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师和女高中生的“恋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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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对于日本和中国两个国家来说，不过是又一个平凡的一天。但是，对我来说却是人生一大转折的关键时刻。
我，游辉。活了二十多年，为了梦想生平第一次出国，甚至往后可能还要在国外工作很长一段时间。
今天就是实现梦想的开端之日。
虽然心情无比激动，但是脸上还是镇定自若，不至于过于失态。
然而，这份激动随着长达数个小时的航程，很快转变成痛苦的煎熬。
头晕、胸闷、恶心、呕吐、全身瘫软等等不适充斥于身体，并伴随数个小时。
尽管想要叫苦连天，但是介于在中国人和外国人皆有的飞机里，这么做实在丢中国人的脸，所以只能不断忍耐。
这简直就是一场不亚于满清十大酷刑的折磨。
嗯，简单的说就是我晕机了。
本来应该早就想到才对，偏偏自己却在登机前忘了。结果直到问题发作，我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这是第一次坐飞机来着，晕机什么的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然而现在想到这点已经晚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江手各拉着一个行李箱。随着离开机场的人群，慢慢走出日本羽田国际机场。
口干舌燥、全身无力、头晕眼花，乃至眼前发黑，光是离开机场就几乎耗尽了全身力气。
望了望周围，来来往往的路人们，一阵又一阵流利的日语从人群中传出来。心里实在连感慨的心情都生不起来。
强忍住几次涌上心头的恶心感，我挺起累弯的腰杆，一步一步龟速移动到机场外的公路边上。
“这位先生，你需要帮助吗？”
突然，右侧方响起一道充满磁性的好听男音且用的是日语。因为这道声音传达过来的是善意，所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印入视野的是，一个比自己高一个脑袋，金发碧眼、白皮肤的外国人。视线在外国人的齐肩金发上停留了一下，我不好意思的张了张嘴，拿出有些生疏的日语发出求助。
“谢谢，这位好心的先生。如你所见，我想到路边坐计程车。但是因为身体有些不适，所以行动不便。”
“请问，你可以帮我把行李带到路边一下吗？”心里虽然很不好意思，以至于脸颊火热。但是眼下自己情况不妙，再不好意思也只能拉下脸来求人。
不然的话，凭自己现在的状态，想要离开机场都是一件无比困难的事。
更何况要是因此，导致日后自己可能变成国际新闻丢脸丢大了的话，我宁可现在丢掉个人的脸面。
“没问题。”用着流利的日语简洁的回答，外国男人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尽管对此有些奇怪，但看着外国人一手各提着一个行李箱，像是拉着两张纸片一样轻松写意的走到公路边。心里还是比较感谢这位不知名的外国人先生，及时伸来的援助之手。
不等我对他的好意表示感谢，男人伸手挥了挥，不一会儿就招来一辆计程车。
带着些许的惊讶，我看着外国男人把行李箱放入计程车的后备箱。
“去吧。”依旧是简单直接的话语，外国男人看着我说，同时其身体后退了一步。
“非常感谢你，先生。”留下这句话，我在司机疑惑的目光中乘上计程车。
“司机先生，麻烦送我去这里。”拿出星羽准备的车票交给司机看了一眼，司机会意的点头。
“好的，我明白了。”
车窗外，外国男人只是目送我渐渐离开，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这位好心的外国男人，是面瘫吗？”心里带着这份疑问，我压抑着身体的不适，瘫倒在计程车后座上。
仅仅数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车站。在司机帮助下拿出行李箱，我马不停蹄的随着稀疏的人群登上去往神奈川县川崎市的电车。
坐上电车，心情放松之后，忍不住再次瘫坐在座位上。身体的不适感依旧还在，虽然不如在飞机上强烈，却依旧消磨着想要坚持的意志。不知不觉中，眼皮开始“打架”，一股睡意渐渐袭来。心里虽告诫自己不能睡，但是渐渐侵占全身的睡意还是慢慢支配了意志。
“小伙子，小伙子，快醒醒。”耳边突然传来声音，中断的意识立刻上线。摇了摇头，好让意识更清晰一点，然后定神一看。
一位戴着眼镜坐在旁边的老人，带着“你总算醒了”的神情，连忙说：“小伙子，你是要在川崎站下车吧？”
“老爷爷，你怎么知道？”
“我在川崎站上车坐在你旁边后，就一直听到你说着梦话，要在川崎站下车。”老人话到这里，我全身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抬眼一看现在电车已经停靠在川崎站的下一站。
“快点下车吧，现在还来得及。”老人边说边朝尚未关闭的电车车门看去。
“谢谢你，老爷爷。”飞快留下这句话，我带上行李箱立刻飞奔下车。
就像老人说的一样，我前脚刚下车，后脚电车就关门再度启动。最终，对于这位好心的老人，我也只留下了一句平淡的感谢。
多亏老人的及时提醒，我才只是坐过了一站，要是老人像身边其他乘客一样事不关己，我恐怕就不是坐过一站的问题了。
哎，明明都告诫自己要打起精神来，没想到还是不小心睡着，坐过了车站。在心里责备着自己的不小心，我从站台天桥绕到返程的电车站台。通过在候车厅的管理员帮助买好返回川崎站的车票，我呆呆的站在人烟稀少的车站上等待电车到来。
