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为他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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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静凝透过纱帘望着月蜮，心突然间好难过。她转头注视着邪神缓缓落下的手，低叫道：“不要杀月蜮。”
“连你也要替她求情么？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们……”邪神眉头深皱，一张脸在极速冷冻中。
“月已经很惨了，你别杀他。”话落，泪水竟控制不住疯狂地落了下来。
隔着纱帘，依然能看见她流下的泪。一瞬间，邪神竟觉得有什么被掏空了般，手停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去。
“月对你如何，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为什么非要伤害她……”
“给他一切就是为了要他效忠我，”邪神冷漠地强调，“我与他之间只存在主与仆的关系。”
“你……”秋静凝揶揄。
“很冷血吗？”他大笑，震得整个宫殿都在微微颤抖。
他笑得很大声，可在秋静凝看来，那笑中似乎隐藏着难以掩示的孤独。本想骂他两句，可见他如此，最后只是淡淡道：“被你利用这么久，还从未向你索求过回报。这次你放过月，就当做是我向你索要的报酬。”
“你，为了她求我？！”他说，目光悠远地看向远方。
“你认为是就是吧。”其实她好想说，她不仅是为了月蜮而求他，更重要的是她不愿意看到一个对他好的人死去……
半响后，他突然掉头，冰冷地说，“好，这次就当做给你的回报。”接着向屋外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秋静凝突然觉得那是一种很久的落寞。突然间，她有个奇怪的想法……她是不是不小心伤到他了。
“月，快起来。”影蜮走过来，想伸手扶起地上的月蜮。
“滚开——”月蜮打掉他的手，冷冷地说，“别以为你刚刚替我求情，我就会感激你。”
“一定要这样对我吗？为什么不能给我个机会。”
“你马上出去，我不要听你说这些。”月站起来，伸手要影蜮出去。
“月……”
“你听不到吗？我让你出去！”
影蜮目光痴缠地看了眼月蜮，转身哀伤地离开。
“他也是个可怜人，你何必这样对他。”秋静凝裹着被子坐起来，怔怔地注视着影蜮渐远的背影。
“他完全可以不必如此，是他非要自讨苦吃。”月蜮说，然后将纱帘挽起。
“感情的事谁能控制。”盯着月蜮手上的动作，秋静凝叹了口气道：“试问你能控制住自己不去爱邪神吗？”
听着秋静凝的话，月蜮突然怔住。
“不能是吗？那你怎能要求影蜮不再爱你。”看着月蜮的表情，秋静凝摇摇头，继续道：“下次对他好些。即使不爱他，也不要恶言相向，毕竟他是真心的在为你付出……”
“别说我的事了。主人刚刚没对你怎么样吧？”月蜮走到床前，轻轻坐下。
“没有。”秋静凝目光闪烁地将脸别开。刚刚邪神说以后不会这样了……他是在对她许诺吗？
“没有就好。”月蜮说，话中有掩示不住的无奈。
“你不是在西兰国做将军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突然想念这里，所以就回来了。”她说，“自从跟了主人后，就一直住在里，回来也是迟早的事。”
“夜呢？他还好吗？”虽然知道突然提及夜会破坏了现在的气氛，可她就是无法放下夜。
“他很好。这次我说要回来一趟，他竟然干脆地答应了。”他说，隐忍地看了她一眼道：“看来他是很担心你，不然就不会让我给你带回来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他说你会知道的。”
夜带给她的定是最好的东西。思及此，她幸福地一笑，夜带给她的定是那些可爱的蝙蝠宝贝们。
“你已经猜到了吗……你们果然心有灵犀。”月蜮说着，目光黯淡地飘向远方。
看着月黯然的表情，秋静凝也有些难过。可面对月蜮，她是有千万个感激，但却无法承诺些什么？她现在只能维持原状。许久，她才喃喃道：“下次别为我做刚才那么危险的事，万一邪神真的杀你，我一辈子都会内疚的。”
