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畸形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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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翊刚回到执令府，就有下人过来传话，说是申屠东鎏让她前往金鎏殿。
收拾了一番心情，申屠翊才颇有些不情愿的进入。
申屠东鎏依旧盘膝坐在中央，心无旁骛，直到申屠翊的脚步声响起，这才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来。
“今日是你母亲生日，与我前去吊祭。”
申屠东鎏开门见山，说道。
申屠翊本以为申屠东鎏会问她去拍卖会买了什么或者是从内府拿了什么，所有的父母都是最天生的八卦王。可是她没有想到申屠东鎏居然对此只字不提，而更加让她觉得怪异的是，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子的人居然说的这样淡然。
“好。”申屠翊淡淡的答道。
申屠东鎏的妻子名唤做溪菲，听含曦说，那是一个美丽、温柔、大方的女子，申屠翊无缘得见，只能看着墓碑上冰冷的字眼“爱妻申屠溪菲”。
墓地是在执令府所在范围的一座矮山之上，山头种满了翠竹，竹叶青翠欲滴，毫无污染。地面有绒毛一般的小草铺就，点缀着蓝紫色的野花，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墓碑就在竹林深处，坟头上也长满了青草，却一点都不显得杂乱。
申屠翊不知道为什么，走进这座墓碑就有一种心痛欲裂的感觉，就好像突然吸了一口冷气不上不下的掉在心口，刺的胸口压抑无比。也许是因为这具身体原本的母女之情吧，她这样想着。
申屠墨站在申屠翊的身边，看了她一眼，又拉起她的手。申屠翊觉得，这一瞬，好像有一种依靠感。
申屠东鎏手一翻，一坛水酒拎在手中，对着地上洒了一道，算作吊唁，便自顾着大口饮了起来。
他没有任何的语言，只是看着那块他亲自打造的墓碑，亲手刻上的字迹。每一笔每一画，都是他对她的思念与忏悔。
他就这样看着，仿佛看见她一如初见时候的模样，笑靥如花，羡煞春景。
明知是虚幻，申屠东鎏还是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只是触碰的，是墓碑的冰冷。
“哎……”
他失望的叹息一声，一口一口的饮着酒，这与他平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林子里除了竹叶萧萧，再无别的声音。三个人，各有心思，却毫无一句言语。
申屠翊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把打掉申屠东鎏的酒坛骂道：“你现在摆出这种姿态是想做什么？娘是你亲手杀的，你就欠她一条命，这种故作的矫情不适合你，申屠东鎏！”
她气不过，想起含曦那日在亭子里含着泪对她说起过往，即便是寥寥几语，却让人刻骨铭心。这种母爱，正因为她从来没有得到过，所以越发为申屠翊打抱不平。
她气结，世界上居然还有一种男人是这样的不要脸，能够杀死了自己的挚爱还在她的墓前做着这种事情，爱么?
申屠东鎏眼底的温柔渐渐被冷漠所取代，抬起的头看着申屠翊愤怒的眼神，不屑的一笑。
申屠翊更怒，伸出拳头就朝着申屠东鎏的脸打上去：“你如果深爱着娘亲，就应该知道何为爱屋及乌！我娘一定恨极了你，你不止杀了她，还扼杀了她的母爱！”
“放肆！”
申屠东鎏脸上终于显出一丝愠怒，低沉的喝声自喉咙中震动发出，站起的身影也宣告着这场吊祭的结束。
申屠翊却是不管，她心中有不忿，她就想开骂：“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你自以为是的爱就是把你的主观强加在娘亲身上，你……”
“够了！”
申屠东鎏伸手一落，便是一个耳光，清脆响亮的抽在申屠翊的脸上。
申屠翊一点都不显得惊讶，从她开口之时就知道一定会激怒这个人，可是她实在憋不住那种愤怒与仇视，就好像一个恨极了的人在你面前，你就算被打也想着咬下他一口肉来。
申屠墨出奇的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做任何事，只是呆滞的站在一边，攥着拳头。
申屠东鎏右手食指敲击着申屠翊的额头，从牙缝中挤出话来：“如果不是你，菲儿根本不必含辛茹苦，更是因为你，害她丧生在我棍棒之下。到底是我害死了她，害死你害死了她？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你的厌恶，即便你现在可以修炼。”
“对不起，我想我不用得到你的关爱。”申屠翊冷冷一笑，拉着申屠墨的手离开。
这一日，是她与申屠东鎏将话说的最为明白的一次，明白的露骨，鲜血淋淋。
申屠翊与申屠墨走后，申屠东鎏缓缓靠在墓碑之前，看着满山头的竹林，与蓝宝石一般的天空。
“菲儿，菲儿……”
眼帘落下，竟是两滴清澈眼泪。
再强势与不可理喻都好，时间与空间都无法磨灭他对她的情感。
一路疾走，申屠墨好似突然清醒过来一般，一把甩开申屠翊的手，喘着气停在当下。
申屠翊转过头看他，却只见他不解的眼神。“阿姊，你不该在娘面前说那些话，父亲爱她，没有任何人可以否认！”
“呵！”申屠翊冷笑一声，道：“你是觉得我不对了？那你走吧，不必理我了！”
