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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满楼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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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分送礼物

    玉儿小巧活泼,行素送给他的是一对银质镶嵌蓝宝石的方形耳钉,耳钉不大,蓝宝石也不显眼,但戴在玉儿小巧的耳朵上,使整个人都精神一震,不耀眼、不夺目,让玉儿平添几分靓丽。

    行素本来也想要这么一对,她也是有耳洞的,不怕看上去男气,就怕带上之后另外三个男人生妒,只好作罢,但她想,等单独和玉儿一起时,可以戴上讨他开心。

    “妻主,你真的送我礼物了?”直到行素给玉儿戴上耳钉,玉儿才不敢相信的摸着耳朵,毫无心计、蹦蹦跳跳的不知跑哪里显摆去了。

    “真是个孩子!”看着丢下她跑远的玉儿,行素宠溺的摇摇头。

    找到无情时,见他在和慕容说着什么,慕容一脸不忿的样子,看到行素过来,两人不约而同的站起,不再交谈。

    “你们两个在这呢,我到你们房间里没有找到你们,在品茶呢?”行素有些气喘,看着桌子上的茶水,不管是谁的杯子,端起就喝。

    “妻主,那是我的杯子。”无情没好气的说。

    “你的杯子怎样?真的很香甜!”行素前一句大声,后一句是贴着无情的耳朵像蚂蚁一样的唧唧。

    “无赖!”无情红着脸把行素推开。

    她的声音再小,有武功的慕容夕照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不免心中别扭。

    “无情,你看,我送给你的礼物!”行素献宝的把沉香木簪子掏出,放在无情手中:“你别看它黑不溜秋、绿不拉几的不好看,这可是药草中最宝贝的东西,是驱秽避邪、调中平肝作用的珍贵药材,现在做成了饰物,我想让你天天戴在身上,如果你不在我身边,让它可以替我保护你。这可是天然的沉水香木,会越来越香。”

    “来,我给你戴在发髻上。”行素轻轻地把发簪插在无情已经梳好的发髻上,满意的看着他感动的小脸。

    “妻主,夕照告退了。”慕容夕照看着那相视会心的两张笑脸,感觉是那样的和谐美好,又那么的刺目,好像已经刺入他的心头,不想让他们看出自己的不快,匆匆说了一句什么,就假装毫不在意的离开。

    “照照,别走,你也有礼物的。”行素想着还是不用再专门找他了,一起送得了。

    “我也有?”慕容夕照有些愣住了。

    “当然,今天,我的夫郎都有礼物收的。看我给你选的镂空牡丹雕花和田玉,牡丹花就像你一样娇媚无边,是不是很配你?来,我的照照,为妻给你带上。”行素也不嫌腻歪,张口就来。

    “什么吗?就用一个破红绳给我挂在脖子里。”慕容夕照心中美的不得了,朝无情递去一个挑衅的目光,嘴上却好像很不满意的说着。

    “破红绳?这可是天山上唯一的一种红蚕吐出的天然红丝合着南疆的红织娘(一种蜘蛛)混纺而成的,就这短短的一小根,比得上一块和田玉的价格,你、你…”行素被这个不识货的家伙给气得。

    “啊!这么有价值,妻主待我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妻主,奖励你一个香吻。”慕容夕照当然认识这红绳的价值,只是逗逗行素,看她生气的样子还真让人开心。就在她脸上使劲的亲了一下,抬头蔑了一眼无情。

    “看看,唇脂都留在脸上了。”无情边说,边拿起帕子,用力的擦着行素被慕容亲到的地方,恨不得把皮给她擦掉。

    “晴儿!”行素拉长声音,抓住他的手,唉!这齐人之福还真有点难以消受啊!

    “今天天气不错,咱们一家人到郊外踏青如何?”行素提议,好像还没有带几位夫郎出去玩过,天天蹲在家里,不知他们厌烦不?

    “好哇!好哇!”不远处,玉儿抚着冰蟾朝这边走来,听到行素的提议,丢下冰蟾,一个人欢快的跑过来。

    “妻主,这天是不是有点热?”冰蟾看看毒辣辣的太阳,七月份的天气,中午,太阳下面能晒肉干。

    “好像是挺热的。”玉儿后知后觉地擦擦头上的汗水。

    “听说郊外溧阳万安寺每年夏天的荷花都特别的漂亮,香气铺满整个寺庙,还非常的凉爽,离溧阳城仅仅几十里的路程,要不我们就到那里玩玩?”不忍心看行素有点失落的样子,李冰蟾提议道。

    “又是到寺庙去啊!”玉儿对寺庙有不好的记忆,很敏感。

    “玉儿,放心,有我在呢。这里是溧阳。”行素牵住玉儿的手,轻拍他的手背安慰他。

    “我没事,有妻主,我什么都不怕。”玉儿感觉有行素在,一切都安啦。

    万安寺离溧阳确实不远,驾马车一个时辰的路就走到山下,山是一个不高的小山,山道石阶平缓弯弯,两边是绿葱葱的树木,很是凉爽。

    几人缓缓走在林荫小道上,竟然没有出什么汗水,就来到了寺前。这里倒是清静,路上没有遇到一个外人。

    “师太!求求您让我哥哥在寺里住一段吧,他只是生了病,不是怪物。”万安寺的大门口,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跪在一个师太的面前苦苦哀求着,身边地上,躺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施主,不是我不收留你们,是寺里有规定,男人不可以留在寺里。不行你带着他到西面十里的苦渡寺,那里收留男人。”看门的师太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充满同情,但寺里全是女尼,如何能长期收留一个男子呢。

    “我们就是从那里过来的,那里的和尚说我是个女子,不能住在庙里,可我还要照顾哥哥,他们建议我们到这里来。”小姑娘有些不知所措了。她不敢带哥哥到城里去,那里的人会拿哥哥当怪物、当畜生,会像村里人一样用石块砸他,用木棍赶他,她不能丢下哥哥,这是她唯一的亲人。

    “小绿,去看看怎么回事?”行素说道。几个男人坐在一边的石凳上稍息。

    二、长毛病人

    小绿答应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玉儿身边的万金,见万金的小脸上,满是好奇同情,她有点开心地向那个女孩走去。

    小绿走近才发现,地上躺着的竟然是个男人。手藏在袖子里,脸上蒙着面纱,裸露在外的额头和眼睛周围都是长达数寸的褐色长毛,看样子是已经修剪过又长出的,就是眼睫毛也是老长,把眼睛都遮住了。

    好像感到有人在注视自己,长毛男人不悦地挣开眼睛,小绿透过毛毛,看着这双眼瞳黑如初一的夜空,明亮如星辰,深邃广远,透着无尽的沧桑和无奈,好像还含有对她的嘲笑,嘲笑又是一个用这样眼光看他的人。小绿感觉好像被这双眼睛深深迷惑了。

