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服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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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不得弄伤乔小妆男人长腿一迈,臂膀一挡一扯,抢回被桎梏的乔小妆锁进怀里,铁拳在下一刻分毫不差的砸在顾恒脸上,拳脚相加,几个招式后顾恒‘嘣’地一声倒地。

    “庄千夜,不要再打了,不准打他……”乔小妆拉不住,挡不了,泪眼欲滴的小脸因顾恒的激吻此刻是别样娇美,可这看在庄千夜眼里,刺眼极了。

    “让开!”挡开乔小妆,几步走近顾恒,乔小妆踉跄着站稳又跟上去,摊开手挡在顾恒面前,仰头望着盛怒的男人:“你不能再伤害他,你会逼疯他的!”

    顾恒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擦去嘴角的血迹,扬起一丝笑来,对庄千夜嘲讽道:“庄大少,看见没,我的始终是我的,她爱的是我!”

    “顾恒,别说了……”乔小妆急得不行,不得不转身看他的伤势。这什么情况了他说这话。

    庄千夜扫了眼乔小妆,也就那一瞬间,所有的暴怒消失殆尽,他笑,还笑得得意。唇际勾起几丝玩味,再近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提起乔小妆,同时抬脚踹向顾恒,然后,踩上顾恒胸口,纡尊降贵的蹲身,看着顾恒口吐鲜血。

    笑,还在笑,而且得意的笑。

    可他的眼底,冷得彻底。

    乔小妆吓得大叫慌了神,反应过来时庄千夜已经踩上顾恒胸口,她连磕带绊的靠近,跪在地上抱着庄千夜的脚,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不要这样,你不能这样,放过他吧,你到底还想怎样啊?”

    搬不动庄千夜的脚,她转身看顾恒的情况,用手慌乱地擦着他吐出来的血,已经泣不成声:“顾恒,顾恒你怎么样了,顾恒……来人,快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她已经六神无主,整个人都慌了,除了喊救命她没有办法。转过身又抱着庄千夜的腿,用力企图抬起来。

    她那一手的血,全蹭在庄千夜皮鞋、西裤上了。

    庄千夜垂眼,皱眉,胸膛一个大的起伏,然后脚一松,收回来。

    乔小妆当下感激得差点就磕头了,然而庄千夜手一伸,将她抓将起来扣在怀里,居高临下的看着顾恒,说:“看看清楚,顾少,这女人,是我的!你今天最好把这事儿记实了,再有一次,我庄千夜就弄残了你!”

    最好一句几乎是甩了力气撂下的狠话,眼神也跟着凌戾起来。

    庄千夜搂着乔小妆上了车,现在四下围了不少人,指指点点的却没一个上前:报警嘛这个……

    是干什么的呀这是……

    那男人还能不能撑住啊……

    庄千夜半抱半拽的把乔小妆弄进了他的屋,她哭,哭得声嘶力竭,又喊又求。

    庄千夜和顾恒最大的不同,就是这男人是钢铸的身躯铁打的心,不会心软。换顾恒,乔小妆哭得一把眼泪一把涕的早就依了她。可庄千夜不,冷着脸,眉毛都没皱一下,拎着她,脚步一点不缓直接把乔小妆给拖进了浴室。

    “不要,不可以这么对我,我会告你的,不可以……”

    庄千夜充耳不闻,双手齐发把她推进浴缸,放水,他侧身拔拉莲蓬头,乔小妆见势要爬起来往外逃。庄千夜眸光一狠,想跑?

    手臂一伸一推,‘嘭’地一声倒进浴缸,浴缸里虽然放水了,可这么砸下去还是痛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撞上沿边,疼得她眼泪直飙。

    庄千夜半点不给她喊疼的时间,手肘压着她的颈肩,莲蓬头的水直接对着她的嘴冲。

    “不,不要,不……”

    庄千夜红了眼,压着她颈间的手改成扼上她的下巴,再紧紧捏住她的双颊,迫使她张嘴,水直接就灌了进去。他的两根手指也跟着塞进她的嘴里,大肆翻搅。

    这一刻灌进她嘴里的是冰凉的水,也是满满的侮辱,她也不知道是泪湿了脸还是水。浴缸的水已经满了,她整个身子都在水里扑腾,就像被溺水乞求一丝生机的人一般,恐慌,无助,绝望。

    “我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碰,尤其是女人,你给我记清了!”

