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看中就是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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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柳絮家的新房子眼见着像吹糖人似的起来了。
门窗装好，屋里的地平打好，又垒了一大圈院墙，把几亩荒地都圈了进去，只留个上山打柴的后门，远远看去高门大院非常气派，成为柳家村里的头一户。
房子晾了几天开始进家具，材料都是香樟木的，柳大有按照柳絮画的图纸做出来的家具美观又大方，已经有好几家要定制一模一样的。
柳大有很感激柳絮，除了定制的家具外，他多做了一张小方桌和七、八个高低凳子作为答谢。
家具进齐后，柳絮想找村长让他帮着选个搬家的好日子，没想到被柳叶给拦住了。
“絮儿，我们家起房子已经被人嫉妒死了，没必要摆酒席再弄那么大的阵势，还不如送点东西来得实在。什么好日子？我们自己看中了就是好日子！我觉得三天后的日子就很好，咱们摆上两桌，把大伯父一家、李婶一家和村长一家请过来吃顿饭就成了。至于村里的人，凡是参加建房的，每户七、八个馒头做回礼，你说怎么样？”
柳絮想不到柳叶还有这样的认知，立即答应下来。想了想还是觉得去村长家走一趟比较合适。
到了村长家，她把和姐姐商量的意见说了一遍，谁知村长掐指一算，夸她们选的日子很好，想法更好，不办酒席改送东西不仅减少了麻烦，还照顾了那些日子紧迫的人家。
三日后乔迁新居，柳叶和何氏、孙氏蒸了大半天的馒头，让柳大江和李大毛挨家挨户地送。
前院里摆了四桌酒席，男女分坐，村长一家子早早就来了，四家人合在一起谈笑风生，临走时柳絮还送了村长一个猪前腿做回礼，把他高兴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建房事宜尘埃落定，可以全力以赴地赶制订单了。
柳絮和柳枝背着几十斤黄豆芽和绿豆芽，还有一小罐葡萄酒去了万客来酒楼。
“这是什么？”
王安先打开盖着的木桶盖子，拿起一颗黄豆芽嚼了一下吐出来。
“豆芽。你也看出来了，这是由黄豆和绿豆发出来的，所以，它们就叫黄豆芽和绿豆芽。”见他皱眉，柳絮笑道，“冬天青菜很少，有了它们咱们酒楼就有了一大亮点。你别小看它们，做出来的菜很好吃的。走，我给你演示一下。”
柳絮和王安来到厨房，先切好葱姜和肉丝，把豆芽放水里清洗，然后烧锅倒油，放入肉丝翻炒，等肉丝发白七成熟，加入葱姜调料，再把黄豆芽放进去，继续翻炒。
柳絮一边操作一边讲解：“这是最基本的做法，名字就叫黄豆芽炒肉丝。黄豆芽还可以作为配菜炖汤，还可以做包子，喜欢辣的就放点辣椒，别有一番风味，待会儿我再做道毛血旺，保管你吃了还想吃。”
炒熟出锅，王安迫不及待地先尝了一口，“嗯，确实不错。”
“我再做个酸辣绿豆芽，说话功夫就成了。”
把锅烧热倒油，放入葱姜炒出香味，再把洗好的绿豆芽放进去大火爆炒，加入盐、酱油、米醋和茱萸，再翻炒几下出锅。
“这个菜叫做酸辣绿豆芽，绿豆芽很好熟，不能炒得太狠，那样就不好吃了，这个是给重口味客人吃的，不能吃辣的人，只放醋不放辣椒，叫做醋溜绿豆芽。只可惜现在没有辣椒，只能用茱萸代替，味道到底差了点。”
王安又尝了尝，点头称赞。
“其实，这几道菜并不是什么特别的菜，只因为冬天青菜少，它才显得有些珍贵。”
“黄豆，绿豆都见过，这个东西我还真没见过。”王安点头道。
