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过往的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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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河台，执令府。
沉浸在一场莫名气愤中的执令府终将缓过气来，少一人的不适应也渐渐变成了习惯。
申屠墨坐在灵府之前的茅屋之内，与此同时，在茅屋的还有邱伯和白乾。
“邱伯，为什么阿姊去胧月了，你们没有人和我说？”申屠墨又是急，又是气：“当初阿姊离开执令府你就瞒着我，可以，阿姊住在芳草一院，你们分明知道，却也不与我说，若非我在路上见到含曦出门一路跟随我还不知道她在那儿。也罢，芳草一院虽然远，也不过片刻的功夫，但是现在阿姊去了胧月，为什么你们还不告诉我？那是阿姊啊！她是我最敬爱的阿姊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
申屠墨几乎是咆哮出声，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一份血浓于水的姐弟情感，为什么要掺杂那么多人的隐瞒与阻挠？
他可以谅解申屠翊走出执令府，这对她是极好的方法，虽然申屠墨是千般万般的不舍，可是他懂得考虑申屠翊的处境，他会懂。
可是为什么直到去胧月都没有过来见一面？他早已经出关了，他们再也没有借口可以瞒着他了，可是到底还是瞒住了，直到今天才知晓这份情报，可一切迟的是那么的可笑。
申屠墨颓然坐倒在椅子上，满面的痛苦：“至少，让我与阿姊道个别，这也不行么？”
邱伯面沉如水，却是满怀着关爱。
手中的水烟咕噜噜的吹着泡泡，就好像他现在的心情一样，破了一份忧愁，又起了一份忧愁，怎么也消除不尽似的。
“抱歉。”邱伯终于只是说了这样的两个字。
歉意必然存在，可是他明知歉意，却不得不如此作为。
他是看着申屠翊和申屠墨长大的老管家，甚至比申屠东鎏还要眷顾这个家一些，他看得见这姐弟二人的情深意重，他也明知分离并不能割断这份亲情，可是……他要如何做呢？
告诉申屠墨这一切的消息，让他们两人见面么？说实话，邱伯并不是没有想过，且想了不仅仅只有一次。可是他想着想着，就被自己否决掉。他熟知申屠翊的脾性，更深谙申屠东鎏的气魄，倘若让申屠东鎏知晓，那么从此以后申屠墨的自由恐怕就会打一个折扣，更甚者，这父子二人之间也会生出隔阂。
邱伯是希望这一家三人的团聚的，可是这不是硬碰硬的道理，思忖良久，他也只是将这份消息压了下来。
如今申屠墨质问而来，言辞凿凿，他除却一声抱歉，他还能如何？
后悔也不尽然，因为他的确找不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申屠墨本想大发雷霆，可是见到邱伯低头更显得沉默，他有脾气也不忍发，等到最后，只是猛的一拍大腿，兀自生着自己的气。
白乾微微叹息，说道：“三少主不必如此，邱伯只是为了你好，他是不希望你与申屠东鎏之间会有什么不愉快。”
申屠墨点头，说道：“我知道，故而我知道自己的脾气不能也不应该发在邱伯的身上，可是我……可是我就是心里憋着。阿姊离开七河台，去向胧月，那边虽然有公羊二哥，有即墨大哥的照应，还有柳姐姐可以述说心事，但是那些毕竟不是至亲呀……我……我只是担心她。”
邱伯深吸了一口水烟，说道：“三少主不放自己做出一番成就，等到你修为有成，大人他也不必为你担忧，或许……你可有机会去一遭胧月。”
申屠墨冷笑道：“这又谈何容易呢？虽然我修为一路精进，但是要想突破到化神中期还是千年万难，哎……”
申屠墨终于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了，他便多了几分忧郁的气质，静冷的令人担忧。
“罢了，既然阿姊没有来告知我这个弟弟，想必她也还在气头上，不想见我吧……也好，就当给阿姊一些时间调整心情。阿姊自从失忆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好像钢铁一般坚硬，倘若她自己不软下来，我如何去找她，也未必会见得着她。”
申屠墨揉了揉太阳穴，露出几分不忍。
白乾拍了拍申屠墨的肩膀，微笑道：“你这般想才是对的，你阿姊也一直说让你独当一面，你不放在七河台好生作为，下次见面她也会欢喜居多。”
申屠墨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
“呐，你如果还是不放心，不如就让我去一遭胧月吧？”白乾又说道。
“你要离开执令府？”邱伯与申屠墨两人都是一惊。
