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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突来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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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啷’一声,瓷碗碎裂,血迹顺着女子的额头一点点留下,蔓延至女子秀气的脸颊,看起来有些就骇人。

    周遭的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脸沉寂的虞挽歌罗。

    那女子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只觉得有什么粘稠的东西在自己脸颊,伸手一摸,看着满手的血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满眼惊恐,手足无措的看着四周的人。

    一行找事的人这才回过神来:“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为首的女子一时间有些没了底气,毕竟不管她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粗使宫婢,欺软怕硬还是在行,何时见过这般骇人的气势得。

    不过看了看虞挽歌瘦弱的身型,又想想自己身后跟着数名体态强壮的宫婢,一时间不由得有了底气。

    为首的女子一手抓向虞挽歌的衣襟,虞挽歌紧紧捏住女子的手腕,反手一拧,只听卡擦一声,女子的手腕似乎轻易被扭断了。

    原本凶悍的女子脸色铁青起来,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眼中有几分恐惧却也含着几分恨意。

    虞挽歌松开她,低下头继续洗碗。

    几名宫婢赶忙上前围住这名女子,这女子看着虞挽歌看也不看她,看了看地上的盆,一脚踹翻,满盆的碗筷散落一地,顿时都碎裂开来。

    虞挽歌若无其事的洗着自己的碗,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几个宫婢见此,对视一眼后离开,看样子似乎是去找什么救兵。

    一旁的一名宫婢凑近虞挽歌道:“挽歌,你快躲躲吧,御膳房的副总管是她的哥哥,若是他来了,瞧见这么多碗碎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虞挽歌抬眸看向她,女子一张鹅蛋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尽是关切:“我知道了。”

    “鱼儿,你别管她,小心副总管一起算在你头上。”另一个宫婢将这这名女子拽了过去,女子冲着虞挽歌歉意的吐了吐舌头。

    没过多久,那断了手臂的宫婢果然带着一名耀武扬威的太监回来,太监身着暗红袄袍,被一行人拥在前头,身后还跟着几名蓝衣小太监,看样子,地位确实不低。

    “咳咳,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太监不屑的瞟了虞挽歌一眼,却在瞟见她的样貌时,眼里生出一抹贪婪,心中暗道,这新来的宫婢长的可真是勾人,可要了他的小命...

    “是。”

    太监冷笑道:“你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过咱家向来大度,只要你将这些碎片都给咱家洗干净,咱家也就不罚你。”

    虞挽歌看着一地的碎片缓缓抬手捡起,可就在这时,一只黑色的靴子却踩在她的手上,纤细的手指被狠狠踩在了一地的碎片上。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冷气,虞挽歌手指微颤,锋利的瓷片从手心各处蔓延开来,血珠很快就从指缝间流出。

    太监居高临下的看着虞挽歌,看着看着好似忽然想起什么来一般,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我说看着怎么有些眼熟呢,这不是周总管以前的对食宫女么,如今怎么跑到我这一亩三分地来了。”

    虞挽歌也不开口,可太监的话却让周围的人一时都议论纷纷。

    “原来是个对食宫女,真是可惜了一副好样貌...”

    “你懂什么啊,人家这是物尽其用..”

    宫婢们虽然都很努力的想同一些大太监攀上关系,甚至关于对食的竞争也十分激烈,但是不言而喻的却是,太监对食对于任何女子来说,都不会觉得它是一个光鲜的词。

    太监心中猜测定是虞挽歌得罪了周旺,才会被打发到这来,一时间更有了底气:“下贱的东西,即便是生得一副好样貌,也改变不了你卑贱的事实!如今你在咱家的地盘,就得按咱家的规矩办事,咱家也不怕告诉你,有咱家在,这辈子,你都翻不了身!”

    “公公真是好大的气派。”一道阴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不急不缓,漫不经心。

    众人一愣,抬眸看去。

    只见竹林深处走出一行人,数名太监抬着一顶蜜色软轿,周遭围绕着几名侍卫。

    软轿上斜倚着一名妖媚至极的男子,男子一手拄着头,身着宝蓝金丝华服,脚蹬纯白玉靴,皮肤略显苍白,双眼狭长,眼角上挑,带着几丝说不出的妖冶之意,手中转动一串玉珠,该死

    的好看。

    发丝无风自动,男子明明看起来一直在笑,可是也不知怎的,却偏偏让人觉得阴冷。

    太监咽了口吐沫,赶忙将脚从虞挽歌手上拿开,躬身道:“奴才参见九殿下。”

    众人齐齐跪在地上,听说这九殿下可是宫中的新贵。

    北棠妖居高临下的扫过跪了一地的人,目光落在那个自己魂牵梦绕的身影上。

    周旺的对食?若不是今日听这太监提起,他还真不知他最初的饭食和伤药是这么来的。

    太监头上出了不少冷汗,小心翼翼的抬头打量了一下北棠妖的神色,却不想正同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对上,心头一紧,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九..殿...殿下...”

