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嫡女贤凄 > 第五十二章粮仓空了

第五十二章粮仓空了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孙府前厅这边儿,岳正阳和静依都已是等了半个时辰,仍是不见孙胜现身。[四*库 书^小说网siksh]岳正阳怒极:“来人!给我砸!我倒是要看看他孙胜什么时候出来?”

    “慢着!”静依出声阻止道:“不可!岳世子,稍安勿燥!”

    “哼!这个孙家也太过无礼了!难不成要让我们等到天晚?”

    “岳世子,罢了。你忘了咱们是来做什么?”

    “那就由着这些无赖如此无礼?哈!居然连个侍候下人也不往这儿派!真当咱们是来讨饭了?”岳正阳气冲冲道。

    静依却是笑道:“岳世子怎么忘了,他们若是不无礼,咱们今日如何治他们罪?”

    岳正阳一怔,不过眨眼之间,便又换上了一幅痞痞样子“夫人言之有理呀!既如此,咱们就等上一等又何妨?”

    说完,遂又坐回了原位,不紧不慢地端起了茶盏,慢条斯理饮起了茶。

    不一会儿,司画回来了,附耳静依耳边低语了几句。静依先是一愣,再是有些吃惊,转眼又变得平静如常了。

    而一旁岳正阳自然是将静依表情变化收入了眼底,心下有些吃惊,看了看司画,见她却是一幅面瘫样子。而看静依样子,也不像是要将事情说与自己听样子,不由得觉得无趣,用手摸了摸鼻子。略有些尴尬道:“孙府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静依淡淡一笑“无妨,总归是与咱们无干,说不定还会对咱们有利。”

    岳正阳一挑眉“那便好。等了这么半天了。我倒是看看这个孙胜有多大胆子!他后头又是有哪路神仙护着?”

    “你是封城武相,难道想不出来?”

    岳正阳眯着眼睛痞笑道:“夫人果然是心思敏锐。这封城里倒是有一位姓孙官吏,不过也不是什么特别大官儿。是一位中书令。正三品。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

    “此人如何?”

    岳正阳沉默了一会儿“此人还算是个老实人。只不过貌似是有些太老实了些。”

    “什么意思?”

    “我来了这么久,这个孙中书令几乎是从未犯过一丝错。而且貌似也并无什么不良嗜好。按说,以他年纪,已是做到了正三品要员,也算是人生得意了!可偏是这样谨慎小心,现想想,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

    静依也是一脸疑惑“确是有些奇怪了。这人,不怕他有什么缺点。可一个人若是看起来几乎是一点儿毛病也没有。确是有些人不得不防了。”说着,有些意味深长看向了岳正阳。

    岳正阳心思一动,眼神一紧,有些琢磨不定地看了静依一眼,叫过自己身边一名卫兵低语了几句,那名卫兵便速地退了出去。

    静依嘴角微翘,岳正阳不愧是元熙左膀右臂,果然是七巧灵珑心思!有他这样人旁辅助,元熙大业不愁不成!

    静依正想着,便听到了一阵低语声,和急促脚步声。

    只见一名约莫五十岁左右年纪员外模样打扮老者进来,拱手笑道:“不知几位军爷前来,有失远迎了。失礼,失礼。”说完,看到了岳正阳上首竟然还坐了一位夫人,不由有些吃惊道:“这位是?”

    “你就是孙胜?”岳正阳根本就不理孙胜那茬,直接问道。

    孙胜面容一僵,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无礼过。想来这平秋县,就是县令高风,也是不敢这么跟他说话。不由得脸色有些不郁,语气也有些冷硬了“不知这位公子找犬子何事?”

    “哼!你还是叫他赶出来。免得我们亲自动手。”岳正阳故意将话说含糊不明。

    孙胜一听,脸顿时便冷到了极点!怒道:“这位公子以为带了几位军爷前来,老夫便怕了吗?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这平秋县,我孙家怕过谁?”

    “你意思是不交人了?”

    “哼!并非老朽不交!只是还请公子将话说明白了。”

    静依半垂了眼帘,这个孙胜倒是个有些心眼儿。不是他不交,而是怨岳正阳没有把话说明白了。

    岳正阳邪笑道:“孙老先生。你儿子刚才打伤了高县令。怎么?难道,你还要包庇他不成?”