一阵风伴随到站的电车袭来，被冷汗打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带来阵阵寒意。
口好渴，想喝点水。
拿舌头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心头的渴意变得更加强烈。
重新坐到电车到达川崎站，时间已是五点半过。头顶明媚的阳光，也渐渐露出“疲惫”的橘黄色彩。
走出车站，从腰包里拿出星羽给的地址，我有些茫然的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满是日文标语和陌生气息的高楼大厦，说着日语的行人，令心底突然升起一丝胆怯。
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出远门就是直接出国，这就好比是玩游戏跳过简单、普通、困难等难度直接玩地狱级难度。虽然在大学期间通过了日语n2级的考试，日语交流水平用于日常生活大致也没啥问题。
但是，我终究没有通过n1级的考试，日文书写和辨识也存在不足的问题。这样的日语水平，在日本生活真的没问题吗？更何况，需要我考虑的还不光是日语的问题。
带着不安，迈开脚步，正要上前拦住一位上班族模样的男人找他问路。身后突然传来话语。
“请问，你是星羽的朋友吗？”
惊讶瞬间从心底升起，我连忙侧身回头。只见说话的是一个身穿黑色针织衫和蓝色牛仔裤，左肩挂着黑色公文包的短发男人。光是这样倒还不足以让我惊讶，关键是男人说的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也就是说他是中国人！
“你是方远？星羽的朋友？”带着震惊，我连忙问。
“是的，你就是星羽说的那个朋友，游辉吧？”用仿佛星空一般的明亮眼眸打量着我，男人方远淡然的问。
“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我微不可查的避开了男人的目光。原因无他，男人的目光实在让人不敢正视，仿佛只要我和其对视内心的想法就会无影遁形。
“看你脸色很差的样子，是晕机了吧。这样的话，早点到我家去休息一下。”这样说着，男人方远用空着的右手提住其中一个行李箱转身就走，让脸颊有些火热的我连阻止都来不及。
无奈之下，只能顺从男人好意的我，只好提起剩下的行李箱，跟着男人前往他的家。
“方先生，这是刚下班吗？”前行的路上，我边走边用眼角余光打量男人。
“是的，我下了班就过来这里等你。本来我还以为自己来晚了，但是没想到却是来的正好。”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要是我没有坐过站可能还碰不到男人来车站接我，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大概几点到呢？
像是注意到了我的疑惑一样，男人嘴角上扬，轻笑着解释道：“今天上午，星羽有联系过我。他说你大概最迟下午五点左右会到这边。所以我也就顺势下了班过来这里等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又是星羽的安排，真的太麻烦他了明明我们也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
“对了，称呼我方远吧，我也叫你游辉。”扭头看着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我今年下半年才满二十五岁，先生什么的可当不起。你看起来也最多二十岁出头，我大不了你几岁。”男人边走边解释。
咦！男人尚未满二十五岁？虽然只看外表的话，男人也是最多二十岁出头的模样。但让我决定称呼他为先生的原因是，他浑身环绕着一股成熟稳重的气质。这样的气质，一般不会出现在二十几岁的人身上，更多是出现在三四十岁的成功人士身上。所以，我理所当然以为方远大概是三十多岁，只是跟我一样有着一副娃娃脸，理应称呼他为先生。
但偏偏，仅仅二十五岁未满的他就拥有这种镇定自若、成熟稳重的气质。这样的事实，不禁让我再次吃惊。
“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比我要大好几岁。”脸颊一阵燥热，我羞愧的低下头，这可真是希望男人不会因此而生气。
“没关系，我不介意。”似乎是知道我心有尴尬，身边的男人带着无所谓的语气抛来一句安慰。
十来分钟的路程很快就结束，男人带着我在一幢七层高的公寓楼入口处停下脚步。
记得以前曾在网上看过这样一条消息：“在日本，特别是在大城市中。有钱的人大多住公寓而普通的人大多住独栋。”在川崎区这个属于川崎市最繁华的地段，方远的家居然是公寓！莫非他是有钱人？
带着这份震惊，我随男人乘上电梯来到公寓五楼。在标有503房号的房门前停下，男人用钥匙打开房门走进玄关。
“请进。”留下这句话，男人在玄关换上拖鞋，走入房间客厅。
站在门口，内心却犹豫了。该不该进去，这是个问题。虽然男人是星羽的朋友，但我和他不过是陌生人而已。倒不是担心男人对自己不利，只是如今的情况意味着我得在男人家留宿，我的存在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吗？
“进来吧，有什么事进来再说。”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沉思。
目光一转，看向站在客厅的男人，只见那如星空般明亮深邃的眼眸正目视着自己。那眼神既不锐利也不温柔，只是平淡如水。
“走吧。”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我迈开脚步踏入男人的家。在玄关换上男人先前拿出的拖鞋，眼角余光注意到玄关处还放置着一双女式拖鞋。这个家不止男人一个人住吗？
