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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花儿那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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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可以动用我的回忆和感受,制造出如此的影象?你慌张的向我解释,那只是重叠啊——时光的重叠,而我们的青春,它们竟是如此的相似却又绽放

    看那时花开,看那些青春的绽放、看绽放的美丽、美丽的哀愁和哀愁的回忆,还有,还有那些曾经在瞬间便击穿时光的歌声

    记忆是遗忘的一种形式

    那时花开的影象做的不算精致,甚至有些破坏了你对片子里感觉的升腾。它粗糙,甚至有些无法忍受的破旧。但它绝对美丽,记住:那是美丽,而绝不是唯美。

    这个不太抒情的身体,如同你的青春一般。

    忽然之间庆幸,庆幸高晓松只不过是一个极业余的导演,拥有些须极业余的表现技巧,脑中或许闪现过许多美丽的让他无法自控的影象,所以他决定要用摄影机表达出来,但他那极业余的方式和技巧却无法让他把那些影象完整的曝露。

    于是在粗糙的胶片里,他开始懊恼:自己怎么可以破坏了记忆中曾经那么美丽的一番景象?但他永远不会明白:记忆是遗忘的一种形式,它是对于真实的一种迫害。

    上帝不过借用了他的双手表达了自己,只有他才知道,这种影象不属于记忆,却属于青春,而只有这种粗糙的美感也才能更加接近于人类青春的本质。

    高举、张扬还有欢子

    片子里,有两个动词:高举以及张扬。那曾是你在青春时代的梦想或者姿态。还有欢子,那是你在年轻时代遭遇过的女孩,你们深深相爱,因为血液一种共同流动着的东西。

    这是青春的影子,如昆德拉所言:提供一个镜子,让你观看自己过去的影象。欢子是这面镜子,青春是她反射而出的影象。还有她强加给你的岁月,于是,你将永远无法忘记属于你和她的青春,她就像从你们手指间滑过的那些叫做岁月的东西一样,偶尔还会涌上心头。但这个偶尔,刻骨铭心。

    偶而表达,但永远存在,因为里面住着如此一个女子。你们彼此纠缠。

    他和他是如此的不同,他似乎清晰的记住所有的过往,而他却轻松地可以活在未来。他叫高举,他叫张扬,但无论如何,在那个年纪,他们都是上升的姿态,且是越过尘间的高度。于是他说:我不寂寞,我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但当记忆里的声音已经枯萎老去之时,他仍在回忆,而她已经不愿再次记起。她说,现在,我已有了一个恋人,我不愿再常常想起那两个属于过往的男人。但她最后还是失败了,她曾那么努力的想要忘记,去卸去回忆和一面镜子的重量。然而最后,事实去让她不得不残酷承认,所谓她爱上的恋人竟仍是过去的那个高举只不过时间在流,她却依然没有随之成长。

    恍惚之中,他紧张的说,我叫高乐,恍惚之中,她仍然活在青春的记忆之中,像一个悠长等待的结果,只是这个结果,在昨日却早已宿命般地昭然若揭。

    他和她,不过只是一对无法忘记的男女。

    他们注定是为美丽而生的人,绚烂的绽放,然后静静的守侯。对于青春,有着如此相象的态度。

    还有张扬,那个简单的男孩。是的,一个简单的男孩,因为只有男孩,才能简单,心中无物,也因为他从来未曾和自己的青春说过再见。他始终年轻,他可以从任何一个默契相投的人身上找到属于自己的镜子,他要的东西就在前方,所以无须回忆,所以拒绝时光。

    欢子离开的时候,高举小心包裹着他们的故事,那里没有张扬的影子。那是他与她所拥有的共同的东西,张扬没有。但在那面镜子破碎的一刹,欢子死了,那些逝去的青春,终于变成了碎片,可有人曾经那么努力想要挽回,事过境迁,那些随着时光一起流走的故事,任凭我们如何动用回忆都是无法再现的。

    “于是,回忆比幻想还不真实,生活是无法被记忆的。”

    其实,你自以为是的精神力量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点。

    feeling

    不能说很喜欢这部片子,甚至有些厌恶它的做作和拼凑,讨厌导演拙劣的表达,但它还是打动了我,用它的音乐还有感觉。

    其实喜欢与否,只是对一个载体和表达的评价,而感动,则是出于它的内质以及传达给你的感觉。你常常会为你不喜欢的东西感动,你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其实很简单,因为它很像你,而你,是一个逃避现实的人。

