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只是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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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客那头看起来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万庆齐观察了许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
也不能怪他杞人忧天，今天来的人与上回万安灵闹事时那些人差不多，都是些喜欢挑事斗嘴的姑娘。虽说万安怡会紧紧跟在万安灵身边，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可一旦万安灵脾气上来，只靠万安怡是拦不住的。
可他担忧归担忧，却也知道一旦出了什么问题，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
如果这次茶会不分席，那他一个男子出现在姑娘们所在的地方尚能说得过去。偏偏茶会一开始就明说了，男女不同席。这也就意味着，不管是男子闯入女宾席位还是女子误入男宾区，都是极大的失礼。
会有这样的安排，很大程度是因为齐三公子吧……
万庆齐的视线悄悄地扫过正在不远处与人谈笑的齐旭，也不知该羡慕他，还是该同情他。
要说洛城未嫁姑娘心中的如意良人，这齐三公子齐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人选。先不说家世人品，光是他那张号称洛城第一美男的脸就足以让姑娘们对他神魂颠倒。
远的不说，他家也有一个对这齐三公子着迷不已的人，甚至为他还惹了事，出了丑。如果今日让万安灵知道席会上有齐旭，又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来……光是想到这里，万庆齐就觉得头疼不已。
“你怎么这副表情？”与万庆齐交好的朋友发现他脸色难看，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好看见齐旭转身离开。“都说齐三少长得好，轻易就让女子神魂颠倒，怎么，你身为男子也要折服在他的美色之下吗？”
“别瞎说。”万庆齐没好气地回嘴。“我又没那爱好，齐公子长得再好看于我也没有关系。”
“那你干嘛一直盯着人家看？”
“你若非一直盯着我看，又如何知道我盯着人家看？”万庆齐瞪着他，“按你的话来说，难道你也折服在我的美色之下？”
“你真是一句也不认输。”好友无奈叹道。“罢了，就不说这个了。今日没想到齐三少也会来，看来还是知府夫人的面子大。”
“可不是嘛。”万庆齐点点头。“但他一来，就得让那些姑娘激动了。”
尤其是他家不受控的那位，真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来，想着就让人深觉不安。
好友忽然“咦”了一声，用手肘撞了一下，示意他顺着自己的视线看过去，压低声音询问道。
“少阳，你看那是不是你家四姐姐，她怎么跟着齐三少过去那边了？”
万庆齐急急看去，果然看见刚刚齐旭离去的方向，有一个穿着鹅黄衣裙的少女也跟着走去。今日万安灵就是穿一身鹅黄色的襦裙来的！他心头一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在好友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向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拜托，今天可千万别惹出什么丑闻才好！
……
齐旭本是不想来这个茶会的。
可是知府夫人与他母亲是闺中好友，请帖又是直接送到母亲手中，对于知府夫人的热情母亲向来都不好托推……碍于这层关系，他才勉为其难地过来。
来是来了，但齐旭总感觉枯燥乏味。这种茶会平日里就是那些未及婚嫁的男女相看的好机会，姑娘们总会抓紧时机打扮得花枝招展，好博得良人的青睐。而到会男子互相虽然也会彼此闲聊，但言语里难免会对姑娘们评头论足，这又是齐旭所不喜的。
人又不是货物，何必搞得像待价而沽的商品？
基于种种缘故，齐旭也无意在这茶会中久留，只想着寒暄几句，找个无人的地方待着，个把时辰之后再寻个理由提前离开。
齐旭来过几次这里，对这院子的环境相当熟悉，他知道路过小湖之后，院子那头有一片小树林，平日里少有人烟。对于只求得一时清静的他而言，那是个绝佳的藏身处。于是他借口出恭，匆匆离开赏花茶会的主场，往院子那头走去。
越往里走，越是安谧。齐旭在这小树林间闭目养神，享受这难得的平静。
只是这平静的时光有点短暂，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正向这边接近，期间夹杂几句听不清的对话，是姑娘的声音。
他不过才来不到片刻，就有姑娘紧随而来了吗？齐旭浓眉深锁，只觉得烦。
齐旭之所以不喜欢参加一切名目为皮，以男女相看为骨的聚会，很大原因是对姑娘们的示好心生厌烦。
