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倾慕着远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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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美的帐篷里欢声笑语不断，丫鬟们被周吉逗得哈哈大笑。善美就是找不到时机和周吉相拥，不过享受着周吉在身边的喜悦，也算有些满足。也许回到老家的时候能有机会吧。
周吉也渐渐忘了自己将军的身份，同丫鬟们侃大山。不过他们在路途中，免不了在寂寞里寻找开心，丫鬟们并未感觉有什么异样，还真心喜欢上这个未来的“驸马爷”。
善美和周吉在丫鬟们面前，竭力显示出应有的距离，这距离表面上来自相隔的米数，也来自于善美佯装的对周吉的好奇。
实质上，周吉和善美的心紧紧地贴在一块，倍加珍惜难得的机遇。善美一点也不想皇帝，周吉把公主柳馨置之脑后。
“周将军，听说你到了固县，一开始化装成小商贩，还遭到毒打呢。”善美在周吉又来到自己的房间后引出这个话题，他们已经踏入鹅城的边界，在一个小县城休整。善美自己也想听听周吉在固县的故事。
“嗯，我险些送命。”周吉脸色沉静，善美的提示勾起他对小兄弟周正的思念。“我和两名随从住进固县城外的客栈，饿得头昏脑涨就吃起店家送来的饭还有汤，不一会就昏倒了，他们趁着夜黑把我们掩埋了。”
“啊？这么可怕！”丫鬟们瞪大眼睛，善美也杏眼圆睁。
“是啊，歹人作恶多端。后来都被就地阵法了。”周吉依然心头沉重。
“你是怎么被解救的呢？”善美着急了，关切地问。
“是一个好兄弟救得我们。这个好兄弟在都城的时候，又一次他遇到恶公子的刁难，是我出面摆平的，后来他请我吃过饭，再后来就不见了。没有想到的是，他在我之前就去了固县，还掐算了我到固县的时间，碰巧救了我。”周吉想起周正，不觉又是一阵悲伤。
“现在他在那里呢？”丫鬟红红问。
“他死了，可是我找不到他的尸体。。。”
周吉原原本本地把他和花在固县的事情说了一遍。善美听得心惊肉跳，丫鬟们听得张大了嘴巴，不断地摸胸口，像是心就要跳出来。
“周将军，你太智慧了，还那么勇猛！”丫鬟们连声赞道。
“作为男人，肩扛责任啊。”周吉说。
“周将军，我怎么觉得这个你说的小弟弟，很神奇呢。”善美若有所思，凭着女人的敏感，她似乎在猜测着什么。
周吉的故事，让善美心驰神荡，她为没有亲眼目睹，没有能和周吉同行抱有歉意。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机会和周吉并肩前往固县，只有每天的祈愿。
这个所谓的小弟弟，怎么就如老天爷安排的人，代替善美为周吉分忧解难呢？他是谁？怎么这样神秘？再说了，他怎么就像个女人似地心细又乖巧呢？一连串的疑问。
“奥，忘记和你们说了，不过说说也无所谓，”周吉忽然想起什么，“说来也怪，我和周正也在一起住过，可他从未在我面前脱过衣服睡觉。有一次我曾问过他，他说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后来到了固县，我给他安排了自己的房间，也就没有在意。他在敌军追捕时，曾说他的房间的箱子里有许多凭据，还说那是存放在都城的金银凭证。我离开固县时，打开了他的箱子，凭据都在，现在还放在我家里，没有到当铺验证。只有一事让我惊奇。。。”
“什么事情呢？”善美又忍不住问。
“当我打开箱子，里面是几套女人的衣服。”周吉喝了口茶水，房间里一阵寂静，谁也没有说话，都在沉思这个奇怪的事情。
“所以我想，我的这个兄弟，一定是有一段情殇。”周吉打破沉寂，也在心里感慨自己和善美有一段凄美的情殇。
“月亮也有圆的时候，也有缺的时候，何况人间呢？”善美被感染得留下泪水。
“是啊，周将军，好感人，好伤情啊。”丫鬟们也纷纷动情，看到善皇妃都被感动的哭了，她们也挤出几滴泪水。
“我的好兄弟啊。。。”周吉再也忍耐不住了，泪水顺着腮帮子往下流。