拖着行李箱走到客厅，男人停在客厅右边三个房间中的第二个房间门口。
“这里是客房，你今晚就在这里留宿吧。”说完，男人打开房门把行李箱带入房间。跟着男人走入客房，将行李箱放在墙角，目光快速扫视了一下房间。
房间正中央是一张双人床，床头两侧都有床头柜。床尾正对一个衣柜，床的右侧是一套写字桌，行李箱就放在写字桌和衣柜夹角处。
“你的脸色很差，看起来一副很疲惫的样子，我觉得你先休息一下比较好。”
不得不说，男人的建议正好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因为心里确实正好有这样的想法。
“请问，可以喝点水吗？”低下头，不好意思的提出心里的愿望。随即就听到男人爽快的回答：“当然可以。”
说罢，男人的脚步声迅速远去。待到男人离开房间，我一步退到床边顺势坐下。刚松了一口气，男人就回到客房，来到我面前。
看着男人递来的装满茶水的茶杯和一盘樱色糕点，一时间脸上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好。
“吃点东西，喝点茶水，再好好睡一会儿。工作的事情，等你身体恢复后再说，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听完男人的话，心里竟然生不起一丝反驳的念头，因为他说的很对。可是，这样一来总觉得不好意思。
“东西放写字桌上，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出乎意料的，男人转身把东西放在写字桌上，很快就退出房间并关上房门。
男人这是发现了我的内心想法吗？这个问题，我找不到答案。
盯着房门看了一会儿，确认房门外没有男人的动静后。我才转身喝着茶水，吃着日式点心。
补充了水分和能量，睡意瞬间席卷全身。因为男人不在视野里，所以没有一丝犹豫，我立刻躺上床陷入深沉的睡意中。
很是突然的，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从不知名处传来。模糊的意识因为这脚步声突然清晰起来。
“二乃同学，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找我有什么事了吗？”男人方远的声音于寂静中猛得响起，声音明明不大却字字敲打在心头上。也正是因为这个声音，意识彻底清晰，睡意也瞬间全部消散。
“老师，你终于愿意正视我了吗？”这是一个陌生的女孩的声音，是一个年少且咄咄逼人的声音。不过，这说话的内容是怎么回事？老师是指方远吗？正视我又是什么意思？
本来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是用被子盖住头，闷头睡觉。这是别人的事情，和自己无关。
但是，内心的好奇却还是令耳朵竖起仔细去听房间外的一切动静。
“正视你？我何时没有正视过你？你是我的学生，关注你是我这位老师的职责所在。”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男人方远发出反问。
伴随一个有力的跺脚声，年少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是这样的话，老师愿意听听我的心声吗？”
“当然，我愿意。”男人方远平静且肯定的答道。
伴随一阵沉默之后，女孩的声音响起：“老师，我喜欢你！请你和我交往吧。”
等等，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老师？女学生？交往？这是什么情况？这种颇有背德感的事情现实中还真有？而且居然让我遇到了？
如同像是电流从心头串过一般，惊讶的情绪差点让自己情不自禁的发出声音来。还好下意识用双手捂住了嘴，才及时止住自己发出叫声，同时耳朵也极力竖起听着房间外的情况发展。
“二乃同学，虽然今天是愚人节，但是这个玩笑并不有趣。”男人的声音，哪怕经过“交往”这个劲爆消息的刺激，却仍然平淡如水。
虽然不知道女孩的心思，但是男人平静的语气和不当回事的话语，明显有些刺痛女孩的内心。所以。
“老师！这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女孩有些生气的叫道。
“认真的？是这样吗？我没看错的话，你喜欢的是班里的上杉同学才对。你这样移情别恋的话，上杉同学可是会哭的。”男人先微微的发出一阵叹息，然后才依旧平静的用劝慰的语气对女孩说。
哪知女孩像是被刺激到什么痛处一样，连忙辩解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并不是喜欢上杉同学！我只不过是。”这句话终究没有说完，就被男人平静的话语打断。
“只不过是想欲情故纵吗？”话语简洁，却逼的女孩一阵沉默。
“老师！你原来知道我是假装喜欢上杉同学的吗？”似乎是不敢相信，女孩惊讶的问。
“是的，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故意表现的喜欢上杉同学，好引起我的注意。我也知道你从一年级那次事情之后就开始时常关注我的举动。”男人的声音终于不在平淡如水，但语气却充满镇定。
“既然知道这些！那之前算什么？是耍我吗？觉得这样逗我很有趣！”女孩再次生气了，而且比之前更加愤怒！似乎是觉得自己被方远玩弄了感情。
“算什么，聪明的中野同学会不明白吗？”哪怕是女孩愤怒了，男人方远的语气中仍然不见一丝慌乱。
只此一句反问，女孩再度被逼的哑口无言。
女孩说不出话来，男人却没有住口：“中野同学，你今年才十八岁，往后人生的路还很长，可以去追求的事物还有很多。比如美好的理想、体面的工作、和睦的家庭，爱情它并不是人生的全部，没必要现在就将它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让它占据你人生的全部。”