白乾在执令府已经居住将近两个月，几乎朝夕相对，他们三人也因为申屠翊的关系紧紧相连，现在白乾一说要走，他们两人自然有些惊愕。
此时白乾笑道：“不走，难道还在执令府呆一辈子啊？”
邱伯也笑了，说道：“你不说倒是忘记了，你的家宅便是在胧月，这两个月不会去，家中人恐怕也是着急了。而且如今已经入冬，再过个把月就要到年关，你这大老板是要好生去照拂你的生意了！”
申屠墨奇道：“怎么？白叔是商贾么？”
“呵呵，是啊，做些生意，也好糊口。”白乾大笑道，气愤倒是被这话题弄的缓和许多。
“且听他胡说，胧月的酒庄有六成都是他的，你说这生意是大还是小！”邱伯手指指了指白乾，笑道：“当年大人率领一行人班师，可不就是被你的酒香给引过去的么？险些耽误了去复命的脚程，我可是如何劝都劝不走哩！”
“还说当年？哼，当年这申屠东鎏一个人就吃了我十几坛好酒，我新烧制的一批酒水就被他吃掉了一半，若非有你付钱，我非得将他撵出去不可！”白乾想起当年事，也是笑声连连。
申屠墨听的有趣，突然问道：“听你们说来，父亲的酒量当是极好，可是我怎么没有看见他喝过酒呢？”
这个问题，邱伯和白乾都是神色一暗，两人对视了一眼，终究是邱伯说道：“喝酒误事，喝酒误人啊！”
“这么个说法？”申屠墨被邱伯和白乾两人的神情更加勾起了好奇心，当即问道。
邱伯抽了一口烟，说道：“大人在一次醉酒后，打了大少主，那一日，便是大少主的离家之日，此后……大少主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邱伯神情黯淡，说道：“大人虽然不说，却是自责不已，从那以后便戒酒了。那一年三少主你才四岁，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竟然是如此？”申屠墨眉头紧紧的皱着：“父亲竟然是如此残暴么？”
“恩？三少主你不许胡说！”邱伯慌忙瞪了一眼申屠墨，示意他住口。
申屠墨却是怒火汹汹：“邱伯啊，你为什么要为他说话呢？我一直以为他只打过阿姊，因为阿姊从小不能修炼，又体弱多病，又是身为女儿身，我虽然心疼，可是我却还能够体谅父亲一点，毕竟有一个理由。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打大哥？还要打的大哥这么多年来都不愿意回家？我从小就只知道有一个大哥，可是在我的记忆中却几乎没有这样一个人。还要，娘亲就是被他亲手打死的！我一直以来告诉自己那是一个误会，可是我现在还要怎么样去相信这是一个误会？”
申屠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仿佛这些年的自欺欺人终于在这一刻破了信念。
他是家中最小，修炼的资质也是最好，小小年纪就突破了化神期，申屠东鎏一直很爱护他，从来没有打过他也没有骂过他。
他虽然经常看见申屠东鎏打申屠翊，他每次生气之余都会有那么一个在他眼中不成立的理由在告诉他，说，父亲不是这样的人，只是他要维护执令府的尊严。
他小时候这样对自己说，虽然觉得不应该，可是这样安慰着就不会去计较，到大了，也不会去追究几年来的慰藉的对错。
他知道娘亲的死是申屠东鎏造成的，他哀默的时候又为申屠东鎏找到一个借口，说，那只是误会，是不小心。
所以他还会为申屠东鎏说话，不会去质疑这个父亲是否合格，所以那一次娘亲的忌日，他会与申屠翊争吵，因为他不认为自己的父亲就是那样一个暴戾的人。
可是如今……就连大哥都是他打走的，他又要用什么借口来告诉自己呢？是大哥做了错事？还是……因为醉酒？
骗不了自己的谎言终究是骗不了，本就薄如蝉翼的信念一吹就破。
“他是不是要把我们几个都打死，打走？”申屠墨的眼泪掉落下来，滴在手背上，他不是因为不坚强，而是为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可笑理由所流泪，他是要多么无知，才会一次一次为他开脱？
“现在家里没有人可以挨他的打了，是不是就要轮到我了呢？”申屠墨颤音问道。
不是害怕，而是感到悲哀。
邱伯哪里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引得这样的结果？起身一个劲儿安慰着满脑子都是耳光声音的申屠墨。连白乾都有些不知所措。
“不会的，三少主你不要多想，那不过是意外，大人对你那么好，一定不会这样的
！”邱伯一边拍着申屠墨的后背一边说道。
“是呀，我认识的申屠东鎏也不是这样的人。”白乾也道。
“这样的话不用你们说了，我已经对自己说过无数遍，每一次他打过阿姊之后，我都会这样对自己反反复复告诫三四次，我才会跑去安慰阿姊，因为这样我就不会抱怨。可是如今阿姊她离开了！现在你们告诉我，连大哥都是被他打走的，我还要如何说服我自己？不能了！”
