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2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二天,许淮颂带阮喻见了岑荣慎,和寰视重新谈了补充合同。按她意愿,指名她参考选角,并在完成剧本后跟组参与拍摄、后期全过程。

    关于这部电影,原本按魏进的意思,原著自带炒作素材,为免时间过去热度降低,就尽快赶在年底开拍,所以包括导演和演员档期在内的一切工作都作了相应的时间安排。

    现在岑荣慎接手了这个“烂摊子”,虽说本意是补偿行为,但也不可能无视利益,平白支付高额的违约金,因此要求制作团队把中断这一阵的进度赶上去,依然照原计划开拍。

    这样一来,剧创团队就陷入了焦头烂额中。

    阮喻从一个“山水闲人”被迫化身工作狂,没空再顾许淮颂剩下的另一场法考。

    她开始成天泡在寰视会议室。白天开会晚上写稿,到了睡觉时间,沾枕就能不省人事。

    许淮颂这个男朋友完全成了摆设,晚上复习完了睡下,想跟她夜聊几句,他稍微停顿两秒,她就只剩了匀称发沉的呼吸。

    第二天一早又不忍心说她,他只能只字不提,把她好好送到寰视,然后自己再去律所。

    律所的人很久没见到阮喻,起初以为是两人出现了感情问题。

    但他们很快发现,许淮颂中午吃饭时常常一听手机震动就立刻拿起来看,像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看到10086发来的流量使用提醒后,又沉着脸把手机搁下。

    而且他下班的时间跟当日工作进程、复习情况完全无关,天天都是接到一通什么电话就拎起西装外套走人,狂风扫落叶一样不带停顿。

    为此,刘茂后脚巧妙“辟谣”,在通厅办公室感慨:“女朋友比自己还忙是怎样的体验,看看我们许律就知道了。”

    直到天气渐渐转凉,一路入了深秋,十一月初的一天,阮喻的剧本才终于定下初稿。

    初稿确定的那天只开了半天会,当日正逢冷空气南下,杭市气温骤降,一大早天就灰蒙蒙的,到了中午狂风肆虐,大雨倾盆。

    天气坏得骇人,阮喻下楼后又返回去,正想等雨小点了再走,就被制作人郑姗叫住,问要不要捎带她一程。

    郑姗要去的地方跟她的公寓是反方向,和至坤却顺路。

    因为许淮颂这时候人在律所,阮喻就跟她上了车,在至坤对面的大马路边被放下。

    雨势丝毫不减,她下车后顶着大风艰难撑开伞。

    郑姗回头嘱咐她路上小心。

    她应个“好”,关上车门,等她车子开走,一阵风猛刮,手里的伞就飞出了手,一路翻飞滚落到至坤门口。

    人还在马路中央,伞先过去了……

    阮喻一瞬间被雨浇了一头一脸,拿起包顶在头上快步走过人行道。

    许淮颂在三楼独间办公室,刚跟美国那边开完视频会议。陈晖进来给他送盒饭,走到他窗边的时候,刚巧看见阮喻过马路这一幕。

    他惊诧地指着窗外:“哎,那不是阮姐吗?”

    “你以为大马路上随便来个女的都是你阮姐?”许淮颂显然没想到阮喻会来,毫无波动地低头拆盒饭。

    陈晖也就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办公室座机电话响起,许淮颂摁个免提,听见前台一位女孩子说:“许律,阮小姐来了,可能得麻烦你下来一趟。”

    许淮颂看一眼一脸“我说什么来着你还不信”的陈晖,搁下筷子快步出去,下楼就看见一只落汤鸡。

    前台给了阮喻纸巾,她正在擦脸上的水珠子。

    难怪说要麻烦他下来。

    许淮颂愣了愣,迅速解了西装扣子,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早上不是叫你带了伞吗?”

    “阿嚏!”她打个喷嚏,无辜地说,“这你得问杭市的妖风,为什么把我的伞带走……”

    许淮颂一噎,接过她的包,搂了她上楼,带她进了自己屋的休息间。

    律所几个合伙人的独立办公室都配了这样一间简易小室,不过五脏俱全,床和浴室都有。

    关上里间的门后,他把热空调打开,到浴室拿来浴巾,先给她擦头发,一边眉头紧皱地说:“这种天气怎么自己过来了,你眼里现在是没我这个男朋友了?”

    “郑总送的我,我哪知道就那么一条马路也能淋成这样……”她站在原地由他擦着,一边揉揉发痒的鼻子,又打了一个喷嚏。

    许淮颂怪不动她了,把窗帘拉起来,然后说:“湿衣服脱了。”

    “那我穿什么啊?”

    他用脱衬衣的实际行动告诉了她:穿他的。

    “那你穿什么啊?”

    “刘茂会在这里加班,应该放了换洗的衣服。”

    许淮颂一通电话借到一身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上,又听阮喻打了个喷嚏。

    而她刚脱下风衣,还在哆嗦着解衬衫扣子。

    他放下衣服,裸着上半身过去,三两下把她衬衫和一步裙扒下来,给她从头到脚先粗粗擦一遍,然后说:“进被窝再细擦。”

    阮喻被他一把塞进被子里裹严实,窝在里面脱掉半湿的内衣裤。

    许淮颂穿上刘茂的衬衣,到浴室拿了吹风机出来,给她吹头发,匆匆把她弄干后,又把自己的衣服递给她,转头进了浴室。

    阮喻穿好衬衣,发现自己的内衣裤不见了,而浴室里传来了水声,大概是许淮颂在洗它们。

    她低低“啊”一声,下床小跑进去:“哎你放着我自己来!”