    他算满意了,扔了莲蓬头她大声的咳,又干呕又大咳,吞了不少的自来水,眼睛里也全是水,睁不开,泪和水混合奔流,淌出眼眶。

    庄千夜是心狠的男人,他对自己有多狠,对属于他的东西就有多狠,女人更不例外。抓过她的身体手握小妆纤细的脖子,埋头精准的吻上她的唇。

    一下一下的吻,不轻不重。

    她的身子不停的抖,眼泪一串跟着一串消停不了。是无助和绝望。

    她以为,离开顾恒她能够独善其身,可以不依附于他们任何一个简单的生活。

    然而,这场爱情角逐塞一旦开始,她再没有资格喊停。因为,主宰她的,是他,庄千夜!

    她能和顾恒讲道理,要平等。跟庄千夜,那绝不可能,道理和平等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

    服从,他要绝对的服从。

    庄家祖上世代从军,在庄家,绝对服从是下属、后辈的天职,而在庄千夜,绝对服从是他女人的天职。

    他放开她,垂眼紧紧盯着她的脸。

    她的唇被他蹂躏得红肿,又充血更显得脆弱,睫毛挂着细小的水珠轻轻颤抖,开阖的水眸中一片氤氲朦胧的春色,脸蛋儿被逼得俏红,娇艳欲滴,很勾人。

    庄千夜细细看着,对她此刻的娇美是他带给她的感到很满意。

    他埋头,怜爱的吻着她娇软滚烫的唇,一下一下的,他说,“宝贝儿记住了,再让别人碰,后果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清洗了,嗯?”

    他的手往下,进了她的衣服,嫌衣服碍事直接扯开。她终于有点意识了,睁开眼来,要挡。他投眼看她,她吓得瞳孔一缩,挡他的手僵在空中,不敢再动。

    庄千夜大笑,张口含着她的青葱指头,舔了一圈,眉眼都在笑。

    “真乖!”

    庄千夜扒了自己的衣服,一点没剩,乔小妆脸红得不正常,跟高烧似地,咬着唇眼眸子都在打颤。

    他、他是要干什么?

    一起洗吗?

    天……

    乔小妆心里忐忑不安,很想夺命而逃,但是不敢,真不敢。今天之前或许她敢硬着性子忤逆他一回,经过刚才,真不敢了。

    “你,你别……”她咬着唇,脸红得跟滴血似地,抬眼望他,楚楚可怜的那么一眼,满是恳求和哀怨。一眼,很快又拉下眼帘,不敢看他。

    哪还敢啊?

    他人都脱得赤身了,就那么大喇喇的站在她面前。

    庄千夜垂眼看着她笑,其实他这时候是有点儿兴奋的。也不知道他着乔小妆什么道了,想着她他那心底都是暖的。

    想要很久了,没那机会,今天她是在劫难逃了。

    庄千夜跨进浴缸,满溢的水溢出沿。他伸手脱她的衣服,她整个人又开始发抖了,抖得比刚才还厉害,睫毛也颤颤抖抖地搭在眼睑上,还咬着唇瓣,模样儿可怜得很。

    庄千夜欺近她,一边脱她的衣服边探过嘴吻她,吻她的嘴。是见不得她那么死咬着唇,再咬该见血了,那是自虐。

    是心疼了吧。

    他说,“想这事儿很久了,这事儿就想跟你。以后也只跟你……嗯?”

    庄千夜这话说得含糊,其实已经表明了心,算得上是对她的承诺和誓言了。那事儿只跟她做,换言之就是为她守身了。男人不是爱极了那个女人,会为那女人守身?

    但她没明白,甚至她根本就没听见。

    怕,就一个字,怕!