    孙胜一听,心里顿时便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刚才一进来,见到这岳正阳一身锦服,知道其身分定是不简单!可是如此年轻,官职定然是没有多高。顶多也不过就是一富家公子罢了。又一听说要见他儿子,还带了将士来,还以为是那不成器儿子闯了多大祸!原来,不过就是将高风打了而已!

    孙胜脸上顿时轻松了起来,有些轻蔑道:“不知这位公子与高大人是什么关系?”

    岳正阳一挑眉“朋友关系!”

    轻飘飘地一句话,却是让孙胜整个人都如同是缷下了重担一样,脚步轻地走到了主座前,举止轻慢地坐下道:“朋友关系?这位公子不是平秋县人吧?”

    “非也。”

    孙胜点了点头“哦!那公子是想着替高县令出头了?”

    “怎么?我替他出头,不行?”岳正阳也是一撩袍子,跷起了二郎腿,一幅纨绔子弟样子!

    孙胜一瞧他这样子,顿时心中鄙夷至极,却是笑道:“不知公子,打算如何了结此事呀?”

    “怎么?孙老爷不打算将令公子叫过来,仔细问问?就不怕是我冤枉了他?”

    孙胜却是笑着摆着手道:“不用!公子只管说就是了,到底打算如何了结?”

    岳正阳看着孙胜,脸上扬起一抹极为不屑地笑意“如何了结?打伤县令,自然是要按照大渊律法办事!这叫犯上!按律当夺其官职,杖责五十,判以五年以内徒刑。孙老爷,不知我说可对呀?”

    “哈哈哈哈!”那孙胜听了,却是哈哈大笑,不止是他,连带屋子里服侍几名随从也是面上露出了极为轻视笑容。

    岳正阳却是故作惊讶道:“怎么?听说自己独子坐牢,孙老爷似乎是很高兴?”

    “高兴?自然是高兴!这位公子,你还真是会说笑话!老夫倒是要看看,这高大人,敢不敢判?”

    “哦?”岳正阳一挑眉“此话何解?”

    “何解?”孙胜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哼!我不管你是哪里来富贵人家公子。这里是平秋县!还轮不到你一个黄口小儿来大放厥词!真以为我孙胜老了,我孙家好欺负了不成?”

    岳正阳一愣,眼睛向静依方向微瞟了一眼,见静依面上平静,知道火候还是不够,便又道:“孙老爷,我叫你一声孙老爷,已是给足了你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吃罚酒?哼!老夫倒是要看看,你如何罚?”说着,手里拐杖重重地地上一敲,便见客厅两侧便围上来了不少壮丁,看样子,应是这孙府护院。

    司画等人迅速地向静依身侧靠了靠,全神戒备地盯着屋内众人。

    那孙胜自一进门,便瞧出了这苏静依身分定然是不简单。虽然一身素淡装扮,身上饰品也是极少,可是一看其一举手,一投足,皆是说不出贵气!孙胜知道,这位夫人,怕是真正贵人!

    不过孙胜转念又一想,贵人又如何?不过一介妇人!这平秋县可是他孙家地盘儿!再一看这位夫人面上虽是戴了帷帽,可是透过那白纱,仍是隐约可见其绝色无双轮廓!心底里竟是不由得起了一股贪念。

    岳正阳一看这阵势,知道事情差不多要成了,再添一把柴,道:“孙老爷这是何意?怎么?还想着对我等用刑不成?他们可是真正将士!再说了,你儿子身犯重罪,怎么你不但要包庇他,还要为难与我等不成?”

    “哼!什么重罪,根本就是你这黄口小儿一派胡言!”那孙胜一双老眼里射出一道精光,直直地盯着岳正阳道:“小子!我跟你说,这平秋县。我孙胜就是王法!不管你是哪家贵公子,到了这平秋县,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也得给我卧着!否则,真要是缺个胳膊少条腿儿,你可怪不得旁人!”

    岳正阳听了,却是嘿嘿一笑“怎么?你以为本公子是吓大?”说着,身子向后一顷,一身懒散地背了椅背上,一脸挑衅地看着孙胜道:“你倒是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老子封城也不是没人罩着!怎么着?试试?”

