叶长恭松开抓着蝈蝈盒的手，蝈蝈盒不小心掉落在地上，正好被华烟瞧见。
“啊，陛下，你玩蝈蝈也不叫阿姐一起。”华烟戏精附身，掩嘴轻呼。
“这是二仲昨天刚抓的蝈蝈，可厉害了，阿姐你瞧瞧。”叶长恭见华烟没生气，将蝈蝈盒从地上捡起来擦干净，献宝般地递给华烟，华烟接过，逗弄了几下里面的蝈蝈，笑道：
“果然神武，二仲公公办事儿真是好。”
王二仲诚惶诚恐地行礼道：“长公主谬赞了，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阿长。”华烟转过头，意味深长地叫叶长恭一声，叶长恭将眼神从蝈蝈上移到华烟的脸上，发现阿姐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阿姐，怎么了？”
华烟伸出手指，一滴血珠冒出指尖，笑着说：“我不小心把蝈蝈弄死了呢。”
王二仲突然感觉到华烟的杀气，生出了一身冷汗，头低得不能再低。
长公主居然对他产生杀意？
叶长恭看见华烟手指流血，还管什么“不小心被阿姐弄死”的蝈蝈，立马朝外大喊：“传御医！长公主受伤了！”
华烟用另外一只手摸着叶长恭的脑袋说道：“大惊小怪，只是一点儿小伤而已，不用御医。”
“不行，阿姐是长公主，朕的好阿姐，不能受伤的。御医呢？还不来？想被砍头吗？！”
华烟暗笑，小皇帝对他这个姐姐不错，就是被养歪了而已。
御医一把年纪了，禁不起折腾，赶不上叶长恭的催促，拜托御前侍卫用轻功将他带到御前，发现华烟只是手指冒出了一滴血珠，在他赶来的这点儿时间里，血早就止住了，凝结成血块。
御医心里有一万句mmp不敢讲，万一人头不保怎么办？装模作样地给华烟上了药，还用纱布包扎好，这才恭敬地退出去。
华烟看着被包扎成球的手指，嘴角抽了抽，回到曦和宫她一定要把这纱布给拆了。
见华烟没事了，叶长恭松了一口气，想起华烟说要带他出宫的事，小孩心性，问道：“阿姐真的要带朕出宫？可是皇叔不让啊。”
叶长恭口中的皇叔指的就是摄政王叶世嘉，叶世嘉以为小皇帝排忧解难为由，朝中大小事都是经过他的手才上奏到叶长恭这里，叶长恭只需盖章就行。
便宜弟弟以为摄政王是关心他，不知道心目中的好皇叔早就开始打他皇位的主意，如此光明正大地架空皇帝，底下却没有一个忠臣敢直言上谏，可见小皇帝被当傀儡蒙蔽双眼程度深重。
“摄政王是为了你的安危，这才不让你出宫，可是有阿姐带你出去，还怕什么？上次刺杀阿姐不也护住你了吗？”
“是哦，阿长相信阿姐。可是朕还有这么多奏折要盖章呢？阿姐帮帮阿长好不好？”
“好呀。”
“陛下”王二仲幽幽的开口，想提醒小皇帝后宫女子不得干涉朝政，抬眼对上华烟投过来的眼刀子，立刻闭了嘴。
忘了，这位主变了。
叶长恭没理会王二仲，拉着华烟的手就一起坐在御案前，华烟拿起一本奏折，对叶长恭说：“这次阿姐就帮你看看，下一次可要你自己看奏折了——不准让王二仲帮忙。”
“阿姐，朕知道啦。”叶长恭还是很听华烟的话的，华烟看完奏折点头同意，他就盖章，若是没点头就将奏折放在一边，等两人看完奏折，天色已经变暗。
“终于看完了，朕好饿啊，阿姐，要不传膳吧？”
“等等，这些阿姐没有同意的奏折你看过了，有什么想法？”
“阿姐不同意，那就是他们讲的事不好。”
“为什么不好？”
“唔。”叶长恭说不出话来。
华烟抽出一本奏折，指着上面的几句话，“比如说，这本御史中丞的奏折，上面说叶世嘉的二儿子闹市策马，踩踏死伤数人，皇都牧的判决结果是叶府赔偿伤者百两白银，赔偿死者万两白银，因为此案涉及皇室亲眷，御史中丞上奏请示，陛下以为判决对与否？”
“嗯叶二公子骑马伤了人，应该给受害人一个交代，不过他已经赔了银子，为什么阿姐不同意这个判决？”
“若阿姐只是普通百姓，无权无势，逛街的时候被人踩踏致死，那人拿了万两白银给你，只为了息事宁人，你肯吗？”
“阿姐”叶长恭眼眶立刻就红了，咬牙切齿地说：“朕会将那歹人碎尸万端，丢去喂狗！灭他满门！”
