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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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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是中午时分。我一人在寝室清理行装。估摸着他们的考试已要结束。我必须在他们回来之前离去。最近寝室里的气氛有点邪门。长沙这鸟地方连天气都爱和别和处一较长短。套上旅游鞋,背上行囊,再手抻一我钟爱的低音炮。我上路了。冒着人人为之不齿的闷热。然而我还是迟了那么点点。刚刚出了公寓。就回来了一室友。他未卜先知;“回去啊,呵呵”我也呵呵算是回答。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加快脚步满以为遇见一个人就算了。至出了校门。才发现错了。又很不自在的被人问“明天不考了啊。”我说:啊,啊,不考了。倒也没觉得是怎么一回事。走入一条街。极目此街。网吧与饭馆林立。诚然。档次未敢恭维。即是如此,饭馆仍是门庭若市,川流不息。至于网吧,且不说白天人气旺盛。单论晚上,就不知有多少大雨磅砣,还是月明星稀的良宵佳夜被熬在了其中。我亦是其中一位。换了两次手。便走出了这条街。尽头,突然发现肚子还空着。顺便踏进一店。瞅了两眼,也情觉得不痛快。果然,一问之下。被人家答为还没开火。举头望望招牌。怎么都觉得那个随时小炒都不顺眼。意欲去另一家。走了三五步,又打消了念头,直奔西站的车而去。

    车上先是被人从头扫到脚。待寻了个位子坐下。便轮着多将人从脚扫到头。没什么意思。又看窗外的风景。我家在农村,依山旁水。坐看云起时。长沙这连星星都难得见到几颗的天空最为我所不齿。收了视角。专注于弄自己的指甲。半天忽嗅到一阵熟悉的味道。再往外看。旁边正是一大片荷塘。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景色,至于映日荷花嘛。放眼而望就没见着几朵。且那原本是清香的味道被这天气一蒸,也变了,让人颇觉郁闷。

    长沙的公车系统还算便利。只是到火车站的时候头脑晕得厉害。果然蜇居学校久矣。

    自从眼镜丢在网吧以后,我便一任世界在我的眼线里长成模糊。随便捡了个稍短的队排票。眼睁睁的看着邻队与我并排的人一个个直往前赶。终于也不甘心丢了这队。只首自己这队等哈就快了。但最终也没快起来。挨到头了还被插了一个进来。我说,人生好了就是没办法。整到窗口。窗台上豁然贴着一约有三指宽的白条:退票处!骂了一声郁闷。悻悻离去。

    买一大捆报纸。消磨一下午加晚上的时光。真过瘾!

    在看完所有的图片与汉字之后。居然就到了该我上车的时候了。实在是怕难背便只从中拿了几张以备不时之需。其余的就留在原处当作纪念了。看来我真是一个好人。运气还算不坏。捡了个靠窗的。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坐下后我就把眼睛死死地盯在外面。尽管外面同样毫无鹇。而只要坐过火车的人没有不知道靠窗的那个位子会有多好。尤其是在每年的那么几个人口大汇集的时候。引前也当过几回好好先生。结果也不过换了一句谢谢。自己还免不了要送一句,没事。而吃苦受累的时候人家已未必看在眼里。

    实践证明。这招应该比较凑效。至少整个一晚上。就没看见有谁来打扰我。事实也再一次见证。这招用处确实蛮多。在身这与对各坐一对情侣(毕竟人家是合法的男女关系,我就忍住少损两句)时不时的耍耍小动作。盯着窗外看风景,倒也是眼不见心不烦。

    半夜时候。火车掉了个头。开始一直顺风而行的我突然逆风而行。渐渐感觉冷了。紧了紧衣服。依然看被钢轨的碰撞撕裂成无数片的夜色。途经一片水域。月亮正好落在水底。火车过尽,所有杂乱的记忆纷纷苏醒。

    月近江心秋月白。顺手在口袋里掏了掏。什么也没找到。我知道笔就在头上行李架的包里。只要一个起身的距离就能拿到。可我却懒得动一下。抬头看了看。眼光又落到了被钢轨撕裂与月色渗浸的无边夜里。

    一夜颠簸。总算回到日渐陌生的老家。经过一片水塘。塘里的荷花早已不在嫣然。又记起一年前答应小迷糊却依然未实现的诺言。叹一声诺言不能承受之轻。无缘由的很想她。决定呆会回家无论如何都要给她写一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