沉默再次降临，说完这番话的方远也闭口不言。
数分钟后，女孩有些动摇的声音响起：“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老师说的这些都是正确的。”
“但是，这不是我找到的答案！爱情也许不是最重要的，但它是我现在唯一想要去追求的事物！老师！你不是时常教导我们要在心中立下信念，然后无所畏惧的去坚守它吗？我现在就是在坚守自己的信念！”突然，话锋一转。女孩不知怎么的，说话声音变得坚定无比。
“今年，我已经高三了！要是再不向老师表明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意，等到毕业就什么都晚了。我现在不想听老师讲什么正确的道理！我只想知道，老师内心的真实想法！老师对我的感情到底是什么？”用着不容人反驳的语气，女孩态度坚决的对男人方远发出质问。
“即使我是有妻子的男人。你也仍然愿意付出感情？”再次恢复到平淡如水的语气，男人方远发出肯定的反问。
啥！有妻子？方远已经结婚了？
不等内心惊讶这个消息，女孩以无比肯定的语气做出更加劲爆的发言：“是的！就算心里时常告诉自己。快停下！这是不可以存在的感情！可是，这份喜欢老师的心情也停不下来！我喜欢老师！从一年级的时候起，就一直喜欢老师！这并不是因为老师曾经从不良手里救了我，而是因为老师对身为学生的我们，认真负责、关心照顾还有教导我们如何迈向自己的人生。我是因为这些才会喜欢上老师。”
呃，我并不知道说话的女孩和方远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但是，至少我知道他们的故事对我来说太遥远了，也太难懂了！所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才好。只能带着懵懂的心情去机械的听着两人的话语。
“中野同学，你的心情，我深刻的感受到了。”平静的说完这段话。男人，方远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也喜欢你，喜欢中野同学。这就是我的答案，我对你的感情。”毫不犹豫，说出这番话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方远。
等等先！这是什么情况？剧本写错了吧？难道不是应该这样才对吗？身为老师的方远规劝女孩迷途知返。
这种承认学生的感情！并坦白身为老师的自己对学生怀有爱恋之情的发展是怎么回事？这不科学！
“老师，你没有骗我？这就是你的真实心情？”这不，女孩仿佛也觉得自己是听错了一般，震惊无比的向男人发出求证，
“当然，我从没欺骗过自己的学生。”
“不过，有一件事，我想向中野同学确认。”话锋一转，男人方远镇定自若的引起让人好奇的问题。
“老师想确认什么？”不仅是我，就连似乎得到想要的结果，而心情变得愉快地女孩也好奇的问道。
“中野同学，你为了喜欢的人能做什么？”男人，方远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女孩似乎被这个问题问的愣住了，没有马上做出回答。而方远用认真的口吻继续说：“我可以为了中野同学和现在的妻子离婚。那么，中野同学呢？”
“我我。”仅仅是发出两个无力的“我”字，女孩又沉默了。
方远，再次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才认真的问：“如果，如果我说，我想要你。”
“中野同学，你会怎么做？你会为了喜欢的我怎么做呢？”
噗！分出一只手捂住心脏狂跳的胸口，另一只手紧紧捂住想要尖叫的嘴，心里控制不住的喷出一口老血。
我的老天！我听到了什么？老师对自己的学生，居然对自己的学生说出！我是幻听了吗？还是说我是在做梦？现在听到的一切都是我在做梦？
“老老师。你是认真的吗？”女孩，有些颤抖的声音清楚的告诉我。这一切既不是我的幻听也不是我的梦境，这一切就是现实。
“是的，我是认真的。中野同学，请你给出你的答案？”认真中带着些许刻板，男人如此逼问道。
“要是，我回答？”是被打击了吧，女孩颤抖的声音中出现了一丝哭腔。
“如果中野同学的回答是做不到，那么只能说明，中野同学对我的感情不过如此而已。”全然不顾女孩明显带着哭腔的语气，方远继续逼迫道。
“我我，我愿意！老师的要求我愿意！只要老师认真对我的话。”尽管没有看到女孩现在的样子。但是脑海中仍然浮现出一个平时趾高气昂，如今却咬紧下唇，双手紧握，强忍着内心的害羞和惊慌的女孩模样。
“是吗，那就事不宜迟，现在就来吧。”到了现在，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虽然这是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但我仍然忍不住想在心里对方远破口大骂。
你算什么老师？你的学生明明都感到害怕了，你却还在逼迫她？你身为老师居然有脸要求自己的学生做这种事？你他妈根本不配做老师！也不配拥有女孩对你的爱恋之情！
“现，现在？”女孩心生胆怯的问。
“没错，就是现在。中野同学向我证明自己对我的感情究竟有多深？究竟可以为了我做什么事？”男人不急不缓的说出肯定的话语。那说话的语气分明像是一个已经把猎物牢牢抓在手里，正随意揉捏的大灰狼。
“嘛，不过就算是我。在家里背着妻子做这种事也会感到不好意思。我们还是出去找个方便的地方吧。中野同学，你觉得呢？”恬不知耻的男人，继续说着恬不知耻的话。
“好，好的。我听老师你的安排。”明明就心生胆怯，女孩却还是答应下来，由此可见女孩是有多么喜欢身为老师的男人。但是。
两个不同的脚步声响起，并向玄关移动。这动静！两个人不会真要去！