    不一会,行素看小绿红着眼回来了。

    “小姐,是这样的,女孩名叫关鸠,今年十二岁,哥哥关雎,十六岁,是书香世家的后代,可惜家中不善经营,他母亲年轻时中了秀才,然后却屡次考举不中,家道中落,卖掉城中的田产,搬到山村祖屋。后来,父母积劳成疾,双双病亡。哥哥关雎也是只会吟诗作画,但为了抚养妹妹,只好上山劳作,不料一日回家之后身痒难忍,不几日,竟然长出一身的长毛,怎么也遏制不住。此事被几个想要霸占关家老屋的本家人给知道了,说他们亵渎神灵,才会遭此报应,把她们兄妹二人赶出老宅,自生自灭。关雎本来身体就弱,一路上被大家当怪物对待,没有养好,就病了,关鸠只好扛起照顾哥哥的重任,可她只是一个小孩子,又生长在那种礼仪之家,哪有什么好法子养活自己和哥哥,只好带哥哥出家,看能不能让佛门留下他们兄妹二人。可是师太说她哥哥是男人不能留下,和尚说关鸠是女人不能留下,她又不愿意和哥哥分开,就这么僵下了。”小绿说着,眼圈又有点红了。自己虽然是个孤儿,但有养父照看着,有小姐陪着,饿不着,冷不着。可这两个半大孩子,该如何是好。

    几个心软的男人都不由落下泪来,万金、柴胡等小侍也是泪水涟涟。小绿看着,掏出自己的手绢递给万金,见他拿起擦眼泪,忙转身退到行素身后,四下看看,周围几人都在抹眼泪,好像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才放下心来。

    行素看着小绿的动作,憋住笑。见自己的几个男人也在抹眼泪,就笑不出来了。

    “行姐姐,咱们救救他们吧,太可怜了。”玉儿憋不住,边哭边求行素。

    “好了、好了,你们别哭,哭得我的心都疼了。”行素郁闷,有点吃味地说:“我落魄的时候,也不见你们这样难过。”

    听此话,几人还真收起了眼泪。

    “你什么时候落魄过?”无情好奇的问。

    “那是你活该,怎和人家相比。”慕容夕照知道行素指的是她嫁给冰蟾的时候,没好气的开口。

    “行姐姐,你还真有这么可怜的时候?”玉儿的眼泪又要下来了。

    “哪有?开玩笑,你妻主是谁?我可是江湖人称妙手回春、巧手毒杀、玉面仙子、鬼面阎罗的医痴毒霸,没有什么我解决不了的事情。不就是长毛症吗,我有的是办法。”行素又想起了和行云一起的日子,所起的这个称号。

    冰蟾和玉儿一脸崇拜、无情和夕照一脸鄙视地看着行素。

    “嘿嘿!我自己封的,还没在江湖上流行开,等过一段你们就会听说的。”行素看着无情和夕照这两个江湖人,不好意思地笑笑,他们可不像行云是常年封闭在山上的小子,这两个可是老江湖。

    “素儿,你有办法治疗那个男孩子的病吗?”冰蟾可不愿自己的妻主受一点委屈,对无情和夕照投去一个不满的眼神。

    “很简单的事情。”行素自信的回答。

    不远处的关雎和关鸠兄妹俩,听到她们的谈话,脸上露出惊喜。关雎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最后还是关鸠用小小的身体把他给驼起,艰难地走到行素身边,关鸠给哥哥摆一个跪着的姿势,自己也支撑着哥哥跪下。

    “求求仙子给我哥哥治病!”关鸠由于要用身子支撑关雎,本想狠狠的磕头,只能直直地跪着,用眼睛和话语哀求。

    “我为什么要医治一个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又能得到什么回报?你们可是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行素只是冷冷的看着这兄妹俩,毫不客气的问道。

    众人惊异的看着行素,她不是这样的功利之人啊!为什么此时这样冷漠?

    “我、我愿卖身为奴,来换取您医治哥哥的病。”女孩关鸠看着跪都跪不住的哥哥,为了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她做什么都行。

    关雎想要摇头,却倒在地上,嘴一开一合的想说什么,但是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眼睛阻止妹妹的决定。

    “我家不缺奴仆,而且你正在长身体,吃的比做的还要多,我不亏了。再者,你和你哥哥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做什么?写诗作画只能是温饱之后的消遣,我不需要。人们不是常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嘛!”行素很是刻薄的说,还得意地看看身边的小绿。

    “方管家,你说是不是?”行素突然问小绿。

    小绿愣了一下,她都忘记了自己随养父的姓氏——方,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方管家就是自己啊。

    “小姐,你这是怎么啦?你不是说治疗他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小绿和行素一起长大,也不是特别在乎尊卑礼仪,所以她有些气愤,想要指责行素。

    “是的,举手之劳而已!”行素好像没有听出小绿话中的意思,却很是得意说。

    “即使这样简单,可小姐为什么就是不愿动动手,救救这个可怜之人?”小绿真的气愤了。

    “他和我没有半文钱的关系,为什么我要救他?”行素反问。

    “难道小姐想要把他纳为夫郎才相救吗?”小绿有些开窍了,原来小姐喜欢这个男子,是啊!虽然他长了一身毛,但看他美丽的大眼睛,就知道,治好后一定是个美男子。小姐的色病又犯了!

    “胡说,我有这么多美丽可爱的夫郎,怎会看上这么一个毛人?”看周围不善的眼光,行素恼怒的回答。

    “那小姐到底要怎样才肯救他?要不,我娶他,成了我的夫郎,这样就和你有点关系了吧?”小绿灵机一动,这也是一种让小姐救他的办法,小姐嫌弃,我不嫌弃。

    “你确定,他这样子,你也情愿?”行素憋着笑,装着可以考虑的样子。

    “是的,愿意。”小绿看行素有些松动,本来还在犹豫着,就坚定起来。

    “那个关雎,你愿意嫁给我的姐姐方绿吗?”行素看着已经被小绿扶起的关雎,问道。

    “小姐?”小绿震惊的看着行素,什么时候自己就成了小姐的姐姐了?

    “小绿,我们是一个爹奶大的,难道不是姐妹吗?”小绿跟着自己这么多年,不管自己是恶女色女还是医师,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为这个家任劳任怨,行素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小姐!”小绿有些想哭的感觉,但她憋回去了。

    关雎在小绿第一次看他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这个女子,孔武有力、高大健壮的身体,却用一副柔情的样子看着自己,眼里没有鄙视厌恶,只有说不出的一种感觉,是让人依靠的心安感觉。

    “哥哥不能讲话,我替哥哥回答,看哥哥的意思,是愿意嫁给方大人的。”关鸠也非常满意小绿,哥哥小巧的身子,在她怀里一定很有安全感。

    “好,既然是小绿的夫郎,我当然愿意为他救治。”

    三、褐丝果子

    荡漾在荷花丛中,行素几人一人头顶一片荷叶,小船下是碧绿透亮的湖水,荷花的清香好像能看到一样,飘散在空气中,真是一个非常好的避暑之地。

    “行姐姐,你刚才看起来真俗气。”玉儿藏不住话,他被行素刚才的样子吓了一跳。

    “小弟弟,你妻主我还真就是一个俗人。”行素捏一捏他翘翘的小鼻子,看着他挣得大大圆圆的杏眼,忍不住亲了他一口,他的眼睛真的太可爱了。

    “玉儿,刚才素儿是故意那样说的。”冰蟾不愿让人误会行素,解释道。

    “为什么那样说?”玉儿还是不太明白,举手之劳就能救治一个人,为什么还要费半天劲的说来说去。

    “小傻瓜,你没看到小绿看关雎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吗?她看他的眼神可是有点意思啊。后来,我一试,小绿就愿意娶关雎了,咱家小绿是冬天的萝卜——冻了心啦。”行素用手指点点玉儿的脑袋。

