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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第394章 十宗之会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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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晶合一,运用这种法门,铁钧感觉到自己已经完全与法船融为了一体,一部分神通也能够通过法船施展出去,最重要的是,有了法晶汲取的源源不断的法力,许多他无法施展出来的这神通术法,也能够透过法船施展出来,威力几乎是无上限的。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铁钧是第一次施展神晶合一之法,对这种法门并没有概念,当他施展出来之后,亲身体会到这种强大的法门以后,大喜过望,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有机会施展一些自己根本就无法施展出来的神通。

    惟一美中不足的是这神晶合一之法有着极为严格的时间限制,以铁钧现在的神魂力量,也不过是能够保证十几个呼吸的时间罢了,十几个呼吸之后,神晶合一之法自然分解,铁钧还是铁钧,法船还是法船,而且,想要再一次施展这种法门也需要等待一个时辰之后。

    “可惜了,如果神晶合一能够坚持一个时辰的时间,说不得我便真的能够潜入梁山把人救下来,完成使命,现在的时间却是太短了。”铁钧心中暗叹一声,放下了诱人的想法。

    “万百户,我们的侦察行动应该到此为止了吧?”

    “啊?哦,行了,应该可以了!”

    万通被铁钧一提醒,彻底从震惊之中回转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又恢复了对法船的控制权,刚刚发生的事情,就仿佛是一场梦一般。

    可是事实却告诉他,这并不是一场梦。

    滇苍龙给他们的任务是侦察,如今他们深入死亡区域虽然并不深,但是十艘侦察法船已经毁掉了九艘,只余下一艘幸存,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回转交令也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如果放在平时,万通能够侥幸逃生已经谢天谢地了,自然是第一时间回去交令,不过现在,情况显然是不一样的。

    “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回归正常之后,万通将自己的神识从法晶中抽出,一晃身子,便到了铁钧的面前,金丹期的仙人威压排山倒海一般的涌了出来。

    “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能控制法船?”

    在初入法船的时候,万通的确是将法船的操纵法门告诉了在场所有的人,但也仅仅就是基本的操纵法门而已,像铁钧这样子直接攫取法船的控制权,这种诡异的手段,连他都不清楚,甚至都没有听说过。

    “万百户,回去吧,这件事情不是我向你们交待,而是你们要向我交待。”

    六次天劫,金丹期的威压可不是那么容易抵挡的,如果不是铁钧身处法船之上的话,在这股威压面前他早就摊了。

    不过虽然他已经退出了神晶合一的状态,可是与法船的联系并没有完全的中断,金丹级别的威压面对一艘法船,还日远远不够的。

    “我们给你交待?”

    铁钧的回答让万通感到讶然,因为他表现出来的底气实在是太足了,以铁钧现在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现在,铁钧却表现的更像是一个受害者一般,站到了与他平等,甚至更高一层的层面上来与他说这些话。

    万通很恼火,但同时又被铁钧给吓住了。

    这是真吓住了。

    若是之前铁钧以这种态度和他说话,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可是现在他不敢啊!

    谁知道这铁钧到底是什么人,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小子绝不是普通的灵界真传弟子,还从来没有哪个灵界的家伙能够拥有这么高的权限,直接越过自己控制整个法船,还能够通过法晶控制其他的法船,并且从主舰上接引庞大的能量供自己使用,最后还诡异的让法船施展出了之前完全没有的功能,这样的表现,你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灵界真传弟子,当真是侮辱人的智商了。

    再加上现在铁钧这种有恃无恐的态度,更是让他迟疑不定。

    深深的看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径自操纵着法船绕了一个大圈子,回到了三百余法船的聚集地。

    此时,三百法船已经排列成了一个森严的阵势,当他们回到的时候,很是愕然的发现,这些法船之中竟然没有了他们的位置。

    万通的心终于沉了下去,下意识的,他觉得这里头的事情有些不大妙,还没有等到他发问,法船中的法晶便亮了起来。

    “铁钧,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攫取法船的控制权,杀害同袍,你该当何罪!”

    咆哮声从法晶中传来,就仿佛在所有人的耳中怒吼一般,随后,之前铁钧攫取残余法船控制权的画面,以及控制着那几艘船自爆,让自己的脱险的画面竟然都清晰无误的传到了所有人的识海之中。

    画面在铁钧的识海之中变幻,铁钧皱起了眉头,一缕极不好的预感从他的心底升起,果然,在这画面消失之后,透过法晶,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法晶之中,各法船上传递过来的极浓烈的杀气,这股杀气乃是这些法船之中所有的天河水军散发出来的,想想也能理解,虽然他们这些人似乎已经被人当成了弃子,但是被铁钧阴死的全都是自己的同袍战友,有些人都是成百上千年的交情,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铁钧的手里,实在是让他们无法接受。

    身处绝境,接受到了一个绝望的命令,他们本身的心情就已经极差了,再面对一个毫不留情,为了逃生不惜阴死自己战友的铁钧,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这是显而易见的,没有直接冲上去和铁钧拼命,已经算是他们军纪极其良好了。

    “怎么,不敢说话了吗?既然知道自己的罪过,还不快快自缚前来谢罪,更待何时!”