申屠墨擦干眼泪，说道：“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做出什么事情的，阿姊说要让我独立自主，我不会再这样没有脑子的。他对我的疼爱真也好，假也罢，只要他一日不打我，我就装作一日乖巧！”
七河台，执令府。
沉浸在一场莫名气愤中的执令府终将缓过气来，少一人的不适应也渐渐变成了习惯。
申屠墨坐在灵府之前的茅屋之内，与此同时，在茅屋的还有邱伯和白乾。
“邱伯，为什么阿姊去胧月了，你们没有人和我说？”申屠墨又是急，又是气：“当初阿姊离开执令府你就瞒着我，可以，阿姊住在芳草一院，你们分明知道，却也不与我说，若非我在路上见到含曦出门一路跟随我还不知道她在那儿。也罢，芳草一院虽然远，也不过片刻的功夫，但是现在阿姊去了胧月，为什么你们还不告诉我？那是阿姊啊！她是我最敬爱的阿姊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
申屠墨几乎是咆哮出声，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一份血浓于水的姐弟情感，为什么要掺杂那么多人的隐瞒与阻挠？
他可以谅解申屠翊走出执令府，这对她是极好的方法，虽然申屠墨是千般万般的不舍，可是他懂得考虑申屠翊的处境，他会懂。
可是为什么直到去胧月都没有过来见一面？他早已经出关了，他们再也没有借口可以瞒着他了，可是到底还是瞒住了，直到今天才知晓这份情报，可一切迟的是那么的可笑。
申屠墨颓然坐倒在椅子上，满面的痛苦：“至少，让我与阿姊道个别，这也不行么？”
邱伯面沉如水，却是满怀着关爱。
手中的水烟咕噜噜的吹着泡泡，就好像他现在的心情一样，破了一份忧愁，又起了一份忧愁，怎么也消除不尽似的。
“抱歉。”邱伯终于只是说了这样的两个字。
歉意必然存在，可是他明知歉意，却不得不如此作为。
他是看着申屠翊和申屠墨长大的老管家，甚至比申屠东鎏还要眷顾这个家一些，他看得见这姐弟二人的情深意重，他也明知分离并不能割断这份亲情，可是……他要如何做呢？
告诉申屠墨这一切的消息，让他们两人见面么？说实话，邱伯并不是没有想过，且想了不仅仅只有一次。可是他想着想着，就被自己否决掉。他熟知申屠翊的脾性，更深谙申屠东鎏的气魄，倘若让申屠东鎏知晓，那么从此以后申屠墨的自由恐怕就会打一个折扣，更甚者，这父子二人之间也会生出隔阂。
邱伯是希望这一家三人的团聚的，可是这不是硬碰硬的道理，思忖良久，他也只是将这份消息压了下来。
如今申屠墨质问而来，言辞凿凿，他除却一声抱歉，他还能如何？
后悔也不尽然，因为他的确找不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申屠墨本想大发雷霆，可是见到邱伯低头更显得沉默，他有脾气也不忍发，等到最后，只是猛的一拍大腿，兀自生着自己的气。
白乾微微叹息，说道：“三少主不必如此，邱伯只是为了你好，他是不希望你与申屠东鎏之间会有什么不愉快。”
申屠墨点头，说道：“我知道，故而我知道自己的脾气不能也不应该发在邱伯的身上，可是我……可是我就是心里憋着。阿姊离开七河台，去向胧月，那边虽然有公羊二哥，有即墨大哥的照应，还有柳姐姐可以述说心事，但是那些毕竟不是至亲呀……我……我只是担心她。”
邱伯深吸了一口水烟，说道：“三少主不放自己做出一番成就，等到你修为有成，大人他也不必为你担忧，或许……你可有机会去一遭胧月。”
申屠墨冷笑道：“这又谈何容易呢？虽然我修为一路精进，但是要想突破到化神中期还是千年万难，哎……”
申屠墨终于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了，他便多了几分忧郁的气质，静冷的令人担忧。
“罢了，既然阿姊没有来告知我这个弟弟，想必她也还在气头上，不想见我吧……也好，就当给阿姊一些时间调整心情。阿姊自从失忆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好像钢铁一般坚硬，倘若她自己不软下来，我如何去找她，也未必会见得着她。”
申屠墨揉了揉太阳穴，露出几分不忍。
白乾拍了拍申屠墨的肩膀，微笑道：“你这般想才是对的，你阿姊也一直说让你独当一面，你不放在七河台好生作为，下次见面她也会欢喜居多。”
申屠墨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
“呐，你如果还是不放心，不如就让我去一遭胧月吧？”白乾又说道。
“你要离开执令府？”邱伯与申屠墨两人都是一惊。
白乾在执令府已经居住将近两个月，几乎朝夕相对，他们三人也因为申屠翊的关系紧紧相连，现在白乾一说要走，他们两人自然有些惊愕。
此时白乾笑道：“不走，难道还在执令府呆一辈子啊？”
邱伯也笑了，说道：“你不说倒是忘记了，你的家宅便是在胧月，这两个月不会去，家中人恐怕也是着急了。而且如今已经入冬，再过个把月就要到年关，你这大老板是要好生去照拂你的生意了！”