柳絮笑道：“所以，不管贵贱，它也是万客来酒楼的一种特色菜，能吸引一部分客人。现在，大家都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我们能先赚上一把就成。因为技术含量不高，估计咱们也只能独领风骚一年，明年就会有人琢磨出来。王东家，你觉得我把方子给你比较合适还是我给你们供货？”
王安想了想，说道：“既然这个东西很好弄，把方子给我吧，我找靠得住的人来做，大冬天的也省得你们跑来跑去的，怪麻烦。”
“好，我再给你写几道做菜的方子。”
柳絮和王安回到书房，把方子一一写给他看。
“发豆芽这么简单？”王安看了发豆芽的方法步骤有点不相信。
“嗯，就这么简单。”柳絮笑道。
王安笑着摇头，“即便再简单，也只有你想出来了。一个方子二百两，再加上几十斤豆芽，一口价，五百两。”
王安拿出五张银票，柳絮笑着接了过去，“好吧，做菜的那些方子要保管好。另外，我承诺给你的礼物也带来了，不知道你们该做的准备做到没有？”
王安激动地连声问道：“真的吗？快让我尝尝。”
柳絮从背篓里拿出小瓷罐打开盖子舀了半茶碗，紫红色的佳酿在白色的茶盏里是那么的醒目又玄幻。
王安颤抖着手端起茶碗品了一小口，立即瞪大了眼睛，“少了一点酸涩，多了一分醇香，味道比进贡的还好喝，好酒！”
柳絮哼道：“味道好又怎样？没有好的包装，没有高脚玻璃杯，就失去了高雅的韵味，如同明珠暗投、锦衣夜行，实在是可惜了。”
“没有，没有。”
王安连连摆手。
柳絮扬起了眉毛，“没有做出来？”
“不是，没有暗投，昨天传来消息，已经做出来了。”
柳絮笑了，“这还差不多，没有让我失望。”
王安用商量的口吻说道：“主子让我们把葡萄酒运回去再装瓶，免得路上出意外。另外，按主子的要求我拟了一份契约，你提供葡萄酒，万客来酒楼的收益你占两成。”
“两成？所有的万客来酒楼还是就这一个？”
王安有点汗颜，“这个主子没有明确，不过，在下认为既然没明确，应该是所有的万客来酒楼。”
柳絮有点吃惊，“呵，你家主子好大的手笔，他就那么确定我不会反对？”
王安紧张起来，“姑娘会反对吗？”
柳絮把手一挥，“算了，不要白不要，本姑娘不和他一般见识。”
王安赶紧拿出两份协议让柳絮签字，她二话不说就笔走龙蛇，那签名，一般人绝对看不出来写的是啥。
柳絮接过协议叠好塞进荷包里，看得王安直抽抽，“姑娘，这荷包你千万要收好，不可遗失啊。”那荷包里的东西万分珍贵，荷包是王爷的乳娘绣的，玉佩是他找人雕刻的。
王安不知道，那块玉佩柳絮早就挂在脖子上贴心戴着呢。
“放心吧，我会保管好的。”
见她大大咧咧、毫不在意的样子，王安觉得头脑发懵，那东西可不是一般的挂件，只有两块，一块给了暗一，另一块在主子手里，没想到主子却把它给了柳絮。
“葡萄酒是我送过来还是你们去拉？”柳絮抚摸着胸前的玉佩问道。
事关重大，王安不敢冒险，“还是我去拉吧，你家没有马车，出入也不方便。”
“你不是给我银子了吗？再说，我家的院子大，马车也好，牛车也罢，都是可以进去的，很方便的。”柳絮笑道。
王安眼睛一亮，“姑娘是想买辆马车吗？也对，早就该买了，出去拉货、办事都很方便。”
柳絮心里说，我不但要买马车，还要买人呢。
“不错。最近总感觉家里活多人手少，我还想再添几个下人。”
王安是个人精，长时间为主子做事早就揣摩透了人心，他立即安排小六子去县里的车马行定制一辆新马车，把该配的东西都配齐了。
“姑娘，我这就和你一起回柳家村搬酒，然后咱们再一起去县城，等把酒送走了，咱们再去办其它的事情，你看好不好？”
柳絮点头同意，和王安一起坐马车回柳家村拉葡萄酒。
来柳家村的马车真不多见，小孩子跟在后面跑着看热闹。
赶车的直接把马车赶进柳家大院，暗六和暗七下地窖把盛葡萄酒的木桶搬上车，然后立即赶往县城。
两个时辰后来到县城的万客来酒楼，他们换了一辆马车，由暗六亲自护送回京。