    她真没别的心情想些有的没的,她是马上要失身了,这算是被强的,可她却半点也不敢反抗。

    乔小妆有点小傲气,有点小坚强,可她也是懦弱的,坚强却不勇敢这是秦婧说她的。就是不够勇敢,才活得这么背气。

    褪尽了她的衣服,他开始吻她,就跟膜拜女神一样,是虔诚的……

    他兴奋了,毫无疑问。

    终于完事儿了她就跟虚脱一般,简直就是生死一战。

    庄千夜感觉很爽,可乔小妆这印象就不美丽了,都说女人头一次做那事儿的印象很重要,无疑乔小妆这是被留下阴影了,很怕,很恐惧。

    庄千夜抱着乔小妆走出浴室,把她放上床,他跟着翻身上去。她的呼吸轻轻浅浅的,他埋头就吻她,用了力她痛哼了声,皱着眉头表示不满。他闷声笑,然后开始后轻轻的吻。

    他喜欢抱着她,零距离的那种,所以他伸手扯了裹在她身上的睡袍,然后抱她入怀,男人满意了。

    庄千夜抬眼,搁电视机顶盒上的那只肥猫盯着他,他心里一阵得意,以前是没少把乔小妆给的龙猫当成她来蹂躏,他盼了多少日头才总算抱着真的了。

    小妆刚迷迷糊糊睡着,又给庄千夜翻腾醒了。两人贴合着,不差枪走火才怪。这事儿本来庄千夜就念得紧,这一回还能这么容易给放了?

    第二天乔小妆竟然病了,合计着是头天太紧张,给吓的。

    庄千夜守了她半天,她挂了一上午吊瓶,下午才睡安稳。庄千夜公司今天有事,算得上是大事儿了,所以他必须得出现,看着小妆睡稳了才离开。

    小妆接到陶莎电话时还浑浑噩噩的,说是晚上得开会,毕业设计的事儿。玲玲老师说了都得到,一个都不能少。

    她爬起来,浑身都疼,看时间都五点了,她下床找她的衣服,动一下感觉骨头都在‘嚓嚓’响,疼还好,忍忍就过了,她现在主要是头晕,一动头就晕,还挺严重,是重感冒吧。路上奔波了一天一夜,又被庄千夜折腾了一晚上,她那身板儿经得起几个折腾啊,能不生病嘛。

    她走了,连屋里的阿姨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那时候阿姨在厨房熬汤,没看见。

    整个会上她一句也没听进去,耳朵里‘嗡嗡’直响,半醒半懵间重新选了毕业设计的选题,然后起身走了。

    就是这来得不是时候的病让她痛不欲生,她那半醒半懵间选的选题是柯达影视基地规划改造,个天杀的面积两万多平米呢。那后来是没把她给后悔死,哭天喊地、捶胸顿足也于事无补。

    小妆摇摇晃晃的走出教室,往家走。海边的城市都这样,晚上一吹海风就冷得特别厉害。她裹紧了衣服,冷风灌进脖子她打了个激灵,清醒点了,至少没那么迷糊了。

    吹了冷风,人是清醒了不少可病就严重了,头沉沉的,拖着步子回到家倒头就睡了,衣服都没脱。

    秦婧今天要十一点才下班,昨晚小妆没回来想也知道怎么回事儿。

    不过,她想的还是有些偏差,猜着小妆失身了,但是对象猜错了,她以为是顾恒。她想着是乔小妞儿和顾恒和好了,小别胜新婚啊,不知道今晚上乔小妞儿回不回来睡。

    就下班的时候秦婧还在想小妆那事儿呢,从更衣室换了自己的衣服出来,惨了,撞上鸡胸男人了。

    “经理,好巧啊,今天晚班吧,不打扰您了,明天见!”秦婧赶紧溜之大吉。

    陈彬侧身一挡,挡在秦婧跟前,说,“还想留在绯色今年年假就别想了,还有今后的双休改成单休。”

    秦婧愣了下,嘿,她怎么觉得这鸡胸男人是故意针对她来着?

    “单休是不是太……”秦婧想说是不是太过分了,陈彬冷哼了声,秦婧立马改口问,

    “那工资……”

    单休就单休吧,工资是不是该涨?

    陈彬阴测测地笑着,小眼睛锐光一闪,说,“那你准备辞职吧。”

    秦婧愣了下,拎着包包上前拉大步离开的陈彬,“别别,不涨就不涨,我想着改单休也是应该的……”

    “砰!”陈彬关了休息室的门,秦婧搁在问外。

    叹口气,这时运怎么这么背啊,男人没了,工作也要黄了,还欠一身债。

    秦婧最近都没开车,因为邮费能省下好大一笔。也想过把车卖了,可想想,那车是她唯一的财产,卖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走路回去的,X市晚上很热闹,整座城市霓虹灯闪烁,大街上亮堂堂的,仿佛这里的人都是昼伏夜出的怪胚。秦婧心情真不好,也好不了,往学校后的小吃街去了。

    她买了五十块钱的烧烤和两厅啤酒带回去,心里念着乔小妞儿今天一定要在家,不然她得一人黯然神伤了。

    走过地摊,那老板在喊卖时来运转,秦婧心里发笑,时来运转吗?她怎么发现她这辈子跟那个‘运’字儿毫不沾边儿呢。

    “多少钱?”

