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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眉山有鹅有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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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不行!我们还没有结婚,怎么能这样呢?”丫鬟吓得连连摆手。

    “不要怕吗,俺不是要那个。。。你这样的美女子,俺还控制不住哩。”

    “那你要娶我才行。到时候,去我家里提亲。”

    “俺会的。俺要出远门,这次跟随一个大人做生意,等赚些钱财才好如愿。”

    “那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很快的,不会超过两年吧。。。再说,现在你还当差,就是提亲也不能出嫁啊。”

    “是啊,两年后才能离开宫中。”

    “就是,到时候我接你。”

    “你这一走,不会忘了我啊?”

    “不会的。。。”

    听完花的话,丫鬟一下子抱住她,也不顾花的腰下部有东西了。花怕那个茄子再揉搓得掉下来,就抱住丫鬟一会后松开手臂。

    “时间不早了,师傅在等我。对了,还有一事,一会我去买两只小鹅,颜色白白的亮亮的,你带回宫中放养。”

    “养这个干什么?”

    “我问你,善皇妃的来家在那里?”

    “好像是眉山。。。”

    “就是,眉山产鹅,那里的人们都喜欢养鹅。你带回去呀,别怕善皇妃看见,最好故意给她看,我保证她会喜欢,也会更喜欢你。到时候啊,和她求情,也许不用两年你就可以出宫和我成家呢。”

    “真的?”

    “心诚则灵,试试看吧。”

    “你叫什么啊?我叫王玉兰。”

    “我叫。。。周正。记住啊,我说的是小鹅的事。你先一等,我去去就回。”

    花转身赶往附近的集市,她曾见过有买鸡鸭和鹅的。花还特意挑选了一个小花篓子,里面放上一把鲜草。为了表示自己的关心,花拿出十两银子一同送给丫鬟。丫鬟接过装着两只小鹅的篓子,并未接花送来的钱。她痴情而且纯真,令花不忍心这样欺骗她。

    “拿着吧,给你父母的,买些好吃的捎回去。再告诉你啊,两年后我要是回不来,你就别等我了,找个人嫁了。”

    花说完强行把银两递到丫鬟的手里,丫鬟感动得流出眼泪,搞得花更是亏欠。不过花还有她的目的,就是让善美不要忘记家乡,那里产鹅。本来她曾想跟随丫鬟见见善美,又一寻思怕是暴露自己的女人身,引得丫鬟的注意或是传出去不见得对周吉有利。她已经验证了周吉,知道了这个秘密,也无需冒险进宫了。

    花知道自己比不上善美,更比不上公主,她也不会打乱周吉和公主的前景,跟随周吉是身不由己的选择。周吉在固县,需要个女人照料,至于能否和周吉同眠,她虽向往可不抱必定的结果。

    花给丫鬟的两只小鹅,还引发了许多故事,这是后话。

    第二天,花用篮子把自己的金货倒出来,存在一个商铺并收好票据。她随身携带了余下的银两和少许黄金,在床铺上留下歪歪扭扭的几个字:“我得了花柳病,见不得成相,回到民间不要理我。”丞相她不会写,就写成“成相”。

    花剪成短发,换上男人的鞋子和服装,外表一看谁也不会觉得她是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为了逼真的效果,她用白布把自己的胸部缠绕了数圈,走路的姿势、说话的口气也竭力男性化。为了不使武甲疑心她是赶往固县,花必须要提前走,就是赶在周吉离开前消失。

    花比较激动,一股神奇的力量促使她敢于冒险也甘于放弃养尊处优的环境,奔赴一场未知的领域。这一切都源于她爱上一个值得爱的人,也是花的不愿平庸和无聊的本性使然。她急匆匆出城,向固县的方向一路奔波。

    周吉忙于应付拜会朋友和官员,当然最主要的是拜会了老将军。老将军早已经了解周吉的去向,他没有表示任何的态度,对周吉赠送了“志在千里”的赠言。老将军又沉思片刻说:“周壮士,固县乃为国家要地,皇帝此番派你前往,必然有其深意,你当不负皇帝的重托。”

    “将军请放宽心,我定不能辜负皇帝以及将军的嘱托。”

    “还有一事,此话为机密。”老将军吸了一口气,“本将虽老矣,但凡国家之安危必深思远虑。固县虽目前无忧,仍潜伏危机,西域的胡人眼下看无甚动静,可是军人的心思却不会被遮蔽。。。”

    “将军,请明言。周吉正想求将军指点迷津。”

    “嗯,未来的争端或是说起事的地点,想必是那里。固县的备战没有到位,先前的人选还是我力荐,不过此人软弱无能。你此番到任,务必留意。再者,我给你写一封书信,在固县以东三百里的地方有个盈城,盈城县令孙刚原是我的部下,习武好友豪爽豁达,你有为难之处可前去求救。那里天高皇帝远,朝廷援助不一定能及时到达。切记。”

    拜访了老将军后,周吉就动身了,他把三封信缝在贴身的内衣里。哪三封?一是善美二是皇帝的任命圣旨,第三封就是老将军的荐信。周吉乘马,还有两名随从,由于购置了捎回家里的布匹、物产等满满一车,自然皇帝所赏的黄金也包含在内,数日才赶回家中。

    父母和左右邻舍以及众亲朋好友,都赶来恭贺。周吉的父母眼泪止不住流淌,为儿子自豪也为长久的分别担心。周吉还婉言谢绝了诸多提亲的媒婆,父母也为他着急,可周吉全然不在乎什么婚娶。

    虽然家乡热热闹闹,家里更是喜气盈门,周吉心里沉着冷静。周吉的心一半飞向固县,另一半又飞回善美哪里。他仔细考虑了善美所送信笺的含义,但是他不能想得过多,至于什么“乘龙快婿”,他也没有上心。让他上心的除去对善美的思念外,最主要的就是固县。

    周吉的父母收下儿子带回来的黄金,还拒绝了周吉想要翻盖房屋招些仆人的好意。周吉的父母一心想过平凡的生活,把黄金埋藏在地下,说等周吉筹办婚事的时候才用。周吉感恩父母,不好再规劝什么。

    公务在身,周吉停留家中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他要动身。父母也理解儿子长大了,有他自己的选择和要务,失望地目送周吉远去。待父母的身影一消失,周吉快马扬鞭催促两个随从加快跟随,一路直奔固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