阻止！必须阻止！快！快行动起来！不能让那个恬不知耻的男人目的得逞！哪怕女孩和自己毫无关系，也不能让女孩这么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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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游辉。活了二十多年，为了梦想生平第一次出国，甚至往后可能还要在国外工作很长一段时间。
今天就是实现梦想的开端之日。
虽然心情无比激动，但是脸上还是镇定自若，不至于过于失态。
然而，这份激动随着长达数个小时的航程，很快转变成痛苦的煎熬。
头晕、胸闷、恶心、呕吐、全身瘫软等等不适充斥于身体，并伴随数个小时。
尽管想要叫苦连天，但是介于在中国人和外国人皆有的飞机里，这么做实在丢中国人的脸，所以只能不断忍耐。
这简直就是一场不亚于满清十大酷刑的折磨。
嗯，简单的说就是我晕机了。
本来应该早就想到才对，偏偏自己却在登机前忘了。结果直到问题发作，我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这是第一次坐飞机来着，晕机什么的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然而现在想到这点已经晚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江手各拉着一个行李箱。随着离开机场的人群，慢慢走出日本羽田国际机场。
口干舌燥、全身无力、头晕眼花，乃至眼前发黑，光是离开机场就几乎耗尽了全身力气。
望了望周围，来来往往的路人们，一阵又一阵流利的日语从人群中传出来。心里实在连感慨的心情都生不起来。
强忍住几次涌上心头的恶心感，我挺起累弯的腰杆，一步一步龟速移动到机场外的公路边上。
“这位先生，你需要帮助吗？”
突然，右侧方响起一道充满磁性的好听男音且用的是日语。因为这道声音传达过来的是善意，所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印入视野的是，一个比自己高一个脑袋，金发碧眼、白皮肤的外国人。视线在外国人的齐肩金发上停留了一下，我不好意思的张了张嘴，拿出有些生疏的日语发出求助。
“谢谢，这位好心的先生。如你所见，我想到路边坐计程车。但是因为身体有些不适，所以行动不便。”
“请问，你可以帮我把行李带到路边一下吗？”心里虽然很不好意思，以至于脸颊火热。但是眼下自己情况不妙，再不好意思也只能拉下脸来求人。
不然的话，凭自己现在的状态，想要离开机场都是一件无比困难的事。
更何况要是因此，导致日后自己可能变成国际新闻丢脸丢大了的话，我宁可现在丢掉个人的脸面。
“没问题。”用着流利的日语简洁的回答，外国男人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尽管对此有些奇怪，但看着外国人一手各提着一个行李箱，像是拉着两张纸片一样轻松写意的走到公路边。心里还是比较感谢这位不知名的外国人先生，及时伸来的援助之手。
不等我对他的好意表示感谢，男人伸手挥了挥，不一会儿就招来一辆计程车。
带着些许的惊讶，我看着外国男人把行李箱放入计程车的后备箱。
“去吧。”依旧是简单直接的话语，外国男人看着我说，同时其身体后退了一步。
“非常感谢你，先生。”留下这句话，我在司机疑惑的目光中乘上计程车。
“司机先生，麻烦送我去这里。”拿出星羽准备的车票交给司机看了一眼，司机会意的点头。
“好的，我明白了。”
车窗外，外国男人只是目送我渐渐离开，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这位好心的外国男人，是面瘫吗？”心里带着这份疑问，我压抑着身体的不适，瘫倒在计程车后座上。
仅仅数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车站。在司机帮助下拿出行李箱，我马不停蹄的随着稀疏的人群登上去往神奈川县川崎市的电车。
坐上电车，心情放松之后，忍不住再次瘫坐在座位上。身体的不适感依旧还在，虽然不如在飞机上强烈，却依旧消磨着想要坚持的意志。不知不觉中，眼皮开始“打架”，一股睡意渐渐袭来。心里虽告诫自己不能睡，但是渐渐侵占全身的睡意还是慢慢支配了意志。
“小伙子，小伙子，快醒醒。”耳边突然传来声音，中断的意识立刻上线。摇了摇头，好让意识更清晰一点，然后定神一看。
一位戴着眼镜坐在旁边的老人，带着“你总算醒了”的神情，连忙说：“小伙子，你是要在川崎站下车吧？”
“老爷爷，你怎么知道？”
“我在川崎站上车坐在你旁边后，就一直听到你说着梦话，要在川崎站下车。”老人话到这里，我全身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抬眼一看现在电车已经停靠在川崎站的下一站。
“快点下车吧，现在还来得及。”老人边说边朝尚未关闭的电车车门看去。
“谢谢你，老爷爷。”飞快留下这句话，我带上行李箱立刻飞奔下车。
就像老人说的一样，我前脚刚下车，后脚电车就关门再度启动。最终，对于这位好心的老人，我也只留下了一句平淡的感谢。
多亏老人的及时提醒，我才只是坐过了一站，要是老人像身边其他乘客一样事不关己，我恐怕就不是坐过一站的问题了。
哎，明明都告诫自己要打起精神来，没想到还是不小心睡着，坐过了车站。在心里责备着自己的不小心，我从站台天桥绕到返程的电车站台。通过在候车厅的管理员帮助买好返回川崎站的车票，我呆呆的站在人烟稀少的车站上等待电车到来。
一阵风伴随到站的电车袭来，被冷汗打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带来阵阵寒意。
口好渴，想喝点水。
