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常保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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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请大管事进去通报一身，大格格求见。”
陈嬷嬷拉着通婉的手对站在上房门前的大管事道“格格请稍等，奴才这就进去通报。”
“外面什么人，进来！”正在说话间，房里男声说道。
“格格，老爷让进去，赶快进去吧！”大管事本来是要进去通报的，这会倒是不用进去了。
“嗯”应了一身，通婉牵着陈嬷嬷推开门走了进去。
常保素刚刚躺倒床上，就听见了门外的说话声，果然不出所料啊，今天庄子上样样得自己的心，席上的晚膳是自己最爱吃的几样，，能跟自己谈论诗书，又会为自己入厨房亲自洗手作羹汤，还会亲手为自己做衣服，这些事情一勾，常保素倒是有点想念那个女子了。
白天的各项安排，常保素便知道，这女人呀，对自己如此情意绵绵，晚膳后肯定会找机会过来见自己的。
这不，刚刚躺下歇口气，门外便有了声音。
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常保素望过去有点吃惊，怎么不是那个女人？
通婉进门后，便见府上老爷很是随意的坐在椅子上，这是通婉第一次见到自己的“阿玛”，三十来岁有点胖的大人。
本来是说好的要叫阿玛的，可通婉却叫不出口，愣了几息，到底通婉跪下行礼口称道：“通婉给阿玛请安，愿阿玛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奴婢给老爷请安”
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两个人，尤其是小女孩，看模样像是七八岁的样子，穿着跟自己同色但比自己身上的天青色嫩点的衣裳，一张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五官精致，耳边垂下的发带和两缕头发让小孩原本十分的灵动可爱变成了十二分。
此时，常保素心里却不太舒服了，小女孩进来一喊阿玛，常保素便想起来了，这就是自己的闺女呀，记得自己刚刚离开京城到了地方上的时候，收到府上来信说被罚到庄子上的二夫人怀孕了，那时自己因为先头的怒气，也为了安抚四夫人，便没有让二夫人挪地方，还是让二夫人在庄子上住着养胎，也是吃点苦得些教训，再后来因为忙，便渐渐的忘了这事。
只记得后来是生了个女儿，自己也给起了名字，可因为好多年一直不在京城，又没有人提起这个女儿，竟是慢慢的淡忘了。
想到这，常保素埋怨起了自己的夫人，爷在任上辛苦办差，你一个专门理事的当家主妇竟然不提醒爷爷的女儿都这么大了还在庄子上过的这么艰难，看看，看看，穿着简朴的衣服，耳上带着小巧的银子耳饰，连一样贵重的首饰都没有，幸好爷的女儿天生丽质，粗布衣裳也遮掩不住满身的灵秀。
可想起自己的女儿在庄子上过着简朴得生活，常保素便是满满的不舒服，有是满满的慈爱愧疚。
“快，快起来。”常保素快步走到通婉身前，扶起通婉，拉着通婉走到桌边坐下，满是怜惜的看着通婉，道：“是叫通婉啊，通婉这几年受苦了，不过放心，阿玛会好好补偿你的。”
常保素边说着边细细的打量通婉，越看越是喜爱，这可是自己唯一的闺女！
“老爷，二夫人怕在庄子上耽误了大格格，求老爷带大格格回府。”陈嬷嬷连忙取出信，低头双手恭敬的呈到老爷面前。
“信？”老爷面露疑惑，但还是接过了信，之间封皮上秀丽的“老爷亲启”四个大字，打开信封，左上角可以看到的确是给自己的。
“一别经年，君可安好？
与君分别已八载，每忆往昔，妾便潸然泪下，忆往昔，窗前树下，与君品诗作画，谈琴弈棋，若神仙眷侣。
与君别后，妾孤身一人，日日望东思念君，惟愿得君一言亦或见君一面，却不得君之音讯，妾孤独彷徨，日夜盼望。
八载光阴，日日思君不见君。
昨日偶然知君亲来，妾欣喜若狂，为君备宴席、缝衣，独盼君舒适，妾无不欢喜。
闻听马嘶，知君已至，妾快奔见君，至梨园，妾泣止步。
妾悔恨交加，无言见君，往昔妾与林佳妹妹误会，妾可发毒誓，未曾与粥中添毒，然妹妹终究受害，君亦伤痛难忍，妾每当忆起，无不悔恨愧疚，是以无颜见君，无颜见妹妹，妾唯悲痛避君离。
