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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夺子之恨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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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辰阁,墨螓卿一袭正红长裙端坐在内室的梨花高椅上,冷眼看着坐下的染玉碎碎叨叨的说着,不时的抿几口茶,神色微微有些不耐烦,如果不是看在她父亲深受新帝器重,连晋几级的份上,她才没心思搭理她。

    “姐姐,你有在听我说吗?”染玉见墨螓卿不回应自己的话题,便停下了方才的话题,反问道。

    墨螓卿抽出思绪,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笑容,极为客气的道:“自然,妹妹方才不是说御好实际上是天衣阁的幕后老板之一吗?这倒确实出乎意料,不过御好妹妹素来是出人意表,不过是做一两件出格的事,倒也不算什么?”

    “话可不能这么说?”染玉不认同的道,“你要知道,听天衣阁的掌柜说,我身上这套裙裳就是御好设计的,我可是特意托了我继母花了重金才买到的呢,你要想,就这一件裙裳天衣阁就收了我好几百两,御好她该有多少私房钱啊。”

    听到染玉夸赞御好,墨螓卿心里不免有些酸楚,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几分沮丧来,在她看来,御好此举是极不符身份的,可是在染玉这样的外人看来,御好的作为却是可圈可点,极受推崇艳羡的,为什么她做什么都是对的好的,自己做什么都得不到认同呢?

    染玉在侯府呆了两年多,多少也学会了些察言观色,便识趣的转移了话题:“姐姐,你听说了吗?遥儿昨晚上中毒了?”

    “什么?遥儿中毒了?”墨螓卿微微有些诧异,她虽然讨厌御好,但却是真的喜欢遥儿这个孩子的,听说他中了毒,脸上倒是露出了真的关切,“你听谁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不仅知道遥儿中了毒,我还知道毒是谁下的呢。”

    “是谁下的?”

    染玉见墨螓卿被她的话提起了兴趣,忙看了看左右,覆上她的耳际,私语了几句……

    墨螓卿闻言,猛地站起身:“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看她托她娘家的人买了那种叫鸢鸟的慢性毒药,那日李府的人还亲自送上门来的,正巧被我撞上。”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那个时候哪里知道是鸢鸟,我也是昨晚听人说遥儿中了毒后,才想到的,这不,我正打算等会儿去告诉御好呢,我听说她这趟回来后身子不是很好,我刚得了一只百年老参,刚好可以给她补补身子。”

    “你不可以告诉她。”墨螓卿断然阻止道,双手紧紧的拽着手中的锦帕,眸中闪过一丝计算。

    “为什么?”染玉不解,“我与御好素来交好,再说她如今是天衣阁的幕后老板,我若和她搞好了关系,以后想买衣裳也方便不是?”

    “可你觉得她会相信你一开始就不知道那是鸢鸟之毒吗?”墨螓卿上前拉过染玉的手,认真的道,“染玉妹妹,你我的感情也是今非昔比,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啊,御好素来自负聪敏过人,你认为她会轻信你的话?”

    “可是……”

    “你若不说,没人知道你事先知道,不是吗?”墨螓卿循循善诱道。

    “你说的倒也有理。”染玉垂下了双眸,父亲此番在朝中大受提拔任用,已非昔日那个靠自己送人巴结权贵的下臣了。那日回娘家,继母便再三地警告自己,御好是新帝心尖儿上的人,千万不可开罪了她,如今听墨螓卿这番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毒害遥儿的人不是自己,御好也不可能牵累到自己身上。

    “夫人,夫人,侧夫人来了。”丫鬟允儿进门禀报道。

    “她来做什么?”墨螓卿不解。

    染玉紧张的拉住墨螓卿的衣袖:“她该不会知道了什么吧?”