    北棠妖轻笑着从软轿上走了下来,停在太监面前关切道:“公公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有所不适?”

    太监惊恐的摇头,看着那双在阳光下近乎透明的眸子,只觉得这个男人眼中什么也没有,明明美艳似妖,却淡漠的让人心生恐惧。

    北棠妖从一旁的宫婢身上抽出一张丝帕,带着扳指的手指拿着丝帕轻轻替太监擦起额头上的汗珠:“公公可是病了?竟生出这么多汗来。”

    太监被他这一举动吓的不轻,旁人也都目不转睛的看了过来,只觉得九殿下真是好美好温柔,天地间的华光好似都聚集在他身上。

    “九...九..”太监何时遇见过这样的情况,此刻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嘭!’的一声巨响,好像惊醒了这场美梦。

    众多宫婢一个个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场景,有的紧紧捂着嘴,有的不受控制发出尖叫。

    只见那太监的头被重重的摔在了一地的碎瓷片上,锋利的瓷片深深浅浅的刺入了他的头和侧脸。

    而一只雪白的靴子狠狠的踩在他的令一面脸颊上。

    太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身下流出一片液体。

    “想来公公也听过宫的过往,如今宫也算是鸡犬升天,可最见不得有人在我面前八面威风。”北棠妖的话说的漫不经心,不急不缓,可每个人却都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因为恐惧而加快的心跳。

    “九殿下饶命..九殿下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太监哭丧着哀求道。

    北棠妖松开脚站稳,身后的侍卫则是冲上来对着太监拳打脚踢了一顿,太监那半张印着鞋印的脸,最后也被碎瓷片割成一脸的狰狞,嘴角更是吐出了不少血来。

    周围的宫婢吓的不轻,却不敢开口。

    虞挽歌看着被打的不成样子的太监,微微蹙眉,若真是打死了,岂不是坏了她的计划。

    北棠妖微微抬手,侍卫们便住了手退后。

    而此刻那名耀武扬威的太监已经满脸血迹,看起来十分骇人,一身枣红的袄袍也沾染的尽是泥土和血迹,显得十分狼狈。

    北棠妖冷冷的扫过他,带着人转身离开。

    走出两步后,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着那太监柔声道:“哦,忘了说了,有本宫在,公公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瘫软在地上的太监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北棠妖却幽幽道:“此生,你将日日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众人只觉得一口气吊着,始终不敢出来,直到北棠妖的轿子走远,一个个才重重的喘起粗气。

    一些宫婢甚至被吓的哭了起来,也说不出为什么害怕,可那恐惧却是从心底传来的,仿佛连灵魂都会颤栗。

    虞挽歌看着自己有些颤抖的手,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太监,趁着混乱离开了。

    不等走出小竹林,便有一名太监走上前来道:“挽歌姑娘,九殿下在妖瞳殿等您。”

    到达妖瞳殿的时候,大殿里香气缭绕,偌大的房间没有一人,金碧辉煌的同她有些格格不入。

    北棠妖坐在桌前看书,见着她来也没有一点反应。

    虞挽歌垂眸跪在地上道:“参见九殿下。”

    北棠妖迟迟没有开口,任由她那么跪了一个时辰。

    可是天知道,他这一

    个时辰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看着她滴血的手指,心头的怒火越来越大。

    啪的一声,手中的书被随便扔在桌子上,北棠妖转身就走了出去,不忘扔下一句:“你这么喜欢跪,就一直跪着吧。”

    虞挽歌看着离去的男子,心头微涩,垂上眸子,撇开这些思绪,开始回想起柔妃这个人。

    她选择前往御膳房做粗使宫婢,最终的目的则是为了投奔柔妃,她仔细分析了后宫的局势。

    却发觉了一个怪象,那就是每每柔妃风光无限一阵子后,便会退下一阵子,就好比上次被贬和禁足,可也就在众人都以为她就此失宠后,她却再度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依旧深受皇宠。

    如此往复的起落几次,却夯实了她在宫中的势力,即便有朝一日,她真的失宠,相信以她多年的积累,在宫中的地位也是无法撼动的。

    同样也因为数次起落,他成功拿捏了帝王的心思,若是真的有朝一日柔妃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皇帝狠心处置后,过不了多久却依然会想起她。

    这也是让虞挽歌开始彻底关注柔妃这个人的原因,若是一次两次,尚算偶然,可若每年都有上那么两次,岂不是有意而为之?

