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至尊言灵师 > 065 惊变!

065 惊变!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凤栖梧跟着铁牛一起,往那洞府的深处去了。

    这洞府之中很是简单,不见什么东西,偶尔可以看见一张青玉床,白玉案,或者是丹炉之类的,这其中修炼之人定然是个十分清雅恬静之人。

    洞中清爽,不似荒废了万年的模样,凤栖梧走在其中,甚至是闻不到半点的霉味。

    夜明珠在耀耀生辉,勉强将洞中的路途给照亮。

    “铁牛,我夫君他可安好?”凤栖梧不禁问道。

    铁牛回头看了她一眼,道了一声:“哞——”

    凤栖梧能懂他的意思,但她一直很是好奇,不禁又问道:“铁牛你的修为这么高,为何不化形?”

    “哞——”

    “你不想吗?”

    “哞——”

    “……”

    与铁牛‘谈’了半天的话,它还是只会叫,不说半句人话。

    一人一牛步入了这洞府的深处,凤栖梧看见那洞府之中,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似乎是什么功法秘笈,但高深无比,以凤栖梧的境界不要想修炼了。

    又看见一幅幅的壁画,画中的情景莫不都是一个仙风道骨的男子,领着五个弟子正谆谆教诲的情景,这大概就是万年前的邪神和他的五个弟子吧。

    行了约莫半日的光景,才到了洞府的深处,终于看见了袂阙的影子,他独自坐在一个蒲团之上,静静打坐,双眸紧闭,已经完全进入了修炼之境了。

    “夫君——”凤栖梧不禁开口唤道,但马上又闭上了嘴,他看似已经进入了什么重要的境界之中,现在出声恐怕打扰到他,她便站在一边等着。

    但袂阙却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看见凤栖梧站在自己身边,他喜出望外,“夫人,你怎么在此?”

    凤栖梧高兴地上前,先是大大地拥抱了一下,她才道:“我从北斗仙域之中归来,正看见守界者,他便带我来了。”

    袂阙大喜,又将她狠狠地搂住了,他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才会如此拼命的修炼,以期有朝一日能够力破壁垒,进入北斗仙域去寻她。

    未料她竟然自己出来了。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袂阙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知道她志在四方,是绝对不会在一个地方长期停留的。

    果真听凤栖梧道:“我要去游历四方,帮助寻找妖皇的前世。”

    神界是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地方,正是凤栖梧心目之中梦想的乐土。

    袂阙笑笑,宠溺地摸摸她的乌发,心中泛起了微微的酸涩。

    地界之中,那曾经的平静生活似乎再也不会回来了,那时候白日他出门处理生意,她在家中主持家业,每日归来,总能看见她在家中准备了热菜热饭,等着她归来。

    那种生活才是他心中所想的,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两人谈话半日,袂阙才惊觉自己已经在这洞府之中半年了,在他的认知之中,自己不过只是才进来小小的调息了半刻而已。

    不曾想半年时光稍纵即逝。

    凤栖梧来了,袂阙也无心修炼了,便与她一道出了洞府,众多的第一家族高手见袂阙出来,便也安心了。

    袂阙牵着凤栖梧的手,往第一家族之中去了,一路之上,收获了大量的注目礼。

    “你们看见了吗,邪神大人牵着一个女子的手!”

    “是啊,那个女子是昂蚕师兄大哥带进来的。”

    “天啊,那难道真的是邪神大人的夫人!”

    “可不是,我听前村的第五岑吟说他们都是从地界来的,在地界之中便已经成婚了。”

    “原来是真的,邪神大人竟然真的有夫人!”

