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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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紫衣,一个黑衣;一个妖娆,一个英挺,风格不同,却有同样的两双沉痛的眼眸。

    这是什么情况?

    “啊--”回过神来的云墨衣大叫一声,挣扎起酸软的身子,手忙脚乱地拉过锦被,将自己和闻人醒的身子都盖起来,美眸划过一丝恼怒:“该死的,你们怎么随意进别人的屋子,都给我出去!”

    眼神空洞的楚亦尘猛然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凤眼里尽是震惊:这个女人,怎么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就算她已不是他的王妃,她也不是闻人醒的妻啊,尚未成亲,便与男人在床上苟且,被人当场逮到,若换作寻常人家的女子,早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了不成。

    她不但不觉一丝羞愧,反而若无其事,倒过来对他们发火?

    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尽数突起,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恨不得把她盯出来一个洞。

    “你那么看着我做什么……”云墨衣被他的眼神看得缩了缩脖子,又想起来,该死的,他怎么倒像一个逮着妻子红杏出墙的丈夫呢,自己跟他又没有任何的关系,做什么似乎都与他无关吧?作甚要怕他?

    没有礼貌地闯进自己的房间,白让他们看了便宜去,现在该生气的是自己好不好?于是口气也不好起来:“让你们出去没听见么?”

    “云墨衣,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心中又嫉妒又恼恨,他的凤眼死死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道。

    “奇怪了,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未经允许,随意闯进别人的房间,还大赤赤地盯着别人亲热的场面,你不但没有一点羞耻心,而且十分没有礼貌。”这是自己的隐私不是么,他有什么立场来说这些?

    楚亦尘好看的双眸似乎快要喷火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他没料到她竟然如此说,她居然如此云淡风轻,毫不在意自己的名节,仿佛躺在闻人醒身下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你知不知道,没有成亲便跟男人……你这般不检点,若传出去,你便名节尽毁!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楚亦尘脸色阴沉,右手猛然出拳,狠狠地砸在一根床柱上,“轰然”一声,床柱断裂,雕花大床被砸的一边塌陷下来,“哗啦哗啦”地,木屑满屋飞舞。

    “咳……咳……”云墨衣猝不及防,一阵颠簸,在尘灰中,被呛得一阵咳嗽,“咳……你……找死……”

    手掌运气一扬,大风刮过,将空气中飞扬的木屑通通刮至墙角,目光渐冷:“我检不检点,名节毁不毁,跟你可有半点关系?给我滚出去!”还嫌她烦心的事情不够多?好不容易有这温馨一刻,还冷不丁冒出来让她怄气!可是看她最近脾气渐好?

    “云墨衣,你可是本王的王妃!”妖颜阴沉,红唇紧抿,目光如炬,右手关节处血肉模糊。

    一直未说话的楚亦谨,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他们方才还因为这个问题争执过,现今他又重新提起,他在想什么?

    一时间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是么?”云墨衣嗤笑一声,美眸划过一抹洞悉,她算是看明白了,他是来捣乱的:“王爷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您给的休书还透着热乎劲儿呢……”

    “是么,拿出来本王看看。”楚亦尘打断她的话,伸出手来,神情间,仿佛他根本没有写过什么休书,所以她根本拿不出来一般。

    “好,看完是不是就可以滚出去?”知道他存的是何心思,本不想理他的云墨衣,转念一想,让他没有借口也好,拿过散在一边的腰带,真的从里面的夹层掏出一张薄薄的纸张,在他眼前一挥,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三王爷,看清楚了么?”