    “真有这事?”玉儿不信的看着冰蟾、无情还有夕照,看他们都点点头,才明白过来。

    “行姐姐,你真是好、好狡猾啊!”玉儿有些崇拜的看着行素。

    这话说的,行素一脸黑线,几人大笑起来。

    “我看小绿对你家万金也有意思,这家伙平时不动声色,一动就动两个。”行素有些奇怪的说。

    “有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仆,小绿那么纯净的女子都被你带坏了。你还不是一次就娶两个人。”慕容夕照揶揄的看着行素,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说起嫁娶,行素,你还没有正式娶我呢,哥哥他们都坐过花轿,我也要坐一回。”

    “这个、这个回去再议!再议!”行素讪讪地说道。

    可能会有人说,行素这是趁人之危,但她没有这想法,她想让关关雎鸠两兄妹知道,什么人才是值得爱的人,只有在你危难时不抛弃你,在你吃大蒜时不嫌你臭的女人,才是真心要待你之人。

    关雎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饿的,还有心情不好,整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在行素府中养了几天,和关鸠一起,两人都养活了。

    行素知道关雎得的长毛病,是误食一种稀少的野生药材引起的,这种药材名叫褐丝果,有黑豆大小,很少见,百年也难得遇到一颗,吃一颗,只会是毛发有些旺盛,服食多颗才会浑身长毛。

    褐丝果经常炼制为秃顶病人的催发药,由于很少见到这种果子,所以秃顶的就没有口福吃上。但这个关雎不知哪里来的狗屎运,不光见到了,也吃了,不光吃了一颗,还吃了一堆,这是暴殄天物,是可耻的行为,行素暗想,最重要的是自己也没有见过一颗,这家伙竟然吃完啦。你说他怎么就这么贪吃呢?

    关雎不好意思地说,他那天太饿了,刨了一天的土,想在山边整块地种点粮食,可肚子饿了,就找点山果来垫垫肚子。竟然在一个树洞里发现一颗长着黑色小圆球果子的草,就吃了一颗,感觉还挺好吃,看有十几二十个小黑果,就一口气吃完了。

    行素差点心疼的翻白眼了,十几二十个啊!可以让多少秃顶的病人换上乌黑的头发,这厮就该长一身毛,最好一辈子都是一身毛。

    “那棵草你没有吃掉吧?”恶毒的诅咒两句,行素忙问。

    “没有,草怎么能吃,我看它冬天还绿油油的挺好看,就挖掉带回家种到我家的花盆里,可天气太冷,没种活,死啦。”关雎可是诗书世家,非常喜欢花花草草。

    “那死掉的草哪去啦?”行素紧张的问。干草也有一定的疗效。

    “死掉变干当柴烧了。”一边的关鸠抢答道,在家烧火是她的工作。

    “啊!”行素气得眼都红了,狠狠的盯着这败家的兄妹俩,真想掐死他们。

    “小姐,怎么啦?”小绿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的夫郎和小姑子,懵懂的问道。

    “都是些什么人呀!”行素恢复温和之态,悻悻而去。

    褐丝果的解药是伴生在褐丝果的周围的一种药草,关雎中毒还不到一年,药草应该还在。行素带着无情根据关雎画的地图,找到那个树洞,可惜里面现在什么也没有,好在在附近找到炼制解药的药草。

    关雎服下解药之后,身体慢慢复原,期间,小绿只要没事都会守着他,看着他一天天的由一个毛茸茸的家伙,变成一个白皙文静的翩翩佳公子,小绿直叹自己捡到宝啦,对他简直宠得不得了。重活不舍得让他做,外出还要给他带回小礼物,府里也没什么活给他,每天都陪着奶爹方木,一起绣绣花,和方木一起陪冰蟾聊聊天,气色越来越好,和小绿的感情日益升温。在奶爹的提议下,干脆就让她们成亲了。

    无情看中了关鸠的身体,是块学武的材料,只是年龄稍微有些偏长几岁,还不算太晚。和关雎商量一下,把她送到无花宫训练去了。关鸠经过这段艰苦的日子,已经知道很多的道理,她深深记住了行素的一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想起母亲的遭遇,这句话还真是贴切,她也决定弃文从武,保护需要保护的人。但行素怕她长大变成一个野蛮的武妇,交代无情留意这方面,无情笑道:“无花宫训练出来的不可能只是武妇。”

    万金这一段倒是不太高兴,本来看着小绿对他还挺好,他虽然没有什么表示,可还是有点在意她的,谁知小绿说成亲就成亲了,把他远远抛到脑后,眼中已经没了他的存在,只有那个关关雎鸠兄妹俩。不过他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还没有开始,就无所谓结束。

    四、慕容离去

    “主人有令,让你速回慕容山庄,对你另有安排。”溧阳城慕容山庄名下产业醉仙楼三楼包间里,花满楼头戴帷帽,对抽空赶来的慕容夕照说道。

    “主人难道不知道我已经嫁人了?”慕容夕照不想回去。

    “少主,这话你在我这儿说说也就算了,如果主人听到这话,你只有一个下场,就是背叛者的下场。对我们来说这只不过是逢场做戏罢了,我们这种人,到什么时候都只能是属于主子的,不可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女人。”花满楼知道慕容夕照回去之后不会有好结果,他只是主子的一颗棋子,棋子岂能允许拥有自己的感情。所以兔死狗烹,他其言也善了。

    慕容夕照知道这一刻是迟早要来的,短短几个月,与行素相处的这段日子,虽然身体不好,但这中间的真情快乐,行素对他的宠溺,他只想溺死在其中也其乐无穷。他不知道,原来男人还可以得到一个女子这样的关怀和疼爱,不想回到血缘上是自己的姨娘,阴狠如百年敌人对头一样的女子身边。

    “少主,回去吧,跟着行素是没有希望的。她就如同握在主子手中的玩具,能够逗主子开心,主子就玩几天,哪天主子一不高兴,玩具就会尸骨无存。”花满楼看着慕容夕照痛楚的面容,劝道。

    “你说,是不是主子对她要做什么?”慕容夕照虽然感觉心中空落落的很是难受,但还是听出花满楼的意思。

    “我哪里知道主子想什么?你还是安排一下,主子让你今晚就回。”花满楼收起怜悯之心,这个少主也是狠心之人,多说多错,还是少说为妙。

    “今天,你怎么带着帷帽?”慕容夕照发现今天的花满楼怪怪的。

    “没什么,怕太阳晒而已。”花满楼不由自主的想要摸脸。

    “我看看你的脸。”慕容夕照命令道。

    “不用,我先走了。”花满楼有点慌乱。

    慕容夕照趁他不注意,起身出手迅速掀起他的帷幔,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长满红色的疙瘩。

    “她下的毒?”