    听见众人的念叨,凤栖梧也奇怪,袂阙也是人,有个夫人不算稀奇,她不知晓,袂阙在第一家族中人眼中那是绝对的真神一般的存在,听见真身竟然也有夫人,他们自然是会惊奇。

    她便在这第一家族之中暂居几日,与袂阙成双成对地出入。

    袂阙带着她去看了这留倾山之中的胜景,真是美不胜收,特别是后村之中,正是神仙所在。

    铁牛依旧是孜孜不倦地跟在袂阙的身后,花脸猫时而蹲在铁牛身上,时而又不知道去了何处浑水摸鱼,倒是无人来打扰他们两人。

    袂阙知道凤栖梧不会在此地久留,也从未说出企图留下她的话,一切顺其自然吧。

    他对于两人的未来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这两方隔离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

    他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他是万年前邪神的转世,灵魂之中带着邪恶,若是控制不住自己,反倒是伤害了她。

    凤栖梧似乎是不明白他的担心,与他一道游山玩水,不亦乐乎。

    她发现这第一家族与别家不同,这里的人大多淳朴而且善良,年轻的修炼子弟们心性都十分的简单。

    他们似乎除了复活邪神之外,似乎并无其他的愿望,他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守护地界,听说地界乃是万年前邪神的故乡。

    这一日,袂阙带着凤栖梧来到了一处胜景,凤栖梧看见那前方一座峻峰,还在留倾山的境内。

    那峻峰绝巅之上,乃是一个清雅的凉亭,隐在那云雾深处,带着一种苍凉的气息。

    “那是何处?”凤栖梧指着那凉亭问道。

    袂阙看了看,回道:“听他们说我万年前的那一世乃是一个棋术超绝的高手,经常会有来自神界四面八方的高手前来讨教棋艺,那亭便就是当年我以棋会友的地方。”

    棋境既心境,很多修道者都是强大的棋术高手,凤栖梧虽然不精此道,但也算是略知一二,当下便好奇地过去了。

    远远的,看见那凉亭,她似乎是看见了神情的一幕——仙子作陪,仙鹤共舞,一阵仙音之中,那凉亭之内薄纱飞扬,映着两个正对弈的男子。

    那两个男子皆是一般的剑眉星目,款款而笑,棋盘之上白子和黑子缠绵出一曲高深莫测。

    她摇摇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起这么一幕,但总觉得这凉亭很是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两人腾空而行,落在了凉亭之上,凤栖梧看见那凉亭之旁,仙花依旧是在绽放,凉亭之中,笼罩的轻纱依旧是飞扬着,只是那对弈的青年不再。

    她与袂阙步入了那凉亭之中,山风吹来,拂得她浑身苍凉,有一种物是人非的唏嘘之感。

    这里乃是绝巅之上,这位置更是绝妙,几乎可以俯瞰整个留倾山,想不到袂阙的前世还是个如此雅致之人,实在想象不出这般的人物,那最后魔化的情形。

    “栖梧,你看。”袂阙在身后提醒道。

    凤栖梧回头,见那凉亭之中,竟然摆着一个棋局,只是经历了太多的风霜雨露,那棋盘之上都积了灰了。

    她看那棋局,总觉得很是熟悉,似乎自己曾经就是那下棋的主角之一,此时看见这棋局,竟然是这般的亲切和熟悉。

    袂阙将那石凳用术法擦拭了一番,请凤栖梧坐下了,才道:“这是万年前留倾子摆下的棋局,据说他遇到了一个棋逢对手之人,那人经常来这山中与他对弈,两人相识多年,亦师亦友,后来一日,他们正对弈,留倾子魔性突发,便闭关而去,那棋局便永远地空置在了此处了,至今也无人能够解开。”

    凤栖梧低头看那棋局,高深无比,她素来对于这种东西便不是很精通,但在此时,她脑中灵光一闪,道:“这也不是无解。”

    她很自然地举起了一颗白棋,落了一子,方才白子还处于四面楚歌的境地,此时这一子落下,竟然杀出了一条血路来,解了四方的杀机。

    投身入了这场棋局,她才看出了那黑子之人的心思缜密,布局之强大。

    袂阙不禁赞叹道:“夫人好棋。”

    他也执起了黑子,落下一子,瞬间又是杀机尽显。

    凤栖梧皱眉,又执起白子落下,袂阙再下黑子,两人你来我往,下了几招。

    越下越是疑惑,她似乎从前便来过此地,而且这棋局她却是如此的熟悉。

    袂阙更是轻车熟路,这也不难理解,毕竟这是他万年前的身份摆下的棋局,可是她又为何如此熟悉的模样?