他知道自己生就一副好皮囊，足以让姑娘们一见倾心。而作为齐家儿子的身份又仿佛在他身上镀了层金一般，种种的外在条件让他在未婚姑娘里很受欢迎。然而这一切对于齐旭来说一点都不是好事，他甚至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这些姑娘只看中了表相的东西，却没几个会关注他这个人的品性如何，学识如何，心中志向又是如何。
对于这些只看到光鲜表相的姑娘们，齐旭向来只是维持着基本的客气。一点也不想与对方有过多的往来接触，省得造成不必要的误解，徒增许多麻烦。
本想当作不知道有姑娘出现在这里，自己往院子更深处躲便好。但齐旭不敢保证自己往这边走的时候没人注意到他，万一有人看到他往这边来，而又同时看到这姑娘的话……一双男女特选在无人处私会，一旦引起这样的误解，到时候就算他全身长满嘴，估计也解释不清楚。
总之，在这小院子里，他离去或者那姑娘离去，两者只能选其一。
随着他越走越近，湖边那里两个小姑娘的对话也传了过来。
“灵姑娘，您看这里如此偏僻，要遇到什么事情要找人都来不及，不如我们回去吧……”
“我们现在可是在知府家的后院里，你当人家没护院？你看凉亭那些姑娘个个见到我如同见了仇人一般，都恨不得跳上来咬我一口，我才不要回去听那些没有营养的尖酸话。”
“可是，您如果离开太久，怡姑娘怕是要四处找您了。”
“唉，得了得了，我就躲一阵子，松松气再回去，行了吧？”
似乎是妥协般地叹了口气，齐旭听见那灵姑娘小声说了句：“唉，真麻烦……”
这样看来，这姑娘并非如他之前猜测那般是尾随他过来的，他们只是凑巧都往这院子深处躲而已。这姑娘在女客那边似乎很不受待见，才会寻这没人的地方避开纷扰。既是如此，君子有成人之美，这地方让给她便是了。
本想着悄然离去便好，但齐旭的脚步声惊动了她们。看着那小婢女警惕地挡在主子前面，齐旭觉得既是自己惟惊扰了她们，那最好还是解释清楚，客气地道个歉便是。
他举步向前，看到那身穿鹅黄衣物的姑娘慢悠悠地从倚坐的大石边上站直身子，扫了扫裙摆，摆出了应战的架势看过来。齐旭看着那姑娘的脸，总觉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她是哪家的姑娘。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的眉眼，忽然想起一张总是浓妆艳抹的脸，猛地皱起眉头来。
“万姑娘？”
她怎么在这？齐旭冷着脸，默不作声地往后退了一些，尽可能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要说那些示好的姑娘里谁最让齐旭头大，莫过于眼前这一位。她是河西万府的嫡出女儿，却是最受诟病的那个。明明是受到良好的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偏偏行事只随心情，不看场合。为了争风吃醋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之间大打出手，这任谁来看她都是个非常不像话的女子。
所以，她出现在这里真的只是凑巧吗？还是说刚刚的对话只是因为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而故意说的？
齐旭对此猜疑不已，看她的视线里也多了几分警戒，时刻留意着她的举动。
两人不约耐同地保持沉默，齐旭感觉到万安灵打量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移。不知为何，她今日见到他与以往的反应相差甚远。若是平时，估计此刻她已经主动接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但现在万安灵仍守在那块大石边，半分想移步的迹象也没有。
“虽说凡事有个先来后到的理由，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否将这里让给我？”收起打量的视线，万安灵忽然开口。“前头男宾会场里和乐融融，公子看起来也是个好相处的人，想必能在那堆人里如鱼得水。”
不知为何，万安灵这番话听起来客气又有礼，却多了许多生疏之意。
她在玩什么把戏？
齐旭正想回话的时候，忽然听见有脚步声匆匆跑来。侧头看去，来人正是万家七郎。他大概是一路跑来的，来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已经气喘如牛了。
“……呼……呼……万安灵，你到底……到底在搞什么？”气还没喘顺，万七就已经开始责问万安灵。
“我搞什么？不过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放空发呆罢了。”万安灵答道。
万七斜眼扫了站在一旁的齐旭，满脸的怀疑，语气也变得有些恶劣。
“放空？你跟个外男私会，算是什么放空？你当我三岁小孩随便唬弄就算了？”
这可真是要命的误会！齐旭下意识就想要解释他们并没有私会，一切不过是因缘际会的巧合而已。可是他没有机会开口——
“说什么呢？”万安灵把袖子一甩，似笑非笑地看着万庆齐。“都说人一龌龊思想也龌龊，看来真是如此呢。这么看来，你真不是什么正经人，才会看谁都不正经了。也罢，我早就猜到了，相由心生不是吗？”