    “十块一条,便宜,这链子都是银的呢。”那老板利落的抽出一条殷勤的递秦婧手里。

    秦婧嘴角抿了抿,还银的呢,得,买条吧,她也想图个吉利,这眼下也快年底了,希望明年那运真能转过来。

    “给你十五,拿两条。”秦婧声音有点冷,脸上也没有表现出喜欢不喜欢、想买不想买的表情。

    那老板挺年轻的姑娘,脸上看起来很为难,秦婧懒得啰嗦,主要是没那心思,她站起来要走,不想买了,也没地儿带,买了就是浪费。

    “唉呀好啦好啦,十五两条,便宜给你。”那老板赶紧拖了两条出来递给秦婧,秦婧觉得有点烦,还是接手了。

    进门的时候眼前一亮,是看见小妆的鞋了,乔小妞儿真在家啊,心情立马好了一大半。东西放桌上,敲小妆的门进去。

    “怎么这样就睡了?”

    秦婧推小妆,她还穿着外套,盖了被子一半身子都露外面。

    “怎么了妞儿?我买了吃的,吃点儿?”

    小妆给推醒了,动了动身子,咕哝着,“困……”

    这声音不对啊,秦婧伸手一探,她脸上温度很高,一边脱她的外套边说,“你这是被子给闷的还是病了啊?昨晚上没睡好吗?”

    怎么就给弄病了?

    “吃药没?啊?”秦婧把小妆塞进被子里,拍着她的脸问。

    “吃了。”小妆脑子有点糊涂,半天才应一声,秦婧叹气,得,她今晚是注定一个人黯然神伤。

    庄千夜晚上回来得很晚,在应酬。商场上就是这样,无论你人怎么牛,怎么厉害,该给面子的还得给,有财有势过后还得有人品,不然怎么能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地把你当大爷供着?

    庄千夜从一个饭桌上撤下来又赶了另一桌,这到家的时候就十二点了,正好午夜。

    他进门的时候很奇怪,阿姨还在,战战兢兢的等在玄关。

    “有事儿?”

    庄千夜奇怪,他不喜欢屋里有外人,阿姨每天是限时过来收拾的,晚上六点准时离开。

    是有事儿吧,这阿姨挺本分一人,不会撞枪口上。

    “庄先生,小姐、小姐走了……”阿姨低垂着头,半天才说完。她也不知道乔小姐什么时候走的,她熬好了汤去楼上时,人就不在了。

    庄千夜那脸立马黑了,跟泼了墨一样。

    走了?

    “说什么了?”他问。

    昨晚上那事儿后心里更恨他了吧,恨不恨他不怎么计较,他隐忧的是那丫头还生着病,这么走了是有多记恨他?

    她心里放不下,那是肯定的。庄千夜不是能悔过的人,他要的人再不愿意也会抓紧了不放。这世上,他不信这世上还有他降服不了的人。

    “没说什么……”阿姨应着,又说,“我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走的,我在厨房,没看到乔小姐离开……”

    “行了,你走吧,明天不用来了。”庄千夜冷着脸不再搭理,进屋换了身衣裳下楼,阿姨还在。

    她踌躇着,眼里满是焦急,试着喊了声,“先生,下次我一定注意,请您不要辞退我好吗?下次我一定注意……”

    这份工不能丢,家里还有孩子上学,一家人的生活都靠她了,错过这家,哪家还肯给这么高薪水请人?

    庄千夜站住,然后在玄关换了皮鞋,是还要出去,他站门口,下颚微微上扬,霸气尽显,声音很冷,“出去!”

    “先生……”阿姨还想挽回,可庄千夜明显不耐烦了,给了阿姨一眼,那阿姨一慌垂着头离开。

    这么点儿事都做不好,还请人干什么?庄千夜开车去了乔小妆楼下,然后给她打电话。

    没接。

    庄千夜墨染的浓眉推得老高,不接?

