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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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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类人?哪一类?

    江衡脸色绝对称不上好看,他乌瞳有些冰冷,声音也很严肃:“说清楚。”

    然而周溥却摇了摇头,后面的话他绝对不会说出口,那是他跟陶嫤共同的秘密,没有陶嫤的允许,他不会擅作主张。他放下羊毫笔,对江衡做了个送客的手势,勉强弯出一抹笑容,请他回去。

    江衡冷静地看他一眼,“不管周大夫存着什么心思,本王都应当告诉你一声,叫叫目下是我的王妃,谁都不能动她分毫,更不能从本王身边抢走她。”

    周溥微笑,不予表态。

    就是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让江衡十足十地厌恶,好像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能动摇他分毫。

    从太医院出来,他骑马出宫,本该直接回王府的,但是却半路转道去了军府。

    军府里的人武官见到他颇有些惊讶,魏王不是请了两个月的假么?这时候不陪着小王妃新婚燕尔,来他们这群汉子堆里做什么?

    而且看魏王的表情不大好,该不是跟小王妃闹脾气了吧?

    很快,他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魏王挑出几个功底好的士兵在校场练武,他一个人对付七八个,各个都是身高八尺强壮结实的汉子,却没一会就被他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魏王让人把他们抬下去,又叫了十个人,威严地斥道:“拿出真本事来,不必对本王手下留情。”

    如此一来,十个人卯足了劲儿对付他。

    江衡方才消耗了体力,应付得略微吃力,不过还是把那十人依次撂倒了。

    众人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隐约猜到魏王必定心情不好,谁都没敢上去招惹他。既然他要发泄,那他们乖乖送上去挨揍就是了。一连好几轮,江衡体力逐渐不支,他的衣袍都被汗水浸湿了,索性脱下来扔在地上,拾起地上的长矛,冷声道:“站起来!”

    赵斌从屋里出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是前几天才从松州回来的,没赶上江衡跟陶嫤大婚,事后补送了贺礼,最近正留在军府办事。今儿听到下属说魏王来了,他刚出来,没想到就看到这一幕。

    这些士兵哪里是他的对手?照这么下去,不被他打得半死也得残废!

    周围人摄于魏王的威严,谁都不敢上去劝阻,赵斌硬着头皮上前,本想抢夺他手里的长矛,但是江衡却与他对打起来。赵斌没有办法,只得出手迎战,两人交手几招之后,赵斌夺过他手中的长矛,反手指着他的胸口道:“王爷累了,不如改日再战吧。属下知道有一家酒楼酿的酒味甘醇厚,王爷可要跟属下一同前往?”

    江衡粗喘了几口气,胸口的那股浊气仍旧没有发泄出去,他拾起地上的衣服,“走吧。”

    末了,转头对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士兵道:“都起来吧,今日本王做东,请你们一块去喝酒。”

    方才还哀哀呻.吟的士兵登时来了精神,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迸发出光彩。

    “魏王英武!”

    “多谢魏王!”

    *

    赵斌所说的酒楼在平康坊深处,他并不常来,是听人说了才知道的。

    酒楼不大,是一个二层楼的房子,尚未走近,便有酒香袭来。一干军爷进了酒楼,因为人多便要了两个雅间,赵斌要了剑南烧春等酒水,不多时便有伙计送来。

    这些人在军府压抑得狠了,一出来便各个撒了欢似的,你一口我一口地对着拼酒。

    其中有人说干喝酒没意思,便提出要摇骰子行酒令。众人一拍即合,当即便让伙计送来几个骰子。

    江衡坐在一边,只顾喝自己的:“你们玩,不必管我。”

    他们面面相觑,因着魏王在,倒也不敢闹得太过分,不如另一间气氛热火朝天。

    喧闹的声音中,江衡一杯接一杯地灌酒,旁人说话他也不理会,眼睛直直地不知在想什么。都说魏王酒量好,那是因为他自控能力好,一般觉得自己快醉时便打住不再喝,今儿个不同,他胸腔烦闷,满脑子都想着陶嫤笑吟吟的小脸,以及周溥写下的那句话,仰头又是一杯酒下肚。

    什么一类人?陶嫤跟周溥只见,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么?