这话说完再配一声嗤笑，要怎么瞧不起人就怎么瞧不起人，激得万庆齐差点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他好心来救她免于出丑，竟然还要被这样奚落！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女客那头看起来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万庆齐观察了许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
也不能怪他杞人忧天，今天来的人与上回万安灵闹事时那些人差不多，都是些喜欢挑事斗嘴的姑娘。虽说万安怡会紧紧跟在万安灵身边，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可一旦万安灵脾气上来，只靠万安怡是拦不住的。
可他担忧归担忧，却也知道一旦出了什么问题，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
如果这次茶会不分席，那他一个男子出现在姑娘们所在的地方尚能说得过去。偏偏茶会一开始就明说了，男女不同席。这也就意味着，不管是男子闯入女宾席位还是女子误入男宾区，都是极大的失礼。
会有这样的安排，很大程度是因为齐三公子吧……
万庆齐的视线悄悄地扫过正在不远处与人谈笑的齐旭，也不知该羡慕他，还是该同情他。
要说洛城未嫁姑娘心中的如意良人，这齐三公子齐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人选。先不说家世人品，光是他那张号称洛城第一美男的脸就足以让姑娘们对他神魂颠倒。
远的不说，他家也有一个对这齐三公子着迷不已的人，甚至为他还惹了事，出了丑。如果今日让万安灵知道席会上有齐旭，又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来……光是想到这里，万庆齐就觉得头疼不已。
“你怎么这副表情？”与万庆齐交好的朋友发现他脸色难看，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好看见齐旭转身离开。“都说齐三少长得好，轻易就让女子神魂颠倒，怎么，你身为男子也要折服在他的美色之下吗？”
“别瞎说。”万庆齐没好气地回嘴。“我又没那爱好，齐公子长得再好看于我也没有关系。”
“那你干嘛一直盯着人家看？”
“你若非一直盯着我看，又如何知道我盯着人家看？”万庆齐瞪着他，“按你的话来说，难道你也折服在我的美色之下？”
“你真是一句也不认输。”好友无奈叹道。“罢了，就不说这个了。今日没想到齐三少也会来，看来还是知府夫人的面子大。”
“可不是嘛。”万庆齐点点头。“但他一来，就得让那些姑娘激动了。”
尤其是他家不受控的那位，真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来，想着就让人深觉不安。
好友忽然“咦”了一声，用手肘撞了一下，示意他顺着自己的视线看过去，压低声音询问道。
“少阳，你看那是不是你家四姐姐，她怎么跟着齐三少过去那边了？”
万庆齐急急看去，果然看见刚刚齐旭离去的方向，有一个穿着鹅黄衣裙的少女也跟着走去。今日万安灵就是穿一身鹅黄色的襦裙来的！他心头一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在好友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向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拜托，今天可千万别惹出什么丑闻才好！
……
齐旭本是不想来这个茶会的。
可是知府夫人与他母亲是闺中好友，请帖又是直接送到母亲手中，对于知府夫人的热情母亲向来都不好托推……碍于这层关系，他才勉为其难地过来。
来是来了，但齐旭总感觉枯燥乏味。这种茶会平日里就是那些未及婚嫁的男女相看的好机会，姑娘们总会抓紧时机打扮得花枝招展，好博得良人的青睐。而到会男子互相虽然也会彼此闲聊，但言语里难免会对姑娘们评头论足，这又是齐旭所不喜的。
人又不是货物，何必搞得像待价而沽的商品？
基于种种缘故，齐旭也无意在这茶会中久留，只想着寒暄几句，找个无人的地方待着，个把时辰之后再寻个理由提前离开。
齐旭来过几次这里，对这院子的环境相当熟悉，他知道路过小湖之后，院子那头有一片小树林，平日里少有人烟。对于只求得一时清静的他而言，那是个绝佳的藏身处。于是他借口出恭，匆匆离开赏花茶会的主场，往院子那头走去。
越往里走，越是安谧。齐旭在这小树林间闭目养神，享受这难得的平静。
只是这平静的时光有点短暂，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正向这边接近，期间夹杂几句听不清的对话，是姑娘的声音。
他不过才来不到片刻，就有姑娘紧随而来了吗？齐旭浓眉深锁，只觉得烦。
齐旭之所以不喜欢参加一切名目为皮，以男女相看为骨的聚会，很大原因是对姑娘们的示好心生厌烦。
他知道自己生就一副好皮囊，足以让姑娘们一见倾心。而作为齐家儿子的身份又仿佛在他身上镀了层金一般，种种的外在条件让他在未婚姑娘里很受欢迎。然而这一切对于齐旭来说一点都不是好事，他甚至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这些姑娘只看中了表相的东西，却没几个会关注他这个人的品性如何，学识如何，心中志向又是如何。
