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偶遇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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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怀对于万家前些日子鸡飞狗跳的事件多少有点耳闻，只是主人家表现出不愿声张的态度，他作为客人的也不好多过问。
他到洛城里的主要目标还是齐旭。偏偏那家伙平时还算是个好相处的人，可一旦赵子怀提起某个问题，他马上变得像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可自己此行的目标一点进展也没有，赵子怀难免有些郁闷。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本来只打算在万家住一晚的齐旭改变了主意，陪着赵子怀在万家小住。他还暗暗高兴，想着这样便可以直接近水楼台，趁机完成任务。没想到的是小住的齐旭像个神出鬼没的影子一般，赵子怀明知他就住在客院里，却硬是没机会与他碰面。
“你说，齐旭是不是练成了什么绝世神功，所以才能来去无踪？”赵子怀不止一次心存疑惑地问着身边的近侍无沧。
“齐公子练成绝世神功的可能性比较小，主子你一直遇不到他，不过就是因为您贪睡晚起罢了。”无沧迅速地纠正他的胡言乱语。
“怎么我总觉着你是在讽刺我？”
“怎么会呢？您是属下的主子，属下对您只有恭敬。哪怕您在别人眼里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公子，也无损属下对您的恭敬之心。”听起来是十分恭敬的话，赵子怀却觉得他在拐着弯骂人。
算了，他向来心胸宽广，也不会跟个近侍计较太多。只要对方没有明确地指着他说出大不敬的话，赵子怀都可当作自己没有听到。
“你道我若是在万府里偶遇了他们家的女眷，会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赵子怀看着万府颇有特色的园景，忽然问道。
“属下记得之前有跟公子您报过万四姑娘因故失去了记忆，平日里都待在她的院子里，公子您要偶遇，难度不小。”
赵子怀瞪他一眼。“我何时说我要偶遇万四姑娘了？”
“公子确实没有说过，是属下自作聪明了。”无沧的道歉多少缺了些真心。“待字闺中的姑娘们要保持好名声，自然不能和外男有牵扯。据说您来之前万家已经吩咐下去，没有必要，姑娘们不得在府里随便走动，就为以防万一。”
“这还真是做得滴水不漏。”赵子怀叹了口气，放弃了刚刚升起的念头。“这次来实在是有些浪费时间，子端的答案我早就说过了，偏家里那位仍不死心，硬是让我再来不可。我这次明摆着是自讨没趣，专门来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我看公子在洛城游玩的时候挺高兴的。”
“行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赵子怀不悦地打断他的话，负手站在台阶边上，环顾着四周的景色。
“公子，京里来信询问您事情办得如何，何时是归期？”无沧沉默了片刻，忽然又想起今天要禀报的事。
赵子怀双眼一翻，瞪了过去。
事情办得如何他不是一直在旁看着嘛，这样明知故问分明是来让他不痛快的。
赵子怀总认为自己在无沧眼里没啥威严，偏偏每次他质疑的时候无沧总是拿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瞪着他，让他也不得不怀疑是否自己真的想太多。
“你说我如果明天就走，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万家的人应该会很高兴吧。”无沧保守地猜测。
赵子怀瞪得眼睛发酸，总觉得不解恨，又冷冷地哼了一声，又转头去看风景。那头小湖波光粼粼，几株小荷尖尖冒头，湖那边美人衣带飘飘，有种要乘风归去的既视感。
嗯……美人？
“那不是万四姑娘吗？”赵子怀眯着眼睛仔细看。
“确实是万四姑娘。”
“你不是说她前些日子掉进湖里差点淹死了吗？”
“是有这么一件事没错。”无沧点头，这是他亲眼见到的事情，不会有错的。
“那为什么一个差点淹死在湖里的人会再跑到湖边去呢？”这可有意思了。
“我记得四姑娘失忆了。”无沧默默地提醒着。“也许是忘了自己曾经在这湖里丢了小命吧。”
赵子怀可不接受这种说法。“无论是不是失忆，对于一个差点让自己丢掉小命的地方，正常人都会心存畏惧。哪里还会这么悠哉地在湖边散步？”