妾于屋中供佛，每日每夜，妾与佛前抄经、祈祷八载，一愿君一生安康；二愿于妹妹无缘之人再投妹妹腹中，与妹妹再续母子前缘。
妾愿今生青灯古佛，思君念君，祈君平安，妹妹得子。
妾之余生已有安排，然妾有一事牵挂，今含泪托付于君。
妾入庄时已有孕一月半，十一月初三得一女名通婉，此女随妾居于别庄，至今已近八个春秋，妾身居于别庄心甘情愿，然君之亲女已近谈婚论嫁之年，妾于心不忍，唯求君带此女离开，四五载后许一人家，平安喜乐，足矣。
愿君成全！望君怜惜！
妾林敏含泪拜上”
看完这封信，常保素一时感慨良多，一边想着不愧是自己曾经喜欢的女人，是自己误会了她，还以为她多番讨好是想要重新博得自己的喜爱，可不曾想到，这个女人虽然恋着自己，却为之前的错误忏悔，并且打算一直忏悔下去，一辈子青灯古佛的。
再一看，身边坐着的女儿，八岁了，却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别的八岁小姑娘已经开始学着交际管家了，而自己的女儿却一直在庄子上荒废着，想一想明明自己的女儿外貌气质都是顶尖的，可在其它需要后天学习的方面说不得已经被纳下很多了。
明明旗人的女儿在兄弟中是除了嫡长子外的第二尊贵的。
想着将女儿带回府里后一定要好好的培养，不能亏待了，常保素看着通婉眼神柔和的说道：“婉儿，你额娘是这样叫你的吗？”
“嗯”通婉点了点头，又一想，自己话是不是太少了点，便说道：“额娘一直都叫我婉儿的。”
“那阿玛也叫你婉儿好不好？”常保素尽量放轻自己的声音，生怕吓着了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女儿。
看着这人小心翼翼的说话，通婉突然展颜一笑，便如含苞待放的花儿突然盛开，通婉第一次大大方方的抬头打量自己的这个阿玛。
“好，阿玛叫婉儿，婉儿很是开心。”
看着对自己不在小心翼翼的女儿，常保素也是心情大好。
“婉儿，让嬷嬷给你收拾收拾东西，阿玛明天带你回府。”似想起什么，常保素又道：“哦，不用收拾了，婉儿只带上几个得用的人就好，东西不用收拾了，等回府后阿玛都给你最好的。”
“我听额娘说过，我们府里在京城里面的，府上有阿玛，有嫡额娘，还有哥哥。”
“对，婉儿已经见到了阿玛，等婉儿回府后就能见到你嫡额娘和哥哥了。”
“太好了，婉儿太高兴了。”通婉欢喜的又说道：“阿玛，额娘经常在我跟前念叨阿玛，回府后额娘就能天天见到阿玛了，额娘一定欢喜坏了。”
看着自己面前笑的眼睛都眯起来的女儿，常保素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难道要说，婉儿，我只带你回去，你额娘还是留在庄子上吧！常保素都可以想象得到，自己这话一说，笑的像一朵花儿的女儿说不得会哭，这可是自己唯一的女儿，还是在庄子上受了苦的可怜女儿。
常保素拒绝的话到底是说不出口。
常保素府上的人可都是知道，常保素素来就是心软疼孩子的人，八年前，二夫人在府上的宠爱无人可比，可因为摆在面前的证据显示二夫人动了手，常保素照样是狠狠的处置了二夫人。
在府上，与孩子最亲的，从来都不是自己的额娘，而是常保素这个阿玛。
常保素灵机一动说道：“婉儿，你额娘不愿意跟我们回去，所以将你托付给了我，让我带你回去。”
常保素压低身子让自己的眼睛直视着通婉，一定要让通婉看到自己真诚的眼神。
通婉看着常保素认真的眼神，眼睛一闪一闪的，眼泪便掉了下来，也不哭，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额娘不要我了。
“婉儿，别哭呀，你不是还有阿玛吗？”常保素有点着急，这丫头的哭法，看着实在是心疼人。
“好”通婉嘴里说着好，可眼泪却一直止不住，通婉似乎有点害怕，努力的擦了擦眼睛，想要止住眼泪，可不管用，眼泪仍然往下掉，连眼圈都变红了。
“别哭，别哭，我去劝劝你额娘，让她跟我们一块回去好不好？”常保素下定决心说道，不就是二夫人和四夫人有怨吗！让二夫人回府也不过就是落得四夫人的埋怨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一想通，常保素便又想到了接二夫人回府后的好处，一则通婉有了亲额娘照顾，这是最重要的。二则，二夫人本身就是一个知书达理、温柔多情的女子，回了府，与自己处着也好。
安抚好了通婉，在通婉期待的眼神中，出了门，去见通婉的额娘。