    那熟悉而陌生的画面不禁在脑海之中生成,万年前一个陌生又熟悉的青年坐在现在自己这个位置,而对面,则是袂阙的前世,邪神留倾子。

    而现在,那青年换成了自己,留倾子成了袂阙,这棋局却在诡异地进行着,似乎还是按照万年前那个趋势进行。

    她不禁问道:“你可知晓,当初与留倾子在此对弈的人是谁?”

    袂阙思考了半晌,才道:“真实姓名已经不可靠了,据说是当年耀眼神界的一方天才,被人称为魂衫。”

    魂衫!

    听到这个名字,凤栖梧身形一震。

    果然,是他!

    泰山王的儿子,自己万载之前的身份。

    她长叹一声,这一切似乎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啊!

    怪不得自己走到此处,会主动地执起白子,大概是万年前的那一场棋局,注定要在此刻了结吧。

    最后的结局,还是袂阙胜出了一招,凤栖梧一字落错,满盘皆输。

    袂阙笑道:“夫人,看来这棋术你还是比不过为夫啊。”

    凤栖梧低头一笑,这般的话似乎是如此的熟悉,似乎万年前经常听见。

    “魂衫小友,棋境便是心境,若要练好棋术,首先便是要平整心态。”

    “晚辈受教了。”

    “魂衫小友,你的棋艺还是比不过老夫啊,最主要的是,你的心境不平,年轻人,切忌浮躁,不然将来一事无成。”

    “你与家父乃是多年相识的好友,怎么这说话的腔调也是这般想象。”

    ……

    万年前的情景已经永远地淡去了,现在坐在这里的却是凤栖梧和袂阙,万年前的亦师亦友,现在却是伉俪情深。

    终于结束了那万年未完的棋局,两人似乎都有一种了结心愿的感觉,长舒了一口气站起了身。

    “夫人,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凤栖梧点点头,与袂阙一同离去,临去之时,她又回头眷恋地看了一眼那已经完结的棋局,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夫君,明日我们——”

    砰!

    正和袂阙说着话,凤栖梧突然一阵毁天灭地的气息袭来,后脑一阵剧痛,宛若挨了一击闷棍似的,眼前一花,身子便软软地倒入了袂阙的怀中。

    “你是谁,为何伤我夫人!”

    这是凤栖梧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了,之后的她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嗷呜,孽畜,你给我醒过来!快点醒过来!”

    一双毛茸茸的爪子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还在自己的脸上拍打着,凤栖梧用尽了力气撑开了眼皮,眼前情景一阵模糊,清晰之后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张猫脸。

    看见她醒来了,花脸猫高兴地蹭着她的脸,“嗷呜,你吓死我了。”

    凤栖梧坐起了身,见自己正躺在床上,是这几日自己在这第一家族之中和袂阙的所居之地。

    她看见自己身上,居然血迹斑斑!

    可是自己却未曾受伤!

    不祥的预感袭来。

    她左右看看,不见袂阙,忙花脸猫问道:“我夫君呢?”

    花脸猫着急地道:“他受了好重的伤,第一家族的白胡子老头们在给他疗伤呢!”

    凤栖梧飞速起身,让花脸猫带自己出去,这个时候,一道魂影在凤栖梧的身边生成,正是颜如壁。

    “如壁,你可曾看见是谁伤了我。”

    颜如壁未曾回答她的话,摇摇头道:“我未曾看见,我却猜到了那人可能是谁,我却不能说,说出对你反而不好。”

    “为何不能说?”

    颜如壁摇头,眼中带着苦涩,身形慢慢消失了。

    “栖梧,我要离开你了,好好保重——”

    她看见勺儿带着一抹光晕,飞速地从她的灵魂空间之中飞出,向着远方遁去,刹那便消失了。

    “如壁!”她恐慌,忙追了出去,可是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他就这般的离去了?

    为何?为何?

    凤栖梧心中又是疑惑又是伤感。

    不是说好了,要陪着他寻他的万世轮回吗?

    方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出手之人到底是谁?

    颜如壁知道那人的身份,为何不说,反倒是离她而去。

    凤栖梧纵然是想破了头,也无从得知,由花脸猫带着,去寻袂阙。

    在第一家族的大殿之外,汇聚了许多第一家族的子弟,个个焦急,大殿紧闭,大殿之中有强烈的能量波动传来,凤栖梧分开了人群,到了那大殿门口,有护法在守候不让人接近。

    守界者便在那门口守着,凤栖梧不禁上前,问道:“我夫君他怎么了?”