“我觉得公子对于正常人的定义有些狭隘了。”
“不管怎么说，既然遇到了，我们就去会一会她吧。”
赵子怀说完，背着手径直向小湖走去。无沧默默地长叹了口气，也跟着主子过去了。
………………
“灵姑娘，您又跑到湖边来，春姑姑要是见了，会责怪我不劝阻您的。”
万安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兴致，才说要去散步，都没等杏儿来得及反应就去了。原想着万安灵就算是散步也不会接近小湖，不曾想她举步就往小湖直奔而去。杏儿吓了一跳，马上回头看有没有春姑姑的身影，接着又想去阻止万安灵别接近小湖。
“我听你们说过之前我差点在这里淹死，便想着来看看，好克服克服心里的恐惧。”虽然万安灵这样说，可眼里闪动着好奇远大于恐惧。
真不知道这小湖到底有什么魔力，吸引她三番四次往那里凑。杏儿忐忑地跟着万安灵往前走，心里非常担心春姑姑会在这时出来。
“姑娘您真的不害怕吗？”杏儿很想伸手把万安灵拉远一点。“您要不还是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我对别的地方没有兴趣。”万安灵摆摆手，示意杏儿别打扰她。“你如果有别的事要忙就去吧，不用管我。”
杏儿面露难色，不敢将视线从万安灵身上移开，就怕万一一个没注意，她又掉到水里了。如果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怕是不用万家主子们出手，春姑姑就会先把她收拾了。
主仆两人各怀心思地在湖边溜达着，都没注意到另一头悄悄来了外人。直到对方开口打招呼，两人吓了一跳，差点吓到湖里去。
“小心！”赵子怀刚伸手要扶，就发现那个小丫头稳稳地撑住万安灵的腰，让她安全地站好。
“哇，真没想到自己没淹死，反正会被吓死。”万安灵拍拍胸口，小声嘀咕着。
“真是抱歉，我没想到会把姑娘吓成这样。”赵子怀也没想过对方会被吓成这样。
“也不能怪你，我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人吓成这样。”对方都道歉了，她干脆大度些原谅就好，没必要揪着不放。“因为不知道这里有人，打扰了公子的雅兴，对不住了。”
说罢，就见万安灵转身要走。
赵子怀本就是冲着她来的，怎么可能让她离开呢？没有多想就出声叫住她。“万四姑娘请留步。”
万安灵回头，打量着眼前这位锦衣公子和他身后面无表情的侍卫。
“公子，您认识我？”
赵子怀对于万家前些日子鸡飞狗跳的事件多少有点耳闻，只是主人家表现出不愿声张的态度，他作为客人的也不好多过问。
他到洛城里的主要目标还是齐旭。偏偏那家伙平时还算是个好相处的人，可一旦赵子怀提起某个问题，他马上变得像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可自己此行的目标一点进展也没有，赵子怀难免有些郁闷。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本来只打算在万家住一晚的齐旭改变了主意，陪着赵子怀在万家小住。他还暗暗高兴，想着这样便可以直接近水楼台，趁机完成任务。没想到的是小住的齐旭像个神出鬼没的影子一般，赵子怀明知他就住在客院里，却硬是没机会与他碰面。
“你说，齐旭是不是练成了什么绝世神功，所以才能来去无踪？”赵子怀不止一次心存疑惑地问着身边的近侍无沧。
“齐公子练成绝世神功的可能性比较小，主子你一直遇不到他，不过就是因为您贪睡晚起罢了。”无沧迅速地纠正他的胡言乱语。
“怎么我总觉着你是在讽刺我？”
“怎么会呢？您是属下的主子，属下对您只有恭敬。哪怕您在别人眼里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公子，也无损属下对您的恭敬之心。”听起来是十分恭敬的话，赵子怀却觉得他在拐着弯骂人。
算了，他向来心胸宽广，也不会跟个近侍计较太多。只要对方没有明确地指着他说出大不敬的话，赵子怀都可当作自己没有听到。
“你道我若是在万府里偶遇了他们家的女眷，会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赵子怀看着万府颇有特色的园景，忽然问道。
“属下记得之前有跟公子您报过万四姑娘因故失去了记忆，平日里都待在她的院子里，公子您要偶遇，难度不小。”
赵子怀瞪他一眼。“我何时说我要偶遇万四姑娘了？”
“公子确实没有说过，是属下自作聪明了。”无沧的道歉多少缺了些真心。“待字闺中的姑娘们要保持好名声，自然不能和外男有牵扯。据说您来之前万家已经吩咐下去，没有必要，姑娘们不得在府里随便走动，就为以防万一。”