    “主子惩罚我办事不力,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花满楼拉下帷幔,匆匆而去。

    “妻主,今夜你就陪我吧,我好像不是太舒服。”吃完晚饭,慕容夕照拉住行素。

    “照照,你不舒服,快让我看看,吃饭时就感觉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累了。”行素真怕他又中毒了,忙过来想要摸他的脉搏。

    “妻主,没大碍,就是心里不太舒服,想让你陪陪。玉儿,今晚就让妻主陪我吧?”今天轮到玉儿,慕容夕照要和玉儿商量一下。

    “行姐姐你就陪慕容哥哥吧,看他脸色不太好。我没事,等他好了,让他还我一夜就行了。”玉儿也知道,如果没什么的话,几位哥哥是不会耍赖留妻主的。

    慕容夕照苦笑一下,恐怕以后属于自己的夜晚,都会属于他们几个的。

    “照照,你今晚好热情。还是歇一会,不要太累,咱们有一辈子的时间。”看着在她身上,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的慕容夕照,行素调笑道。

    “妻主,再要我一次吧!”慕容夕照躺在床上,让行素自己来。

    “照照,今夜太多次了,对你的身体不好,吃饭的时候你的脸色都不是太好。”行素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为了他的身体,她劝说。

    “妻主,最后一次,求你啦!我想再给你最后一次。”慕容夕照声音颤抖的说着。

    “好,我来,你歇着,最后一次了。”行素以为他又兴奋起来,只好让他。

    “好了,睡吧!”行素给他收拾干净,把他搂到自己怀中,安抚他休息。

    “素素,你以后吃东西要小心,最好用银针试过在用。”

    “我哪有那么精贵,谁会无聊到害我一个小医师?”行素笑道。

    “让你记住就记住,哪来那么多问题。”慕容夕照有些怒了。

    “好、好,你是我的夫郎,说什么我都听。”行素好脾气的安慰他,拍拍他的后背,以示记住了。

    “素素,除了几位哥哥,不要相信其他的男人,他们肯定都不怀好心的接触你。”

    “好!有你们几个我已经满足了,不想再要别的男人,你放心吧。”

    “素素,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没有骗你。”

    “我相信,我也喜欢你。”

    “素素,其实,我是慕容山庄老庄主慕容笑笑的儿子,我的爹爹是二三十年前比较有名气的一个游侠——任逍遥,可惜他们早亡,我才跟着姨娘生活,寄人篱下,可我却没有自由,不能按自己的心意生活。”

    “照儿,以后有我,只要不找其他女人,你想怎样就怎样,我就是你的亲人,你可以像你爹爹的名字一样,逍遥自在,有什么事我帮你罩着。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素素,冰蟾哥哥有了身孕,要小心他的吃食。”

    “好!…”

    “素素,玉儿是个小孩子的性格,你也要多留意他。”

    “…”

    “素素,无情是个好男人,他拥有无花宫,你有事可以多找他商量。”

    “…”

    慕容夕照穿上衣服,眷恋的看着行素,摸着她的脸,抚着她的手,她的一切都这么让他流连忘返,可这一切马上都不再属于自己,来这一趟,他做了一件最亏本的买卖,他把自己的心丢在行素这儿了。吻着行素的脸,泪水已经大颗大颗的落下。

    再看了被点着睡穴的行素,狠心转身,已是寅时,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会大白,该离开了。

    飞身出屋,离去吧!

    “你就这样走了?”突然一个声音在黑暗中想起。

    “是你?”丢了魂的人此时才发现有人悄悄的跟踪,却是相识之人。

    “既然已经嫁给了她、舍不得她,为什么还要离开?”无情看着失魂落魄的慕容夕照,原来他也已经爱上了她。

    “你不是警告我离他远点,这不正合你意吗?”

    “怕你伤害她,所以让你远离。可你走了,她却会伤心。我不想她伤心难过。”无情非无情呀!

    “各为其主,我只是一个没有自由的棋子,不得不走。”说完转身而去。

    “慕容,你一定会后悔离去的。”无情喃喃地说。

    慕容夕照的背影是那样的无力、萧条和失落。他还没走都已经后悔了,可他不得不走,那个主子,他没有能力反抗,不能再连累行素了。

    五、满楼入府

    慕容夕照的无声离去,行素把自己关在炼药房三天,她后悔万分,为什么就这么粗心大意,他那晚表现的那么反常,说的话都是平常不说的,她听着听着竟然睡着了。

    慕容虽然跟自己的时间较短,但他还是住进了她的心里,他生病时的娇弱,中毒时的坚强,他不满意时的嘲讽,还有临走时的不舍,都一一让她伤痛,为什么要离开,自己到底做错的什么?难道他对自己不满意,还是是不能给他安全感,才要离去的?

    我一定要寻回你——慕容笑笑和任逍遥的儿子、我的夫郎!

    “妻主,我的那个朋友—花满楼,昨天向我求救。”李冰蟾看着行素,小心的说。花满楼毕竟是花楼的人。

    “怎么啦?”行素一边给他剥着葡萄,一边问。

    “他是满春园的花魁,如梦楼和满春园抢生意,给他下了药,现在长了满身满脸的红疹,快吓死人了,满春园老板很现实,嫌弃他不能为花楼出力,花楼的其他小倌也趁机落井下石。他也不甘受人脸色,于是用私房钱自己赎身,可没有地方去,又一身的红疹,没有客栈敢留他,无法只好向我求救,妻主,你说怎么办,满楼那么一个心高气傲的男子,怎会受得了,我怕他会想不开。”

    “我和他是在醉仙楼认识的,那日我不痛快,就去买醉,谁知隔壁的满楼也是如此,于是我们就一起又哭又跳的,就这样成了朋友,他不嫌弃我貌丑,我也不嫌弃他是花楼之人,每次我不高兴都去找他喝酒,他会默默的陪着我,和我一起醉。我的朋友不多,他是一个。”李冰蟾说着,行素听着。

    “既然是你的朋友,就把他接来吧,顺便我给她看看红疹。”行素温和的说。

    “谢谢妻主,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不顾朋友的人。”李冰蟾高兴的说,他还怕行素因为满楼是花楼出身而把他拒之门外呢。

    “谢什么,你的朋友也是我的,到家里住一段也是应该的。”行素把一颗剥了皮的葡萄送到他口中。

    “满楼,你看看还缺什么,让川穹给你准备。”李冰蟾把花满楼安排进从前慕容刚来时住的房间——西厢客房,川穹调给他使用。

    “谢谢你,冰蟾,我这个样子你还敢把我接过来。”花满楼去掉帷帽,露出满是疙瘩的脸。

    “和我还客气什么?从前我就说不要在那里做了,现在出来了当然到我这儿来了。可我不能陪你喝酒了,妻主说孕夫是不能饮酒的。你安排好休息一会儿,我妻主就会来给你看病。”李冰蟾一点也不嫌弃,拉着他满是疙瘩的手,交代完才离开。

    花满楼躺在床上,想着为什么主子要慕容离开,而要自己一定勾上行素,最好怀上她的孩子,既然看行素不顺眼,直接杀掉得了,为什么要绕圈子呢?

