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暴君养成日常 > 第76章 真相(二更)

第76章 真相(二更)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回府的马车上,林妙妙又后悔了,自己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居然让他别娶宁婉倾!自己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对他讲那样的话?

    别是真的喜欢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喜欢他什么?容貌?家世?性情?性情那么差,一言不合就杀人,她怕死他了才对!

    马车停在林府门口,景熙跳下车,把手递给林妙妙。

    林妙妙犹豫。

    景熙索性把她抱进了怀里,这半年,他个子又拔高了不少,反观林妙妙,与去年变化不大,窝在他怀里,像只柔软的小兔。

    景熙捏了捏她白玉般的小耳尖,然后,小耳尖红了。

    林妙妙不敢看他,趴在他肩头,肉乎乎的小手抱住脖子,耳尖发烫的一霎,仿佛听到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她也跟着弯了弯唇角。

    景熙抱得更紧了。

    到风棠院时,景熙没像往常那般停下,而是直直地走了进去。

    姚氏刚做完一本账,一抬头就见丹橘和秋月像被雷劈了似的怔在那里:“怎么了你们?”

    二人指了指门口。

    姚氏顺势一看,“天啦!”

    世子来了!

    还抱着她女儿!

    林妙妙像只蒸熟的小跳虾,全身都红透了。

    景熙把林妙妙放了下来,对着姚氏微一欠身:“伯母。”

    姚氏被一声伯母叫得心都化了,拉着景熙走到一边,低声问:“你……你傻病好了吧?”

    景熙一愣:“呃……算、算是吧。”

    姚氏笑得越发灿烂了。

    景熙看看几乎要把脑袋低到桌子底下的林妙妙,眸子里掠过一丝柔和,对姚氏道:“我想求娶林小姐为妻。”

    姚氏倒抽一口凉气!

    林妙妙捂住小嘴儿,林小姐,第一次听小暴君这么称呼自己,为什么好想笑?

    姚氏狠狠地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景熙:“妙妙才……才……还小,现在就谈婚论嫁,是不是太早了些?”

    景熙认真道:“先把亲事定下,等她大了再完婚。”

    “先定亲再完婚,这个好,这个好!”姚氏连连捶手,天知道,她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借林侧妃吉言,她家真要飞出个世子妃!反正订娃娃亲都多的是,女儿这年纪,其实够了。想到什么,姚氏又问:“是……是正妃?”

    侧妃她可不干!她再嫌贫爱富,也绝不送女儿去做妾。

    景熙无比郑重地点了点头。

    林妙妙忍住偷偷翘起来的唇角,上辈子做了五年林妃,这辈子算是扶正了?

    姚氏激动得有些眩晕了,林家是商贾啊,居然真的要飞出一个世子妃来,这在以往,简直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至于景熙为何看上女儿,孩子们处久了,相互喜欢,有什么奇怪的?这叫青梅竹马!而且世子说了,等妙妙长大了再完婚,这不是真心喜欢是什么?

    “几时……上门提亲?”姚氏直勾勾地看着他问。

    “我今晚便回去准备。”景熙道。

    这是马上就会来提亲的意思?姚氏用帕子遮了遮唇角的笑意:“你父母那边——”

    “我父王已经同意了,我会尽快说服我母妃,让她同意我们的婚事。”景熙一本正经地说。

    林妙妙撇过脸,小嘴儿高高翘起,干嘛一口一个林小姐?听着真不习惯~

    ……

    裴琅路过风棠院,前阵子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揍,至今未完全康复,面色有些苍白,但索性能下床了,他第一件事便是来探望林妙妙,他听到了里头的笑声,问守门的婆子问:“是妙妙回来了吗?这么高兴。”

    婆子笑嘻嘻地说道:“是景世子来了,在和夫人提亲呢!”

    “提、提亲?”裴琅一怔,“提谁的亲?”

    婆子就道:“三小姐呀!世子爷看上咱们家小姐了,要娶她做世子妃!小姐真是好福气啊……”

    裴琅深深地看了一眼满是笑声的庭院,落寞地说道:“是好福气。”

    我没那福气。

    ……

    儿子头七在即,林侧妃去寺庙请大师诵了一卷经,准备回府时被大雨耽搁了片刻,她要了间禅房,稍作歇息,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等她睁眼时,天色已有些暗了,屋子里没有掌灯,她揉了揉有些发晕的头:“静香。”

    没有应答。

    她缓缓坐起身来:“来人。”

    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子徐徐走了进来。

    林侧妃眉心一蹙:“你是谁?”