拿舌头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心头的渴意变得更加强烈。
重新坐到电车到达川崎站，时间已是五点半过。头顶明媚的阳光，也渐渐露出“疲惫”的橘黄色彩。
走出车站，从腰包里拿出星羽给的地址，我有些茫然的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满是日文标语和陌生气息的高楼大厦，说着日语的行人，令心底突然升起一丝胆怯。
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出远门就是直接出国，这就好比是玩游戏跳过简单、普通、困难等难度直接玩地狱级难度。虽然在大学期间通过了日语n2级的考试，日语交流水平用于日常生活大致也没啥问题。
但是，我终究没有通过n1级的考试，日文书写和辨识也存在不足的问题。这样的日语水平，在日本生活真的没问题吗？更何况，需要我考虑的还不光是日语的问题。
带着不安，迈开脚步，正要上前拦住一位上班族模样的男人找他问路。身后突然传来话语。
“请问，你是星羽的朋友吗？”
惊讶瞬间从心底升起，我连忙侧身回头。只见说话的是一个身穿黑色针织衫和蓝色牛仔裤，左肩挂着黑色公文包的短发男人。光是这样倒还不足以让我惊讶，关键是男人说的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也就是说他是中国人！
“你是方远？星羽的朋友？”带着震惊，我连忙问。
“是的，你就是星羽说的那个朋友，游辉吧？”用仿佛星空一般的明亮眼眸打量着我，男人方远淡然的问。
“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我微不可查的避开了男人的目光。原因无他，男人的目光实在让人不敢正视，仿佛只要我和其对视内心的想法就会无影遁形。
“看你脸色很差的样子，是晕机了吧。这样的话，早点到我家去休息一下。”这样说着，男人方远用空着的右手提住其中一个行李箱转身就走，让脸颊有些火热的我连阻止都来不及。
无奈之下，只能顺从男人好意的我，只好提起剩下的行李箱，跟着男人前往他的家。
“方先生，这是刚下班吗？”前行的路上，我边走边用眼角余光打量男人。
“是的，我下了班就过来这里等你。本来我还以为自己来晚了，但是没想到却是来的正好。”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要是我没有坐过站可能还碰不到男人来车站接我，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大概几点到呢？
像是注意到了我的疑惑一样，男人嘴角上扬，轻笑着解释道：“今天上午，星羽有联系过我。他说你大概最迟下午五点左右会到这边。所以我也就顺势下了班过来这里等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又是星羽的安排，真的太麻烦他了明明我们也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
“对了，称呼我方远吧，我也叫你游辉。”扭头看着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我今年下半年才满二十五岁，先生什么的可当不起。你看起来也最多二十岁出头，我大不了你几岁。”男人边走边解释。
咦！男人尚未满二十五岁？虽然只看外表的话，男人也是最多二十岁出头的模样。但让我决定称呼他为先生的原因是，他浑身环绕着一股成熟稳重的气质。这样的气质，一般不会出现在二十几岁的人身上，更多是出现在三四十岁的成功人士身上。所以，我理所当然以为方远大概是三十多岁，只是跟我一样有着一副娃娃脸，理应称呼他为先生。
但偏偏，仅仅二十五岁未满的他就拥有这种镇定自若、成熟稳重的气质。这样的事实，不禁让我再次吃惊。
“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比我要大好几岁。”脸颊一阵燥热，我羞愧的低下头，这可真是希望男人不会因此而生气。
“没关系，我不介意。”似乎是知道我心有尴尬，身边的男人带着无所谓的语气抛来一句安慰。
十来分钟的路程很快就结束，男人带着我在一幢七层高的公寓楼入口处停下脚步。
记得以前曾在网上看过这样一条消息：“在日本，特别是在大城市中。有钱的人大多住公寓而普通的人大多住独栋。”在川崎区这个属于川崎市最繁华的地段，方远的家居然是公寓！莫非他是有钱人？
带着这份震惊，我随男人乘上电梯来到公寓五楼。在标有503房号的房门前停下，男人用钥匙打开房门走进玄关。
“请进。”留下这句话，男人在玄关换上拖鞋，走入房间客厅。
站在门口，内心却犹豫了。该不该进去，这是个问题。虽然男人是星羽的朋友，但我和他不过是陌生人而已。倒不是担心男人对自己不利，只是如今的情况意味着我得在男人家留宿，我的存在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吗？
“进来吧，有什么事进来再说。”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沉思。
目光一转，看向站在客厅的男人，只见那如星空般明亮深邃的眼眸正目视着自己。那眼神既不锐利也不温柔，只是平淡如水。
“走吧。”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我迈开脚步踏入男人的家。在玄关换上男人先前拿出的拖鞋，眼角余光注意到玄关处还放置着一双女式拖鞋。这个家不止男人一个人住吗？
拖着行李箱走到客厅，男人停在客厅右边三个房间中的第二个房间门口。
“这里是客房，你今晚就在这里留宿吧。”说完，男人打开房门把行李箱带入房间。跟着男人走入客房，将行李箱放在墙角，目光快速扫视了一下房间。