    “你拿在手上,本王看不清楚,拿过来。”凤眼划过一丝光彩,伸出手欲夺过来。

    云墨衣比他动作更快,“哗啦”一声,胳膊一掩,手已藏在身后,黛眉轻挑,看不清的弧度在唇畔微漾:“你真当我是白痴?”他用的什么心思,一眼便可知。

    “不给本王看清楚,便做不得数,谁知道是不是假的?”楚亦尘的眼睛冒火,瞄了一眼犹在呼呼大睡的闻人醒,心中一阵翻滚,趋身上前,欲要抓住她的玉臂。

    “算了,三哥,咱们先出去吧。让衣儿收拾一番再说。”楚亦谨面色苍白地望了她一眼,垂下眼睑,掩住眼中的神色,伸手拦在楚亦尘身前,制止住他的胡闹。

    “走开,楚亦谨,你以为你这样,她就会多看你一眼么?你在她眼里,也只不过什么都不是!”楚亦尘的怒火似乎已经将自己的理智燃烧干净,谁挡在他面前,他便口不择言地损谁。

    心似被针刺了一下,浑身一震,楚亦谨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愈加苍白,心里已经痛的不能呼吸了,单薄的身子竟微微轻颤起来,举起的胳膊,似乎再也无力举起,缓缓地垂下,抬起眼眸,黯然地望了她一眼,捂住胸口,转身默然离开。

    是啊,他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原本以为她答应了自己的跟随,自己便能与别的男人在同一起点,如果自己再加把劲,衣儿便能够回心转意。其实,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坚持,才让她勉为其难地接受他跟在身边,如果不是他紧紧相随,她恐怕连多看他一眼的心思也无。

    如今,她与闻人醒……他便再也没有机会了么?

    早知道,他便不会闯进来,看不见,至少还能继续欺骗自己,至少还能保留一些希望,不是么?

    他的痛,感染地连空气也哀伤了起来,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几道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望着他黯然佝偻的背影,感染到哀伤的空气,云墨衣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上狠狠地刺了一下,他的执着,他的深情,一幕幕在脑海中划过,她不想看到这么颓废的他,伸出一只如玉的胳膊,似要抓住他,却只抓到一把空气,红唇微张,却没发出一星半点声音,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这才转过头来,美眸里射出一阵阵寒星,盯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没想到,妖媚的“紫衣公子”,平日看起来这么冷然高贵,嘴却这么毒舌!

    连自己的兄弟也能那样打击,心下对他更是没有好感,玉臂一挥,食指遥指大门,多余的话都懒得说,只有简单三个字:“滚出去!”将闻人醒轻置一边,小心翼翼地放好休书,微眯双眼,疲软地斜靠下来,折腾这么半响,尚未恢复的体力又消失殆尽,身子乏得厉害,尽管肚子空空,却连动也不想动了,还得再睡上一会。想着想着,眼皮又沉重起来。

    楚亦尘一震,凤眼死死地盯着她冷冽的容颜,再看一眼闻人醒俊美的睡颜,胸中似三味真火狂烧,心跳得像擂鼓,摇了摇头,却也挥不去那越烧越旺的妒火。

    她竟然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又睡了!

    床上躺着一个,屋里还站着个他!这女人……好,既然她如此不知耻,那便成全她吧。

    心念所想,即转化为行动,修长的手指轻拈玉扣,紫衣悄然滑落,两步踱至床前,将碍眼的床幔悉数扯尽,揉作一团,丢至地上。轻纱纷纷然,床上是娇美的人儿,她火热的身躯正掩映在薄被之下,玉颈若隐若现,勾起人无限遐想。

    感觉到强烈的视线,身子微微一颤,紧闭的美眸悠悠然睁开,紧接着瞪如铜铃,她看见了什么?楚亦尘身上紫色的衣衫已不在,只剩薄薄的中衣,此刻趴在她的身侧,他的眼神,似恨不得要将她吞食入腹。

    “你要干什么?”不由自主地往里面的闻人醒靠了靠,寒眸似箭,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色如春花的面庞。长得这么美的人,不会这么恶龊吧?

    “做一个丈夫应做的事。”红唇微启,嘴角竟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与喷火的怒眸形成鲜明对比,素手一扬,薄薄的锦被迅速掀开在一边,令人血脉贲张的身体在眼前暴露无遗。

    曾经流连花丛,阅女无数的楚亦尘也禁不住一滞,瞳孔微缩,呼吸急促起来:好美的身子!

    该死的,云墨衣的心跳,猝不及防地漏跳一拍,低咒一声,将锦被重新覆上来,满满地遮住自己,寒眸射出千道利剑,射向这个拥有绝世面容的男人:“你敢对我用强?”