“阿长明白民心了吗？”
“阿姐，阿长好像懂了。”
“不，你没懂。”华烟撇嘴，她自己就是信口胡扯，还期望一个半大孩子明白民心？
“多看些史书，看看业国历代皇帝是怎么做的。”
“阿长明白。”叶长恭双眼发光地说。
“嗯，咱们出宫去吃东西。”华烟跪坐了半天，腿脚酸麻，揉了揉才站起来，牵着叶长恭的手走出御书房，王二仲紧跟在他们身后。
“阿长，咱们出宫的事可不能被他人知晓。”
叶长恭回头瞧见紧跟他们的王二仲，皱起眉头，“来人，把他拖下去。”立刻有侍卫将王二仲拖下去。
“陛下！陛下！老奴对您忠心耿耿啊！”王二仲大叫道。
哼，阿姐不喜欢，杀了又如何？
华烟摸了摸叶长恭的脑袋，叶长恭很受用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回到曦和宫，换上平民的装束，再吩咐时花几句，华烟便带着小皇帝坐马车出宫，暗卫紧随之。
华烟瞥了一眼暗卫的藏身之处，这暗卫是先皇传给他们姐弟俩的地下势力，暗卫首领是侍奉皇室的老人了，忠心可靠，华烟这才敢带小皇帝出宫。
青龙，也就是暗卫首领，不明白华烟为何带小皇帝出宫，但作为暗卫，职责所在，主子任何的决定他们都没有权力质问。看见华烟扫眼他的藏身之处，惊异华烟现在敏感的感知，也将自己藏得更加隐蔽。
也许，他该现身和这位性情大变的长公主好好谈一谈。
叶长恭许久未出宫，对宫外的事物好奇的很，打出宫门就掀开车帘东看西看，华烟也未制止，有些人该来的还是会来。
“小姐，咱们去哪儿？”车夫问。
“城南左市坊。”
“好嘞。驾！”
城南闹市。
叶长恭从马车上下来，立马拽着华烟的手跑到小贩摊位上。
“阿姐，这个面具好看，那个糖人也不错，还有，还有，那边有耍杂技的！”
“慢点儿。”被半大孩子牵着在闹市中乱跑，华烟无奈又敷衍地提醒一句，身后的下人被人群挤到后面去了，此时她和叶长恭周围毫无防备，现在不下手更待何时？
华烟的精神力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状况，当叶长恭被不平的路面绊倒，华烟伸手去拉他那一刻，一只暗箭穿过人群直直朝叶长恭射来。
华烟眼神一厉，手腕用力，准备拉叶长恭避开那只箭，这时一把剑横挡在两人面前，一招劈断那只暗箭，人群惊呼散开。
华烟将叶长恭护在怀里，看着面前这个执剑的男子。
“何处歹人，竟敢闹市行凶？！”云由大喝道，那放暗箭的黑衣人见有人阻拦，毫不犹豫转身就跑，云由执剑追逐。
“站住！”
“阿姐，又是来杀阿长的人吗？”叶长恭在华烟怀里闷闷地说。
“阿长是乖孩子，他们不是来杀阿长的，他们杀的是业国皇帝。”
“阿长可以不当皇帝吗？”
“可以。”华烟冷漠地说，“那个时候你就可以看见阿姐的尸体被凌辱，甚至被悬挂在城门之上，遭到万人唾弃。你，也会意外而亡。”
“不要！”叶长恭紧紧地抓着华烟的衣角，“阿长不要阿姐死，不要”
“当不当皇帝不是你能决定的事，为了阿姐，为了业国，你都要承担这份责任。”
叶长恭沉默不言，手里的糖人早就掉在地上，被人踩踏，碾得稀烂。
云由追到黑衣人，但黑衣人明显是死士，见逃不过立马咬破口中的毒药，服毒自尽。
“你！”云由钳住那人的下巴，仍没阻止他服毒，恼怒地将他扔在地上，自会有官府的人前来收拾。
回到市坊，云由见华烟和叶长恭坐在临近的茶楼上，请他上楼一述。
“咦，我认得你，你是宫里的光禄卿。”叶长恭指着站在对面的云由说。
“臣参见陛下、长公主。”云由下跪行礼。
“既然是微服出访，将军不必多礼。”华烟抬手。
“长公主谬赞，臣只是小小的光禄卿，担不得‘将军’称呼。”
“本宫说话算数，你，就是将军。”华烟定定地直视他，云由眼带惊讶地抬眼，不小心与华烟对视，颔首行礼，没说话。
华烟如今没什么实权，应此承诺，确有些牵强。她没在意云由的沉默，这把刀，她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