    “林侧妃,是我呀。”她拿出火折子,轻轻点了一盏灯。

    借着微弱的烛光,林侧妃看清了对方的模样:“是你?你来做什么?”

    她云淡风轻地笑:“我来帮您给儿子报仇呀……”

    ……

    景王妃睡得很早,连晚饭都没吃,她并不是真的睡着了,只是一个人关在装满衣物的房里,看奢华奢华的衣橱。

    左边权势小女孩儿的衣物,右边是男孩儿的,从出生到十二岁,衣帽鞋袜,一样不少。

    她拿起一双男孩儿的小虎头鞋,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突然,惠仁叩响了房门:“王妃,有您的信。”

    “进来吧。”

    惠仁入内,把粘着雨水的信件呈到了景王妃手里。

    景王妃看完,古怪地嘀咕了声:“大雨天的,居然约我喝茶,林侧妃是不是有病?”

    ……

    傅望舒的案子仍在紧锣密鼓的调查中。

    赵铎从孙瑶那边并未查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决定上傅家一趟,看看孟九娘是否留下过书信或笔记一类的东西。

    傅辰良掏出钥匙,给赵铎和小勇子开了门,自傅远山过世后,这里便无人居住了,灰尘略多,傅辰良摸了摸鼻梁:“你们要找什么随便找吧,那婆娘的东西我没动过,都在右手边第三间屋子里。”

    赵铎与小勇子搜了一番,一无所获,回到前院时,赵铎眼尖儿地看到了一口被封住的井:“为什么把它封上了?”

    傅辰良道:“那婆娘走的第二天晚上,傅望舒想溜出去找她,结果跌进井里差点淹死,老爷子连夜让人把井封了。”

    “那孩子与水有缘啊,小时候就差点淹死,长大真给淹……”死字未说完,瞧见赵铎一脸警告地瞪着自己,小勇子噤了声。

    赵铎走到井边,四下看了看,对小勇子道:“把它凿开。”

    “啊?”小勇子抽了抽嘴角,那工具把上头的砖给撬了,一股刺鼻的恶臭扑来,小勇子恶心得捂住了嘴。

    一个时辰后,一具衣衫褴褛的骨骸被小勇子打捞了上来,赵铎即刻叫了衙门的仵作。验完骨盆与耻骨后,仵作给出判定:女尸,曾有过分娩。

    女尸身上穿的衣服已经泡烂,首饰也大半生了锈,但借着轮廓与字样,依旧能判断出是孟九娘生前佩戴的饰物。

    傅辰良当即傻了眼。

    谨慎起见,赵铎又叫来孙耀。

    孙耀认出了衣服上的图案,是他给孟九娘买的料子。

    女尸的身份,基本能够确定了,就是失踪六年的孟九娘。

    小勇子恍然大悟:“哦,难怪一直找不到她人了,她死在这里头了。但是不对呀!她、她怎么会死在里头的?是自己掉下去的,还是被人谋杀的?”

    赵铎看向傅辰良,傅辰良慌忙摆手:“别看我啊!又不是我干的!我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赵铎皱了皱眉:“你说,傅望舒是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她出走的消息,也是傅望舒告诉你的?”

    “是啊!那天我输了钱,喝了些酒,一进门就见那丫头哭哭啼啼地跑过来,说娘亲跟人走了,娘亲不要她了,娘亲再也不回来了。我其实也偷偷地找过她的,那孩子成天哭,怪可怜……可我怎么找都没找到,问那孩子,她娘和谁跑了,她又答不上来。”傅辰良抱住脑袋,蹲在了地上,好歹夫妻一场,看到她死了,他也不好过,他是个没用的男人,虽然也恼她不检点,可从没想过让她去死。

    赵铎陷入了沉思:“傅辰良,你刚刚说,孟九娘出走的第二天晚上,傅望舒才掉进井里。她是白天出走的吧?超过十二时辰,尸体很有可能已经浮上来了,如果傅望舒真的掉下去,应该会发现她娘才对……”

    “她一个孩子,吓傻了吧?”小勇子道。

    赵铎道:“那傅远山呢?还有那些封井的人呢?他们是为什么没看到水中的尸体?”