    帷帽下静依一看这岳正阳十足痞子样儿,忍不住轻笑出声。那岳正阳闻言,却是对着她轻扬了扬眉,一幅有好戏可看态度。

    岳正阳态度,是彻底地激怒了孙胜!孙胜也不傻,眯着眼睛看了岳正阳几眼,他看这岳正阳虽然说话有些痞气,可是这位夫人却是极为贵气,一时也是拿捏不准,到底该如何了?

    静依如何猜不透他心思,轻道:“大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索“海天中文”看|里不是京城!莫要给夫君惹麻烦!你何苦要管这些闲事!咱们还是些离去好!”岳正阳一听,自然是明白了静依意思,佯装有些畏惧道:“我这是替天行道。他还能怪我不成?”话虽说硬气,可是语气上、神态上,到底是没了刚才那股嚣张气焰,明显是气势上弱了许多。

    而孙胜一看这岳正阳态度如此,再加上刚才静依话,顿时心中顾忌消!想来,也不过就是个纨绔子弟罢了,背后虽有靠山,怕也是极为严厉,不希望眼前这位公子外惹是生非。对着那些下人们挥了挥手,厅中那些人便退到了门外。孙胜正想着要不要放他们走。便见自己夫人和儿媳都是到了前厅。

    孙胜眉心一皱,不悦道:“你们来此作甚?”

    这话说自然是他夫人和儿媳了!只见那孙主簿正室道:“启禀父亲,再过几日便是母亲大寿,儿媳是特来请示,该如何准备?”

    孙胜态度这才略缓了缓“就按往年办就是了。”

    “是!可是,夫君却是想着要让兰姨娘来主持这次寿宴,儿媳觉得不妥,所以特来请示父亲。”

    孙胜一听到‘兰姨娘’三个字,刚刚松开眉心,又是一紧。“她不过一个妾室,如何上得了台面?像是我儿媳妇,这种事情自然是要交由你来打理。”

    “是!”那少夫人福了福身,却是又道:“可是,自那兰姨娘进门后,所有府库钥匙都是被夫君交给了兰姨娘。儿媳要筹办寿宴,怕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静依闻言,抬头看向了那少夫人,见她面上虽是有着尴尬,可是眼底里,分明就是得意!静依一转眸,便见那老夫人也是正拿眼瞟着她和岳正阳,然后又对少夫人使了个眼色。心中顿时了然,只怕是她们婆媳二人知道有人进了府,而且还得孙胜亲自招待,想来是贵客,所以特地挑了这个时候来说这些话。分明就是想着让那兰姨娘交出钥匙,以保全孙府面子。

    平秋县堂堂孙府,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若是被人得知这孙府里,竟是由一名妾室掌家,怕是要惹人笑话了!

    静依再度垂了眸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想不到,来这孙府,还能免费看上这样一出好戏。想罢,便冲着岳正阳使了个眼色。岳正阳自然会意,一耸肩,也是有些不解道:“怎么?孙老爷,您府上,竟是由一名妾室当家吗?这还真是稀奇呢!”

    静依抬眼看向那两位婆媳,果然,二人眸子均是闪过一抹得意。静依嘴角扬起,这个孙府里,想必是积累了不少财富吧!看来,这平秋县风沙治理,又要有人要献上一功了!

    孙胜略有些不自道:“儿媳妇,这事儿,回头我会让那孽障将钥匙讨回来。不过就是念着你前些日子身子不适,让她帮着管了几日罢了。如今你身子痊愈了,又是这孙府正经少夫人,这家,自然还是要由你来当!”

    那少夫人一喜,福身道:“是!谢过父亲。”

    言毕看向了那一旁岳正阳,见其虽是一幅痞样,却是一身锦袍,想来定是富贵出身。再看向坐他上首那位戴了帷帽夫人,有些奇怪道:“不知这位夫人是?”

    静依目不斜视,也不起身,只是有些清冷道:“本夫人夫家姓李。”

    孙少夫人一愣,看了老夫人一眼。那老夫人脸上也是有些不郁“这位夫人架子倒是端大,怎么,来我孙府做客,竟是连真容也不肯露吗?”