    他又灌了几杯。

    这么喝下去……不出事才怪。

    赵斌在一旁看着,想劝又不知该怎么劝,犹豫了下:“魏王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

    江衡斜睨他一眼,眼神淡漠。

    得了,赵斌摇了下骰子,他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一个时辰后,两个雅间里的人都喝得差不多了,满嘴胡言乱语,还有说要去找姑娘过来。平康坊是风花雪月之地,这里住着不少鸨母,每个人都养着十几二十个姑娘,他们进门时看到了,对面便是一家。

    这个提议引来不少人的附和,大家在军府轻易见不到女人,来到外面,当然要好好快活快活。

    于是他们便让伙计去把对门的姑娘叫来,顺道打赏了伙计几个碎银子,那伙计欢欢喜喜地去了。

    赵斌下意识看向江衡,只见他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握着酒杯,双目紧阖,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么。

    不多时伙计推开门,莺莺燕燕鱼贯而入。姑娘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布料轻薄,都是十七八的妙龄少女,姿色勉强过得去。对于这群鲜少接触女人的爷们来说,足够让他们垂涎三尺。

    一时间,雅间里添了不少莺声燕语,娇娇软软地,听得人心都酥了。

    在座军爷一人拥了一个,相互喂着吃酒,可谓好不快活。

    赵斌旁边也坐了一个,他推了推,没有推开,面上为难道:“爷是有家室的人。”

    而另一边,一个穿鹅黄镶边花卉纹夏衫的姑娘来到江衡身旁,殷勤地往他身边偎了偎:“这位军爷怎么不说话,可要奴家伺候你吃酒么?”

    江衡不动,对方以为他是默许了,便紧靠着他,要替他倒酒。

    这群人中,唯有他最显眼,而且坐在上位。虽然低着头看不清脸,但是那强壮的体格便让她心驰神往,若是在床上能伺候他,不知该是怎样的快活。

    这个姑娘叫绣娘,在这群姐妹中最有姿色,平日里没少伺候男人,以为江衡也跟他们一样,嗲着声音要给他喂酒:“军爷……”

    江衡确实睡着了,他方才喝得有些猛,头脑不大清醒,便支着头小憩片刻。

    身边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叫他,嗲里嗲气,矫揉造作,他听惯了陶嫤绵软甜糯的声音,一时间只觉得厌烦。而且脂粉味儿越来越浓,他头疼欲裂,睁开黝黑冰冷的双目,看到一个女人正在媚笑着朝他喂酒。

    他蹙眉,立即抬手挥开,寒声道:“滚!”

    酒杯翻倒,全部洒在绣娘身上,她愕住,颜面顿失,难堪地红了双目。

    江衡环顾一圈,雅间里淫.声浪.语,他一蹙眉,其余军官知他动怒,连忙推开怀里的美娇娘,“王爷,兄弟们这是……”

    江衡面容阴郁,铁面无私:“败坏风尚,乌烟瘴气,每人回去领五十军棍!”

    言讫交给赵斌处理,他举步走出酒楼,天已黄昏,他从马厩里牵出自己的马,骑回王府。

    *

    回到王府,酒劲尚未完全清醒。

    婢仆们见他像个黑面神一样,谁都不敢上去招惹,行事更加小心谨慎。

    江衡回到杜蘅苑,环顾一圈,没有看到陶嫤,“王妃呢?”