    “夜色太暗了?”小勇子道。

    “又或者,是尸体又沉下去了。”赵铎又让小勇子下了一次水,这回,小勇子仔细搜了井底,发现了一块大石头以及一根麻绳。

    赵铎的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极为恐怖的一幕:一个八岁的孩子,将一块系了麻绳的石头丢下井,然后自己也跳了下去,将绳子绑在孟九娘的脚上……

    后面孟九娘的尸体腐烂了,绳子自然脱落,沉入了井底。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孟九娘是她亲娘,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她不惜把孟九娘一辈子地困在井底?

    孟九娘又是不是她推下去的?

    还有,如果这是真的,那么,那孩子……识水性!

    小勇子摸了摸下巴:“赵哥,如果傅望舒识水性的话,那她不大可能会在护城河淹死啊,那女尸……可能真不是她啊。”

    “傅望舒可识水性?”赵铎一把将傅辰良拽了起来。

    傅辰良被拽得生疼:“我不知道啊!我没怎么带过那孩子,你问我,还不如问孙耀呢!”

    孙瑶摇头:“不、不清楚。”

    赵铎道:“有一个人或许清楚。”

    “谁?”孙瑶问。

    赵铎神色一肃:“你师父。”

    余家,灯油如豆。

    余老爷躺在昏暗的大床上,形同枯槁,一旁是妇人给她熬的药,他一口都没喝。

    妇人拿着赵铎留下的画像,哭着问已不剩多少时日的父亲:“是她吗?是这个孩子吗?您倒是说话呀?谁把您弄伤了,您连大夫都不看,药也不喝?是不是这个孩子?是不是当年被您关在屋里的孩子?”

    余老爷怔怔地望着帐顶,眼前浮现出一幅幅画面,如过眼烟云。

    他想起了那个孩子,干净,漂亮,乖巧,上进。

    “余师傅,您在搬东西吗?我帮您吧!”

    “这是什么香料?我能跟您学制香吗?”

    “我很能干活的!我不要工钱!”

    “为……为什么要脱衣服?”

    “疼……好疼……我……我不学了……求求您放开我……”

    “别在河里……求您了……”

    余老爷淌下了悔恨的泪水。

    赵铎赶到余家时,余老爷已经咽气了,经仵作坚定,为脾脏破裂,不治身亡。

    妇人告诉赵铎,骑马踢伤父亲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子。

    但那女子是谁呢?

    赵铎指了指画像的人:“是不是她?”

    妇人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慌乱……

    从余家出来,小勇子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拳捶在墙上:“禽兽!禽兽!禽兽!姓余的该死!孟九娘该死!这要是我……我……勇爷爷我扒了他们的皮我!”

    赵铎阖上眸子,平复了一下翻滚的情绪,正色道:“傅望舒还活着,还是想想怎么找到她吧。”放着这么危险的人在外晃荡,不知还会有谁遭殃,“还有谁得罪过她没?”

    “景王妃呗。她不是喜欢裴琅吗?被景王妃给拆散了。”

    赵铎眉心一跳:“上景王府!”

    ……

    景王妃带着惠仁来到了与林侧妃约定的茶楼。

    “搞什么,一个人都没有。”景王妃给惠仁使了个眼色,惠仁会意,把侍卫全都叫了进来。

    一名眉清目秀的伙计笑眯眯地迎了上来:“客官,这间茶楼被一个姓林的夫人包了,说是在等一位姓顾的客人,请问是您吗?”

    “哦,是我,她在哪儿?”景王妃漫不经心地问。

    “在楼上,您随小的来。”

    景王妃吸了吸鼻子:“什么味道?”

    伙计眼神一闪,余光扫过她身后的护卫,笑道:“是小店新买的香料,能宁神养身的,您这边请。”

    伙计将景王妃迎上二楼的一间茶室,正对着门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黑色斗篷的人。

    景王妃摇了摇手里的折扇:“林珍儿,把本王妃叫来这种地方,你要说的话究竟有多见不得人?”

    傅望舒缓缓摘掉斗篷,扬起冰冷的笑脸:“好久不见,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