    “本夫人已然成婚,男女有别。本夫人自是应该谨慎好。”

    那少夫人身子一僵,面上便是加地难看了起来,这分明是批责自己不该到前厅来,让外男见到。顿时有些恼怒道:“这位夫人太过客气了吧?既是来了我孙府,便是客了。如何还这般见外?莫不是夫人容貌有污,怕是损了夫人名声?”说完,那少夫人还略有些娇羞地笑了笑。

    静依不语。而孙胜也没有对刚才少夫人失礼之言,有什么苛责,他也想知道这张帷帽下,究竟是一张怎样脸?

    那少夫人说完,却见静依根本是理也不理她,不由得有些挫败感。像是自己用全力自井口丢进了一块巨石后,那井中却偏是深不可测!自己费心思扔进去巨石,却是连丝声响也没有!

    那少夫人觉得憋闷恼怒,手上帕子几乎是被她给生生地扯了开来。可是老夫人对她使了眼色,要她不可再轻举妄言,无奈之下,只好狠狠地瞪了静依几眼。

    静依对于那种愤恨视线,却是恍若未见。只是静静地盯着门口,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了,岳正阳调精兵到了没有。

    岳正阳耳朵动了动,不一会儿又听到了一声哨声,便看向了静依“弟妹,咱们人来接咱们了。你看?”

    静依笑道:“既是来了,便由大哥做主吧。”

    岳正阳笑着点了头,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对着身后几名将士做了一个手势,便见几人飞身上前,一把将孙胜便给制住了。

    这突如其来场景,将孙家人给吓得不轻!那老夫人身子向后一靠,对着外面道:“来人哪!有人劫持了老爷!来人哪!”

    一时间,孙府内乱做一团。

    孙胜虽有些慌张,可到底是个老狐狸,冲着岳正阳道:“你这是做什么?小子,即便是有人伤了高大人,可那是我那孽子,也不是老夫!你这是何意?”

    “何意?就是你看这个意思。”

    “哼!小子,你以为有几个兵丁老夫就怕了你了!告诉你,封城孙中书令可是老夫亲堂哥!你可要想好了!他可是三品大员,不是你一个黄毛小儿惹起!”

    “孙中书令?貌似孙中书令是封城吧。这里可是平秋县!”

    “那又如何?孙中书令封城那也算得上是呼风唤雨人物,小子,识相,些将老夫放了!”

    岳正阳却是根本不理他,冲着外面那些护院道:“怎么?想着拿命来救你们主子?”

    此时岳正阳如同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浑身冷冽之气甚浓!让屋内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孙胜看到自己养这些护院竟是被岳正阳吓得连连后退,怒道:“你们都是瞎子吗?没看到老爷被人绑了?还不去县衙找帮手?”

    那几名护院一看,便有两人匆匆地往外跑去,可是还没跑到府门口便被冲进来一队精兵给堵了回来!静依冲着司画点了点头,司画会意,速出了大厅,直奔后院儿了。

    而此时,这边动静也终于是惊动了还屋子里与美人儿翻云覆雨孙主簿。

    孙主簿听到下人来报,说是自己老爹被人给劫持了,第一个涌上心头想法却是一阵窃喜!你个老东西,我不能对你如何,有人对你如何!倒是替我出了口气!

    可这种窃喜却是不过是维持了一眨眼功夫罢了!转念,孙主簿便意识到了不对!什么人如此大胆敢闯进孙府,还绑了他老爹?难道是县衙人?

    孙主簿顾不得多想,翻身下床将自己包裹了一番,便急匆匆地冲了出去。而床上兰姨娘,却是鄙夷地笑了几声,迅速起身穿衣,然后将自己床边小几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匣子,打开看了看,又放了进去,对着外面吩咐道:“嬷嬷,你去前院儿打听打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孙主簿一过来,便见前院儿涌进了大批兵丁,看情形不妙,拔腿就要往回跑,却是早已被那些精兵发现,几个回合,便将他也绑了,直接带到了前厅,往地上一扔!

    那孙主簿被这一下可是摔生疼!他虽是练过几年武,可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罢了!就他那几下三脚猫功夫,也就是教训一下女人还有文弱书生还行!再说了,他自小娇生惯养,何时受过这等对待!

    孙主簿地上哼哼唧唧了几声后,才勉强跪坐了起来!怒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擅闯孙府?”

    岳正阳冷声道:“你就是孙主簿?”