    守界者蹙眉,道:“情况不容乐观。”

    “不容乐观?不容乐观是什么意思?”

    守界者未曾透露,但凤栖梧知道袂阙的情况肯定不好,自己衣衫之上依旧残留着他的血液,不难想象他经历了一场怎样的大战。

    定然是有人将自己给击昏了,袂阙也那人发生了激烈的争斗,那人的手段或许在袂阙之上!至少能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之下将自己击昏。

    她忙又问道:“铁牛呢?”

    守界者摇头,道:“不知所踪。”

    铁牛不见了?

    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被偷袭,袂阙受伤了,铁牛失踪了,颜如壁也离去了。

    她在那大殿门口徘徊了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一直是不停的徘徊着,那守界者便一直如泥塑木雕似地在那门口护法了三日,那殿中丝毫没有动静。

    花脸猫也随着凤栖梧在那门口徘徊着。

    第四日一大清早,那大殿的门终于开始,但一打开一股血腥味便扑面而来。

    几个白胡子的第一家族长老步出了大殿,个个都是满脸疲惫,凤栖梧逮住守界者的父亲,问道:“我夫君,他怎么样了?”

    那老者垂头丧气,长叹一声,摇摇头,凤栖梧心中‘咯噔’一声,忙不迭地闯入了殿中。

    却看见袂阙一身血衣地躺在殿中一个软榻之上,早已经没有了呼吸,一个老者跪在软榻之前,哭得涕泗横流。

    他便是如今第一家族的族长!

    袂阙静静地睡在那软榻之上,绝色儒雅的容颜却变得狰狞,一道伤口在脸面之上横贯而下,不仅是脸上,他的身上,还有数道伤口,胸前、心脉、腹部和肩部,有好几处致命伤口,鲜血染红了他那白色的衣襟。

    而他,便这般永远地去了。

    凤栖梧依旧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三天前他们还在一起执手看花,三天之后,他怎么会成这么一句冰冷的尸体?

    她多么希望自己现在在做梦,而现实就是袂阙已经死了,眼前的只是一具毫无生命气息的冰冷尸体。

    花脸猫已经蹦上了那软榻,无可奈何地用爪子碰碰袂阙的容颜,他却一动不动了。

    “呜——”花脸猫哀嚎一声,伏在袂阙的尸体旁边,泪眼汪汪地看着凤栖梧。

    凤栖梧强忍住悲痛,道:“夫君他不可能死的,他乃是仙尊高手,肉体不灭,单单是这几处致命伤是不可能伤他的。”

    听见那第一家族的族长道:“邪神大人是被人打成重伤之后,生生地将三魂七魄抽离出了身体而死!行凶致人逃之夭夭,我等五人穷尽毕身所学,连续施展了三日夜的招魂大法,也未能招回他的魂魄,我等之罪啊!我等之罪啊!”

    这话将凤栖梧最后的一点幻想也磨灭了!

    到底是谁,为何将袂阙伤至如此,竟然还残忍地抽走了他的魂魄!

    “魂魄离体已经三天三夜了,邪神大人再也无法复活了!”

    凤栖梧眼前天旋地转,无力地坐在了那地上,依旧是呆呆地看着袂阙的尸体。

    他为何这般狠心,就这般走了。

    “到底是谁害我夫君,若是被我知晓,上天入地,我也要他偿命!”

    凤栖梧历吼着,乱发起舞,双眸之中溢出了血色,两颗豆大的泪从那猩红的双眸之中溢出……

    袂阙的尸体被第一家族好生地收了,葬礼便在五日之后,那葬礼,却不见凤栖梧出席。

    她一直在她和袂阙暂住的那个房间之中,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只是捧着那在地界之中,自己为袂阙缝制的孔雀腰带发呆。

    那腰带袂阙一直带在身上,那日遇袭之后,他腰腹中了一道致命伤,那腰带被砍成了两半,此时正躺在凤栖梧的手中。

    她只是看着那腰带发呆。

    花脸猫来了,叼着一根鸡腿,送到她嘴边,“来来来,吃根鸡腿心情就好了。”