“我倒希望主人杀了我，这样让你内疚一辈子也好，至少我会永远在你心里。”她声音沙哑地说，“静凝，说句实话，我若真被主人杀了，你会为我伤心难过吗？”
看着月蜮认真的表情，秋静凝突然起了想逗他的念头。“我不会伤心难过的。”果然，听到一半，月蜮脸上竟露出失望与绝望的表情。
“呵呵，傻瓜，我哪有时间伤心难过啊，我要想办法为你报仇。”想不到月蜮竟如此沉不住，秋静凝竟轻笑出声。
“好啊，你竟捉弄我。”月蜮说，然后向她裹得厚厚的身体挠去。
想不到隔着一层厚厚的被子，月蜮还能使她全身痒得不行。她大笑不止地求饶道：“好月蜮，我不敢了，你就放过我吧。”
“我才不放，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机会靠近你的身体……”月蜮突然发现自己嘴误，猛地住手。
……气氛突然间变得好尴尬。
“静凝，在你心里，会有个我吗？”良久，他目光难测的注视着她。
“月！”
“算了，”看着秋静凝为难的表情，他话锋一转道：“主人和夜，你的心里到底有谁？或者应该说谁占的份量重？”
“为什么这样问我？”其实这个问题她自己也不清楚。一路走来，她为龙逸敖感动过，为南宫昶野感动过，为赫连钰淇感动过，现在也为月感动。唯独对邪神和夜，她很矛盾，那是连她自己都捉摸不定感觉。
“静凝，你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对夜，我一直很感激，因为始终是她陪着我，给我最好的照顾，让我很安全很踏实；对邪神，我只有恨和讨厌，因为他总是利用我，捉弄我，让我时时刻刻都生活在紧张的戒备中。”秋静凝轻描淡泻地说着，其实内心也在一遍遍地询问自己……她到底爱谁？
“像夜那样好的男子，的确很值得爱。”月蜮说，目光飘向远方，“其实主人他也挺好，这次回来，感觉他的脸变柔和了许多……定是因为静凝吧。”
“他变了吗？月，你一定是被他骗了。”一想到他放蛇咬她，秋静凝就气得发抖。“你知道吗？他竟然放了条好大的蛇咬我……”
“大蛇？是不是全身通体黑得发亮，头上还长着两只角的蛇。”月蜮说，眼中突然多了许多的不确定。
“头上有没有角我不知道，不过它真的是黑得很可怕。”秋静凝想了想说，“只是你怎么会知道那蛇的？”
“那是主人伺养的蛇王，专门用来统治大蟒所有蛇以及守护万年蛇胆的。”月蜮稍停，“只是那蛇一般不经易出动的，你是不是去偷蛇胆了？”
“我才没去偷呢？是你家主人非要带我去的。”秋静凝气恼不己地说，“哪知他是设了个圈套让我往里跳。你知道吗？那蛇竟然还舔我的脖子……咦！好恶心。”
“那蛇竟未吃你？”看来主人对静凝果然是不一样的……月蜮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像是破了个洞，一直沉一直沉。
“一定是你家主人认为我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暂时收回了蛇。”秋静凝自嘲地一笑。
“你错了。”月蜮望着远方，悠悠道：“主人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不管任何人、任何事都没办法阻止。他如果决定要你死，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活着，除非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死。”
“管他有没有打算让我活？反正他就是不打算让我好过就对啦！”
“这是你不了解主人。”月说，依然没有收回眸光。
“像他那样残忍与邪恶的人，我不需要了解。”秋静凝冷冷一哼道。
“主人不似你说得那么坏。他也有令人无奈的一面。”月蜮说，终于将目光收拾，目光难测地停在秋静凝身上。
“月，他刚刚差点对你做了不可原谅的事，你还替他说话。”
月蜮摇摇头，眸光里透着无奈。他爬到床上，与她并坐在一起，沉闷道：“其实主人以前虽然冷酷无情，但却没这般邪气。”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不知道，就是想告诉你。”她说，“大家都以为主人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变成现在这样？其实真正却不然……”