    这正是柔妃手段感到高明之处,即便北燕帝贪恋美色,喜好新鲜,但是柔妃却成功的使得北燕帝对她产生了眷恋,而这,就足以可以保证她在宫中将会常年不倒。

    虞挽歌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她真是险些要把柔妃当做泛泛之辈了。

    皇后育有两子,贵为一国之母,若她选择皇后,皇后也不会看中她,所以,她只能选择柔妃,借助柔妃的势力扳倒皇后,也算是瓦解了太子和八皇子背后的靠山,对北棠妖将会大有裨益,也会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天色渐暗,北棠妖站在远处帷幔后的阴影里,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手中拿着瓷瓶和白布,最终走了出去。

    坐在桌前冷声道:“过来。”

    虞挽歌缓缓起身,站在男子身侧,抬眸看向面前精致的男人。

    北棠妖伸手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环住她后拿起她被瓷片划破的手指,细心的上好伤药。

    虞挽歌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心头微动,长长的睫毛垂下,看不见那双淡色的眸子里是什么神色。

    “这几日哪也不许去,御膳房那边我去说。”北棠妖淡淡的开口。

    虞挽歌轻轻嗯了一声,便没再开口。

    北棠妖见着她温顺起来,也温柔起来,从棉布下拿出一只精致的盒子,轻轻打开后,是一只鲜红似血的红玉镯子。

    虞挽歌只看了一眼,便知那是血玉,最纯正的血玉,天下少有,当年在南昭皇宫,她曾在南昭皇帝那里见过一只血玉扳指,深得皇帝珍视。

    可如今,北棠妖一个刚刚立足的皇子,却能得到一只血玉镯?

    北棠妖将镯子拿起后,拿起虞挽歌的另一只手,看着手腕上那道蜿蜒的刀疤时,有些恍惚,将镯子轻轻戴在了她的手腕。

    镯子上闪过一道流光,虞挽歌看的有些失神。

    北棠妖轻吻住她的耳垂,大手有些不受控制的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虞挽歌整个人周身紧绷,不可抑制的轻颤起来,北棠妖拦腰将她抱起大步走向里间的大床。

    北棠妖将头埋在女子颈窝反复舔吻着,在女子雪白的玉颈上画着圈,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安分的移动,轻易挑开了女子的衣襟。

    “挽挽,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离我那么远。”男子闷声道。

    北棠妖,因为你总是逼着我离你越来越近。

    忽然,身上的男人剧烈的颤抖起来,额上青筋四起,整个人摔到了地上,虞挽歌微微一愣,再看向他。

    却发觉因为剧痛,那张好看的脸几乎快要扭曲,因为紧咬着牙关,脸颊凹陷进去,双眸欲裂,布满了涨红的血丝,额上的冷汗一滴接着一滴流了下来,整个人一瞬间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虞挽歌连忙跪坐在地上:“北棠妖,你怎么了。”

    北棠妖低吼一声,一拳重重的砸在床边,可却丝毫没有减轻他的疼痛。

    他只觉得,有什么在啃噬着他的神经,那种痛从脚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好似要将他整个人撕裂。

    虞挽歌看着红了眼的男人,蹙起眉头,想要将他扶起,却被她一把推开,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来:“滚!”

    他只觉得此刻自己快要疯了,那种痛逼得他想杀人,北棠妖一头重重的撞在床沿,整个人似乎在崩溃的边缘。

    虞挽歌心下一沉,心头钝痛,将男人扶至床上,却见他始终背对着自己,好似压抑着什么,苦苦忍耐着。

    虞挽歌出去让人提了两桶冷水,回来的时候,屋内却已经一片狼藉。

    床上的男人脸色惨白,在昏暗的烛火里看起来有些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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