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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为云卿做的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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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魂落魄的月白奔跑着来到了白月崖,她接受不了本来还在自己身边笑着念诗的云卿,睡着了再醒来怎么就变云宁了。

    月白此刻心痛地无以复加,像是一块巨石把自己的心口压得紧紧地。

    “卿,卿”月白一遍遍的唤着男孩的名儿,可是怎会有人回应?月白就这样红着眼眶,卑微的重复着。

    这时一个清秀高大的身影缓缓的出现了,没错就是和云卿约定好的戊戌龙王。

    本来他还在操练赤焰,这不就听说六出花要盛开了,便匆匆赶回树屋。

    因为云卿给他的一魄传来了消息。若是这样自己就要尽快完成定魂工作了。而他此刻正手中握着六出花赶来看望月白。

    只见女孩蹲在崖边,微微的颤抖着。

    戊戌看着如此的月白,心里有些不忍。就在月白无比悲伤之时,一束美丽的花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抽了抽鼻子,冲着戊戌点点头,“失态了,抱歉!”

    “月殿下,如果殿下不嫌弃,本王愿伴随左右。可好?”

    月白抬起头看着戊戌一脸安慰的表情。

    “卿大人事儿,我刚好找太祖的时候听说了。那个才是真正的大殿对么?”

    “嗯!”月白黯然的点头。

    其实戊戌第一眼看到时,就已经知道眼前这个有着同样面容的男子是云宁了,并不是因为云卿的提示,而是整个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气息。

    云宁骨子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即使站在那里跟太祖谈话,可依旧感觉高人一等,高高在上,不是傲气,而是那种无法掩盖的强者威压。

    看到自己时并不意外,也不刻意礼貌,而只是点到为止的礼数。这种骨子里的王者气质不让自己讨厌,相反的会不自觉的诚服。或许这就是太阳神吧。

    云宁虽然是太阳神,却生性清冷,说话言简意赅,不开玩笑,平静如水。

    相比较云卿,则是热情洋溢,平易近人。

    这哥俩儿还真有意思。戊戌细细品味着。

    戊戌就这样静静的陪着月白在崖头站着看着远方。直到月白回过神来,才发现戊戌王还在身边。

    “对不起,我忽略了你。”

    “无碍,月殿下,卿大人的事儿,您,节哀。吾,吾族,承蒙门内的上神庇佑,不胜感激。您如此,本王倍感愧疚。”

    “与你无关呢你都深受其害。”月白柔柔的回应着。

    “本王不日将前往人界寻找青禾剑,殿下可有什么事需要本王代劳呢?”

    “你要去人界?”

    “对,吾要去找属于自己的青禾剑,这是入圣山的关键。”

    “那我也一起去吧,有些事我也要去做的。”月白抬眼看着远方,她想知道到底为何自己总是这样长睡。而今云卿为了自己的生,将心魂给了自己,那么自己就要为了云卿好好活着。

    “这束花送给你。”戊戌很郑重的塞在月白手里。

    “花灵说想留在你身边,本王就自作主张,允了。”戊戌松开手背在身后,微叹一口气,悠悠的说道:“六出花象征友谊团结,本王希望圣门和吾龙族可以冰释前嫌,一起完成使命,重建美好的圣界。”

    戊戌向前一步,站在月白身前看着崖下的苍茫。突然很感慨,让他想起自己很喜欢的诗人写的一首诗:

    “四海于今正一家,

    生民何处不桑麻。

    重关独居千寻岭,

    深夏犹飞六出花。

    云暗白杨连马邑,

    天围青冢渺龙沙。

    凭高吊古情无尽,

    空对西风数去鸦。”

    戊戌慢慢的念完这首诗,仰起头看着天,“夜神殿下深明大义,本王内心实属震撼,更多的是崇敬。当年之事本王定会查清个中来龙去脉,以告慰圣门子弟在天之灵。尤其是夜神大人。在本王心里,云卿是本王的挚友。”

    月白抬起头看着戊戌,戊戌低头回望。月白想从这个男人墨绿色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可是的只有无尽的柔情和关切。

    “月殿下可愿同吾一起完成一事?”

    “什么事?”

    戊戌很有礼貌的扶着月白的背,把女孩带到崖边的银月树下,“本王给夜神大人塑一个木像留个纪念可好?”

    “好!”月白点点头。

    戊戌偷偷取出定魂桩,将一魄变成一颗种子。然后默默咏唱,逐渐手里变换出了一个木质的人像,越来越大,最后跟真的云卿一样的大小高度。

    月白眼眶更红了,小手颤抖着摸着木像的脸。心痛极了。她接过种子认真的放进心口的凹槽里。就感觉这个种子跟木像融为一体,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生机。

    月白悲伤的看着木像,低头再一次看着那个胸口的位置。“是我忽略了你。”眼泪已经模糊视线。

    “能,能借你肩膀一靠么?”月白低头说着,似乎像是说给自己听。

    “好,”戊戌靠近月白,轻轻地用手把女孩的头靠住自己。

    “大哥说收起悲伤和眼泪,完成使命是对云卿最好的报答,”月白顿了顿,略带沙哑的说着,“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了。”女孩的眼泪掉了下来,越掉越多,“我真的很没用,我拖累了他。是我忽略了他。都是我的错哥哥”

    此刻的戊戌很动容,他很有礼貌的轻轻的把月白搂进自己的臂弯。

    “哭吧,哭出来会让自己好过一点。云卿会理解的。”

    然而在不远处,一个身影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看见月白有人安慰便离开了。

    不知哭了多久的月白又睡着了,而戊戌则静静将月白抱起来,让她睡在树下靠着云卿的木像,这样云卿是不是也能感受到月白呢。

    当月白再次醒来时,身上披着戊戌的外衣,而戊戌则在不远处打坐,守着自己。

    “谢谢!”月白起身将衣服还给戊戌。戊戌把衣服披起来,可是胸口上的代扣却怎么也装不上。

    “我来帮你吧。”月白很礼貌的把扣子翻开看了看。“有个别针弯掉了。”月白用手指撇了撇,然后给戊戌别好。后退一步。

    “谢谢月殿下。”

    “比起你帮我为云卿塑像,这只是微不足道小事。”月白感激的看了看戊戌。“该回去了。”

    “好”戊戌垂下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