    “你的身体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服食某些东西过敏,身体内湿热,导致毒发在外,起了红疹,吃几天药就好了。安心住下,省的冰蟾担心你。”行素看完花满楼,安抚道。当初行素慕名很久的花满楼,此刻和美貌一点也沾不上边。

    随着花满楼一天天的好转,行素看着越来越熟悉的面容,慢慢的想起,当初行素喝醉酒,迷蒙中看到一个美男,就想扑去,那美男一脚把行素踢到墙上,也就是这一脚,要了行素的小命。原来这个美男就是他——花满楼。

    那看似轻轻地一脚,却几乎震碎了行素的五脏六腑,当场要了那个纨绔的性命,不是李府的下人怕担责任,及时救治,怕她奚罂粟就是穿来,也会一命呜呼。

    这个男子不是善茬,柔弱的外表下却生有一颗石头一样的心肠,就因为一个醉酒之人的无礼,轻易夺人性命。可见他是有武功的人,而且很强大,这样的人要说没有后台,没地方去,傻子也不会相信。难道他来行府有什么目的?想害谁?

    “花公子,你来寒舍也有一段日子了,有没有想过今后如何?”饭后几人坐在凉亭里纳凉,行素突然问道。

    李冰蟾见花满楼面色一暗,忙拉拉行素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这样说话。

    “奴家乃花楼出身之人,时时想要脱离那里,现离开了,却又不知该做什么?往哪里去?行家主是否再嫌弃奴家住在这里,落了行府的名声,那奴家现在就走吧,但还是感谢您治好了奴家的病!”花满楼说的凄切,好像受到多大的委屈一样。

    “满楼,素儿没那个意思。你是我的朋友,还是素儿让我接你来行府的。你虽然出身花楼,那也不是你的过错,好男儿但凡有一丝活路,谁愿意到那种地方去?素儿只是想看看你今后有何打算,我也很高兴有你和我作伴,不要想太多。”李冰蟾拉住花满楼,真诚地说。

    玉儿也怜惜地看看花满楼,又看看行素的脸色,悄悄地拉拉行素的衣角。无情毫无表情的品着茶,冷冷地看着几个人的表现。

    “花公子,不用多想,我没有赶你的意思,你是冰蟾的朋友,只要不伤害我的家人,你愿意在行府住多久都可以。不过我想你可能会考虑今后的问题,毕竟一生的时间很长,总要有一个计划什么的。行,我也不多说了,为我的话让你感到不太愉快,我自罚一杯,哦!就用茶水代酒了。”行素见李冰蟾和玉儿都心中不忍,只好在话里稍微警告一句,希望他不要丧心病狂拿自己的家人下手。

    “无情,让无花暗中盯住花满楼,无风、无雨看好冰蟾和玉儿,你自己也要小心他。我总感到这个男子不简单。”行素私下里交代无情。

    “有什么不简单的,莫不是你看中人家的美貌,又有新想法?”无情调笑她。

    “这种不知深浅的男子,我哪敢有想法。看你说的,妻主我好想见一个爱一个似的。”行素轻轻揪着他的耳朵惩罚他。

    “妻主,奴家知错啦。”无情学着花满楼嗲声嗲气的说。

    “哟!”行素搓了搓双臂,感觉有些冷。

    无情看行素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六、满楼受伤

    花满楼在行府安稳的住下,时不时的找冰蟾和玉儿聊聊天,对奶爹方木更是视如亲爹。他不光能说会道,还有一手很好的针线活,家里和行素亲近的人,几乎都收到他绣制的荷包、手绢之类的小绣件。在吟诗作画方面,他也是受过专门训练,更是让家里的公子、小侍都敬佩不已,就连小绿的夫郎关雎在才情方面也是对他高看几眼,可以说行素府中,上上下下、男男女女差不多都被他笼络了。这对他只是小菜一碟,花楼里各种各样难伺候的客人,他都能应付自如,别说府里这些单纯的家伙。

    “素儿,你看这是满楼绣的帕子,这朵兰花就像真的一样。可惜我从小都不喜刺绣,要不我也绣几个给你。”李冰蟾有些羞愧,作为一个男子,竟然不会绣花。

    “不用学那些东西,你的长处不是绣几朵花能比的。”行素对男子绣花不感冒,看男人绣花,让她想起东方不败。无情也不会绣花,只有玉儿那个小东西,还能捏捏针线,不过玉儿本就娇小,倒还正常。

    “难道你就不想带上我亲手缝制的荷包?”李冰蟾虽然高兴行素这样说,但还是不太相信她,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的爱人送亲手绣制的荷包?

    “我不想让蟾儿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无论怎样,开心的你才是我最想要的。”行素搂着他,抚摸着他的腹部,据说,肚子中的小孩很喜欢母亲的安抚。

    见一段时间下来,花满楼安安份份,行素也放下心来,看样子,他不像自己想的那样。那事也有可能是那个行素本来身体就弱,花满楼也是气急才导致的误伤吧。

    花满楼还是发现有人在暗中监视自己,他在等,等着用自己的表现,让行素接纳自己,只要怀上行素的孩子,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现在已经打通了行府所有的关卡,只有那个无情不冷不热的,也不是特别重要之人,拿下行素应该是指日可待。

    晚上,溧阳城里家家户户都在自己门前设置桌案,有的人家在桌子上摆放一些甜咸点心、茶、酒、瓜子、花生等食物,有的挂上彩纸的花灯、宫灯及柚皮、蛋壳灯(上雕山水花鸟图案),动物形灯。有的精心布置插花,幽香四溢的白兰、茉莉、素馨及其他鲜花插在铜瓷花瓶里;有茶匙般大的荷、玫瑰、夜合、山茶插在小盆中,一朵真的配一朵假的,真假难辨。当然也有小胭脂盒、镜、彩梳、绒花、脂粉等,还有的准备一些灯谜诗句等。

    行素见几个男人和小侍一直忙碌到晚上,还在自家大门口摆上桌案,一个个兴奋的脸色放光,她好奇地看着桌上的水果点心花卉胭脂等等,不知他们要做什么。

    “玉儿,今天是什么节日吗?怎么每家每户都在自家门口摆摊?”行素看着大街上各家门前忙忙碌碌的身影,好奇地问。

    “行姐姐,今天是七月七日情人节啊,你不会连着都忘了吧,我们都还想着你会给我们准备什么礼物呢?”玉儿一听行素这样问,就泄气了,看来没有礼物了。

    “这个、这个今天怎么会是情人节呢?”行素不好意思的嘟囔着,她还真不知道,记得情人节好像是二月十四号,怎么会在七月份?不过,礼物她也有。转身回府,去拿礼物,一会儿好送给几位夫郎。

    “哎呀!”转弯处,一个人影被急匆匆的行素撞倒在地。

    “对不起!你没事吧?是我走的太急了。”行素连忙过去,扶起那人,原来是花满楼。

    “没事!行医师,我也没看到你。”花满楼见是行素,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想要站稳身形。