“这还真是做得滴水不漏。”赵子怀叹了口气，放弃了刚刚升起的念头。“这次来实在是有些浪费时间，子端的答案我早就说过了，偏家里那位仍不死心，硬是让我再来不可。我这次明摆着是自讨没趣，专门来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我看公子在洛城游玩的时候挺高兴的。”
“行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赵子怀不悦地打断他的话，负手站在台阶边上，环顾着四周的景色。
“公子，京里来信询问您事情办得如何，何时是归期？”无沧沉默了片刻，忽然又想起今天要禀报的事。
赵子怀双眼一翻，瞪了过去。
事情办得如何他不是一直在旁看着嘛，这样明知故问分明是来让他不痛快的。
赵子怀总认为自己在无沧眼里没啥威严，偏偏每次他质疑的时候无沧总是拿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瞪着他，让他也不得不怀疑是否自己真的想太多。
“你说我如果明天就走，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万家的人应该会很高兴吧。”无沧保守地猜测。
赵子怀瞪得眼睛发酸，总觉得不解恨，又冷冷地哼了一声，又转头去看风景。那头小湖波光粼粼，几株小荷尖尖冒头，湖那边美人衣带飘飘，有种要乘风归去的既视感。
嗯……美人？
“那不是万四姑娘吗？”赵子怀眯着眼睛仔细看。
“确实是万四姑娘。”
“你不是说她前些日子掉进湖里差点淹死了吗？”
“是有这么一件事没错。”无沧点头，这是他亲眼见到的事情，不会有错的。
“那为什么一个差点淹死在湖里的人会再跑到湖边去呢？”这可有意思了。
“我记得四姑娘失忆了。”无沧默默地提醒着。“也许是忘了自己曾经在这湖里丢了小命吧。”
赵子怀可不接受这种说法。“无论是不是失忆，对于一个差点让自己丢掉小命的地方，正常人都会心存畏惧。哪里还会这么悠哉地在湖边散步？”
“我觉得公子对于正常人的定义有些狭隘了。”
“不管怎么说，既然遇到了，我们就去会一会她吧。”
赵子怀说完，背着手径直向小湖走去。无沧默默地长叹了口气，也跟着主子过去了。
………………
“灵姑娘，您又跑到湖边来，春姑姑要是见了，会责怪我不劝阻您的。”
万安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兴致，才说要去散步，都没等杏儿来得及反应就去了。原想着万安灵就算是散步也不会接近小湖，不曾想她举步就往小湖直奔而去。杏儿吓了一跳，马上回头看有没有春姑姑的身影，接着又想去阻止万安灵别接近小湖。
“我听你们说过之前我差点在这里淹死，便想着来看看，好克服克服心里的恐惧。”虽然万安灵这样说，可眼里闪动着好奇远大于恐惧。
真不知道这小湖到底有什么魔力，吸引她三番四次往那里凑。杏儿忐忑地跟着万安灵往前走，心里非常担心春姑姑会在这时出来。
“姑娘您真的不害怕吗？”杏儿很想伸手把万安灵拉远一点。“您要不还是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我对别的地方没有兴趣。”万安灵摆摆手，示意杏儿别打扰她。“你如果有别的事要忙就去吧，不用管我。”
杏儿面露难色，不敢将视线从万安灵身上移开，就怕万一一个没注意，她又掉到水里了。如果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怕是不用万家主子们出手，春姑姑就会先把她收拾了。
主仆两人各怀心思地在湖边溜达着，都没注意到另一头悄悄来了外人。直到对方开口打招呼，两人吓了一跳，差点吓到湖里去。
“小心！”赵子怀刚伸手要扶，就发现那个小丫头稳稳地撑住万安灵的腰，让她安全地站好。
“哇，真没想到自己没淹死，反正会被吓死。”万安灵拍拍胸口，小声嘀咕着。
“真是抱歉，我没想到会把姑娘吓成这样。”赵子怀也没想过对方会被吓成这样。
“也不能怪你，我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人吓成这样。”对方都道歉了，她干脆大度些原谅就好，没必要揪着不放。“因为不知道这里有人，打扰了公子的雅兴，对不住了。”
说罢，就见万安灵转身要走。
赵子怀本就是冲着她来的，怎么可能让她离开呢？没有多想就出声叫住她。“万四姑娘请留步。”
万安灵回头，打量着眼前这位锦衣公子和他身后面无表情的侍卫。
“公子，您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