    凤栖梧不为所动,花脸猫也无办法,摇着尾巴看着她,眼中满是无可奈何。

    “我们回去好不好,我让爹娘把那个大坏人找出来。”

    凤栖梧依旧是不为所动。

    “那我们去找你爹,你爹肯定能找出来的。”

    凤栖梧那如泥塑木雕般的身子才动了一动,她将那依旧带着血迹的腰带放入了灵魂空间之中。

    正好看见欧武臣在沉睡之中,他要脱离本体了,正在积蓄大量的力量。

    看见他,凤栖梧似乎是看见了希望。

    那抽走袂阙灵魂的人,定然是有所图的,可能袂阙的灵魂现在尚还完好,若是能寻回,说不定也能像救活欧武臣那般的救活她。

    打定了注意,凤栖梧整顿了行装,便出了门去。

    “我们走。”

    花脸猫忙问道:“去哪里?”

    她道:“我要知道是谁害死了我夫君,如壁肯定知道,我还要找到铁牛,它现在肯定与夫君的魂魄在一起,若是他们都寻不到,那我便去寻我爹,他定然有办法!”

    才出了门,便看见守界者在那门口站着,他似乎是站了许久了。

    看见凤栖梧这整装待发的模样,他也知道她是要去做什么,“要走了吗?”

    “嗯,”凤栖梧点头。

    守界者道:“那出手之人来历不凡啊,他闯入了留倾山又从容而去,无一人知晓,我也曾怀疑他是我山中之热,山中能伤害他的人唯有这么一两个,但也没有理由伤他,况且他实力这么强大,一般人是伤不了他的,纵然是伤了,也不可能将他的魂魄抽离而出。”

    凤栖梧点头,这一点她也早思考过了,袂阙乃是邪神转世,在第一家族众多长老的帮助之下,他的实力进步得很快,潜力完全被激发,短短的时间之内竟然已经到了仙尊之境。

    若是要想伤他,至少也得是仙尊之境。

    还有,那人为何不伤她,单单杀了袂阙?

    守界者道:“我心中倒是有个嫌疑人物。”

    “谁?”她迫不及待地问道。

    守界者冷肃地道:“妖皇。”

    “不可能,”凤栖梧一口便否认了,“他不可能伤我夫君的。”

    守界者耸耸肩,道:“这只是我的判断,至于你信不信在于你。”

    凤栖梧也冷静下来思考着,若是妖皇出手的话,一切都说得通。

    他不伤凤栖梧,单单伤了袂阙,他现在虽然可能没那个本事,但他身边还有一个勺儿,强大的勺儿是上一个神话时候便存在的,对于一个袂阙绰绰有余。

    事后,他也离开了。

    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但凤栖梧知道,那不可能是妖皇!

    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何颜如壁明明知道却不告知自己?

    她想起他离去之前的神情,似乎欲言又止,难道那出手之人是妖皇都忌惮的人,他不告诉凤栖梧是不想让他们卷入他们的旋流之中?

    妖皇都忌惮的人——

    蓦地,凤栖梧眼中眸光一闪,惊得毛发肃立。

    邪神!

    上一个神话时候便存在的那个邪神血无,也就是纯遥上仙,唯有他能让妖皇忌惮。

    妖皇也曾说他会归来。

    可是他为何抽走袂阙的灵魂?

    一系列的问题萦绕着她,让她不知所措。

    最后,她将一切抛于脑后,很平静地问守界者道:“我夫君前世今生可有什么仇敌?”

    前世他魔性大发的时候杀了不少人,想必敌人不少,若是被他所杀之人的亲友找上门来报仇了,凤栖梧也不惜要冤冤相报了。

    守界者回道:“前世的我不知道,我还没出生,这辈子倒是没什么仇敌。”

    凤栖梧思忖片刻,又问道:“这神界之中,仙尊之上,可能出手伤他的人有几个。”

    “不多。”

    凤栖梧便让守界者告知了那几人的名单,她循着那名单之上的名字,再次出世,向着神界进发。

    纵然是天翻地覆,她也要找出那人,将他碎尸万段!

    那人是邪神也在所不惜!

    ------题外话------

    又写死了一个…不过这个不是真死…他不会死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