    原本也只是出于卫生问题考虑,随手搓洗一下,许淮颂刚要说“已经好了”,一偏头看见她两条笔直的光腿,神情一滞。

    她只穿了一件白衬衣,下摆盖到大腿一半的位置,里面和底下……都是真空的。

    刚才只想着别叫她感冒,完全没有任何心思旖旎,现在这一眼,黄晕的光打在她身上,他好像什么都看到了。

    发现他目光忽然变深,阮喻“哦”了一声,扭头说:“那你帮我洗,我还是出……”转身到一半,胳膊被他拉住。

    她慢吞吞回过眼去:“怎,怎么?”

    许淮颂把她揉进怀里,再次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他想要了。

    阮喻低呼一声:“这是办公室呢!”

    “休息间隔音。”许淮颂一边动作着一边问,“安全期?”

    “嗯……”

    “我弄外面。”

    “那,那去床上……”

    “外面冷,这里有浴霸。”

    “外面不是开了空……哎!”

    阮喻没能拗过许淮颂,扶着洗漱台被折腾了大半个钟头,告了几次饶,最后还是办公室外间的门被敲响,她一紧张才把他弄出来了。

    许淮颂没理外面人,趴在她身后笑,低声说:“我锁了门的,你怕什么。”

    她这一下猝不及防的,他要是反应慢一点就弄进去了。

    阮喻满头大汗,浑身都是热的,喷嚏是再打不出了,红着眼回头瞪他:“你员工知道他们老板是这种人吗?”

    许淮颂拉她到莲蓬头下清洗,笑着说:“就算知道了,我还是他们老板。”

    一个澡冲完,阮喻被他抱回休息间的床上,吃了几口盒饭后,睡了两个钟头午觉才缓过劲。

    下午,许淮颂带着她早早下了班。

    一众终于可以不用顾忌老板,可以准点离开律所的律师们微笑目送两人下楼。

    陈晖在后面喊出群众的呼声:“阮姐,你常来啊,一定常来啊!”

    阮喻回过头,笑着跟他挥挥手,然后咬着牙看身边人:“万恶的资本主义,说的就是你。”

    许淮颂笑笑:“难道你想跟我一起做无产阶级?”

    她一噎,郑重地摇摇头:“那还是我们支配别人吧。”

    许淮颂在回去路上问了她剧本的进展,听说她工作已经告一段落后,要她在家好好休息几天,他要飞一趟美国,走一个礼拜。

    阮喻知道他在十一月初和十二月末分别有一场庭审,并且自打两个月前开始就在筹备接许爸爸回国的事,这一次如果情况顺利,打完一场官司就可以把老人家接过来了。

    因为只是几天,她就没折腾着跟去,在家好好休养最近被剧本摧折的身体,养精蓄锐足了,一礼拜后,跟着陈晖和一名事先安排好的专业护工一起去机场接机。

    正午时分,机场大厅,许淮颂推着轮椅上的许爸爸出来。

    阮喻远远看见他们,跟陈晖和护工一起迎上去,心里略微有点忐忑。

    许殷和江易一样,都是饱经风霜式的人物,外表看上去比本身年龄衰老得多,正歪着脑袋闭眼睡觉,精神头似乎不太好。

    她这几天听许淮颂说了爸爸的情况,许殷目前没有严重到威胁生命的并发病症,但行动不便,认不得亲人,不知冷暖饥饱,情绪非常不稳定,不太习惯跟完全陌生的人接触。

    阮喻因此没敢贸然跟他打招呼,上前后,和许淮颂小声交流着许殷的情况。

    他说:“路上挺顺利的,但还是要带他先去医院住几天观察情况,等稳定了再接回家。”

    她点点头,帮他一起推着许爸爸出机场。从机场到杭市医院,许殷一直昏昏沉沉在睡觉。

    阮喻觉得奇怪,等把许爸爸安顿好,才知道原来是镇静剂和安定片的作用。

    “路上人太杂了,不这样没办法。”许淮颂看着病床上熟睡的人解释,说完又跟医生确认了情况,看他暂时不会醒,嘱托了护工几句,带着阮喻到附近吃午饭。

    阮喻跟着他下楼,边问:“阿姨和怀诗知道叔叔回来了吗?”

    他点点头。

    “那她们今天会来吗?”

    许淮颂笑了笑:“其实我们家的人都很奇怪,我和我妈闷,我爸和我妹倔。太多年了,她们可能还得缓冲一阵。”

    阮喻握住他手:“没关系的,陪护的房间都安排好了,这几天我跟你一起在医院。”

    许淮颂“嗯”了一声,忽然听见手机响起来。

    是个陌生的美国号码。

    他一手牵着阮喻继续往外走,一手接通电话。

    阮喻听他讲了几句英文,然后皱起了眉头,沉默很久后说:“pleasesendtheletter,thankyou.”

    这最后一句阮喻听明白了。他说:麻烦帮我把信寄来,谢谢。

    等他挂断电话,她问:“什么信?有临时工作吗?”

    许淮颂摇摇头,默了默说:“美国邮政署说,我爸爸在五年前存了三封信在那里,要他们等他过世后寄到我手上。但现在他离开了美国,他们不知道这些信还需不需要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办公室加浴室“普雷”,希望你们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