申屠翊转身就走，她现在一肚子的火气，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愤怒。
“为什么每个人在伤害了至亲之后还可以理直气壮的说那是爱？如果爱一个人就可以伤害一个人，那世上杀人的理由未免太可笑了？
为什么你从来不顾及我的感受？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亲手杀死母亲，却对我说那是爱，你只是个魔鬼！魔鬼！”
记忆里，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影在渐渐重叠，形成的那个人影杀死了那个柔弱的女人，她幼小的身子在一边瑟瑟发抖，却一次又一次的听到“我爱你”这种无稽之谈。
她不能接受这种畸形的爱，这完全就是变态！
所以，她从小就开始练武，开始逃离他的手抓，开始自力更生，甚至在最后让他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留他一口气残喘苟活！她就是要让他无法用任何借口伤害自己，她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保护自己的人！
一路狂奔，根本不必去惦记去路，她就想发泄，把自己所有的怨气在奔跑中全部发泄掉！
“你不配爱她！你不配做她的男人！”
申屠翊一边骂着，感受着风从口中灌入带来的刺激，居然有一种畅快的感觉。
此时，前路骤然一冷，一股带着寒气的劲风将竹叶吹的萧萧作响。
申屠翊虽然心被蒙蔽，身为武者的感官却依旧敏锐，脚下一停，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踩着竹叶自云头渐渐落在她身前十丈出。
他虽身着一袭道袍，却似乎没有被这件道袍所束缚，周身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气质，使人忍不住有亲近之感。
可惜，现在的申屠翊满脑子都是童年阴影的片段，此时陆离拦路，语气一寒，当下喝道：“你是什么人，敢阻拦我的道路！”
申屠翊虽然娇蛮，但是却不是个莽夫，眼看着此人气度不凡，就知道修为高深，自己一定不是对手，是以没有像自己从前的性子，直接开打。
陆离看着申屠翊，轻叹一声，道：“我问你，是你杀了陆如龙、陆如豹两人？”
他自进入门派中就被熏陶不可滥杀无辜，不可造就杀孽，今日虽然被陆如虎所逼迫，被两位兄长的仇恨压身，但多年的耳濡目染，却让他依旧做不出直接开杀的场面来。
“恩？”申屠翊乍听这两人名字，眼神更是阴寒，隐隐有一道杀机闪过：“你是为陆如龙和陆如豹这两头畜生报仇来的？是我杀的，来吧！”
陆离眉头一蹙，申屠翊的话让他心中不喜，似乎找到了一个动手理由一般，语气一寒：“既然是如此，那就偿命来吧！”
话语未落，陆离脚下一个箭步就直冲而来。
他当然看得出申屠翊的修为，那只是刚入引气初期的初学者，在他看来简直如捏死一个蚂蚁一般，是以根本无需什么伎俩，直接冲杀过来就是。
虽然简单的一个冲刺，但他所过之处飞沙走石，地动山摇，好似地底下蛰伏的猛兽忽而苏醒一样。
感受迎面而来凌厉的气息，申屠翊发丝飞扬，伸手在腰间一探，一条火龙鞭陡然在手，毫无畏惧的迎了上去。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申屠翊这般渴望过战斗，不管自己的生死，不管对方的生死，不在乎所有的估计，抛弃脑中一切的记忆，就想与眼前的人一战。
“哈！”
申屠翊同样提步上前，一个跳跃，手掌火龙鞭一扬，朝着陆离的头顶打了下去。
陆离自然不可能被打倒，甚至根本就没有打算避让或者是抵挡，只见鞭影快要触及他头顶之时，天灵突然一道浩然正气冲出，带着点点馨香，带着清圣皓光瞬间拖住鞭子，根本不能触及。
申屠翊一看，在空中一个闪身，往右边一个倒退，同时陆离的一拳打在她留下的残影之上。
就这样，两人扭打在一起。
好像都是为了自己的不甘与无奈发泄，申屠翊拼劲了全力，而陆离也没有用术法或者是武器地方，以肉相搏。
陆离越打越是心惊，要知道虽然他没有动用任何术法，阵法以及武器，但是他肉身的爆发力就足以打败一个引气后期的修真者，甚至可以与化神初期的修真者久战而不败。要知道，越是修炼到最后，力量对于身体的要求也越为严格，就好像要装下更多的水就只能让容器变得更大。
可是他却只能和申屠翊扭打在一起，这个女人的凶狠让他有一种面对战场上战士的感觉，每一招每一式都并非他所闻所见，明明只是一个引气初期的女人，居然可以与他对战至此，这让他渐渐产生出一些好奇。
然而手下却不敢有丝毫的停留，趁着申屠翊再度鞭袭的时候一个回旋踢踢向她的下盘。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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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翊刚回到执令府，就有下人过来传话，说是申屠东鎏让她前往金鎏殿。
收拾了一番心情，申屠翊才颇有些不情愿的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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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你母亲生日，与我前去吊祭。”