“那个女人……是南宫轻蝶吗？”秋静凝不知不觉地想要知道。
还是会在乎主人吗？月蜮唇角勾起，“主人只是当南宫轻蝶为复仇的棋子而已，他的转变与她无关，主人改变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天君……他们之间很复杂。”
“天君！”秋静凝试探性的问，“他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复杂？”
“这事也是许多年前，我偶然的在玄老那里听说的。”月蜮有些迟疑地开口，“玄老你应该知道是谁？他是你的师傅。”
秋静凝点点头，示意月蜮继续说下。
“主人生下来就注定要做天蟒的皇帝，所以他的童年都沉浸在严格和繁琐的学习中，他没有朋友，母后也死得早，所以一直都很孤单。”月蜮说，眼里带着一丝难过，比当日说到她自己的往事还要令人难过。“有一天，主人跟随老帝主去巡视各岛时遇见了一个与他有着同样异色眼眸的男孩……巧的是，他们的名字都相似的有个天字——帝释天和君笑天。从此主人就将君笑天当做了朋友。”
“他有着绿色的眼眸，而天君有着银色的眼眸，他们真的很像。”秋静凝淡淡地说，下意识地替邪神的童年心痛。
“很像有什么用？君笑天根本不是真心实意要与主人做朋友的。他是为了自己的家族而接触主人的，他们那个家族一直都是生活在天蟒黑暗岁月里的不死家族。他靠近主人，在取得主人信任后，趁机带兵夺取天蟒的统治权……玄老说，老帝主也是死在了那场战役中。”
“后来呢？”秋静凝凝视着月蜮，喃喃道。
“后来的事我不清楚，玄老也没有再说。就连南宫轻蝶的事，我也只在影蜮那里得知了这一点点而已。”
“原来他的心底也有个洞……”秋静凝感伤地说，然后目光悠远地伸向远方。她自己也是被好友出卖的，那样的感觉她最清楚。
“主人心里的那个洞，需要有个人去填补，但那个人永远也不会是我的。”月蜮说，轻握住秋静凝的手，“静凝，别再惹主人生气，对他好些吧，或许他需要的那个人就是你。”
“月——”月蜮真的好伟大，秋静凝低低地叫住她的名字，也为她难过。
“怎么？”
“以前只觉得你残忍，从来不曾想，原来你也有感性的一面。为了让他好，你宁愿牺牲自己吗？月，我为你感动……”秋静凝凄凄凉凉地反握住他的手，同样也触到了他心里的那个洞。
“只要你们幸福，一切都值得。”
秋静凝透过纱帘望着月蜮，心突然间好难过。她转头注视着邪神缓缓落下的手，低叫道：“不要杀月蜮。”
“连你也要替她求情么？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们……”邪神眉头深皱，一张脸在极速冷冻中。
“月已经很惨了，你别杀他。”话落，泪水竟控制不住疯狂地落了下来。
隔着纱帘，依然能看见她流下的泪。一瞬间，邪神竟觉得有什么被掏空了般，手停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去。
“月对你如何，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为什么非要伤害她……”
“给他一切就是为了要他效忠我，”邪神冷漠地强调，“我与他之间只存在主与仆的关系。”
“你……”秋静凝揶揄。
“很冷血吗？”他大笑，震得整个宫殿都在微微颤抖。
他笑得很大声，可在秋静凝看来，那笑中似乎隐藏着难以掩示的孤独。本想骂他两句，可见他如此，最后只是淡淡道：“被你利用这么久，还从未向你索求过回报。这次你放过月，就当做是我向你索要的报酬。”
“你，为了她求我？！”他说，目光悠远地看向远方。
“你认为是就是吧。”其实她好想说，她不仅是为了月蜮而求他，更重要的是她不愿意看到一个对他好的人死去……
半响后，他突然掉头，冰冷地说，“好，这次就当做给你的回报。”接着向屋外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秋静凝突然觉得那是一种很久的落寞。突然间，她有个奇怪的想法……她是不是不小心伤到他了。
“月，快起来。”影蜮走过来，想伸手扶起地上的月蜮。
“滚开——”月蜮打掉他的手，冷冷地说，“别以为你刚刚替我求情，我就会感激你。”
“一定要这样对我吗？为什么不能给我个机会。”
“你马上出去，我不要听你说这些。”月站起来，伸手要影蜮出去。