    “本王说了,你是本王的王妃,对自己的妻子,怎么说是用强,况且,你对自己的清白没有一丝在乎不是么?”楚亦尘眉间一皱,恨恨地盯着那个碍事的锦被,身体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需要,“本王给过你机会了,原本是想好好哄你回去,就算你四周都是男人,本王也一再忍受,没有多说一个字,谁知你竟与别的男人作出这样的事情来,你是本王的女人,你知道吗,你这样做,是在逼本王!”话音刚落,扯着锦被的一角,只稍稍用了几成功力,随手一抛,结实的芙蓉大被便被震碎,化作一片片碎布,在空中纷纷扬扬。

    云墨衣瞠目结舌地望着他疯狂的举动,再低头望望自己,她和闻人醒的身体再也找不到遮挡物,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天哪,这个男人疯了!

    他说什么?我是他的女人?他忍我很久了?

    手忙脚乱地拉过外衣,遮住他们两个的关键部位,贝齿紧紧咬着下唇,眼眸中的寒光几乎快将空气冻结了,挣扎着调整起体内尚未恢复的内息,气流在掌中盘旋,他若再敢放肆一步,别怪她不客气!

    “楚亦尘,是你在逼我!”没有一丝温度的话语,将一切凝结成冰,若是稍微正常的人,便能吓得知难而退了,偏偏楚亦尘不是,他已经被嫉妒冲昏头脑了,满腔都是火焰,哪里怕什么冰,他此刻眼里只有面前这个女人的娇颜,心里,只有将她立即按倒的想法。

    凤眼微眯,看着她绝色的容颜,和没有被遮挡部位的诱人霞光,冷冽的她,生气的她,别有一番魅力,就似一朵妖艳的睡莲,令人忍不住将她采撷。

    完全没有将她掌中的气流放在眼里,一眼便能看出,她早已耗费了大量的内息和气力,此刻一个二流的高手便能将她制服,何况是他。

    纤长的手指一动,中衣的盘扣纷纷解开,露出里面滑腻白皙的皮肤,衣衫滑落,完美的,没有一丝赘肉的上半身暴露无遗,莹润的肌肤,性感的喉结,精壮的腰,还有胸前两颗可爱的小红点点。

    这该死的男人,保养得真好,皮肤这么嫩,身材这么好,要死人啊!云墨衣只觉喉咙一阵咕噜咕噜,掌中的内息一下子如流水泄光。

    看着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身体,楚亦尘红唇勾起,妩媚一笑,那笑如怒放的牡丹,云墨衣只觉周围空气中传来一阵花开的声音,眨眼间,万紫千红,繁花似锦,让她沐浴在灿烂的花海里……

    “怎样,满意你看到的吗?比闻人醒怎样?”单手轻抬她的下巴,在她如水的眼眸里看到自己妖媚的影像,红唇微抿,慢慢地附在她的唇上。

    “啊?呸--”被偷吻的女人醒过神来,一把推开他,嫌恶地呸了两口,手背在唇上擦了又擦,似乎怎么也擦不掉他的味道,该死的,怎么一看到美男就怔神发愣,尽管这个美男是这么的可恶!“呸,呸,呸!”连着又呸了两口,“你的口水真脏!”

    妖冶的男人一愣,眼中再次燃起火苗:“是么,衣儿真是口是心非,还是,你不喜欢温柔的?”

    俯身再要往她红唇上吻去,云墨衣哪里还要让他得逞,右掌挥出,直袭他的心口,他眸中光彩一划,侧身闪过,左手牢牢抓住她的手腕:“衣儿果然不喜欢温柔的,原来是喜欢这样刺激的啊?”

    “你放肆!”怒火翻腾,气他趁人之危,看她软绵绵的,便来欺压她,若换作平日,哪容得他如此肆无忌惮!贝齿一咬,左手运气挥出,再次落入他的掌中,妩媚的眼中光芒大盛,贴在她的耳边,呼呼吹着热气:“衣儿,不要这么着急,让本王慢慢来。”

    这次再不去袭击她的红唇,而是就近在她敏感的耳垂边,若有若无地呼气,还伸出舌头来细细舔祗。云墨衣呼吸一滞,俏脸迅速红了个透,只觉浑身上下千百只虫虫在爬,禁不住战栗起来。该死的楚亦尘,果然是个调情高手,精准无比地找到她的敏感之处,现如今两只手都在他掌握中,自己又浑身绵软,敌不过他的气力,怎么办?