办完大事，王安松了一口气，才亲自领着柳絮到西市的牙行去买人。
牙行在一个街口处，外头是门面，里面是个两进的院子。人牙子看起来年纪不太大，大概和王安差不多，但是，两个人的气质截然不同：人牙子见人低一等，一副谄媚相，而王安随随便便往那里一站，周身环绕着冷冽的威严气息。
他板着脸说道：“我们想买两个男仆两个女仆，男的年龄在三十五岁以下，身体健康，女的要一个厨娘，一个丫鬟，身家清白，最好认得几个字。”
人牙子对着王安连连点头，“老爷稍等，我这就去叫人。”
不多时，人牙子返回来，身后跟着十几个男男女女。
“你们先过来。”他指着那些男人喊道，“快给老爷、小姐见礼！”
这一队男人有十二个，年龄十四岁到三十多岁不等，一个个低眉垂眼不敢抬头。
王安沉声说道：“都抬起头来，说说自己姓甚名谁，以前干什么，擅长什么，认不认字。”
听到命令，他们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表情各异。
柳絮从左到右仔细审视，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两手满是老茧，一看就是个干惯粗活的人，叫韩承信，今年三十四岁，原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佃农，因为庄子被收缴全体佃农被发卖他才来到这里。
另一个个头也不低，身形有点消瘦，站在那里不急不躁，仿佛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似的，他叫黄元庆，今年三十岁，曾在一个官宦人家做管事，因为主人犯事而被发卖。
王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看人的眼神犀利无比，审视完，小声地和柳絮交换了自己的看法。
柳絮见他的意见和自己的一致，就把韩承信和黄元庆留下，其余的男人让人牙子带了下去。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柳絮家的新房子眼见着像吹糖人似的起来了。
门窗装好，屋里的地平打好，又垒了一大圈院墙，把几亩荒地都圈了进去，只留个上山打柴的后门，远远看去高门大院非常气派，成为柳家村里的头一户。
房子晾了几天开始进家具，材料都是香樟木的，柳大有按照柳絮画的图纸做出来的家具美观又大方，已经有好几家要定制一模一样的。
柳大有很感激柳絮，除了定制的家具外，他多做了一张小方桌和七、八个高低凳子作为答谢。
家具进齐后，柳絮想找村长让他帮着选个搬家的好日子，没想到被柳叶给拦住了。
“絮儿，我们家起房子已经被人嫉妒死了，没必要摆酒席再弄那么大的阵势，还不如送点东西来得实在。什么好日子？我们自己看中了就是好日子！我觉得三天后的日子就很好，咱们摆上两桌，把大伯父一家、李婶一家和村长一家请过来吃顿饭就成了。至于村里的人，凡是参加建房的，每户七、八个馒头做回礼，你说怎么样？”
柳絮想不到柳叶还有这样的认知，立即答应下来。想了想还是觉得去村长家走一趟比较合适。
到了村长家，她把和姐姐商量的意见说了一遍，谁知村长掐指一算，夸她们选的日子很好，想法更好，不办酒席改送东西不仅减少了麻烦，还照顾了那些日子紧迫的人家。
三日后乔迁新居，柳叶和何氏、孙氏蒸了大半天的馒头，让柳大江和李大毛挨家挨户地送。
前院里摆了四桌酒席，男女分坐，村长一家子早早就来了，四家人合在一起谈笑风生，临走时柳絮还送了村长一个猪前腿做回礼，把他高兴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建房事宜尘埃落定，可以全力以赴地赶制订单了。