    “不错!小爷正是!你们他妈不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这样对小爷,活不耐烦了?”孙主簿仍是有些心高气傲地骂骂咧咧地,似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岳正阳却是上前猛踢了那孙主簿一脚“敢对高大人动手?你倒是长胆子了?一个小小九品主簿,什么人给了你这样大胆子,居然敢对正七品县令动手?”

    那孙主簿被岳正阳一脚踢到了肚子上,顿时觉得是内脏一阵翻腾,‘噗’地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来!这场面,只惊得那老夫人和少夫人大叫一声,欲上前扶着,却是被那些兵丁给拦了。

    一时间,这孙府大厅是一片哭嚎声,极为惨烈!

    孙胜见些,有些庆幸道:“这位公子,即便是他打了高大人,也应该是由高大人亲自来审问吧?公子这是要动用私刑?”

    “动用私刑?审问?”岳正阳一脸冷笑道:“你们以为你们孙家就只有他犯了事儿?”

    说罢,转头对静依道:“弟妹,现如何?”

    “送交高大人处置吧。”静依淡淡道:“到底他才是这平秋县县令。只是,这孙府,抄了吧。”

    众人顿时一惊,皆是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静依!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便听到岳正阳对着对面道:“都是聋子吗?还不去!孙府即刻查封!孙府上下全部入狱!”

    “是!”听到外面齐刷刷地声音,孙胜等人才反应过来。“公子这是何意?”

    不待岳正阳回答,便听到进来了一名精兵道:“启禀岳相,侍御史大人和高大人到了。”

    “正好,直接这儿审了便是!”此时,孙胜等人还那句‘启禀岳相’中没回过神儿来!岳相?眼前之人竟然是封城武相岳王世子,岳正阳?

    而那老夫人似是受不了打击,两眼一翻,直接就晕了过去!

    晴天和高风二人大步进来。高风头上虽是戴了官帽,可是官帽下有一圈儿白,正是被晴天用纱布给包扎。静依见了,眼神一紧,高风伤到,竟然是头部!

    “岳正阳,你好大阵仗呀!”晴天一进门,便有些好笑道。

    岳正阳却是挑了眉道:“要查抄孙府,阵仗小了,岂不是对不起这平秋县百姓!”

    晴天笑着摇了摇头,不语!孙府这样结果,他自是早想到了!凭他对静依了解,定是不会放过这样为害一方巨霸!再说了,抄家?看这样子,静依定是发现了什么猫腻了!

    “高大人伤势无碍吧?”静依有些担忧道。

    “没事。幸好我去及时,帮他处理了伤口。堂堂县衙竟是连名大夫都没有。”晴天边说边摇了头。

    静依脸上闪过一抹痛心之色。“岳世子,这孙家着实过分”全文,居然敢以下犯上!公然藐视本王妃及你武相身分。此乃大不敬之罪!高大人,按照大渊律,该当如何?”

    高风一听“回殿下,按照大渊律,视情节轻重,可判十年以上,三十年以下监禁,或流放。”

    晴天听了,却是有些惋惜道:“这么轻?公然藐视平王妃,便是藐视皇权!还不能判个死刑?”

    场人听了,却是表情各异!孙家人自然是以一种怨恨神情看向了睛天,那神情分明就是说,你也太狠了吧?

    而岳正阳则是以一幅,你真腹黑表情看向了晴天。

    而高风县令,则是直接道:“这个,公然藐视平王妃,确是可以判死刑,不过,这人证和物证?”

    岳正阳闻言无力地抚额道:“高县令,你果真不是做官料!”

    晴天则是摇头道:“你能这个位置上待了近十年而不得升迁,果然不是没有原因。”

    而静依则是点头称赞道:“不错!公平公正,不过似乎是用错地方,也用错时间了。”

    高风顿时觉得如同是被雷给劈了一般,傻了!

    而一旁孙胜总算是反应了过来,道:“参见平王妃!启禀王妃,草民实是不知您身分而有所冒犯,实是罪不至死呀!”

    孙主簿也反应了过来“王妃饶命!饶命呀!卑职失手伤了高大人确不对!可也罪不至死呀!”

    高风则是一旁有些木讷道:“按照大渊律法,”

    “你闭嘴!”话没说完,便被两道齐齐地声音给打断了!正是晴天和岳正阳!两人难得意见统一互视了一眼,齐摇了摇头。

    高风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二人一眼,迅速地低了头,闭口不语了。

    静依莲步轻移,到了孙主簿身前道:“你敢说你罪不至死?”