房间正中央是一张双人床，床头两侧都有床头柜。床尾正对一个衣柜，床的右侧是一套写字桌，行李箱就放在写字桌和衣柜夹角处。
“你的脸色很差，看起来一副很疲惫的样子，我觉得你先休息一下比较好。”
不得不说，男人的建议正好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因为心里确实正好有这样的想法。
“请问，可以喝点水吗？”低下头，不好意思的提出心里的愿望。随即就听到男人爽快的回答：“当然可以。”
说罢，男人的脚步声迅速远去。待到男人离开房间，我一步退到床边顺势坐下。刚松了一口气，男人就回到客房，来到我面前。
看着男人递来的装满茶水的茶杯和一盘樱色糕点，一时间脸上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好。
“吃点东西，喝点茶水，再好好睡一会儿。工作的事情，等你身体恢复后再说，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听完男人的话，心里竟然生不起一丝反驳的念头，因为他说的很对。可是，这样一来总觉得不好意思。
“东西放写字桌上，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出乎意料的，男人转身把东西放在写字桌上，很快就退出房间并关上房门。
男人这是发现了我的内心想法吗？这个问题，我找不到答案。
盯着房门看了一会儿，确认房门外没有男人的动静后。我才转身喝着茶水，吃着日式点心。
补充了水分和能量，睡意瞬间席卷全身。因为男人不在视野里，所以没有一丝犹豫，我立刻躺上床陷入深沉的睡意中。
很是突然的，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从不知名处传来。模糊的意识因为这脚步声突然清晰起来。
“二乃同学，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找我有什么事了吗？”男人方远的声音于寂静中猛得响起，声音明明不大却字字敲打在心头上。也正是因为这个声音，意识彻底清晰，睡意也瞬间全部消散。
“老师，你终于愿意正视我了吗？”这是一个陌生的女孩的声音，是一个年少且咄咄逼人的声音。不过，这说话的内容是怎么回事？老师是指方远吗？正视我又是什么意思？
本来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是用被子盖住头，闷头睡觉。这是别人的事情，和自己无关。
但是，内心的好奇却还是令耳朵竖起仔细去听房间外的一切动静。
“正视你？我何时没有正视过你？你是我的学生，关注你是我这位老师的职责所在。”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男人方远发出反问。
伴随一个有力的跺脚声，年少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是这样的话，老师愿意听听我的心声吗？”
“当然，我愿意。”男人方远平静且肯定的答道。
伴随一阵沉默之后，女孩的声音响起：“老师，我喜欢你！请你和我交往吧。”
等等，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老师？女学生？交往？这是什么情况？这种颇有背德感的事情现实中还真有？而且居然让我遇到了？
如同像是电流从心头串过一般，惊讶的情绪差点让自己情不自禁的发出声音来。还好下意识用双手捂住了嘴，才及时止住自己发出叫声，同时耳朵也极力竖起听着房间外的情况发展。
“二乃同学，虽然今天是愚人节，但是这个玩笑并不有趣。”男人的声音，哪怕经过“交往”这个劲爆消息的刺激，却仍然平淡如水。
虽然不知道女孩的心思，但是男人平静的语气和不当回事的话语，明显有些刺痛女孩的内心。所以。
“老师！这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女孩有些生气的叫道。
“认真的？是这样吗？我没看错的话，你喜欢的是班里的上杉同学才对。你这样移情别恋的话，上杉同学可是会哭的。”男人先微微的发出一阵叹息，然后才依旧平静的用劝慰的语气对女孩说。
哪知女孩像是被刺激到什么痛处一样，连忙辩解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并不是喜欢上杉同学！我只不过是。”这句话终究没有说完，就被男人平静的话语打断。
“只不过是想欲情故纵吗？”话语简洁，却逼的女孩一阵沉默。
“老师！你原来知道我是假装喜欢上杉同学的吗？”似乎是不敢相信，女孩惊讶的问。
“是的，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故意表现的喜欢上杉同学，好引起我的注意。我也知道你从一年级那次事情之后就开始时常关注我的举动。”男人的声音终于不在平淡如水，但语气却充满镇定。
“既然知道这些！那之前算什么？是耍我吗？觉得这样逗我很有趣！”女孩再次生气了，而且比之前更加愤怒！似乎是觉得自己被方远玩弄了感情。
“算什么，聪明的中野同学会不明白吗？”哪怕是女孩愤怒了，男人方远的语气中仍然不见一丝慌乱。
只此一句反问，女孩再度被逼的哑口无言。
女孩说不出话来，男人却没有住口：“中野同学，你今年才十八岁，往后人生的路还很长，可以去追求的事物还有很多。比如美好的理想、体面的工作、和睦的家庭，爱情它并不是人生的全部，没必要现在就将它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让它占据你人生的全部。”
沉默再次降临，说完这番话的方远也闭口不言。