    一直打,不停的打。

    乔小妆睡得迷迷糊糊的,手机放在外套口袋里,衣服被秦婧放橱子里了,她铃声本来设得就小,又放衣服兜里加上门一关,根本就没什么音儿,再者,她人还迷糊着呢,哪里听得到?

    庄千夜这人固执,一个劲儿的猛打,后来才想起,她是睡着了吧,不是病了嘛,闹她起来也做不了什么。

    得,当他发慈悲了,这么一想着车就开走了。

    庄千夜前一阵过得是挺惬意的,最近忙了,毕竟手里攥着那么大个公司,年关将底的再没事儿一天也抽不出多大个空儿。

    乔小妆蒙着被子睡了一觉,悟出了一身的汗,第二天醒来人就精神了。她起床的时候秦婧在熬粥呢,特意早起给她熬姜丝粥。

    她靠在厨房门口,看着秦婧忙上忙下的,心里很暖,然后她喊了声:“秦婧!”

    秦婧手上一抖,回头瞪她,“有这么吓唬人的嘛?哎呦我这心……”

    秦婧心有余悸,看着小妆倚门傻笑,得,骂她两句都省了,说,“好了?茶几上有药,赶紧去吃一次。”

    小妆笑着答应,然后走进厨房伸手抱着秦婧,轻轻说,“秦婧,因为有你,我才感到温暖,谢谢你!”

    小妆不是矫情的人,秦婧就更不是。可这一会儿两人的心都宁静了,就剩彼此。

    小妆呵呵笑着,然后松开秦婧,进浴室洗澡,一身的汗裹着,难受,

    秦婧眼看着切得细细的姜丝,在发愣。

    她是真把小妆当亲人来的,这辈子有这么个真心牵挂着她的人,还求什么呢?不求别的了,算是知足了吧。

    小妆淋浴的水开得很热,很烫,不是她不怕烫,故意的,有点自虐倾向。

    其实她的心真有点儿赌,热水洒在身上,白皙的皮肤立马被浇得红通通的。脖子上挂着条链子,应该是昨晚上秦婧给她挂上去的,她看了下,吊坠是颗小石头,玻璃片里面颗了四个小小的字‘时来运转’,还有颗指针的东西左右摇晃。

    她轻轻的笑,时来运转,会转运么?

    和庄千夜那事儿她是计较的,怎么可能不计较,当时她是没反抗,可他强了她是她认定的事实。这事儿她不会拿出来说,可记着庄千夜的恨那是真真切切的搁心底了。

    她真不明白,庄千夜那人怎么能那么狠,怎么能坏得那么彻底?

    不拿她和他之间说事儿,或者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普通得掉渣的女人,一时兴起上了次床而已。他不会多计较,觉得这事理所应当的。

    女人嘛,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和态度,可对兄弟对朋友呢?不都说男人很重情义吗,可庄千夜怎么能对顾恒下那么重的手?一次不够还来一次?

    可笑的是道德舆论都会审时度势齐齐偏向了他,是啊,要不怎么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

    和顾恒是真的全完了,一点念想都不剩了。

    这是她所打算的,可她没想过和顾恒散了后还要和庄千夜纠缠不清。那群人都是塔顶尖的人,她真不想有任何关系。

    她只想真实的活着,有些东西不是妄想就能有的。庄千夜此刻对她感兴趣,可这兴趣的保质期呢?可能就在下一刻。有钱人的游戏她玩不起,也不想玩。她不想弄丢了心,让付出的感情任人践踏。

    庄千夜,顾恒,她都没有想过以后。因为她够清醒,她除了那个有名无实的身份以外她什么都没有。

    只想简单的活着,真实的活着,就这样而已。

    温素给乔小妆打了电话,问了些她学习上的事儿,最后让她今年回家过年。小妆开始是犹豫的,她犹豫是因为不知道回去要住哪里。后来她答应了,温素让她别担心,就住家里,住多久都没可以。

    小妆真的很想和妈妈一起过年,都快十年没和妈妈一起过年了,这是大学最后一次假期,趁着自己还没完全走进社会,让自己任性一次,再依赖妈妈一次。

    因为有了期待所以她过得很开心,即便有毕业设计那些麻烦事儿缠着她心里也是乐呵的。

    比起小妆来秦婧就惨了点,今天放假小妆回家秦婧就得独守空房了。小妆是这时候就在期待她的假期,秦婧是这时候就在郁闷她的假期。总之这两人最近那情绪是两极端,小妆一开口那嘴角都不自觉的上扬,秦婧那是一看见她,上扬的不是嘴角而是眉头。

    快放假了,就那么十来天了。

    小妆拎着袋子准备去超市,下楼的时候心里立马一‘咯噔’,庄千夜手插口袋靠着他的车立着。

    她下来,他挑着眼眉儿看她。

    他俩多久没见了啊?