申屠东鎏开门见山，说道。
申屠翊本以为申屠东鎏会问她去拍卖会买了什么或者是从内府拿了什么，所有的父母都是最天生的八卦王。可是她没有想到申屠东鎏居然对此只字不提，而更加让她觉得怪异的是，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子的人居然说的这样淡然。
“好。”申屠翊淡淡的答道。
申屠东鎏的妻子名唤做溪菲，听含曦说，那是一个美丽、温柔、大方的女子，申屠翊无缘得见，只能看着墓碑上冰冷的字眼“爱妻申屠溪菲”。
墓地是在执令府所在范围的一座矮山之上，山头种满了翠竹，竹叶青翠欲滴，毫无污染。地面有绒毛一般的小草铺就，点缀着蓝紫色的野花，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墓碑就在竹林深处，坟头上也长满了青草，却一点都不显得杂乱。
申屠翊不知道为什么，走进这座墓碑就有一种心痛欲裂的感觉，就好像突然吸了一口冷气不上不下的掉在心口，刺的胸口压抑无比。也许是因为这具身体原本的母女之情吧，她这样想着。
申屠墨站在申屠翊的身边，看了她一眼，又拉起她的手。申屠翊觉得，这一瞬，好像有一种依靠感。
申屠东鎏手一翻，一坛水酒拎在手中，对着地上洒了一道，算作吊唁，便自顾着大口饮了起来。
他没有任何的语言，只是看着那块他亲自打造的墓碑，亲手刻上的字迹。每一笔每一画，都是他对她的思念与忏悔。
他就这样看着，仿佛看见她一如初见时候的模样，笑靥如花，羡煞春景。
明知是虚幻，申屠东鎏还是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只是触碰的，是墓碑的冰冷。
“哎……”
他失望的叹息一声，一口一口的饮着酒，这与他平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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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翊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把打掉申屠东鎏的酒坛骂道：“你现在摆出这种姿态是想做什么？娘是你亲手杀的，你就欠她一条命，这种故作的矫情不适合你，申屠东鎏！”
她气不过，想起含曦那日在亭子里含着泪对她说起过往，即便是寥寥几语，却让人刻骨铭心。这种母爱，正因为她从来没有得到过，所以越发为申屠翊打抱不平。
她气结，世界上居然还有一种男人是这样的不要脸，能够杀死了自己的挚爱还在她的墓前做着这种事情，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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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翊更怒，伸出拳头就朝着申屠东鎏的脸打上去：“你如果深爱着娘亲，就应该知道何为爱屋及乌！我娘一定恨极了你，你不止杀了她，还扼杀了她的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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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东鎏脸上终于显出一丝愠怒，低沉的喝声自喉咙中震动发出，站起的身影也宣告着这场吊祭的结束。
申屠翊却是不管，她心中有不忿，她就想开骂：“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你自以为是的爱就是把你的主观强加在娘亲身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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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东鎏伸手一落，便是一个耳光，清脆响亮的抽在申屠翊的脸上。
申屠翊一点都不显得惊讶，从她开口之时就知道一定会激怒这个人，可是她实在憋不住那种愤怒与仇视，就好像一个恨极了的人在你面前，你就算被打也想着咬下他一口肉来。
申屠墨出奇的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做任何事，只是呆滞的站在一边，攥着拳头。
申屠东鎏右手食指敲击着申屠翊的额头，从牙缝中挤出话来：“如果不是你，菲儿根本不必含辛茹苦，更是因为你，害她丧生在我棍棒之下。到底是我害死了她，害死你害死了她？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你的厌恶，即便你现在可以修炼。”
“对不起，我想我不用得到你的关爱。”申屠翊冷冷一笑，拉着申屠墨的手离开。
这一日，是她与申屠东鎏将话说的最为明白的一次，明白的露骨，鲜血淋淋。
申屠翊与申屠墨走后，申屠东鎏缓缓靠在墓碑之前，看着满山头的竹林，与蓝宝石一般的天空。