数分钟后，女孩有些动摇的声音响起：“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老师说的这些都是正确的。”
“但是，这不是我找到的答案！爱情也许不是最重要的，但它是我现在唯一想要去追求的事物！老师！你不是时常教导我们要在心中立下信念，然后无所畏惧的去坚守它吗？我现在就是在坚守自己的信念！”突然，话锋一转。女孩不知怎么的，说话声音变得坚定无比。
“今年，我已经高三了！要是再不向老师表明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意，等到毕业就什么都晚了。我现在不想听老师讲什么正确的道理！我只想知道，老师内心的真实想法！老师对我的感情到底是什么？”用着不容人反驳的语气，女孩态度坚决的对男人方远发出质问。
“即使我是有妻子的男人。你也仍然愿意付出感情？”再次恢复到平淡如水的语气，男人方远发出肯定的反问。
啥！有妻子？方远已经结婚了？
不等内心惊讶这个消息，女孩以无比肯定的语气做出更加劲爆的发言：“是的！就算心里时常告诉自己。快停下！这是不可以存在的感情！可是，这份喜欢老师的心情也停不下来！我喜欢老师！从一年级的时候起，就一直喜欢老师！这并不是因为老师曾经从不良手里救了我，而是因为老师对身为学生的我们，认真负责、关心照顾还有教导我们如何迈向自己的人生。我是因为这些才会喜欢上老师。”
呃，我并不知道说话的女孩和方远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但是，至少我知道他们的故事对我来说太遥远了，也太难懂了！所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才好。只能带着懵懂的心情去机械的听着两人的话语。
“中野同学，你的心情，我深刻的感受到了。”平静的说完这段话。男人，方远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也喜欢你，喜欢中野同学。这就是我的答案，我对你的感情。”毫不犹豫，说出这番话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方远。
等等先！这是什么情况？剧本写错了吧？难道不是应该这样才对吗？身为老师的方远规劝女孩迷途知返。
这种承认学生的感情！并坦白身为老师的自己对学生怀有爱恋之情的发展是怎么回事？这不科学！
“老师，你没有骗我？这就是你的真实心情？”这不，女孩仿佛也觉得自己是听错了一般，震惊无比的向男人发出求证，
“当然，我从没欺骗过自己的学生。”
“不过，有一件事，我想向中野同学确认。”话锋一转，男人方远镇定自若的引起让人好奇的问题。
“老师想确认什么？”不仅是我，就连似乎得到想要的结果，而心情变得愉快地女孩也好奇的问道。
“中野同学，你为了喜欢的人能做什么？”男人，方远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女孩似乎被这个问题问的愣住了，没有马上做出回答。而方远用认真的口吻继续说：“我可以为了中野同学和现在的妻子离婚。那么，中野同学呢？”
“我我。”仅仅是发出两个无力的“我”字，女孩又沉默了。
方远，再次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才认真的问：“如果，如果我说，我想要你。”
“中野同学，你会怎么做？你会为了喜欢的我怎么做呢？”
噗！分出一只手捂住心脏狂跳的胸口，另一只手紧紧捂住想要尖叫的嘴，心里控制不住的喷出一口老血。
我的老天！我听到了什么？老师对自己的学生，居然对自己的学生说出！我是幻听了吗？还是说我是在做梦？现在听到的一切都是我在做梦？
“老老师。你是认真的吗？”女孩，有些颤抖的声音清楚的告诉我。这一切既不是我的幻听也不是我的梦境，这一切就是现实。
“是的，我是认真的。中野同学，请你给出你的答案？”认真中带着些许刻板，男人如此逼问道。
“要是，我回答？”是被打击了吧，女孩颤抖的声音中出现了一丝哭腔。
“如果中野同学的回答是做不到，那么只能说明，中野同学对我的感情不过如此而已。”全然不顾女孩明显带着哭腔的语气，方远继续逼迫道。
“我我，我愿意！老师的要求我愿意！只要老师认真对我的话。”尽管没有看到女孩现在的样子。但是脑海中仍然浮现出一个平时趾高气昂，如今却咬紧下唇，双手紧握，强忍着内心的害羞和惊慌的女孩模样。
“是吗，那就事不宜迟，现在就来吧。”到了现在，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虽然这是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但我仍然忍不住想在心里对方远破口大骂。
你算什么老师？你的学生明明都感到害怕了，你却还在逼迫她？你身为老师居然有脸要求自己的学生做这种事？你他妈根本不配做老师！也不配拥有女孩对你的爱恋之情！
“现，现在？”女孩心生胆怯的问。
“没错，就是现在。中野同学向我证明自己对我的感情究竟有多深？究竟可以为了我做什么事？”男人不急不缓的说出肯定的话语。那说话的语气分明像是一个已经把猎物牢牢抓在手里，正随意揉捏的大灰狼。
“嘛，不过就算是我。在家里背着妻子做这种事也会感到不好意思。我们还是出去找个方便的地方吧。中野同学，你觉得呢？”恬不知耻的男人，继续说着恬不知耻的话。
“好，好的。我听老师你的安排。”明明就心生胆怯，女孩却还是答应下来，由此可见女孩是有多么喜欢身为老师的男人。但是。
两个不同的脚步声响起，并向玄关移动。这动静！两个人不会真要去！
阻止！必须阻止！快！快行动起来！不能让那个恬不知耻的男人目的得逞！哪怕女孩和自己毫无关系，也不能让女孩这么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