    庄千夜黑黝黝的眸子直往她身上瞅,他怎么感觉隔了几个世纪一样,心里有点儿不大痛快,主要是看到她眼里的陌生了。这给庄大少心里添了一层堵,说说他俩都啥关系了啊,她见着他那表情怎么还那么陌生啊?

    他在她心里是不是太美太没存在感了?

    挺久的,一星期肯定有。小妆很讶异,相当讶异,她几乎以为庄千夜不会再找她的。毕竟他那种人玩的就是新鲜,一旦把女人弄上床后就弃如敝履。

    小妆很明白,所以当一星期他都没再出现时,她是真的放心了。

    可现在……

    有点想夺路而逃。

    庄千夜那眼睛真的很利,能剜人的那种。盯住了绝对没人敢动一下,乔小妆不是独特的那个,所以她跑不了,庄千夜盯住她的目光就跟寒冰的冰罩一样把她给裹住了,动也动不了别说跑了。

    庄千夜朝小妆招手,让她过身边来。

    她慢慢移过去,就跟凌迟一般。在他跟前两米外站住,然后她仰头望他,说,“有事?”

    这声音已经经过修饰了,她想表现得淡定一点,可说出口来还是显得那么底气不足。

    庄千夜有点烦她这样,他俩现在都什么关系了,她还跟他玩矫情?

    长腿一跨,伸手拉她,由不得她反抗直接塞车里了。

    这空间一压缩,那尴尬立马就上来了。

    不由得她不尴尬呀,毕竟,他俩那什么过。她努力想要镇定一点,装作没事,不就是那什么嘛,放现在来讲那什么也不是多大的事儿。没事没事,她很好,被狗咬了一口而已,即使这么自我催眠,可心里还是需得很,越逞强心跳得越厉害。

    庄千夜上了车,转头看她,视线下拉,她的手紧紧攥着环保购物袋,指节都发白了是用了力,那动作是无意识的,因为他看见她的眼里无神。

    庄千夜就闹不明白了,她跟他处一块儿就这么不自在?

    手臂一伸,勾过她的脑袋往身边带。小妆愣神的瞬间醒了,撑大眼看他,眉头皱得紧紧的,伸手推他,“干什么,你放开我!”

    她看到他眼里的点点笑意,然后他爽朗的笑,展露一排整齐的白牙。他说,“就让你好好看看我……”

    他看着她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笑得越来越开心,接着说,“这些天都在忙,杂事儿赶堆子处理,虽然不是大事儿,可手里人处理不好,我不满意。”

    他这是在跟她汇报行程,庄千夜认为告诉她这些是对她的尊重,他俩现在关系不一样了,做什么得要她知道,他希望他的生活她能参与进来,做不了什么他就想说给她听,让她知道。

    好男人就该这样,庄千夜是认为他俩现在的关系其实就差那一小红本本得事儿,不过现在这时代,那玩意儿要不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决定和心意。

    庄千夜是这么想的,乔小妆就不是了。她和他的想法差的可不是一点两点。

    她听着觉得吧,这人今天是不是犯毛病了?她又不是他什么人,说这些是在跟她邀功?

    得,她理解错误,所以她让脑子适时暂停思考。

    庄千夜那臭德行从来不屑于讲太多话的,可今天话匣子打开了,或者就跟乔小妆以为的那样,他今天是犯毛病了,说了很多,差不多这些天的行程都背给她听了。最后他说,

    “你看看我,是不是瘦了?我感觉心力憔悴,是给累的。”庄千夜这么说着,适时扬起棱角分明的脸在她面前左右角度展示。

    庄千夜是个铁血性子,可眼下他就只是想听她一句宽慰而已。这男人是从枪林弹雨、血雨腥风里单枪匹马、摸爬滚打过来的,挨过枪子儿,过过刀口舔血的日子,可那时候哼都没哼一声,硬汉嘛,去了半条命牙一咬也能挺过去。

    可现在呢,那些个小事情到让这个铁血汉子矫情起来了。

    他怎么想的,以前和现在那不一样。现在是有女人了,他觉得做什么就得有人关心着,挂记着,就像他念着她一样。一句话,就是想得她句甜的。

    庄千夜话是说明白了,那意思没给人说明白。乔小妆是真听糊涂了,她就一门心思,他说这些有的没的,跟她关系嘛?还有,他这……算什么啊?