对于这些只看到光鲜表相的姑娘们，齐旭向来只是维持着基本的客气。一点也不想与对方有过多的往来接触，省得造成不必要的误解，徒增许多麻烦。
本想当作不知道有姑娘出现在这里，自己往院子更深处躲便好。但齐旭不敢保证自己往这边走的时候没人注意到他，万一有人看到他往这边来，而又同时看到这姑娘的话……一双男女特选在无人处私会，一旦引起这样的误解，到时候就算他全身长满嘴，估计也解释不清楚。
总之，在这小院子里，他离去或者那姑娘离去，两者只能选其一。
随着他越走越近，湖边那里两个小姑娘的对话也传了过来。
“灵姑娘，您看这里如此偏僻，要遇到什么事情要找人都来不及，不如我们回去吧……”
“我们现在可是在知府家的后院里，你当人家没护院？你看凉亭那些姑娘个个见到我如同见了仇人一般，都恨不得跳上来咬我一口，我才不要回去听那些没有营养的尖酸话。”
“可是，您如果离开太久，怡姑娘怕是要四处找您了。”
“唉，得了得了，我就躲一阵子，松松气再回去，行了吧？”
似乎是妥协般地叹了口气，齐旭听见那灵姑娘小声说了句：“唉，真麻烦……”
这样看来，这姑娘并非如他之前猜测那般是尾随他过来的，他们只是凑巧都往这院子深处躲而已。这姑娘在女客那边似乎很不受待见，才会寻这没人的地方避开纷扰。既是如此，君子有成人之美，这地方让给她便是了。
本想着悄然离去便好，但齐旭的脚步声惊动了她们。看着那小婢女警惕地挡在主子前面，齐旭觉得既是自己惟惊扰了她们，那最好还是解释清楚，客气地道个歉便是。
他举步向前，看到那身穿鹅黄衣物的姑娘慢悠悠地从倚坐的大石边上站直身子，扫了扫裙摆，摆出了应战的架势看过来。齐旭看着那姑娘的脸，总觉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她是哪家的姑娘。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的眉眼，忽然想起一张总是浓妆艳抹的脸，猛地皱起眉头来。
“万姑娘？”
她怎么在这？齐旭冷着脸，默不作声地往后退了一些，尽可能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要说那些示好的姑娘里谁最让齐旭头大，莫过于眼前这一位。她是河西万府的嫡出女儿，却是最受诟病的那个。明明是受到良好的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偏偏行事只随心情，不看场合。为了争风吃醋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之间大打出手，这任谁来看她都是个非常不像话的女子。
所以，她出现在这里真的只是凑巧吗？还是说刚刚的对话只是因为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而故意说的？
齐旭对此猜疑不已，看她的视线里也多了几分警戒，时刻留意着她的举动。
两人不约耐同地保持沉默，齐旭感觉到万安灵打量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移。不知为何，她今日见到他与以往的反应相差甚远。若是平时，估计此刻她已经主动接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但现在万安灵仍守在那块大石边，半分想移步的迹象也没有。
“虽说凡事有个先来后到的理由，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否将这里让给我？”收起打量的视线，万安灵忽然开口。“前头男宾会场里和乐融融，公子看起来也是个好相处的人，想必能在那堆人里如鱼得水。”
不知为何，万安灵这番话听起来客气又有礼，却多了许多生疏之意。
她在玩什么把戏？
齐旭正想回话的时候，忽然听见有脚步声匆匆跑来。侧头看去，来人正是万家七郎。他大概是一路跑来的，来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已经气喘如牛了。
“……呼……呼……万安灵，你到底……到底在搞什么？”气还没喘顺，万七就已经开始责问万安灵。
“我搞什么？不过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放空发呆罢了。”万安灵答道。
万七斜眼扫了站在一旁的齐旭，满脸的怀疑，语气也变得有些恶劣。
“放空？你跟个外男私会，算是什么放空？你当我三岁小孩随便唬弄就算了？”
这可真是要命的误会！齐旭下意识就想要解释他们并没有私会，一切不过是因缘际会的巧合而已。可是他没有机会开口——
“说什么呢？”万安灵把袖子一甩，似笑非笑地看着万庆齐。“都说人一龌龊思想也龌龊，看来真是如此呢。这么看来，你真不是什么正经人，才会看谁都不正经了。也罢，我早就猜到了，相由心生不是吗？”
这话说完再配一声嗤笑，要怎么瞧不起人就怎么瞧不起人，激得万庆齐差点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他好心来救她免于出丑，竟然还要被这样奚落！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