    “你重伤上峰,此为无礼犯上!其罪一;你私自挪用库银,渎职贪没,其罪二;你竟然将官府流放犯人私自养于府中,其罪三;你对本王妃不敬,其罪四!数罪并罚,你敢说你罪不至死?”

    静依话句句狠戾,字字诛心,将孙主簿是给吓得顿时脸色苍白,缓不过神来!那眼睛早已是空洞无神,似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没了心神!

    那老夫人此时已是醒了过来,哭喊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您身为平王妃,身分尊贵,可也不能凭空捏造罪名,强加于我儿身上!他何时渎职贪没了?又何时私自收留犯人了?”

    静依眼睛却是紧盯着孙主簿道:“孙主簿,怎么?你还不肯承认吗?”

    孙主簿眼睛眨了眨,似是回过神来了,喃喃道:“卑职知罪,知罪!”

    而孙胜一听这个,便暗叫不好!眼珠子一转,莫不是那个兰姨娘?心下顿时一惊!

    而孙家老夫人道:“你这个傻孩子!你没有做事,认什么罪!认什么罪!”

    这时,司画已是揪了一名丫环装扮,身上还背了一个包裹女子进来,将其推倒地。“启禀王妃,属下搜查时,此人形迹可疑,属下将其抓获后,才得知,竟是被流放至平秋县做苦役罪臣之女,白素兰!”

    众人皆是一惊,唯独静依仍是一脸平静,她们一进府时,便派了司画四处打探,已是将这兰姨娘身分弄了个清楚。此时,岳正阳也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司画回来复命时,静依会是那样复杂表情。

    晴天冷哼道:“你们孙家好大胆子!居然敢公开收留罪臣之女,而且还将其纳为姨娘!当真是将大渊律法置若罔闻了!还是眼里根本就没有王爷和王妃!”

    此时,孙胜等人,已是彻底明白,他们结局,孙府结局,已是不可改了!

    而此时,孙胜为恼恨,则是刚才不该透露了孙中书令事!现,只怕是那个堂兄,也被他给脱下水了。后一缕希望怕也是落空了。

    静依看了地上颤抖不已白素兰一眼“将她包裹打开。”

    司画依命上前将包裹打开,里面除了几件衣服,还有一个小软包,司画将其层层剥开,里面竟是厚厚一沓银票!孙胜等人自然是看到了!大怒道:“你这个贱人!我孙家待你不薄!你竟是如此狼心狗肺!居然谋夺我孙家财产!”

    那老夫人和少夫人则是拼了命地要上前将白素兰撕打一番。岳正阳微斜了斜眼儿,那阻拦着二人几名侍卫便‘一时不慎’,竟是让二人冲了过去,将白素兰摁地上,撕打了起来!

    而白素兰则是到了这个时候,仍不忘护着她那张如花一般娇艳脸!越是如此,那孙家少夫人越是气恨!竟是从头上拔下了一根簪子,一手强硬地将她护着脸双手扯开了一丝缝隙,一手拿着簪子,狠狠地向着那白素兰脸上划去!

    只听“啊!”一声惨叫!

    那白素兰脸上,一片血渍,孙家婆媳二人身上也是被溅上了不少!特别是那少夫人脸上被溅上了几滴鲜血,让她那本就因为嫉妒、恼恨脸上,看上去为恐怖!

    那白素兰一手捂着脸,一边哭喊道:“啊!我脸!我脸!”

    此时,那几名兵丁将二人拉至一旁,而少夫人则是啐了一口道:“狐狸精!没了这张脸,我看你还拿什么去勾引男人!你个不要脸下贱货!呸!”

    而老夫人则是气恨道:“你个丧门星!如果不是你,我孩儿何至于如此?我孙家又何至于落到如此田地?你就是个扫把星!你这个贱人!只是划花了你脸,已是便宜了你了!就该刺瞎你眼!再将你沉塘!”

    岳正阳看了高风一眼“高大人,你还不下令?”

    高风这才看了屋内众人一眼,道:“来人,将孙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全部暂时收监!”