    滇苍龙的话如洪钟大吕一般在耳边响起,把铁钧从迷茫中惊醒。

    “什么,自缚谢罪?”他挑了挑眉头,终于意识到事情哪里不对了。

    的确,他是攫取了法船的控制权,的确,他是为了自保直接引爆了别人的法船,的确,他利用自己的权限从主舰之上接引了大量的能量脱出那一片死亡区域,但是,滇苍龙怎么知道是怎么干的呢?

    自己这一艘法船的异动被人看在眼里是正常的,可是船上有百来号人呢,除了万通之外,其他人都有嫌疑,铁钧只是攫取和控制法船,并没有向任何人表露出自己的身份,后来万通继续控制法船之后,也没有将自己的身份向任何人说起,除了自家的法船上,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事情是自己做的。

    就凭自己神晶合一时暴露出来的雪罡晶壁?

    这也不对啊,雪罡晶壁受到法船的演化已经完全变化了一个形态,根本就看不出来真身,最重要的滇苍龙是天河水军的万夫长,是高高在上的天庭将领,自己呢?只是灵界的一个小小的真传弟子罢了,与他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他又如何知道自己的罡气特征的?

    “妈的,我好像被阴了啊!”

    这个时候,铁钧才无奈的发现,被人阴的好像是自己。

    不过现在明白的似乎已经晚了,所谓木已成舟,便是反驳也无能为力了,但是让他自缚谢罪,他还没有这么高尚的情操。

    “呵呵,滇苍龙是吧,我和你很熟吗?你让我自缚认罪,有什么凭据啊?”

    铁钧冷笑问道。

    “哼,事实俱在,你还敢狡辩?”

    “事实俱在吗?”铁钧面容渐冷,“滇苍龙是吧,我记得你在三千年前只是一个百夫长,现在竟然升到了万夫长,当真有本事,我和你说不着,让你老子来和我说。”

    “什么?”滇苍龙脸色一变,大怒起来,“铁钧,你现在只是被临时编入天河右军的一个小卒而已,我乃天河右军的万夫长,你……”

    “闭嘴,从现在开始我什么也不会说,你这混蛋明知道老子的身份,还派老子去执行这种必死的任务,究竟是何居心?这笔帐,等你老子滇守来了,我会好好的和他算一算,还有,让你的手下把杀气都收回去,不然小心老子日后报复你。”

    “你……你混帐……”

    滇苍龙被铁钧气的满脸色青,依他的脾气,恨不得立刻命令手下的这些法船一齐攻击,将铁钧轰成渣渣,可是他不敢。

    铁钧被逼到了这种近乎于绝境的地步,索性也放开了,话语之间,已经不再是以灵虚宗的真传弟子的身份,而是以二师兄弟子的身份与他说话了,这两者的身份有着天壤之别,饶是以滇苍龙的狂妄态度也不敢当场和他撕破脸皮。

    同时,他也意识到了一个很麻烦的问题,上头设计铁钧的时候,都是以他灵虚宗真传弟子的身份来设计的,如果真把铁钧逼急了,直接抛弃了这一层身份的话,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大麻烦,特别是铁钧话里头的那一句“明知道老子的身份,还派老子去执行这种必死的任务,究竟是何居心?”绝对是诛心之语,真的闹上了天庭,打起嘴皮子官司的话,少帅北冥流风或许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他这个具体的执行者却会有大麻烦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气势也就弱了下来,“混,混帐,你什么身份,你只是灵界的一个小小的真传弟子罢了,有什么身份?”

    这话与他的态度相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几乎没有任何说服力,但是却也在最短的时间内撇清了自己的关系。

    哼!

    铁钧只是哼了一声,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闭目养神,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连神识都从法晶之中抽离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但是让滇苍龙十分的为难。

    …………

    “将!”