    撒娇嘛?不伦不类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乔小妆瞪大着眼,眼睫毛眨啊眨的,看着他,启用了疑惑和不解的目光。

    庄千夜也盯着她看,两两相望,他在等着他想听的话从她那张嘴里说出来。良久他泄气了,她那眼里除了迷茫还是迷茫。

    他就不懂了,他说得还不够清楚?他都说他瘦了,给累的,这女人怎么能笨成这样?

    “缺心眼儿的小东西!”

    庄千夜狠狠念了她句,然后埋头啃了下她的唇,她吃痛,推他,他不甘心,啃了下后又附上去吸吮了两下。他对于她的反抗表示很不满,于是他又咬了她一下。直弄得她眸儿横瞪,眉儿倒挂,气鼓鼓的瞪着他敢怒不敢言,他这才心情爽快了些。

    开动车子,她慌了,转头瞪着他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家里!”

    “我不去!”

    她反应很大,也很激动,脸都逼红了,瞪着他反抗。庄千夜转头看她,有那么讨厌?

    不搭声儿,是她说不去就能不去的?

    “你停车放我下去……”她拽他的衣服,他坐得稳如泰山,丝毫不受影响。

    庄千夜这人就这样,不搭理你的时候你那把刀架他脖子上也没用。

    “你不停车,我、我跳车了!”她声音拔高了一个音儿,说着就解安全带。庄千夜眉头一皱,瞬间一个加速,乔小妆禁不住惯性猛地前倾,然后重重的砸在靠背上,吓得花容失色,大声惊叫。

    庄千夜那速度一路飙升,她要跳车那就跳,他也不拦着。

    到最后乔小妆竟然给气哭了,车子煞进庄千夜别墅的时候她还在抽噎。觉得这人太恶势太霸道了,根本就不管别人怎样,我行我素得彻底。

    “出来!”庄千夜开车门喊她。

    小妆坐着不动,红着眼犟着,有这么强势的人嘛?跟这种人处一块儿圣人也得气成疯子。

    庄千夜眉头抖了下,不动?闹别扭呢,成,他大男人,还跟她计较?

    弯腰探进车内,伸手打横给她抱出来。

    “哐……”地一声关了车门,庄千夜抱着她大步进了别墅。

    乔小妆怎么动、怎么挣都没挣开他,气红了脸,伸手抓着他的衣领和领带,紧紧抓着,先用了力的。给气糊涂了,勒死他是为社会除了一大害。

    他走得更大步,迈得更快了,眼看着就几步就窜上楼,她慌了,赶紧松手改成抱着他的脖子。

    他脸色都变了,更重要的是他再一次目露凶光,她给吓得,圈着他脖子的手都开始发抖了。

    他踹开了房门,门‘嘭’地砸墙面,她的心紧跟着‘嘭’地一声颤抖了起来,小脸吓得惨白惨白的,抖着声音想挽回点什么:“我、我……”

    他眼一狠,双手一松,给她抛向大床上,居高临下的看她,然后慢搭斯里的退衣服。

    乔小妆被摔得七荤八素,哼哼了几声儿爬起来,连连往后退,退到床头也再没退路,她抖着声音说:“庄千夜,你再敢碰我,你会坐牢的,你这是强,这是犯法的,我会告你的,真的会告你的……”

    庄千夜那张僵硬的脸进屋的时候还阴沉得很,这时候竟然有点儿笑意了。是听见她说会告他的话,听听,多逗,告他?

    “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手脚并用的挡他,却抵不过他一只手臂,他就那么一抓一拖,她就到跟前了。眸光危险的睥睨她,她这时候气软了,也会说好话了。手抓着他仅剩的衬衣领子,扬起小脸看他说:“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不要这样好不好,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