    “哎呀!”花满楼腿一歪,痛苦的叫了一声,刚想松手的行素,忙又扶紧他,省的他摔倒。

    “怎么啦?”行素关心地问他。

    “腿好疼!”花满楼妖媚的脸上满是痛苦,他站不稳,只好依着行素的手臂。

    “我看看,小腿好像磕到什么地方,都流血了。不用急,我马上给你包一下,你还能走吗?我还是扶着你吧。”行素不好丢下他,毕竟是她闯的祸。

    行素扶着花满楼一瘸一拐的来到炼药房。

    “那个、我要看看你的伤口,这样才方便包扎,可以吗?”行素知道这里的男人都不轻易露出自己的肌肤,只能温文有礼的问。

    花满楼卷起自己的裤腿,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毛孔很细,肌肉也非常结实有弹性。只是膝盖的下方有巴掌大的一片,血肉模糊。

    “对不起!我没想到伤如此厉害,还让你疼着走这么远。我马上给你上药。”行素看着那雪白的肌肤,衬托的伤口更是可怕,不由脸上一红,自己太莽撞了,不仅使他受了伤,还让他忍受这么大的痛苦走路,当时,就应该抱着他来到炼药房的。她对他由于有着一份戒心,所以才处处的戒备着,这么大的创伤,要是一般的男子早痛的大喊大叫了。

    “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这点伤对我来说太普通了,在花楼里,学什么学不好时,那鞭子抽打的比这疼多了,那就能忍受,这更不算什么。”花满楼疼的小腿都在发抖,可还是不让自己掉下眼泪。

    听他强忍疼痛的话语,行素的心揪了起来,这也是一个坚强的男子。把消炎止血的药粉洒在伤口上,细细为他包扎好。

    “我抱你回住处吧,这两天不要下地,每天换一遍药,十来天就会好的,想要伤疤消掉,就要时间长一些,可能要两个月左右。”行素怜惜的抱起他,交代一些这些天需要忌讳的一些吃食。

    “今天是情人节,我想到大门口看看热闹。”

    “好吧,但你只能坐在那个,不准走动。”行素知道让他一个人呆着,听着外面的热闹和欢笑,是一种残忍。

    花满楼靠在行素的胸口,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和不太宽阔的怀抱,却如此的令人心安。有多久没有人关心过他的死活?有多久都是独自一人在黑暗中舔舐自己的伤口?他突然理解慕容夕照的悲伤了,像他们这类人,哪个不渴望能拥有一个女子的真心柔情?哪怕只是占时的,但这一点点的温情足以让人动心了!

    七、情人节日

    晚饭后,街上少男少女越来越多,男孩子在今天晚上,是允许不带面纱的,所以每个人都是尽情梳妆打扮,梳洗沐浴,然后换上崭新的锦绸裙袄,头上梳发髻,戴上白兰、素馨等花饰;再画眉、抹脂粉、点绛唇、额上印花;用凤仙花汁染指甲。经过这番打扮,男儿们一个个如同仙子下凡。行素却看得是一脸别扭,再看看自家几个淡妆的夫郎,很是满意。

    “妻主,这是我喜欢的玉兰花,送给你!”李冰蟾率先把一朵粉色的玉兰花送个行素,这是男孩子向自己心爱的女人表达爱意的方法。

    “妻主,这是我喜欢的百合花,可香了,送给你!”玉儿娇笑着把手中的百合花放在行素手中。

    “妻主,这是我喜欢的荷花,送给你!”无情还是第一次过这样的节日,他别扭着拿起荷花交给行素。

    行素拿着一把花,又到插花处拿起一朵牡丹花,与他们送的放在一起,她知道慕容喜欢牡丹花。

    “好了,我们可以到人家门口看看,那边有好多好玩的。”玉儿也不再想着礼物了,他知道行素没有准备,早就看到远处好多人在围观什么,急的不行。

    “哎!我的花怎么办,不会要一直拿着吧?”行素见他们急着要走,忙问道。她怕一会儿人多把花挤碎了。

    “把它们插到瓷瓶里,让川贝拿回去就是。”李冰蟾看行素捧着花傻乎乎的样子,笑道。

    “夫郎们,妻主也有礼物送给你哦。”行素从怀中掏出一个非常小的盒子。

    “来,冰蟾,这个是你的。”行素仔细的看看手中盒子上的记号,慢慢打开盒子,拿出一个小小的银圈圈,让李冰蟾把左手伸出,把银圈圈戴在他的中指上。

    “蟾儿,我要用这个指环圈牢你一辈子!”行素深情地看着冰蟾,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指环,戴在自己的左手中指上。

    “妻主!”冰蟾虽然不知道这个圈圈有什么价值,可看到行素庄严肃穆的样子,他感觉这一刻是特别的神圣。

    “来,无情、玉儿。”行素掏出另外两个指环,给无情和玉儿一一戴上,四只左手放在一起,每个上面都有一个一样的指环,大手和小手由于这个指环的存在是那样的和谐、美丽。

    “这是我们独有的夫妻指环!世上独一无二的。”行素骄傲地说。

    “妻主!”冰蟾眼眶微热。

    “妻主!”无情眉眼含情。

    “妻主!”玉儿眼泪汪汪。

    “行了,别在我这个可怜的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了,你们去玩吧,我在家门口这守着,一会儿说不定会有人来这儿玩,得有人看着,正好我腿不便。”花满楼见他们几个深情的样子,感觉有些碍眼,再看着孤家寡人的自己,于是开口笑这催促他们。

    “好吧,川穹、当归、黄连,你们几个就陪满楼守着,不要让人闹事。”李冰蟾安排好,几人才离开家门口。

    原来这热闹的地方是在猜灯谜,围观的都是一个女子带着几个夫郎,也有没成亲的一些男男女女。

    行素和无情一边一个护着冰蟾,省的他被人不小心撞到腹部,玉儿在行素的另一边,四人一边慢慢地走着,一边抬头看着这户人家门口挂的花灯,上面吊着灯谜。看来这家人喜欢猜谜语。

    “白天一起玩,夜间一块眠。到老不分散,人夸好姻缘。(打一动物名)。行姐姐,你们看这个谜语有意思。”玉儿好像发现了好玩的东西。

    行素对猜谜语没有感觉,只是看着三个男子在一起猜测着是什么动物。

    “我想应该是鸳鸯,我们绣被面或枕套时,都喜欢绣鸳鸯,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但绣品上总是成双成对出现的。”玉儿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冰蟾和无情也不太确定,干脆翻开谜底看看,真的是鸳鸯二字。

    玉儿猜对了一个,激起了兴趣,接着看下一个。

    “行姐姐,看这个,是一味药材,你应该知道吧?”玉儿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才想起行素是医师,就问她。

    “头前两把刀,钻地害禾苗。捕来烘成干,一味利尿药。(打一动物名)。”行素看着谜语,稍微沉思一会儿,说:“应该是蝼蛄,它焙干之后就是利尿药。”

    玉儿他们翻开谜底一看果然是蝼蛄,玉儿差点跳起直夸妻主厉害,行素看着兴奋的玉儿摇摇头,都已经嫁人了,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妻主,你看这个。为你打我,为我打你。打到你皮开,打得我出血。(打一动物名)这打来打去的是什么东西?”无情看着这个谜语有些纠结。

    “这个啊。咱们身边就有。”行素看着谜语笑了,出迷之人还挺好玩。

    无情东看西看也没有发现身边有什么动物,四周都是人,难道谜底是人?