柳絮和柳枝背着几十斤黄豆芽和绿豆芽，还有一小罐葡萄酒去了万客来酒楼。
“这是什么？”
王安先打开盖着的木桶盖子，拿起一颗黄豆芽嚼了一下吐出来。
“豆芽。你也看出来了，这是由黄豆和绿豆发出来的，所以，它们就叫黄豆芽和绿豆芽。”见他皱眉，柳絮笑道，“冬天青菜很少，有了它们咱们酒楼就有了一大亮点。你别小看它们，做出来的菜很好吃的。走，我给你演示一下。”
柳絮和王安来到厨房，先切好葱姜和肉丝，把豆芽放水里清洗，然后烧锅倒油，放入肉丝翻炒，等肉丝发白七成熟，加入葱姜调料，再把黄豆芽放进去，继续翻炒。
柳絮一边操作一边讲解：“这是最基本的做法，名字就叫黄豆芽炒肉丝。黄豆芽还可以作为配菜炖汤，还可以做包子，喜欢辣的就放点辣椒，别有一番风味，待会儿我再做道毛血旺，保管你吃了还想吃。”
炒熟出锅，王安迫不及待地先尝了一口，“嗯，确实不错。”
“我再做个酸辣绿豆芽，说话功夫就成了。”
把锅烧热倒油，放入葱姜炒出香味，再把洗好的绿豆芽放进去大火爆炒，加入盐、酱油、米醋和茱萸，再翻炒几下出锅。
“这个菜叫做酸辣绿豆芽，绿豆芽很好熟，不能炒得太狠，那样就不好吃了，这个是给重口味客人吃的，不能吃辣的人，只放醋不放辣椒，叫做醋溜绿豆芽。只可惜现在没有辣椒，只能用茱萸代替，味道到底差了点。”
王安又尝了尝，点头称赞。
“其实，这几道菜并不是什么特别的菜，只因为冬天青菜少，它才显得有些珍贵。”
“黄豆，绿豆都见过，这个东西我还真没见过。”王安点头道。
柳絮笑道：“所以，不管贵贱，它也是万客来酒楼的一种特色菜，能吸引一部分客人。现在，大家都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我们能先赚上一把就成。因为技术含量不高，估计咱们也只能独领风骚一年，明年就会有人琢磨出来。王东家，你觉得我把方子给你比较合适还是我给你们供货？”
王安想了想，说道：“既然这个东西很好弄，把方子给我吧，我找靠得住的人来做，大冬天的也省得你们跑来跑去的，怪麻烦。”
“好，我再给你写几道做菜的方子。”
柳絮和王安回到书房，把方子一一写给他看。
“发豆芽这么简单？”王安看了发豆芽的方法步骤有点不相信。
“嗯，就这么简单。”柳絮笑道。
王安笑着摇头，“即便再简单，也只有你想出来了。一个方子二百两，再加上几十斤豆芽，一口价，五百两。”
王安拿出五张银票，柳絮笑着接了过去，“好吧，做菜的那些方子要保管好。另外，我承诺给你的礼物也带来了，不知道你们该做的准备做到没有？”
王安激动地连声问道：“真的吗？快让我尝尝。”
柳絮从背篓里拿出小瓷罐打开盖子舀了半茶碗，紫红色的佳酿在白色的茶盏里是那么的醒目又玄幻。
王安颤抖着手端起茶碗品了一小口，立即瞪大了眼睛，“少了一点酸涩，多了一分醇香，味道比进贡的还好喝，好酒！”
柳絮哼道：“味道好又怎样？没有好的包装，没有高脚玻璃杯，就失去了高雅的韵味，如同明珠暗投、锦衣夜行，实在是可惜了。”
“没有，没有。”
王安连连摆手。
柳絮扬起了眉毛，“没有做出来？”
“不是，没有暗投，昨天传来消息，已经做出来了。”
柳絮笑了，“这还差不多，没有让我失望。”
王安用商量的口吻说道：“主子让我们把葡萄酒运回去再装瓶，免得路上出意外。另外，按主子的要求我拟了一份契约，你提供葡萄酒，万客来酒楼的收益你占两成。”
“两成？所有的万客来酒楼还是就这一个？”
王安有点汗颜，“这个主子没有明确，不过，在下认为既然没明确，应该是所有的万客来酒楼。”
柳絮有点吃惊，“呵，你家主子好大的手笔，他就那么确定我不会反对？”
王安紧张起来，“姑娘会反对吗？”
柳絮把手一挥，“算了，不要白不要，本姑娘不和他一般见识。”
