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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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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妻新婚不久。朋友送一对鸟儿,特漂亮,妻非常的喜欢。

    以往充满笑声的房子里,多了鸟那醉人的歌声。房子更充满了诗情画意,增添了许多温馨。

    妻若有时间,总抓住鸟笼看个没完,逗逗这只,调调那只。妻的样子很可爱。

    从朋友哪儿得知,哪鸟叫婚姻鸟,一种很特殊的鸟,很善解人意。

    一天晚饭后,无事。我和妻端详起了哪所谓的婚姻鸟。妻说,这个个儿大的,或许是个公的,和你一样。我说,这个小的,很可人,或许是个母的,像你一样。我和妻笑着抱做一团。两只婚姻鸟也高兴地分享我们的快乐。很人性地公的蹭蹭母的,母的依依公的。

    两只婚姻鸟,给我们平淡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亮色。每天天刚亮,它们悦耳的歌喉,把我们从香梦中唤醒,害怕我们吃不上早饭,害怕我们赶不上早班车,害怕我们上班迟了到。

    倘有别的朋友来我家,总夸这鸟漂亮、好看。说房子布置的很别致、很典雅。我总毫无谦虚地说,此乃吾妻的新创意。妻也总把笑写于脸。生活很和谐。

    某日,妻因公出差。夜间,妻打来长途。开口便道:宇!给鸟喂食了吗?喂的什么?换水了吗?清洗鸟笼了吗?我便回:老婆大人,您放心,一切就绪。电话那端便响起妻那悦耳的笑声。又说了些其他的,满足地收了线。

    我睡在双人床上,竟无睡意。妻在外入睡了吗?妻也和我一样在想爱自己关心自己的人。以往,鸟都是妻照管,今天换了我,妻不太放心,和对我一样。不是我笨,她太爱我了。

    想着。累了,便睡了。

    妻回来了。晚饭很丰盛,妻专为我做了我平时爱吃的菜。我和妻边欣赏鸟边碰杯庆功,直到醉意朦胧。二人如胶似漆、山盟海誓。

    转眼,五年已去。我的业绩颇佳,升为了单位的某部门科长。当了科长的我在外面的应酬多了,经常出入一些高级宾馆、酒店,回家的次数少了,即使回来也是在外酒足饭饱之后,或者是深更半夜回家时已喝得酩酊大醉,再也没时间陪妻说话聊天了,更没时间陪妻看那对婚姻鸟了。

    妻一句也没抱怨过我,男人都应该是这样,男人不能管,一管也就出问题。

    后来,有了孩子。为了孩子和我,妻不假思索辞去了许多人艳羡的工作和职位。成了一名专职家妇,让我更有充分的时间去工作。

    仕途一帆风顺的我。现成了一名局长,妻的功劳是不可磨灭的。为讨妻的欢心,我时常为妻买写妻心爱的礼物。

    某晚,妻对我说,婚姻鸟飞走了一只。

    我心里一沉,难道我真的爱上了刚来的那位漂亮的女秘书。我脑子很乱,不赶再往下想。

    之后,妻有了怨言,说我不关心家,给孩子的父爱太少了。

    我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次数越来越少。

    一个雨天,妻去接孩子的路上,被一车夺走了生命。

    我悔恨交加。收拾妻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张男人的照片。那男人挺帅,很像我年轻时。

    打开阳台的门,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原来,留在鸟笼里的那只婚姻鸟也许已死了多天了。

    2004。12于河南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