    “无情,谜底是蚊子啦。”行素看他还是不明白的样子,就说。

    “还真贴切!”无情想想,笑了。

    “啊!”突然正在专心看谜语的玉儿,炸毛似的跳起,大叫一声。吓得行素忙扶住他,连问怎么啦?

    玉儿红着脸,看看左右惊异地看着他的人们,摇摇头说没事。

    “玉儿,到底怎么啦?”行素还是看出玉儿的别扭,等周围人的视线消失,又悄悄地问他。

    “妻主,刚才有人用一个很热的东西,贴我的后面。”玉儿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抹了一下后面说。

    “女人,我刚才看到一个小孩拿着一个大饼跑开。”无情说道。

    “你屁屁不疼吧?可能是哪个孩子不小心碰到你那里。”行素好笑地看着玉儿。

    “不疼,就是突然一热,吓了一跳。”玉儿听无情那样说,也放下心来,刚才他是吓着了。

    几人又研究起谜语来,古代的生活是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像这种节日,大家还是比较喜欢的。

    “啊!”玉儿又叫了起来,只是这次稍有经验,叫的声音不太大,没有惊动周围猜谜之人。

    行素看到一个个子不到一米的小孩子,捧着一张饼,飞快的跑开,一边跑还一边吃得欢快。这谁家孩子这样淘气,在人群里拿个热饼飞奔?

    “玉儿,马上她再拿饼靠近你,你放个屁在她饼上,看他还吃得这么香?”行素坏坏的交代玉儿,心里想着这个小孩子有问题。再来一次,不管是谁家的孩子,都要得到教训。冰蟾和无情听行素这样说,不由笑出声来。

    “妻主,我没有,放不出来。”玉儿一听,脸红了,行姐姐怎么有这么不正经的时候?

    行素是故意大声说给远处背对着他们正在香喷喷吃饼的小孩说的,果然,那吃饼的动作一僵。

    行素靠近玉儿,几人又看起谜语,好像已经把刚才的事情完全忘记似的。

    不一会儿,行素突然飞快的朝玉儿身后伸出手,牢牢地抓住那个奔跑如飞的小人影。

    “看你还往哪儿跑?”

    八、侏儒之悲

    几人一看,这哪里是个孩子,她的头很大,那张脸分明是个成人脸,方方正正,面皮较黑,五官长得较开,没有一点孩童的稚嫩和柔软,小小的身材,上身很长,腿很短,胸前的包包说明她已经是个成年的女人。原来是个侏儒!

    “你为什么抓住我?”大头侏儒不满地看着行素,理直气壮的,只是眼神有些躲闪。

    “为什么你还不清楚?用自己的身材装幼稚,好非礼男子,你难道不感到羞耻吗”行素很是气愤,在自己的眼皮下面,夫郎竟然被这个恶心的家伙调戏两次,还让她给蒙混过关,简直是她的耻辱。

    “你胡说,我非礼谁了?”侏儒这种事情不少干,每次都是男子一脸羞红的不敢承认,生生吞下哑巴亏。就因为这样,她才会越来越大胆,深知这些人为了面子,对她也不敢怎么样。所以她说的很是理直气壮。

    “请问,你为什么拿热饼贴在男子的屁股上?这难道不是调戏非礼吗?”行素却不管别人如何看她,想让她咽下这口气,不可能的。

    “谁见我拿吃的去贴男人屁股了?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他们而已。”侏儒手中还拿着一个大饼,她不承认也没用。

    “不小心?一次是不小心,那两次、三次、多次呢?说不小心恐怕说不过去吧?”一个女子也走出来指责道,她刚认识的男孩子已经被烫了好几次了,想要维护男孩子的脸面,却不想失去自己女人的威力,才站出指认这个家伙。

    “就是,这个家伙可是一直在人群里钻来钻去,不知多少男孩子被她非礼?”几个女子也都站出,把侏儒围起来,指证她。

    “我非礼他们又如何?我是夏家的少家主,谁能把我如何?”侏儒也不再争辩,只是挺起不大的胸脯,蔑视地说。

    “冬珍,你这个畜生,又给家里惹祸。啪!”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女人急匆匆来到人群里,边骂边抽侏儒一个大嘴巴,一下子把她打倒在地。

    侏儒爬了半天也没有爬起,就躺在地上用愤恨的眼光看着来人,看着周围的人。

    “对不起大家了,在下是夏家的管家夏吉,这个畜生是夏家一个旁系的女儿,这几天来城里看热闹,没想到她竟然做出如此丢脸之事,但还是希望大家看在夏家的份上,饶过这个孩子吧,毕竟她还没有做出太大的错误。”管家夏吉没有管侏儒的愤恨,只是向大家弯腰施礼。

    这门前的灯谜就是夏家布置的,所以大伙也不好意思揪住这个侏儒不放,纷纷起身离去。

    “哼!我不是夏家的旁系,我是夏家家主夏冰的大女儿,是夏家的大小姐、少主,你一个奴才,怎么能颠倒我的身份?狗奴才,把我关起来,我就不能出来了吗?为什么不让人知道,夏家有一个侏儒的女儿?有一个像畜生一样活着的女儿?一定是夏冰做的缺德事太多,才报应到我身上,老天为什么不惩罚那个恶人,却要惩罚一个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侏儒夏冬珍坐在地上,用两只小手使劲的捶打着地面,脸上涕泪横流,她不甘、她不愤,可她已经是这个样子,又能怎样?

    “冬珍,话可不能乱说,家主怜惜你,才让你从旁支到城里开开眼界,你怎能不知好歹,污蔑家主?来人快把冬珍带回去,不要影响大家猜谜交流。”夏吉脸色一沉,忙吩咐下人把侏儒抬回夏家。

    “妻主!”看着地上的小人可怜兮兮的看着大家,没见到希望,又垂头丧气的干脆倒在地上的样子,玉儿忘记了自己屁屁的惊吓,又拉住行素想让她帮帮她。

    行素拍拍他的手,她已经知道这个冬珍的意思,虽是夏家的少主,却被人当做羞耻的物件一样的藏在暗处,她不满自己的待遇,但又无力改变,只好做出让人愤恨的事情来引起人们的注意,希望能改变自己的处境。

    可她只是一个医师,这个冬珍的身高已经定型,虽然是侏儒,身体很正常,没有什么毛病,她又有什么办法?

    围观的人群一个个散去,夏冬珍含有希望的眼神也渐渐淡去,行素不知该做什么。但她还是走上前。

    “夏管家,我能和这位冬珍姑娘说几句话吗?”