看着常保素出去，通婉想说对不起，你对我这么好，我却骗你，可到底是不敢，只催眠着自己，这就是你阿玛，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孝顺阿玛，一定要好好的孝顺阿玛
“烦请大管事进去通报一身，大格格求见。”
陈嬷嬷拉着通婉的手对站在上房门前的大管事道“格格请稍等，奴才这就进去通报。”
“外面什么人，进来！”正在说话间，房里男声说道。
“格格，老爷让进去，赶快进去吧！”大管事本来是要进去通报的，这会倒是不用进去了。
“嗯”应了一身，通婉牵着陈嬷嬷推开门走了进去。
常保素刚刚躺倒床上，就听见了门外的说话声，果然不出所料啊，今天庄子上样样得自己的心，席上的晚膳是自己最爱吃的几样，，能跟自己谈论诗书，又会为自己入厨房亲自洗手作羹汤，还会亲手为自己做衣服，这些事情一勾，常保素倒是有点想念那个女子了。
白天的各项安排，常保素便知道，这女人呀，对自己如此情意绵绵，晚膳后肯定会找机会过来见自己的。
这不，刚刚躺下歇口气，门外便有了声音。
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常保素望过去有点吃惊，怎么不是那个女人？
通婉进门后，便见府上老爷很是随意的坐在椅子上，这是通婉第一次见到自己的“阿玛”，三十来岁有点胖的大人。
本来是说好的要叫阿玛的，可通婉却叫不出口，愣了几息，到底通婉跪下行礼口称道：“通婉给阿玛请安，愿阿玛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奴婢给老爷请安”
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两个人，尤其是小女孩，看模样像是七八岁的样子，穿着跟自己同色但比自己身上的天青色嫩点的衣裳，一张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五官精致，耳边垂下的发带和两缕头发让小孩原本十分的灵动可爱变成了十二分。
此时，常保素心里却不太舒服了，小女孩进来一喊阿玛，常保素便想起来了，这就是自己的闺女呀，记得自己刚刚离开京城到了地方上的时候，收到府上来信说被罚到庄子上的二夫人怀孕了，那时自己因为先头的怒气，也为了安抚四夫人，便没有让二夫人挪地方，还是让二夫人在庄子上住着养胎，也是吃点苦得些教训，再后来因为忙，便渐渐的忘了这事。
只记得后来是生了个女儿，自己也给起了名字，可因为好多年一直不在京城，又没有人提起这个女儿，竟是慢慢的淡忘了。
想到这，常保素埋怨起了自己的夫人，爷在任上辛苦办差，你一个专门理事的当家主妇竟然不提醒爷爷的女儿都这么大了还在庄子上过的这么艰难，看看，看看，穿着简朴的衣服，耳上带着小巧的银子耳饰，连一样贵重的首饰都没有，幸好爷的女儿天生丽质，粗布衣裳也遮掩不住满身的灵秀。
可想起自己的女儿在庄子上过着简朴得生活，常保素便是满满的不舒服，有是满满的慈爱愧疚。
“快，快起来。”常保素快步走到通婉身前，扶起通婉，拉着通婉走到桌边坐下，满是怜惜的看着通婉，道：“是叫通婉啊，通婉这几年受苦了，不过放心，阿玛会好好补偿你的。”
常保素边说着边细细的打量通婉，越看越是喜爱，这可是自己唯一的闺女！
“老爷，二夫人怕在庄子上耽误了大格格，求老爷带大格格回府。”陈嬷嬷连忙取出信，低头双手恭敬的呈到老爷面前。
“信？”老爷面露疑惑，但还是接过了信，之间封皮上秀丽的“老爷亲启”四个大字，打开信封，左上角可以看到的确是给自己的。
“一别经年，君可安好？
与君分别已八载，每忆往昔，妾便潸然泪下，忆往昔，窗前树下，与君品诗作画，谈琴弈棋，若神仙眷侣。
与君别后，妾孤身一人，日日望东思念君，惟愿得君一言亦或见君一面，却不得君之音讯，妾孤独彷徨，日夜盼望。
八载光阴，日日思君不见君。
昨日偶然知君亲来，妾欣喜若狂，为君备宴席、缝衣，独盼君舒适，妾无不欢喜。
闻听马嘶，知君已至，妾快奔见君，至梨园，妾泣止步。
妾悔恨交加，无言见君，往昔妾与林佳妹妹误会，妾可发毒誓，未曾与粥中添毒，然妹妹终究受害，君亦伤痛难忍，妾每当忆起，无不悔恨愧疚，是以无颜见君，无颜见妹妹，妾唯悲痛避君离。
妾于屋中供佛，每日每夜，妾与佛前抄经、祈祷八载，一愿君一生安康；二愿于妹妹无缘之人再投妹妹腹中，与妹妹再续母子前缘。
妾愿今生青灯古佛，思君念君，祈君平安，妹妹得子。
妾之余生已有安排，然妾有一事牵挂，今含泪托付于君。