    岳正阳这才点了点头“殿下,咱们走吧。”

    静依轻摇了摇头“白素兰,本王妃有心放你一条生路,你竟是如此地不知悔改!妄图攀上孙家,还欲携款而逃!白素兰,我真不知道是该说你蠢,还是该说你没了心智!为了荣华富贵,你可以抛弃自己尊严,抛弃自己所受过教导!为了几个银钱,你就可以出卖自己*了?”

    白素兰此时哪里还能听得进去这些话,只是一个劲儿叫嚷着“我脸!我脸!”

    静依看着白素兰原本姣好面容上,此时却是血污不堪,再加上许是因为疼痛而自眼中流出眼泪与脸上血渍混到了一起,看起来狰狞无比!极为恐怖!

    晴天静依身前挡了“走吧!太难看了,不看也罢!”

    静依这才点了点头,缓步离开了孙家。

    出了|孙家大门,静依到了马车边,问道:“可知道这平秋县府库亏了多少银子?”

    “银子亏倒是不多,也不过才五万两。可是这粮库亏却是不少!”

    “粮库?”

    “嗯。这平秋县共有五个储备粮仓。是为了防止天灾,而储备粮食。可是这五个粮仓中有四个都是空。”

    静依顿时大惊“何时空?”

    “我问过高大人了。他说,去年秋天时,平秋县收成极差,是历年来低谷。当时他曾提出要开仓放粮,可是孙主簿却是说时候还早,粮食总共就那么多,不如缓一缓。”

    “后来,高大人觉得他言之有理,便缓到了初冬时,见百姓们实是无粮可用了。便再次提到了要开仓放粮,当时那孙主簿倒是答应地极为痛。可是没几日,这平秋县灾民便越来越少了。这粮仓,只开了一个,便没有再重开其它粮仓,坚持到了现了。”

    “昨日,高大人看到百姓们为了治理风沙极为辛苦,又看到王爷千里迢迢地命人将粮食运来。便想起了那四个粮仓,自己先去了粮仓一看,才知道是空了。于是今日一早便将孙主簿召了去,便发生了今早那一幕。”

    静依脸色肃穆“这么说来,这粮仓应该是去年秋天时,便已经空了?”

    晴天点点头“看这情形,只怕是还要早!”

    “仅凭一个小小孙主簿,他要那么多粮食做什么?再说了,挪用了四个粮仓粮食,谁给他这样大胆子?那看守粮仓人,岂不是全都被他给买通了?”

    静依说完,有些急切道:“晴天哥哥,那现那粮仓那边?”

    “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将粮仓围了起来!所有人,全部暂时分开关押。四个粮仓粮食呀!总是要弄个明白!”

    “晴天哥哥,你还是专心治理风沙一事。至于这粮仓事,就交给我和岳世子就是了。”

    岳正阳此时早已是怒火冲天!手上青筋爆起“这个孙主簿、孙胜,还有封城那个中书令!究竟是什么人能有如此大能耐,能将四个粮仓粮食弄走,而神不知鬼不觉地!不但瞒过了高县令,而且还瞒过了平秋县这么多百姓!”

    静依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瞒过这么多百姓?确是不易!看来此人,还真是手眼通天呢!”

    岳正阳道:“若非是高大人及时发现,只怕我们还蒙了鼓里呢!”

    晴天点点头“确如此!”

    静依将手中那沓银票拿出来,细看了看“这里共计有十万两银票。岳世子,这孙府,你可是要查仔细了。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静依将手中银票交给了岳正阳“回头派人将这些银票给元熙送过去,地要再去筹措粮食。岳世子,记得一定要告诉元熙,这十万两银子,要一两不剩地全部买成粮食!”

    “全部?”

    “为什么?我们现粮食还可以维系三个月有余呀!”岳正阳不解道。

    静依不语,而晴天则是似有所悟道:“岳正阳,听依依吧。只怕,这次不止是封城,整个大渊,都要有一场风暴了!”

    ---题外话---

    亲们本卷大一个*开始了!什么人如此大胆?这到底是布了一个怎样局?元熙和静依他们这一次到底能否顺利地渡过难关?就要看亲们支持了!

    亲们,月底了!你们真抛弃飞雪了吗?不要呀!手里积攒到各种票票亲,狠狠地砸向飞雪吧!

    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