善美和周吉，在哭诉周正的同时，也为他们自己流泪。快乐会转瞬即逝，迎接他们的还是慢慢长夜，艰苦的煎熬。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他们在这难得的机会里，用隐秘的电波互至问候和关切。
尽管在这难得的短短两天时间里，竭力显示出相逢的快乐，可这个快乐是多么脆弱啊？他们都想深情地拥抱一下，表达分手以来的思念，相见之后的畅欢，可是人言可畏，各自复命在身，不容得他们由着自己的真切感情。
丫鬟们怎么能猜透周吉和善美的真情实感呢？一个周正就让她们琢磨不透，更不要说善美的眼泪里面有周吉的失意，周吉的眼泪里面饱含善美的失望。一个对周正情殇的猜测，就让一对真正的情殇者“恨别鸟惊心”。
在丫鬟们面前，巧妙的一个故事，一段传奇般的人物，就让善美和周吉释放了压抑许久的情感，而且做得波澜不惊，一点都没有引起他人的怀疑，还有现场版的感动者。
这不能不说是善美和周吉，其实就是天生的一对，绝配的一双。越是这种极致的感情，美妙动人的故事，人间的佼佼者，却偏偏要经受拆散的打击，不能圆满的折磨，要么以冲破巨大的阻力而团聚，要么以悲剧的结果而告终。
“他不可能死掉。”善美擦了擦眼泪后说。
屋里的人都沉浸在一股感伤中，她意识到不可以过分悲伤。善美想起老天赏赐给她的这几天时光，是要快乐地消化的，怎么能悲悲戚戚的呢？
周吉的故事无意中触动他们的心扉，两个故事合二为一，成为流下眼泪的依据。她抽身出自己和周吉的故事，认真思索这个叫周正的神秘之人。
“何以见得？”周吉也稍微稳定了情绪，丫鬟们重又瞪起眼睛。
“你没有找到他的一点踪迹，就说明他已经被解救走了。”
善美做出推论，她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梦幻，其中竟有相似的地方，相似的地方主要的是什么呢？她还在沉思默想。
“我觉得，他被那个李建救走了。”善美大胆推测。
“奥，也许。。。那样最好不过，可是我在固县等了那么长的时间，却不见李建返回呢。”周吉将信将疑。
“周将军啊，周正不是受了伤吗？”善美反问周吉，提醒他养伤也得需要时间，这是明摆着的事情，那皇帝不也是如此吗？何况皇帝的伤来自纵欲无度啊。
“对了！我怎么就没有想打啊？”周吉顿时脑子开了窍，觉得善美真的心思缜密。
“我还觉得，这个周正，就是个女人。”善美忽然想起这个事情和自己梦境的相似之处，她在梦幻里，不也是女扮男装来吗。
“是个女人？”周吉按照善美的推断，仔细搜寻周正是女人的特点和日常表现，基本和善美所推断合拍。
丫鬟们没有插言，惊讶地听着善美和周吉的你一言我一语，她们理解不了这么深刻，也琢磨不出里面的道道。
“善皇妃，你的推论大致和周正是个女人相符合。我现在才明白过来，她为何不脱衣服睡觉，还尽量在洗漱的时候躲避我。再说，我从未看到她穿短衫啊。。。”
周吉呼啦想起诸多的往事之细节。
“唉，她图得是什么啊？我怎么就搞不明白呢。”
“我说周将军啊，你是搞不明白的，为何？因为你是男人啊。。。”善美幽幽地回答。
“是啊，我是个男人，这个没假。可是。。。”
周吉不想去猜测，善美在跟前，丫鬟们也在跟前。丫鬟们似乎明白了一点，掩嘴发笑，没有出声。
“周将军，你不了解女人啊，美人爱慕英雄，她是喜欢上你啦！”
善美绝没有醋意，她还为有其他女人恋上周吉而骄傲呢，这不证明自己的恋人的确受人喜爱吗？何况她不是以身相许，而是以命来保护周吉，搁了她也会这样一无反顾地去做。
“她喜欢上我了？奥，是这样子啊。”周吉像是顿悟，“可我始终拿她当个亲弟弟看待。”
“那是你的事啊，我还在想，她已经脱离了威胁，目前吗。。。”善美想起自己做梦时，她和周吉躲到了域外的地界。
“目前怎么样？”丫鬟赶在周吉未发问就脱口而出，周吉则在心里好奇地等待善美的说法。
“她和李建成了亲。”善美说。
善美按照自己过去梦里的情景，来对照李建和“周正”，也就是“花”。可以想象，孤男寡女在深山疗养，没有火花才怪呢。
何况这个“周正”是知道周吉歼灭敌军后会高升，不可能得到他。若是李建和她没有事，李建早就该回固县面见周吉了。李建一直不露面，不就说明他们之间在疗养，在一起吗？