妾入庄时已有孕一月半，十一月初三得一女名通婉，此女随妾居于别庄，至今已近八个春秋，妾身居于别庄心甘情愿，然君之亲女已近谈婚论嫁之年，妾于心不忍，唯求君带此女离开，四五载后许一人家，平安喜乐，足矣。
愿君成全！望君怜惜！
妾林敏含泪拜上”
看完这封信，常保素一时感慨良多，一边想着不愧是自己曾经喜欢的女人，是自己误会了她，还以为她多番讨好是想要重新博得自己的喜爱，可不曾想到，这个女人虽然恋着自己，却为之前的错误忏悔，并且打算一直忏悔下去，一辈子青灯古佛的。
再一看，身边坐着的女儿，八岁了，却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别的八岁小姑娘已经开始学着交际管家了，而自己的女儿却一直在庄子上荒废着，想一想明明自己的女儿外貌气质都是顶尖的，可在其它需要后天学习的方面说不得已经被纳下很多了。
明明旗人的女儿在兄弟中是除了嫡长子外的第二尊贵的。
想着将女儿带回府里后一定要好好的培养，不能亏待了，常保素看着通婉眼神柔和的说道：“婉儿，你额娘是这样叫你的吗？”
“嗯”通婉点了点头，又一想，自己话是不是太少了点，便说道：“额娘一直都叫我婉儿的。”
“那阿玛也叫你婉儿好不好？”常保素尽量放轻自己的声音，生怕吓着了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女儿。
看着这人小心翼翼的说话，通婉突然展颜一笑，便如含苞待放的花儿突然盛开，通婉第一次大大方方的抬头打量自己的这个阿玛。
“好，阿玛叫婉儿，婉儿很是开心。”
看着对自己不在小心翼翼的女儿，常保素也是心情大好。
“婉儿，让嬷嬷给你收拾收拾东西，阿玛明天带你回府。”似想起什么，常保素又道：“哦，不用收拾了，婉儿只带上几个得用的人就好，东西不用收拾了，等回府后阿玛都给你最好的。”
“我听额娘说过，我们府里在京城里面的，府上有阿玛，有嫡额娘，还有哥哥。”
“对，婉儿已经见到了阿玛，等婉儿回府后就能见到你嫡额娘和哥哥了。”
“太好了，婉儿太高兴了。”通婉欢喜的又说道：“阿玛，额娘经常在我跟前念叨阿玛，回府后额娘就能天天见到阿玛了，额娘一定欢喜坏了。”
看着自己面前笑的眼睛都眯起来的女儿，常保素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难道要说，婉儿，我只带你回去，你额娘还是留在庄子上吧！常保素都可以想象得到，自己这话一说，笑的像一朵花儿的女儿说不得会哭，这可是自己唯一的女儿，还是在庄子上受了苦的可怜女儿。
常保素拒绝的话到底是说不出口。
常保素府上的人可都是知道，常保素素来就是心软疼孩子的人，八年前，二夫人在府上的宠爱无人可比，可因为摆在面前的证据显示二夫人动了手，常保素照样是狠狠的处置了二夫人。
在府上，与孩子最亲的，从来都不是自己的额娘，而是常保素这个阿玛。
常保素灵机一动说道：“婉儿，你额娘不愿意跟我们回去，所以将你托付给了我，让我带你回去。”
常保素压低身子让自己的眼睛直视着通婉，一定要让通婉看到自己真诚的眼神。
通婉看着常保素认真的眼神，眼睛一闪一闪的，眼泪便掉了下来，也不哭，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额娘不要我了。
“婉儿，别哭呀，你不是还有阿玛吗？”常保素有点着急，这丫头的哭法，看着实在是心疼人。
“好”通婉嘴里说着好，可眼泪却一直止不住，通婉似乎有点害怕，努力的擦了擦眼睛，想要止住眼泪，可不管用，眼泪仍然往下掉，连眼圈都变红了。
“别哭，别哭，我去劝劝你额娘，让她跟我们一块回去好不好？”常保素下定决心说道，不就是二夫人和四夫人有怨吗！让二夫人回府也不过就是落得四夫人的埋怨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一想通，常保素便又想到了接二夫人回府后的好处，一则通婉有了亲额娘照顾，这是最重要的。二则，二夫人本身就是一个知书达理、温柔多情的女子，回了府，与自己处着也好。
安抚好了通婉，在通婉期待的眼神中，出了门，去见通婉的额娘。
看着常保素出去，通婉想说对不起，你对我这么好，我却骗你，可到底是不敢，只催眠着自己，这就是你阿玛，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孝顺阿玛，一定要好好的孝顺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