    “好吧!行医师。”看着有些执着的行素,管家点头同意。

    “冬珍,你的情况我不了解,也没有什么好劝说的。我只是说一下我的感受,一个女人,不管她相貌身高如何,都要有她存在的价值,找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不要依赖于别人、家族,要利用正常正直的方法来体现自己。我认识的女人中,有一个叫做张海迪的女孩子,5岁时因患病,出现异常病变,只有把双腿砍掉,才能留住性命,这样她失去了双腿成了瘫子。她并没有因此失去信心,自小就以顽强的毅力自学,虽然居住在一个贫穷的小山村,但她没有惧怕艰苦的生活,而是乐观向上、积极进取,还克服种种困难学习医疗知识,热心为他人治病,她无偿地为人们治病一万多人次,受到人们的热情赞誉。当然,她还自学了很多书籍,书写了很多的作品,给了世人很大的帮助和激励。你现在可是一个健康的女人,想到哪里去,都非常方便,难道还不如一个没有了腿的残疾人?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别的也帮不了你什么。”行素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张海迪的故事,说完也不等冬珍有什么反应,带着夫郎就走了。

    夏冬珍一时愣住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可怜的人,二十年来没有人给她说过什么,有的只是嘲笑和侮辱,她是应该思考一下,自己到底要怎样?虽然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伟大的张海迪是谁?但她以后就是自己学习的榜样。

    九、计吃行素

    “花公子,你的伤口恢复的挺好,只是这几天都不能沾水。”行素给花满楼换完药,对他交代。

    “谢谢行医师,不过你就不要老是喊我花公子,听着挺别扭,你喊我满楼好了。”花满楼坐在床边,眉目含情的看着行素说。

    “好吧,那你歇着。”行素也不推辞,收拾药箱准备离去。

    “行医师,你了解慕容夕照吗?”缓慢楼突然问。

    “满楼然认识慕容?”行素奇怪地问。

    “我和慕容夕照有过几面之缘。他和我提起过家中之事。”花满楼示意行素扶他起来,坐到桌子前的椅子上,给自己和行素倒杯茶水。行素也坐下来。

    “我出生在一个农户家中,家里有个姐姐,虽然家里不太富裕,可爹爹非常疼爱我,母亲和姐姐也都非常的保护我,可在我八岁的那年,母亲和爹爹突然病逝,我们姐弟二人无法生存,是夕照弟弟的母亲当时的慕容山庄的庄主慕容笑笑,和她的夫郎救下我们姐弟,养在慕容山庄,小时候我们和夕照弟弟经常在一起玩,可惜好景不长,慕容庄主和其夫郎竟然也生病离世,夕照被他姨娘接走,我和姐姐又流落在外,后来我被卖到花楼,姐姐不知所踪。前些日子遇到夕照弟弟,他和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就认出他来,详谈之后,才知她的姨娘对他并不好,把他当棋子一样的利用,他想逃离,正遇到你收留他,可他的姨娘还是找到他,把他带走了。他也劝我不要呆在花楼了,可我一个无立锥之地的男子,又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他说要接我来行家,可以让他的妻主接纳我,就是做一个侍夫,我也有依靠之人了,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接我,就被他姨娘接走了。”花满楼话中真真假假,时而悲伤、时而娇羞的看着行素,希望得到行素的垂怜。

    “照照他没有和我提起过你,可能是还没有来得及。不过我已经有四位夫郎,没打算再娶。”行素回道。她现在对花满楼虽然有所改观,但前行素临死前的印象还是深深印在脑中,那个与花满楼长相类似的男子,就因为行素一个酒醉之人的一点点调戏的意思,而踢出了毫不留情的一脚,直接要了行素的性命,这种人不是天生冷漠,就是心狠手辣,她一个没有任何武功的女人是惹不起的,很有可能那人就是花满楼,行素可不相信,花满楼是一个单纯的妓子,他的话三分真来七分假,如何能信?

    “难道素素是嫌弃我出身花楼?身子肮脏?”花满楼立马泪水充满眼睛。

    “不是,你在那里也是身不由已,只会让人心疼。我给你号脉时知你非常健康,没有什么疑难病症。我对你只是对待冰蟾的朋友,从没有想过要再娶夫郎,这样已经对不起他们几个。”行素歉意的说。她想说他没有患上一些脏病,身体虽然已经是男人,但也算干净,但又怕伤花满楼的自尊,就临时改口说疑难病症。

    “素素,可我已经喜欢上你了,你的温柔,你的医术,都让我心动不已,我不介意你是不是可以娶我,只要让我呆在你身边就行,素素,求求你了。”花满楼细长的大眼睛满是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行素,他拉住她的手,在他光滑如玉的脸上摩挲着,泪水粘在行素的手上。

    行素收回自己的手,她非常不习惯,虽然他也非常美貌,但对他这娇弱的样子,她一点也不敢同情。

    花满楼看她收回手,突然双手死死地搂住她的腰,顺势倚在她怀中,把脸埋在行素的胸前,泪水打湿了她胸前的衣襟。

    “满楼!不要这样。”行素感觉浑身都不太自在,对于特别主动的男人,她不知该如何拒绝,挣扎了几下还是没能脱离他的双臂。在外人看来她好像是一个瞒着丈夫在和丈夫好友私会的女人。

    “素素!不要推开我,就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儿。”花满楼紧紧地抱住行素,隔着薄薄的衣服,他感觉行素的肌肉都有点僵硬,难道自己真的让她讨厌吗?不可能,哪个女人见到他不都变成温柔的小绵羊,在花楼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呆的,对女人的身体,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行素不知怎的,从刚开始的反感,慢慢感觉有些舒适,让人神往。

    “不好,什么时候中的药?”身体的不适让行素觉醒,这个男子真是可恶,把花楼的那一套运用到这儿了。

    “你、你这个…不愧是花楼出来的人,竟然给我下药?”行素心中恼怒,冷冷地看着花满楼说。

    “没有,我没有,不是我,我也中毒了。”花满楼矢口否认。

    行素想要挣开,可花满楼的双臂不知何时竟然这样有力。

    “花满楼,松开我!”行素恼怒地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如此沙哑。

    花满楼心中冷笑,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如何是他的对手?如果完不成主人交代的事情,那惩罚的滋味可是比这要痛苦百倍。再者,主人说了,只要怀上行素的孩子,她就会放他和姐姐自由,为了将来的幸福,拼了。

    “对不起!素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做了。”过后,看着脸色阴沉的行素,花满楼一脸愧意地埋首双腿之间。

    “花满楼,就是和我有了肌肤之亲,我也不会娶你。”药虽然解了,行素却气得满脸通红,被一个不喜的男子强了,谁也高兴不起来。花满楼不像慕容夕照,她对慕容还是有点情意的,可花满楼给她的却是可怕。这个世界的男子不是都在乎名声的吗?为什么这个男人竟然如此放荡?可怜他、收留他却引来了一只豺狼。行素一脸复杂的看着花满楼,不知该怎么办?

    “素素,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也不会让你负责任的,反正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尽可妻的妓子。”花满楼自嘲的笑笑,慢慢穿着脱掉的衣物。

    “你知道就好!”行素不愿做一个不负责任的女子,可这个男子真是惹火她了。她就纳闷了,怎么这一年来,老是有人在家中下药,杂七杂八的药是从哪里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她不得不怀疑花满楼,因为慕容夕照和玉儿都中过毒,只是这次的毒是单纯的春药而已,以往的几次不知道和他有没有关联?

    “你不要和冰蟾哥哥他们说起,我知道你对我无意,我也不愿意让冰蟾看不起我,也不会和冰蟾提及。”有一就有二,花满楼不相信行素经历过他之后,能够忍住不再来找他,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直到孕斑出现,他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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