申屠墨奇道：“怎么？白叔是商贾么？”
“呵呵，是啊，做些生意，也好糊口。”白乾大笑道，气愤倒是被这话题弄的缓和许多。
“且听他胡说，胧月的酒庄有六成都是他的，你说这生意是大还是小！”邱伯手指指了指白乾，笑道：“当年大人率领一行人班师，可不就是被你的酒香给引过去的么？险些耽误了去复命的脚程，我可是如何劝都劝不走哩！”
“还说当年？哼，当年这申屠东鎏一个人就吃了我十几坛好酒，我新烧制的一批酒水就被他吃掉了一半，若非有你付钱，我非得将他撵出去不可！”白乾想起当年事，也是笑声连连。
申屠墨听的有趣，突然问道：“听你们说来，父亲的酒量当是极好，可是我怎么没有看见他喝过酒呢？”
这个问题，邱伯和白乾都是神色一暗，两人对视了一眼，终究是邱伯说道：“喝酒误事，喝酒误人啊！”
“这么个说法？”申屠墨被邱伯和白乾两人的神情更加勾起了好奇心，当即问道。
邱伯抽了一口烟，说道：“大人在一次醉酒后，打了大少主，那一日，便是大少主的离家之日，此后……大少主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邱伯神情黯淡，说道：“大人虽然不说，却是自责不已，从那以后便戒酒了。那一年三少主你才四岁，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竟然是如此？”申屠墨眉头紧紧的皱着：“父亲竟然是如此残暴么？”
“恩？三少主你不许胡说！”邱伯慌忙瞪了一眼申屠墨，示意他住口。
申屠墨却是怒火汹汹：“邱伯啊，你为什么要为他说话呢？我一直以为他只打过阿姊，因为阿姊从小不能修炼，又体弱多病，又是身为女儿身，我虽然心疼，可是我却还能够体谅父亲一点，毕竟有一个理由。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打大哥？还要打的大哥这么多年来都不愿意回家？我从小就只知道有一个大哥，可是在我的记忆中却几乎没有这样一个人。还要，娘亲就是被他亲手打死的！我一直以来告诉自己那是一个误会，可是我现在还要怎么样去相信这是一个误会？”
申屠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仿佛这些年的自欺欺人终于在这一刻破了信念。
他是家中最小，修炼的资质也是最好，小小年纪就突破了化神期，申屠东鎏一直很爱护他，从来没有打过他也没有骂过他。
他虽然经常看见申屠东鎏打申屠翊，他每次生气之余都会有那么一个在他眼中不成立的理由在告诉他，说，父亲不是这样的人，只是他要维护执令府的尊严。
他小时候这样对自己说，虽然觉得不应该，可是这样安慰着就不会去计较，到大了，也不会去追究几年来的慰藉的对错。
他知道娘亲的死是申屠东鎏造成的，他哀默的时候又为申屠东鎏找到一个借口，说，那只是误会，是不小心。
所以他还会为申屠东鎏说话，不会去质疑这个父亲是否合格，所以那一次娘亲的忌日，他会与申屠翊争吵，因为他不认为自己的父亲就是那样一个暴戾的人。
可是如今……就连大哥都是他打走的，他又要用什么借口来告诉自己呢？是大哥做了错事？还是……因为醉酒？
骗不了自己的谎言终究是骗不了，本就薄如蝉翼的信念一吹就破。
“他是不是要把我们几个都打死，打走？”申屠墨的眼泪掉落下来，滴在手背上，他不是因为不坚强，而是为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可笑理由所流泪，他是要多么无知，才会一次一次为他开脱？
“现在家里没有人可以挨他的打了，是不是就要轮到我了呢？”申屠墨颤音问道。
不是害怕，而是感到悲哀。
邱伯哪里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引得这样的结果？起身一个劲儿安慰着满脑子都是耳光声音的申屠墨。连白乾都有些不知所措。
“不会的，三少主你不要多想，那不过是意外，大人对你那么好，一定不会这样的
！”邱伯一边拍着申屠墨的后背一边说道。
“是呀，我认识的申屠东鎏也不是这样的人。”白乾也道。
“这样的话不用你们说了，我已经对自己说过无数遍，每一次他打过阿姊之后，我都会这样对自己反反复复告诫三四次，我才会跑去安慰阿姊，因为这样我就不会抱怨。可是如今阿姊她离开了！现在你们告诉我，连大哥都是被他打走的，我还要如何说服我自己？不能了！”
申屠墨擦干眼泪，说道：“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做出什么事情的，阿姊说要让我独立自主，我不会再这样没有脑子的。他对我的疼爱真也好，假也罢，只要他一日不打我，我就装作一日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