    “慌什么?”墨螓卿冷喝一声,“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

    。。。

    雨辰阁厅堂上,御好正襟危坐着,细细的打量雨辰阁,雨辰阁一如往昔,布置精致而华贵,御好的到来显然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厅堂侍候的奴仆皆屏着气,走路都变得小心翼翼。御好冷眼瞧着,只优雅的品茗着。

    若是以往,她定会私下查探找出证据,再来对付她,只是她答应过萧权,不再使用手段阴谋,今日,她要堂堂正正的为遥儿讨回公道。

    “御好?你怎么来了?”墨螓卿从里间出来,语气冰冷。

    御好回头,看到墨螓卿着了一袭正红色的冬装长裙,发髻是成熟的妇人髻,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稳重内敛。她的身后跟着衣着华贵的染玉,看到御好友善的目光,染玉下意识的想要回避,却又无处可躲,只好上前和御好见了礼。

    “允儿说夫人在待客,原来客人就是染玉姐姐啊。”御好轻浅一笑,拉过染玉的手,“御好还没来得及恭喜染玉姐姐呢,令尊荣升两江总督,实在可喜可贺啊。”

    染玉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歉然:“全赖皇上英明,家父必定感恩戴德,效忠皇上。”

    御好认同的点了点头,含着笑不再说话,染玉倒也识趣,忙告了退。

    看到染玉离开,墨螓卿坐在一旁的高椅上,冷冷的道:“你来做什么?”

    “你应该清楚才是。”御好转过身身,直直的看着她,开门见山道,“我问你,遥儿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墨螓卿见御好并没有为难染玉,便知她是冲着自己来的,心里有了计较,便故作茫然冷漠的问:“遥儿中毒了吗?我昨晚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还装?”御好冷笑一声,“遥儿从昨晚开始就一直上吐下泻,直到后半夜病情才稍有好转,这些日子,遥儿都是喝你送来的羊奶,你敢说与你无关?”

    看着御好眸中闪现的摄人心魄的犀利愤恨,墨螓卿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乱,手心开始冒汗,嘴上却坚称:“不是我,你爱信不信,我没时间招待你,送客。”

    御好见她这般置之度外的态度,不由得有些恼怒,拍了桌子站起身:“好,墨螓卿,我已经给你机会了,你既然不说,那就不能怪我了。”

    “你要干什么?”墨螓卿装作害怕的模样,心里却有种正中下怀的欣喜。

    御好从袖间拿出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狠狠的拍在桌上:“我给你两个个选择,要么拿着和离书立刻离开侯府,要么你自行了断,我会让侯爷把你按卫彰侯夫人之礼礼葬的。”

    “你以为你还是侯爷心中的至爱吗?君御好,你难道没听过时移世易这句话吗?全府上下都知道是你毁了侯爷的前程,你以为你还能左右他的想法吗?”墨螓卿冷笑道,说出的话句句刺耳。

    “是吗?”御好瞬间抽出匕首,抵住墨螓卿的脖颈,“你既然不识好歹,那就不能怪我了,今日我一定要为遥儿报仇,你休想我再放过你。”

    “君御好,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侧夫人,您不可以这么对我们夫人。”允儿在一旁吓得面色泛白,想要上来劝阻,却被知心拦住。

    “你们都看看,侧夫人是怎么对我的。”墨螓卿高声对着一旁吓得手足无措的下人呼喊道,“你们私下不是一直想调到疏影阁伺候吗?看看你们理想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人,她这是要杀人啊。”

    御好知道她是蛊惑人心,也深知自己若想留在侯府,留在萧权身边,名声是极为重要的,便收了手中的匕首:“别说我欺凌你,我知道你也会武功,我给你还手的机会,如果你输了,就立刻离开侯府,永远不要让我见到你。”

    “那如果你输了呢?”墨螓卿觉得正中下怀,用极轻的声音反问道。

    “我输了,我就离开。”

    “好,我数三。”墨螓卿应道。

    御好冷然一笑,先开始数数:“一。”

    “二”

    “三”声音一落,御好便运了内力,向墨螓卿袭去,御好这一掌使足了内力,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一击不成,恐怕自己再也赢不过她了。

    “不”墨螓卿突然惊呼着退开了半步,出乎意料的冲着她跪了下来,抱着她的大腿求饶道,“御好,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