    寒光答道:“王妃正在偏室洗浴。”

    陶嫤刚才等他一起用膳,但是迟迟等不到他,于是便自己先吃了,一刻钟前才去隔壁房间洗澡。闻言,江衡举步便往偏室走去,他一身酒气,而且怒气冲冲,寒光担心他会伤害陶嫤,便跟秋空一起跟上去。

    谁知道江衡进去便关上了门,把她们阻在门外。

    紫檀雕漆屏风内,陶嫤刚洗到一半,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丫鬟进来了,转头看去:“把我的衣服……”

    话刚说到一半,看到江衡,她诧异地张圆了小口:“魏王舅舅?”

    小姑娘的细腻圆润的肩膀露在水面,白嫩的脸蛋被蒸得粉红,双眸黢黑,浑身上下每一样都讨他喜欢。

    她跟别人不一样,别人即便使出百般力气,他也没有一丁点兴趣。唯有她,什么都不做,便让他渴望得要命。

    就像现在,她手足无措地缩在水池里,他几乎立即就起了反应。

    江衡连衣服都没有脱,直接走下水中,把她逼至角落里,紧紧地拥着她娇小的身体,把头埋进她的颈窝,一下一下地吻着:“叫叫,叫叫……”

    陶嫤被他身上的酒气吓坏了,这么浓烈,该是喝了多少酒啊?

    “魏王舅舅怎么了?”

    他不回答,手上不老实起来,哑着声音道:“你是我的,叫叫,你是本王的。”

    陶嫤呜咽一声,正要开口,却在他身上闻到了脂粉味儿,不是她的味道,应该是别人的。

    *

    寒光和秋空守在门外,里面的声音很大,她们站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水声哗哗,很是激烈。

    伴随着陶嫤尖细的求饶声,还有阵阵啜泣声,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才停下。

    她们正要进去,却见江衡湿漉漉地抱着陶嫤走了出来。陶嫤只裹着一件外衫,半张脸埋进江衡的胸口,白里透红,长睫轻颤。

    江衡吩咐:“准备两身干净的衣服送到房里。”

    寒光呆了呆,反应过来后忙下去办。

    等她送进房里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不需要了。江衡把陶嫤抱上床榻,不多时里面便又传出动静。这次比浴池里稍微温和一点,但还是让陶嫤承受不住。寒光脸一红,退出房间,临走前似乎听到陶嫤哭着哀求他慢点。

    这一晚上折腾了许久,江衡一遍遍地在她耳边说“叫叫,你是我的”,不厌其烦。

    陶嫤的嗓子都哭哑了,白皙如玉的身子狼狈不堪。

    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屋里的动静才渐渐停止。

    屋外寒光和秋空守了一夜,一面抱怨王爷不懂得怜香惜玉,一面心疼自家姑娘,一整夜都没阖眼。

    *

    第二天午时,江衡宿醉清醒之后,想起昨晚的失控,忙去看身旁的小人儿。

    陶嫤脸上挂着泪痕,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里,他一碰,她就呜呜咽咽地说:“魏王舅舅不要……”

    江衡心疼不已,忙去查看她的身子,掀开被子一看,登时整张脸都僵了,难看至极。

    她好不容易消退的痕迹又被他弄了一身,而且比前几次都严重,瞧着触目惊心。他不自禁握紧了拳头,在心中骂自己混蛋,她这么娇嫩,怎么经得住他这么糟蹋……

    他让人打来热水,拿巾子把她浑身擦洗一遍,又找出药膏,动作轻柔地给她上。他小心翼翼,生怕再次弄疼了她,越是上药,便越能看清她身上的惨状,只觉得自己真不是人,居然把她伤成这样。

    陶嫤累得很,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人在摆弄她,但是她累得眼皮子都睁不开,渐渐再次睡去。

    再醒来时,看到江衡正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见她醒来,他露出笑容:“叫叫醒了么,饿不饿?我去让人准备吃的。”

    陶嫤脑子木木的,迟钝地转了转,想起昨晚他的疯狂,以及他身上那股脂粉味,移开视线,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