王安赶紧拿出两份协议让柳絮签字，她二话不说就笔走龙蛇，那签名，一般人绝对看不出来写的是啥。
柳絮接过协议叠好塞进荷包里，看得王安直抽抽，“姑娘，这荷包你千万要收好，不可遗失啊。”那荷包里的东西万分珍贵，荷包是王爷的乳娘绣的，玉佩是他找人雕刻的。
王安不知道，那块玉佩柳絮早就挂在脖子上贴心戴着呢。
“放心吧，我会保管好的。”
见她大大咧咧、毫不在意的样子，王安觉得头脑发懵，那东西可不是一般的挂件，只有两块，一块给了暗一，另一块在主子手里，没想到主子却把它给了柳絮。
“葡萄酒是我送过来还是你们去拉？”柳絮抚摸着胸前的玉佩问道。
事关重大，王安不敢冒险，“还是我去拉吧，你家没有马车，出入也不方便。”
“你不是给我银子了吗？再说，我家的院子大，马车也好，牛车也罢，都是可以进去的，很方便的。”柳絮笑道。
王安眼睛一亮，“姑娘是想买辆马车吗？也对，早就该买了，出去拉货、办事都很方便。”
柳絮心里说，我不但要买马车，还要买人呢。
“不错。最近总感觉家里活多人手少，我还想再添几个下人。”
王安是个人精，长时间为主子做事早就揣摩透了人心，他立即安排小六子去县里的车马行定制一辆新马车，把该配的东西都配齐了。
“姑娘，我这就和你一起回柳家村搬酒，然后咱们再一起去县城，等把酒送走了，咱们再去办其它的事情，你看好不好？”
柳絮点头同意，和王安一起坐马车回柳家村拉葡萄酒。
来柳家村的马车真不多见，小孩子跟在后面跑着看热闹。
赶车的直接把马车赶进柳家大院，暗六和暗七下地窖把盛葡萄酒的木桶搬上车，然后立即赶往县城。
两个时辰后来到县城的万客来酒楼，他们换了一辆马车，由暗六亲自护送回京。
办完大事，王安松了一口气，才亲自领着柳絮到西市的牙行去买人。
牙行在一个街口处，外头是门面，里面是个两进的院子。人牙子看起来年纪不太大，大概和王安差不多，但是，两个人的气质截然不同：人牙子见人低一等，一副谄媚相，而王安随随便便往那里一站，周身环绕着冷冽的威严气息。
他板着脸说道：“我们想买两个男仆两个女仆，男的年龄在三十五岁以下，身体健康，女的要一个厨娘，一个丫鬟，身家清白，最好认得几个字。”
人牙子对着王安连连点头，“老爷稍等，我这就去叫人。”
不多时，人牙子返回来，身后跟着十几个男男女女。
“你们先过来。”他指着那些男人喊道，“快给老爷、小姐见礼！”
这一队男人有十二个，年龄十四岁到三十多岁不等，一个个低眉垂眼不敢抬头。
王安沉声说道：“都抬起头来，说说自己姓甚名谁，以前干什么，擅长什么，认不认字。”
听到命令，他们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表情各异。
柳絮从左到右仔细审视，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两手满是老茧，一看就是个干惯粗活的人，叫韩承信，今年三十四岁，原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佃农，因为庄子被收缴全体佃农被发卖他才来到这里。
另一个个头也不低，身形有点消瘦，站在那里不急不躁，仿佛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似的，他叫黄元庆，今年三十岁，曾在一个官宦人家做管事，因为主人犯事而被发卖。
王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看人的眼神犀利无比，审视完，小声地和柳絮交换了自己的看法。
柳絮见他的意见和自己的一致，就把韩承信和黄元庆留下，其余的男人让人牙子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