    御好没想到会是这样,不愿趁人之危,忙收了手,却还是打在了她的肩上,墨螓卿立刻大口的吐出血来,霎时染红了御好的裙裳。

    “御好,你在做什么?”一个熟悉的妇人的声音响起,御好转身,看到相国夫人一脸惊慌的站在外面,苍白的脸上满是惊痛,而萧权正站在她身后不到一步的距离……

    御好冷冷一笑,抬腿踢开了死拽着自己的墨螓卿,趔趄的扶住一旁的木桌,强压住内力反噬时冒上喉间的鲜血,大口的喘息着。

    这时相国夫人跑了进来,不可思议的看了御好一眼,又马上上前抱住了受了伤的墨螓卿,满脸担忧:“孩子,你没事吧?”

    “娘,侯爷,螓儿真的没有对遥儿下毒手,如果我真的要害遥儿,为何还要等到现在呢,是御好她误会了。”

    “娘亲相信你。”相国夫人抱着墨螓卿,一边落泪一边替墨螓卿擦拭嘴角的鲜血,满目惊痛。

    相国夫人缓缓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御好,哽咽着问道:“御好,你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螓儿固然有错,你也不该伤她性命啊。”

    如果是以前,御好也许还会为自己辩解,但如今不会了,她冷然一笑,转身就走。

    “你站住。”刚走到门口,萧权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伤了人连句对不起都不说吗?”

    “死不了的。”御好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说出的话不免失了礼数。

    “你说什么?”萧权闻言,面色一沉,眼里满是愤怒的火,霍地抬起了手就要朝她打来。

    御好倔强的抬起了苍白的小脸:“侯爷又要打我吗?打吧,尽管为你的好夫人打死我好了,御好不会还手的。”御好此刻心里极乱,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墨螓卿的当,萧权不仅不相信她,还又一次向她抬起了手,他怎么忍心?

    看着御好清丽眸中闪过的受伤神色,萧权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手并没有落下,而是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御好微微愕然,还没反应过来,便见萧权一抬手,一用力,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

    御好甚至还来不及感觉到疼痛,浑身便仿佛一下子被抽去所有的力气一般,双腿一软,失去平衡,跪倒在了地上。

    “帝姬”知心忙上前哭喊着扶住御好,看了看御好惨白无色的脸,再看她瘫软在地上的手,吓了一大跳,不敢置信的问萧权,“侯爷,你为什么要废去帝姬的武功啊?”

    “她伤了人,这是惩罚,武功不是拿来伤人的,我废去她的武功,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萧权背着身,御好看不清他的神色,听他的语气却是平静到了极点。

    委屈,惊慌,无助一下子就袭卷了全身,御好借着知心的力慢慢的站起了身,倔强的道:“御好不会后悔今日所做的,即使是死!”

    “你……”萧权转过身,颤抖着手指着她,御好这才看到他平日里如黑曜石般深黑的眸中此刻布满了血丝,满眼通红,“来人,把侧夫人带回疏影阁,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你要关我?”御好不敢置信。

    “我早给过你机会离开,是你自己不肯离开,如今怨不得我。”萧权冷眼相向道。

    御好一时胸闷气短,热血上涌,方才滞留在胸口的鲜血一下子喷涌了出来,尽数落在萧权紫色的锦缎长袍上,化成一块块的血污。

    御好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血色,脚下一轻,整个人倒了下去……

    沈逐惊本就奉命守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动静忙冲了进来,拉过御好的手探了一下脉,紧皱着眉头道:“她方才收回了七成的力,全反噬到了自己身上了。”

    “什么?”萧权和相国夫人几乎同时惊喊出声。

    萧权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墨螓卿:“你为什么不说?”

    “我……我不知道。”看萧权突然翻脸,墨螓卿手足无措。

    相国夫人站起身,刚想来扶御好,却见萧权早已快了一步,抱起她就往疏影阁走去:“逐惊,一定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