“你的意思是，他们已经回到固县成亲了？”周吉又问，心里真的佩服善美，这小女子不但人美心善，还足智多谋，若是作为自己的贤内助，该是那么称职啊。
“是的，他们也许远走天涯了。”善美充满倾慕地说。
善美的帐篷里欢声笑语不断，丫鬟们被周吉逗得哈哈大笑。善美就是找不到时机和周吉相拥，不过享受着周吉在身边的喜悦，也算有些满足。也许回到老家的时候能有机会吧。
周吉也渐渐忘了自己将军的身份，同丫鬟们侃大山。不过他们在路途中，免不了在寂寞里寻找开心，丫鬟们并未感觉有什么异样，还真心喜欢上这个未来的“驸马爷”。
善美和周吉在丫鬟们面前，竭力显示出应有的距离，这距离表面上来自相隔的米数，也来自于善美佯装的对周吉的好奇。
实质上，周吉和善美的心紧紧地贴在一块，倍加珍惜难得的机遇。善美一点也不想皇帝，周吉把公主柳馨置之脑后。
“周将军，听说你到了固县，一开始化装成小商贩，还遭到毒打呢。”善美在周吉又来到自己的房间后引出这个话题，他们已经踏入鹅城的边界，在一个小县城休整。善美自己也想听听周吉在固县的故事。
“嗯，我险些送命。”周吉脸色沉静，善美的提示勾起他对小兄弟周正的思念。“我和两名随从住进固县城外的客栈，饿得头昏脑涨就吃起店家送来的饭还有汤，不一会就昏倒了，他们趁着夜黑把我们掩埋了。”
“啊？这么可怕！”丫鬟们瞪大眼睛，善美也杏眼圆睁。
“是啊，歹人作恶多端。后来都被就地阵法了。”周吉依然心头沉重。
“你是怎么被解救的呢？”善美着急了，关切地问。
“是一个好兄弟救得我们。这个好兄弟在都城的时候，又一次他遇到恶公子的刁难，是我出面摆平的，后来他请我吃过饭，再后来就不见了。没有想到的是，他在我之前就去了固县，还掐算了我到固县的时间，碰巧救了我。”周吉想起周正，不觉又是一阵悲伤。
“现在他在那里呢？”丫鬟红红问。
“他死了，可是我找不到他的尸体。。。”
周吉原原本本地把他和花在固县的事情说了一遍。善美听得心惊肉跳，丫鬟们听得张大了嘴巴，不断地摸胸口，像是心就要跳出来。
“周将军，你太智慧了，还那么勇猛！”丫鬟们连声赞道。
“作为男人，肩扛责任啊。”周吉说。
“周将军，我怎么觉得这个你说的小弟弟，很神奇呢。”善美若有所思，凭着女人的敏感，她似乎在猜测着什么。
周吉的故事，让善美心驰神荡，她为没有亲眼目睹，没有能和周吉同行抱有歉意。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机会和周吉并肩前往固县，只有每天的祈愿。
这个所谓的小弟弟，怎么就如老天爷安排的人，代替善美为周吉分忧解难呢？他是谁？怎么这样神秘？再说了，他怎么就像个女人似地心细又乖巧呢？一连串的疑问。
“奥，忘记和你们说了，不过说说也无所谓，”周吉忽然想起什么，“说来也怪，我和周正也在一起住过，可他从未在我面前脱过衣服睡觉。有一次我曾问过他，他说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后来到了固县，我给他安排了自己的房间，也就没有在意。他在敌军追捕时，曾说他的房间的箱子里有许多凭据，还说那是存放在都城的金银凭证。我离开固县时，打开了他的箱子，凭据都在，现在还放在我家里，没有到当铺验证。只有一事让我惊奇。。。”
“什么事情呢？”善美又忍不住问。
“当我打开箱子，里面是几套女人的衣服。”周吉喝了口茶水，房间里一阵寂静，谁也没有说话，都在沉思这个奇怪的事情。
“所以我想，我的这个兄弟，一定是有一段情殇。”周吉打破沉寂，也在心里感慨自己和善美有一段凄美的情殇。
“月亮也有圆的时候，也有缺的时候，何况人间呢？”善美被感染得留下泪水。
“是啊，周将军，好感人，好伤情啊。”丫鬟们也纷纷动情，看到善皇妃都被感动的哭了，她们也挤出几滴泪水。
“我的好兄弟啊。。。”周吉再也忍耐不住了，泪水顺着腮帮子往下流。
善美和周吉，在哭诉周正的同时，也为他们自己流泪。快乐会转瞬即逝，迎接他们的还是慢慢长夜，艰苦的煎熬。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他们在这难得的机会里，用隐秘的电波互至问候和关切。