    心念一转,左脚踢出,往他某个要害部位猛然踢去,他似乎下面长了眼睛,将她的两个手腕都钳在一只手中,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身子,在床上快速一滚,躲过了她的袭击,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她的身上,将她牢牢地禁锢在床上,眯起不悦的眸子:“衣儿,你是要本王断子绝孙么?看来你很不乖呢,本王得好好想想,怎样制住你这个野蛮的女人!”话音甫落,手起指落,她便觉全身不能动弹。

    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试着动动手指,瞬间喷火地望着上方的俊脸:“楚亦尘,你,竟然敢点我的穴?”

    他丫的,云墨衣气得想骂脏话,胸中怒火腾腾:她原以为,三王爷这个人令人讨厌则已,听他的箫声,却还算个正人君子,初始对他未设一点防,没料到他竟使用卑鄙手段,趁虚而入,无耻的男人!

    怎么办?美眸扫向一旁仍是昏迷不醒的闻人醒,心中祈祷:闻人醒啊闻人醒,你快醒醒啊,我就快被这人强暴了!你快救救我啊!

    压在上方的男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想法,勾唇一笑:“衣儿是想让闻人醒醒过来看本王和你亲热么?”修长如玉的手指一动,便也点了闻人醒的穴,这样,就算他醒过来,也全身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你卑鄙!”云墨衣眼中冰火交融,寒气彻骨,又怒焰腾腾,他如花的笑容在她眼里也变得丑陋不堪,他没有点他的睡穴,而是点他的麻穴,抱得是什么想法?一眼便知!卑鄙无耻!

    “衣儿,破劫和凝香都在前楼吃饭呢,这会院子里清醒的,可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可没有人会来救你哦。”他勾唇一笑,笑靥如花。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今天真的要失身于这个可恶的男人?不要,好脏!

    心念一转,一丝曙光映入脑海,只能寄希望于那个男人了!

    悄然调整起体内仅剩的几丝内息,尽数聚集在一起,美眸一闭,再一睁,一声大喊卷着几分气势冲破屋宇:“楚亦谨--快救我啊--唔--”

    只喊了一句,红唇便被堵上,她也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再也聚不起半点能量,只能任由楚亦尘在她的唇上肆虐。

    楚亦谨,快来救我啊!心中无比地呼唤着,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希望看到他的身影,他刚才那样颓然地走出去,会不会已经走到很远,去一个人躲起来舔伤口了?会不会听不到她的呼唤?

    呜呜,怎么把他气走了,留下她一个小白兔面对一个大灰狼!

    唇上一痛,将她的神智唤回来,该死的,他竟然咬她!头上传来他邪魅的声音:“衣儿不乖,要小小惩罚哦。”

    呀呀呀!该死的男人,该死的楚亦尘,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哪个人不是把她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地对待,他竟然这样对她,竟然这样!若不是自己没有力气,怎么会受他这样侮辱!

    心中又委屈又恨,等她恢复过来,不把他阉了当太监,她两世的云墨衣便白叫了!

    火热的唇,已经来到她如玉的脖颈,细腻的手,在她全身上下四处游弋,她没有一丝感觉,只有绵绵无尽的羞愤。

    细吻在她的全身印上斑斑红痕,尽管他技艺高超,却没有引起她一丝战栗,没有点燃一簇火苗,直到一只手分开了她的双腿,心中那一星半点期望渐渐落空:看来楚亦谨果然走了。美眸紧紧闭上,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惹再敢进一步,我便咬舌自尽!

    耳边传来衣衫解落的声响,牙关一咬,心一横,正要咬自己的舌头,却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身上的重量陡然减轻,迷茫地睁开双眼一看,映入眼帘的是楚亦谨充满怜惜的面容。

    他没走,他听到自己的呼唤了!眼眸中迅速积蓄起一团水雾,鼻子一酸,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楚亦谨慌忙丢掉手中的棍子,脱下自己的衣服,紧紧裹在她的娇躯上,解开她的穴道,下巴轻轻地杵在她的头顶,将她搂在怀里,细声安慰道:“衣儿别哭,没事了,我没想到三哥会对你这样,我不该走的,没事了没事了。”心里后怕不已:还好自己来得及时,若晚一步,三哥便闯下大祸了!