    它决不会是你的青春,电影不过只是电影,你又何必计较它究竟拍出了你多少的生活中的景象?写实的影象不过只能打动少数的一部分人,而这种打动也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契合带来的喜悦。而影象内在表达而出的感觉,是的,感觉,却能让所有相通的灵魂都禁不住幽幽的颤抖。

    这就是电影,这也不过只是电影。

    其实,我只是想说,feelingiseverything起码对于这部片子。

    车站、舞会、人体模特、风筝、草屋、床“有求必应”卡还有

    我尽量要自己不去记住这些冰冷的物体,这些七零八散的象征和空洞的表现主义。可自己还是无奈的被自己的荒芜吞没了。从头到尾的慌张与落魄,那曾是些多么温情的物品啊。而如今他们那么冰冷的摆在你荒芜的记忆之中。毫无意义,徒添悲凉。

    “月光下的城

    城下的灯下的人

    在等人群里的风

    风里的歌里的岁月声

    你曾唱一样月光

    曾陪我为落叶悲伤

    曾在落满雪的窗前画我的模样

    那些飘满雪的冬天

    那个不带伞的少年

    那句被门挡住的誓言

    那串被雪覆盖的再见”

    高晓松是一个懂得如何诉说细节的男子,但他的诉说必定显得凌乱而无所指向。他加剧了你对青春的回忆,因为你的记忆也不过只是这些处处断裂漂浮着的片段,无须衔接,只须感动。

    随带牵连而出的还有一整套琐碎的故事。

    车站,你人生的过往的碎片,你停留,你从一个碎片走向另一个碎片,冷暖自知。

    假面舞场,鱼龙混杂,面具,身体,世俗之中,你的青春在那里翩翩起舞,人间的假面舞会啊,还有这些那些虚伪的灵魂。

    人体模特,那是空气一般的人们,陪伴了你很久很久,但一旦分开便永远不会想念,因为你们从来没有温暖过彼此。

    风筝,是梦想,是快乐,是主动而张扬的寂寞。

    草屋,你心的颜色,虽破旧却温暖,你可以在里面幻想,也可以在里面感动。

    床,它只应该属于自己,为你记录着所有属于你自己的情绪和感动,与你分享那些私人化的细枝末节,永远不要让其他人碰你的床,否则,你将失掉一切。

    “有求必应”卡,不过只是为那些无力实现梦想的人准备的“假设”即便成功,你也不会得到真正的想要。

    朴树

    那时花开决不会只是属于高晓松一人,它更不会是周迅和夏雨的青春,在它的身体里,还涌动着另一个人的故事,那就是朴树。

    朴树,一个同样在为花儿歌唱的男子。

    在他的那些歌声里面,你会听到许多与电影有关的东西。你可以听到那句奇形怪状的“我爱你”在那些花儿的最后,连同女孩子的笑声,它们一连串一连串的闪动。那是他在用他自己的语言向你表达,尽管说出口的时候,已经不再像当年那么惊心动魄,但依旧可以声情并茂。

    还有我去2000年,朴树唱“新的人间化妆舞会,早已经开演”后来“假面舞会”在电影里被高晓松演绎成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清楚,它来自朴树。

    高晓松默默地动用着朴树的青春,却分给他了一个与自己相差甚远的角色。如今,朴树已经不再叫做“张扬”他习惯发出一些无奈的声音,虽然妥协但仍有锐气。不过,张扬与他同样沉默,在过去的日子以及未来。而这种被隐匿了的不公,只有相通的人才能倏忽察觉,然后在一瞬之间,看到沉默之中的所有暗涌。

    那些超现实主义的浪漫、那些美丽的象征和那些所谓的后现代的表情,这绝不会是高晓松所能驾御的,他不过只是拥有了一种叙事和传达的本领。

    所以,那时花开是朴树的青春,高晓松的表达。所以,听不懂朴树的人,必看不懂那时花开。所以,那些花儿比一叶知秋与这部电影更为搭调。

    所以,我们留给朴树的感动远比留给高晓松的厌恶要多。

    “我知道她来了。像风一样。

    那些旧时光。那些爱情。那些渐渐老去的朋友。

    在远方。寻找我。

    可我已不能回去。抵达那些往事。

    生命就这样的丢失。在那条苍茫的林荫来路

    我真的想回来。在我死的那刻。

    它们召唤我。我为它们活。

    艰难而感动。幸福并且疼痛。”

    ——————朴树召唤

    那些花儿,那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