“月……”
“你听不到吗？我让你出去！”
影蜮目光痴缠地看了眼月蜮，转身哀伤地离开。
“他也是个可怜人，你何必这样对他。”秋静凝裹着被子坐起来，怔怔地注视着影蜮渐远的背影。
“他完全可以不必如此，是他非要自讨苦吃。”月蜮说，然后将纱帘挽起。
“感情的事谁能控制。”盯着月蜮手上的动作，秋静凝叹了口气道：“试问你能控制住自己不去爱邪神吗？”
听着秋静凝的话，月蜮突然怔住。
“不能是吗？那你怎能要求影蜮不再爱你。”看着月蜮的表情，秋静凝摇摇头，继续道：“下次对他好些。即使不爱他，也不要恶言相向，毕竟他是真心的在为你付出……”
“别说我的事了。主人刚刚没对你怎么样吧？”月蜮走到床前，轻轻坐下。
“没有。”秋静凝目光闪烁地将脸别开。刚刚邪神说以后不会这样了……他是在对她许诺吗？
“没有就好。”月蜮说，话中有掩示不住的无奈。
“你不是在西兰国做将军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突然想念这里，所以就回来了。”她说，“自从跟了主人后，就一直住在里，回来也是迟早的事。”
“夜呢？他还好吗？”虽然知道突然提及夜会破坏了现在的气氛，可她就是无法放下夜。
“他很好。这次我说要回来一趟，他竟然干脆地答应了。”他说，隐忍地看了她一眼道：“看来他是很担心你，不然就不会让我给你带回来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他说你会知道的。”
夜带给她的定是最好的东西。思及此，她幸福地一笑，夜带给她的定是那些可爱的蝙蝠宝贝们。
“你已经猜到了吗……你们果然心有灵犀。”月蜮说着，目光黯淡地飘向远方。
看着月黯然的表情，秋静凝也有些难过。可面对月蜮，她是有千万个感激，但却无法承诺些什么？她现在只能维持原状。许久，她才喃喃道：“下次别为我做刚才那么危险的事，万一邪神真的杀你，我一辈子都会内疚的。”
“我倒希望主人杀了我，这样让你内疚一辈子也好，至少我会永远在你心里。”她声音沙哑地说，“静凝，说句实话，我若真被主人杀了，你会为我伤心难过吗？”
看着月蜮认真的表情，秋静凝突然起了想逗他的念头。“我不会伤心难过的。”果然，听到一半，月蜮脸上竟露出失望与绝望的表情。
“呵呵，傻瓜，我哪有时间伤心难过啊，我要想办法为你报仇。”想不到月蜮竟如此沉不住，秋静凝竟轻笑出声。
“好啊，你竟捉弄我。”月蜮说，然后向她裹得厚厚的身体挠去。
想不到隔着一层厚厚的被子，月蜮还能使她全身痒得不行。她大笑不止地求饶道：“好月蜮，我不敢了，你就放过我吧。”
“我才不放，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机会靠近你的身体……”月蜮突然发现自己嘴误，猛地住手。
……气氛突然间变得好尴尬。
“静凝，在你心里，会有个我吗？”良久，他目光难测的注视着她。
“月！”
“算了，”看着秋静凝为难的表情，他话锋一转道：“主人和夜，你的心里到底有谁？或者应该说谁占的份量重？”
“为什么这样问我？”其实这个问题她自己也不清楚。一路走来，她为龙逸敖感动过，为南宫昶野感动过，为赫连钰淇感动过，现在也为月感动。唯独对邪神和夜，她很矛盾，那是连她自己都捉摸不定感觉。
“静凝，你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对夜，我一直很感激，因为始终是她陪着我，给我最好的照顾，让我很安全很踏实；对邪神，我只有恨和讨厌，因为他总是利用我，捉弄我，让我时时刻刻都生活在紧张的戒备中。”秋静凝轻描淡泻地说着，其实内心也在一遍遍地询问自己……她到底爱谁？
“像夜那样好的男子，的确很值得爱。”月蜮说，目光飘向远方，“其实主人他也挺好，这次回来，感觉他的脸变柔和了许多……定是因为静凝吧。”
“他变了吗？月，你一定是被他骗了。”一想到他放蛇咬她，秋静凝就气得发抖。“你知道吗？他竟然放了条好大的蛇咬我……”
“大蛇？是不是全身通体黑得发亮，头上还长着两只角的蛇。”月蜮说，眼中突然多了许多的不确定。
“头上有没有角我不知道，不过它真的是黑得很可怕。”秋静凝想了想说，“只是你怎么会知道那蛇的？”
“那是主人伺养的蛇王，专门用来统治大蟒所有蛇以及守护万年蛇胆的。”月蜮稍停，“只是那蛇一般不经易出动的，你是不是去偷蛇胆了？”