    刚才自己在房里恍恍惚惚的,满脑子都是三哥说的话,隐隐约约的好像听到衣儿呼救的声音,心中大感不妙,来到房前一看,床上的情形顿时让他心慌意乱,拎起门前的棍子便悄然进去,幸亏情欲中的三哥失了许多警惕,让他一棍子敲昏在床下,才制止了他荒谬的行为。

    “谨,呜呜呜……”犹如溺水多时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一根稻草,云墨衣紧紧扯着他的衣袖,哭得天翻地覆:“呜呜呜,我以为你走了……”

    “我怎么舍得走呢?”楚亦谨叹了一声,眼睛里又是心疼又是自怜,“就算衣儿不要我,我也舍不得走的……”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谨……”迷蒙的眼睛抬起,眼泪掉得更甚,犹如在脸上下了一场雨。

    “我在呢,衣儿乖,别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要碎了。”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曾几何时,她也能在他怀里这样依偎着呢?虽然知道她是没有别的选择,才将他当成希望,心里也盈满了被需要的满足感,暗叹一声,罢了,就算她眼里没他,他也停不下追逐她的脚步,谁让他已经深深地陷进去了……

    就算能陪伴在她的身边,时时刻刻看到她,在她需要的时候发挥一点点效用,自己也能满足了,她喜欢闻人醒,便喜欢吧,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要让她幸福,让她开心,不是么?

    她哪里知道,经过了这么一次,一个男人的心,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段深情,浓浓地,抹也抹不开;她只知道,经过了这么一次,她的心中某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兹兹地生长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才缓缓止住自己的哭泣,一双眼睛哭成了水蜜桃,恨恨地看着地上躺着的楚亦尘,咬牙切齿地道:“我要阉了他!”

    欲要站起身,才恍然醒悟,自己现今软得像个棉花糖,站也站不起来,恼怒地瞪了地上的人一眼:“等我恢复了,一定将他阉了丢到猪笼里去。”想了想,尤觉不解恨,鼻子一吸,檀口微启:“不对,我要费了他的武功,喂他吃软筋散,然后丢到伶人馆去,专让他伺候又老又丑的女人!”

    楚亦谨嘴角抽搐不停,心中暗念:宁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轻轻地安抚她道:“衣儿,他好歹是我的三哥,看在我的份上,你就小小地惩罚他一下罢。”

    “不行,他居然那样对我!若不狠狠惩处,以儆效尤,以后岂不是随便一个男人都学他,趁我虚弱的时候便对我用强?”眼角不高兴地下垂,冷冷地说道。

    楚亦谨有些同情地看着地上只穿一条亵裤的三哥,在心里哀念:三哥,你作出这事来,我也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轻轻地拍着云墨衣地肩膀,温柔说道:“衣儿,饿了么?我去让人准备些吃食来吧?你要回自己的房间还是就在这里?”

    “你让凝香送些吃的到这里来吧,再过一两个时辰,醒也该醒过来了。另外把地上的男人拖走,我不想看见他!”肚子里已经唱了许久的空城计了,这一折腾,自己肯定得在床上躺个两三天才能恢复元气了。

    楚亦谨将地上的男人扶起来,送回他自己的房间,又去前楼吩咐凝香送饭过来,自己则去取了一床锦被送过来。

    待他走后,云墨衣看着昏睡的闻人醒,深吸一口气,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嘴里轻轻喃道:“醒,楚亦谨那般的深情,我该怎么办?”

    若是闻人醒醒着,定然回她一句:“衣儿,你不是已经有决定了么?”可惜他仍是睡着,自然没有人应她。

    满室静谧,只闻他平稳的呼吸和她重重的鼻息。

    吃过晚饭,云墨衣换了件衣服,便就在床上睡下了。

    “公主,公主你不能进去啊。”一个宫女模样打扮的小姑娘拦在她的身前,神情十分焦急,她身后,是雕栏玉砌的高大宫门,房檐和两面墙上,挂满了红绸和大红灯笼,贴满了大大的喜字,似乎是有人正在里面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