尽管在这难得的短短两天时间里，竭力显示出相逢的快乐，可这个快乐是多么脆弱啊？他们都想深情地拥抱一下，表达分手以来的思念，相见之后的畅欢，可是人言可畏，各自复命在身，不容得他们由着自己的真切感情。
丫鬟们怎么能猜透周吉和善美的真情实感呢？一个周正就让她们琢磨不透，更不要说善美的眼泪里面有周吉的失意，周吉的眼泪里面饱含善美的失望。一个对周正情殇的猜测，就让一对真正的情殇者“恨别鸟惊心”。
在丫鬟们面前，巧妙的一个故事，一段传奇般的人物，就让善美和周吉释放了压抑许久的情感，而且做得波澜不惊，一点都没有引起他人的怀疑，还有现场版的感动者。
这不能不说是善美和周吉，其实就是天生的一对，绝配的一双。越是这种极致的感情，美妙动人的故事，人间的佼佼者，却偏偏要经受拆散的打击，不能圆满的折磨，要么以冲破巨大的阻力而团聚，要么以悲剧的结果而告终。
“他不可能死掉。”善美擦了擦眼泪后说。
屋里的人都沉浸在一股感伤中，她意识到不可以过分悲伤。善美想起老天赏赐给她的这几天时光，是要快乐地消化的，怎么能悲悲戚戚的呢？
周吉的故事无意中触动他们的心扉，两个故事合二为一，成为流下眼泪的依据。她抽身出自己和周吉的故事，认真思索这个叫周正的神秘之人。
“何以见得？”周吉也稍微稳定了情绪，丫鬟们重又瞪起眼睛。
“你没有找到他的一点踪迹，就说明他已经被解救走了。”
善美做出推论，她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梦幻，其中竟有相似的地方，相似的地方主要的是什么呢？她还在沉思默想。
“我觉得，他被那个李建救走了。”善美大胆推测。
“奥，也许。。。那样最好不过，可是我在固县等了那么长的时间，却不见李建返回呢。”周吉将信将疑。
“周将军啊，周正不是受了伤吗？”善美反问周吉，提醒他养伤也得需要时间，这是明摆着的事情，那皇帝不也是如此吗？何况皇帝的伤来自纵欲无度啊。
“对了！我怎么就没有想打啊？”周吉顿时脑子开了窍，觉得善美真的心思缜密。
“我还觉得，这个周正，就是个女人。”善美忽然想起这个事情和自己梦境的相似之处，她在梦幻里，不也是女扮男装来吗。
“是个女人？”周吉按照善美的推断，仔细搜寻周正是女人的特点和日常表现，基本和善美所推断合拍。
丫鬟们没有插言，惊讶地听着善美和周吉的你一言我一语，她们理解不了这么深刻，也琢磨不出里面的道道。
“善皇妃，你的推论大致和周正是个女人相符合。我现在才明白过来，她为何不脱衣服睡觉，还尽量在洗漱的时候躲避我。再说，我从未看到她穿短衫啊。。。”
周吉呼啦想起诸多的往事之细节。
“唉，她图得是什么啊？我怎么就搞不明白呢。”
“我说周将军啊，你是搞不明白的，为何？因为你是男人啊。。。”善美幽幽地回答。
“是啊，我是个男人，这个没假。可是。。。”
周吉不想去猜测，善美在跟前，丫鬟们也在跟前。丫鬟们似乎明白了一点，掩嘴发笑，没有出声。
“周将军，你不了解女人啊，美人爱慕英雄，她是喜欢上你啦！”
善美绝没有醋意，她还为有其他女人恋上周吉而骄傲呢，这不证明自己的恋人的确受人喜爱吗？何况她不是以身相许，而是以命来保护周吉，搁了她也会这样一无反顾地去做。
“她喜欢上我了？奥，是这样子啊。”周吉像是顿悟，“可我始终拿她当个亲弟弟看待。”
“那是你的事啊，我还在想，她已经脱离了威胁，目前吗。。。”善美想起自己做梦时，她和周吉躲到了域外的地界。
“目前怎么样？”丫鬟赶在周吉未发问就脱口而出，周吉则在心里好奇地等待善美的说法。
“她和李建成了亲。”善美说。
善美按照自己过去梦里的情景，来对照李建和“周正”，也就是“花”。可以想象，孤男寡女在深山疗养，没有火花才怪呢。
何况这个“周正”是知道周吉歼灭敌军后会高升，不可能得到他。若是李建和她没有事，李建早就该回固县面见周吉了。李建一直不露面，不就说明他们之间在疗养，在一起吗？
“你的意思是，他们已经回到固县成亲了？”周吉又问，心里真的佩服善美，这小女子不但人美心善，还足智多谋，若是作为自己的贤内助，该是那么称职啊。
“是的，他们也许远走天涯了。”善美充满倾慕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