“我才没去偷呢？是你家主人非要带我去的。”秋静凝气恼不己地说，“哪知他是设了个圈套让我往里跳。你知道吗？那蛇竟然还舔我的脖子……咦！好恶心。”
“那蛇竟未吃你？”看来主人对静凝果然是不一样的……月蜮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像是破了个洞，一直沉一直沉。
“一定是你家主人认为我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暂时收回了蛇。”秋静凝自嘲地一笑。
“你错了。”月蜮望着远方，悠悠道：“主人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不管任何人、任何事都没办法阻止。他如果决定要你死，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活着，除非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死。”
“管他有没有打算让我活？反正他就是不打算让我好过就对啦！”
“这是你不了解主人。”月说，依然没有收回眸光。
“像他那样残忍与邪恶的人，我不需要了解。”秋静凝冷冷一哼道。
“主人不似你说得那么坏。他也有令人无奈的一面。”月蜮说，终于将目光收拾，目光难测地停在秋静凝身上。
“月，他刚刚差点对你做了不可原谅的事，你还替他说话。”
月蜮摇摇头，眸光里透着无奈。他爬到床上，与她并坐在一起，沉闷道：“其实主人以前虽然冷酷无情，但却没这般邪气。”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不知道，就是想告诉你。”她说，“大家都以为主人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变成现在这样？其实真正却不然……”
“那个女人……是南宫轻蝶吗？”秋静凝不知不觉地想要知道。
还是会在乎主人吗？月蜮唇角勾起，“主人只是当南宫轻蝶为复仇的棋子而已，他的转变与她无关，主人改变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天君……他们之间很复杂。”
“天君！”秋静凝试探性的问，“他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复杂？”
“这事也是许多年前，我偶然的在玄老那里听说的。”月蜮有些迟疑地开口，“玄老你应该知道是谁？他是你的师傅。”
秋静凝点点头，示意月蜮继续说下。
“主人生下来就注定要做天蟒的皇帝，所以他的童年都沉浸在严格和繁琐的学习中，他没有朋友，母后也死得早，所以一直都很孤单。”月蜮说，眼里带着一丝难过，比当日说到她自己的往事还要令人难过。“有一天，主人跟随老帝主去巡视各岛时遇见了一个与他有着同样异色眼眸的男孩……巧的是，他们的名字都相似的有个天字——帝释天和君笑天。从此主人就将君笑天当做了朋友。”
“他有着绿色的眼眸，而天君有着银色的眼眸，他们真的很像。”秋静凝淡淡地说，下意识地替邪神的童年心痛。
“很像有什么用？君笑天根本不是真心实意要与主人做朋友的。他是为了自己的家族而接触主人的，他们那个家族一直都是生活在天蟒黑暗岁月里的不死家族。他靠近主人，在取得主人信任后，趁机带兵夺取天蟒的统治权……玄老说，老帝主也是死在了那场战役中。”
“后来呢？”秋静凝凝视着月蜮，喃喃道。
“后来的事我不清楚，玄老也没有再说。就连南宫轻蝶的事，我也只在影蜮那里得知了这一点点而已。”
“原来他的心底也有个洞……”秋静凝感伤地说，然后目光悠远地伸向远方。她自己也是被好友出卖的，那样的感觉她最清楚。
“主人心里的那个洞，需要有个人去填补，但那个人永远也不会是我的。”月蜮说，轻握住秋静凝的手，“静凝，别再惹主人生气，对他好些吧，或许他需要的那个人就是你。”
“月——”月蜮真的好伟大，秋静凝低低地叫住她的名字，也为她难过。
“怎么？”
“以前只觉得你残忍，从来不曾想，原来你也有感性的一面。为了让他好，你宁愿牺牲自己吗？月，我为你感动……”秋静凝凄凄凉凉地反握住他的手，同样也触到了他心里的那个洞。
“只要你们幸福，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