“菲儿，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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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走，申屠墨好似突然清醒过来一般，一把甩开申屠翊的手，喘着气停在当下。
申屠翊转过头看他，却只见他不解的眼神。“阿姊，你不该在娘面前说那些话，父亲爱她，没有任何人可以否认！”
“呵！”申屠翊冷笑一声，道：“你是觉得我不对了？那你走吧，不必理我了！”
申屠翊转身就走，她现在一肚子的火气，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愤怒。
“为什么每个人在伤害了至亲之后还可以理直气壮的说那是爱？如果爱一个人就可以伤害一个人，那世上杀人的理由未免太可笑了？
为什么你从来不顾及我的感受？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亲手杀死母亲，却对我说那是爱，你只是个魔鬼！魔鬼！”
记忆里，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影在渐渐重叠，形成的那个人影杀死了那个柔弱的女人，她幼小的身子在一边瑟瑟发抖，却一次又一次的听到“我爱你”这种无稽之谈。
她不能接受这种畸形的爱，这完全就是变态！
所以，她从小就开始练武，开始逃离他的手抓，开始自力更生，甚至在最后让他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留他一口气残喘苟活！她就是要让他无法用任何借口伤害自己，她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保护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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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配爱她！你不配做她的男人！”
申屠翊一边骂着，感受着风从口中灌入带来的刺激，居然有一种畅快的感觉。
此时，前路骤然一冷，一股带着寒气的劲风将竹叶吹的萧萧作响。
申屠翊虽然心被蒙蔽，身为武者的感官却依旧敏锐，脚下一停，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踩着竹叶自云头渐渐落在她身前十丈出。
他虽身着一袭道袍，却似乎没有被这件道袍所束缚，周身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气质，使人忍不住有亲近之感。
可惜，现在的申屠翊满脑子都是童年阴影的片段，此时陆离拦路，语气一寒，当下喝道：“你是什么人，敢阻拦我的道路！”
申屠翊虽然娇蛮，但是却不是个莽夫，眼看着此人气度不凡，就知道修为高深，自己一定不是对手，是以没有像自己从前的性子，直接开打。
陆离看着申屠翊，轻叹一声，道：“我问你，是你杀了陆如龙、陆如豹两人？”
他自进入门派中就被熏陶不可滥杀无辜，不可造就杀孽，今日虽然被陆如虎所逼迫，被两位兄长的仇恨压身，但多年的耳濡目染，却让他依旧做不出直接开杀的场面来。
“恩？”申屠翊乍听这两人名字，眼神更是阴寒，隐隐有一道杀机闪过：“你是为陆如龙和陆如豹这两头畜生报仇来的？是我杀的，来吧！”
陆离眉头一蹙，申屠翊的话让他心中不喜，似乎找到了一个动手理由一般，语气一寒：“既然是如此，那就偿命来吧！”
话语未落，陆离脚下一个箭步就直冲而来。
他当然看得出申屠翊的修为，那只是刚入引气初期的初学者，在他看来简直如捏死一个蚂蚁一般，是以根本无需什么伎俩，直接冲杀过来就是。
虽然简单的一个冲刺，但他所过之处飞沙走石，地动山摇，好似地底下蛰伏的猛兽忽而苏醒一样。
感受迎面而来凌厉的气息，申屠翊发丝飞扬，伸手在腰间一探，一条火龙鞭陡然在手，毫无畏惧的迎了上去。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申屠翊这般渴望过战斗，不管自己的生死，不管对方的生死，不在乎所有的估计，抛弃脑中一切的记忆，就想与眼前的人一战。
“哈！”
申屠翊同样提步上前，一个跳跃，手掌火龙鞭一扬，朝着陆离的头顶打了下去。
陆离自然不可能被打倒，甚至根本就没有打算避让或者是抵挡，只见鞭影快要触及他头顶之时，天灵突然一道浩然正气冲出，带着点点馨香，带着清圣皓光瞬间拖住鞭子，根本不能触及。
申屠翊一看，在空中一个闪身，往右边一个倒退，同时陆离的一拳打在她留下的残影之上。
就这样，两人扭打在一起。
好像都是为了自己的不甘与无奈发泄，申屠翊拼劲了全力，而陆离也没有用术法或者是武器地方，以肉相搏。
陆离越打越是心惊，要知道虽然他没有动用任何术法，阵法以及武器，但是他肉身的爆发力就足以打败一个引气后期的修真者，甚至可以与化神初期的修真者久战而不败。要知道，越是修炼到最后，力量对于身体的要求也越为严格，就好像要装下更多的水就只能让容器变得更大。
可是他却只能和申屠翊扭打在一起，这个女人的凶狠让他有一种面对战场上战士的感觉，每一招每一式都并非他所闻所见，明明只是一个引气初期的女人，居然可以与他对战至此，这让他渐渐产生出一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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