    主舰之中,少帅北冥流风正与自己身旁的一名青年男子下棋,滇守站在一旁观看,那名青年布衣男子的棋力极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棋盘上,小卒子轻轻的往前一拱,便已经形成了绝杀之局。

    北冥流风苦笑连连,拱手认输,“顾先生好棋力,小弟甘拜下风。”

    “少帅过奖了。”顾先生微微一笑,“少帅棋势勇猛无前,但去势太尽,被我抓住了机会,就如这一次少帅紧紧抓住了机会一样。”

    “这一次之所以能抓住这次机会,还要多亏了先生的设计。”北冥流风春风满面的道,“可怜那铁钧怎么也不会想到,从这一次的征讨梁山开始,我们便开始设计他了。”

    “是啊,要怪只能怪他风头太尽,这么早便将北冥传承暴露了出来。”顾先生点头道,“不过能做的这么漂亮,也是少帅刚毅果决,决然出手的结果,换成是其他几位,不免瞻前顾后,失了机会。”

    “我那几位兄弟,心思太重,总是想着吃现成的,却也不想想,现成的又哪里是那么好吃到的,不付出的话,又如何会有收获。”

    “这铁钧倒也聪明,一发现不对,便隐然点明了自己的身份,让苍龙不敢轻举妄动,倒也有几分才气。”

    “那又如何,他的所做所为全都被右军的将士们看在眼中,记在心上,回去之后,一定会传遍天庭,这样一个怎么恶毒的小子又有什么资格执掌天河呢?就算是让他进入天河水军,也会遭受到兄弟们的排挤,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真是想不到啊,我本来还有些担心,觉得能够让那一位看上的传人应该是一个不凡的天才,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货色,竟然明目张胆的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天助我也。”

    “是啊,那一位如果培养他,就是为了让他有一天能够有机会执掌天河水军,成为新的天篷元帅,为此不惜暗中给予他北冥传承,说不定已经收他为徒了,还让他入了灵虚宗,以期有朝一日能够列入玄门的门墙,现在他搞出了这么一出,让那一位所有的算计都泡汤了,你说他能放过铁钧吗?”

    “哈哈哈哈,放不放过铁钧,那是他们师徒之间的事情,却是与我等无关,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滇将军,告诉苍龙,不要去管这铁钧了,还有,他们的任务取消了,让他们归队吧,包括铁钧那艘船,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是,少帅!”滇守的面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所有的法船都同时收到了主舰的命令,让他们与主舰汇合,至于之前发生的事情,命令之中决口不提,滇苍龙也仿佛收到了什么指示一般,让铁钧等人的法船归队,也不再过问铁钧的事情,仿佛根本就无事发生一般。

    铁钧也很平静,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将法船的控制权也完全的交回了万通的手上。

    万通也不是傻瓜,知道自己似乎是陷入了一个本不该趟的浑水之中,心中焦急万分,面上却又不敢表露半分,只是时不时的用一种怨妇般的眼神看着平静的铁钧。

    可惜,他的秋波并没有得到铁钧的回应,铁钧早已经陷入了深思之中,将来到梁山泊发生的事情一一的从脑海之中过了一遍。

    “很简单的一个局啊,先是下达必死的命令,将我逼入绝境,逼我出手攫取控制权脱险,再将整个过程保存下来,作为证死我的罪证,不过这个局看似简单,但是要做到一点也不容易,设定这个局的人一定对我很了解,很清楚我的性格,知道我被逼入绝路之后会不择手段的逃生,至于怎么逃生,倒是次要的,就算不让那几艘船自爆,他们至多再等等,一样能够让我犯错,也就是说,他们主要是要让我犯错。”

    因为信息不对称,铁钧只能够凭借种种的蛛丝马迹开始来进行推测,来推理对方设计自己的目的。

    “天河右军,天河水军,天篷元帅,这里是天河水军,设计我的家伙也一定是天河水军,我和天河水军素无瓜葛,为什么要设计我,只可能是他们已经知道了我和师父的关系,那么他们的目的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未雨绸缪,切断我的向上之路,希望我被逐出师门,无法列入玄门的门墙;二是让我再也没有角逐天篷元帅的机会,现在看来,第一种可能性很小,天河水军虽然强大,但是无法影响到灵虚宗,而且滇苍龙已经沉默,主舰也没有发来问罪的消息,说明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因为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让这么多的天河水军看到我是如何为保性命谋害同袍了,只这一条,便绝了我入天河水军之路,就算将来被列入了玄门的门墙,也不可能再入水军了,天河水军也不可能会听我这样一个无视同袍死活的家伙,哼,果然是好算计,能够如此动机的人,只有现在的天篷元帅北冥躯,这件事情一定是他弄出来的,嘿嘿,防患于未然,根本就不给我机会,直接设计将我踢出局,北冥躯,北冥流风,这个梁子,我铁钧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