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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他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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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当我死了。”

    听她这么说,冷宸瀚的手指垂了下去,慢慢说道。

    以然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残存着未散去的迷茫,眼里的神情更加复杂,似乎听不懂他的话一般。

    他侧头望着她,眼里透出一股凄凉的悲伤,“以后你跟小爵好好过日子,就当我是一个陌路之人。”

    以然哼了一声,她觉得头晕目眩,头顶上的灯光似乎也在摇晃,只得低下头,她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字一句说道:“不就是断了一条腿么?冷宸瀚,你真孬种。”

    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刺激他,明知道他会被刺激到。

    她此时站在这,站在他的面前,却在忍不住思考自己到底是本着怎样的初衷来的,是为了看他的笑话吗?

    可是为何她就是笑不出来呢?

    不是为了看笑话,那她难不成心软到要关心他?这也过于异想天开了。

    那一条右腿的失去,对他俨然便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伤得他遍体鳞伤,连气势都不如当初了。

    如今的冷宸瀚,失去了骄傲的保护色,所以……

    “你觉得可能吗?”

    她的脸,变了颜色。

    以然觉得自己有点变态,在逼迫这个男人,想要逼出他的决心跟正常的一面出来。

    其实根本就没这个必要,她的举动,有点超出她自己控制的范畴之外了。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轻轻开口道:“那你想怎样?如果我能够做到的,我尽量满足你。”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包括不回Z市。

    她的骤然出现,打断了他的一切计划,原本再过几个月,他就能回国了,他一直在期盼着这个日子的到来,现在已经成了奢望。

    她是那般的不待见他,恨不得他死了,自然不希望他能有望与她共同呼吸一处的空气跟生活在那一片蓝天白云之下。

    “我打算住下来。”

    以然深深的看着他,良久方缓缓地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口吻却是斩钉截铁的。

    相较于她的淡定从容,他的表现跟个傻子没两样,脸上是十足的震惊跟错愕。

    的确,是难以置信。

    他的唇角不由自主染上了一朵苦笑,知道她并不像是在说笑。

    他的心,也一点一点的寒了下来,刹那之间,只觉得浓浓的疲倦渗入五脏六腑,再也无力去争辩反抗些什么。

    对于这个女人,在意识到自己爱上她之后,他就无法自如地收缩自己的情绪了,在她的面前,他的本性总会被迫使流露出来。

    他的疲惫,也不想掩藏了。

    她这话落下之后,就堂而皇之地打量起这里的环境来,卧室其实就一个,看护平日里住的是隔壁的一套,那也是他置办下来的。

    紧邻而居,真要有事,电话还是比较方便及时感到的。

    他头疼的是她要是真留下来,应该被安排到哪里去,隔壁看护眼下居住的那套房,想必她不会乐意跟人同住。

    哪怕残废后对公事,他还能做到应对自如,可每回跟她对峙,他的脑子就跟打结了一般,运转不了。

    这里的摆设很简单,而且家具都是做了圆角处置,估计是为了安全起见,地板也是经过了防滑处理。

    这里,对现在的冷宸瀚而言,的确是一处舒适的窝。

    她肆无忌惮地推门进了他的卧室,床上很乱,被单凌乱地堆着,其它倒是收拾得井然有序。

    浴室的细节最为复杂,借助力的支点有很多处。

    书房,她倒是没有太多的兴致进去,这一年来,她对于公事,极为反感,难得出来透一下气,定是想要抛开一切。

    她来的先前是打算给他难堪的,可事情的演变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连她自己都觉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在回想,自己是不是被他那一条空荡荡的裤管给影响了呢?

    多少还是有点的,要是睁着瞎话说没有也比较难。

    她到底对他还存了怎样的心境呢?

    此时的她,并不想去探究出个结果出来。

    以然最后进了厨房,她打算弄点东西填下肚子,她还想睡上一觉,她是既困又累。

    冰箱里还有食材,她忙碌了没小会,就端出一碗番茄排骨面,径自大快朵颐了起来。

    吃完后,她就进了先前踩点过的卧室,倒头就睡,反正他现在成了残废,她很安全,何况她也料定他不敢乱来的。

    他不是让她当他死了吗?

    死人哪会需要床睡觉,她理所当然地霸占了他的床。

    被单的气息很好闻,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她也许是太累了,换了个地点,还能很快入睡。

    以然在好几个房间穿梭来往,冷宸瀚一直蹙眉以对,他觉得她估计是一时负气。

    没想到她完全把这当成了她的地盘,长时间没有从卧室出来,他只得推着轮椅开门进去,卧室的门并没有上锁,而他在门口一眼便望到了她惫懒的睡姿,抱着一个枕头,睡得一脸的酣然。

    估计是做到了什么美梦,她的表情还带了几分陶醉。

    他在一种神奇无名的牵引下,徐徐上前,轮椅在床前停了下来。

    他的手指一点一滴地握成拳头,很紧,很紧。

    他目光贪婪地在她的脸上流连,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恨不得将她整个人给揉入体内。

    她有多恨他,他就有多爱她。

    这一年来,他一直没有停止过思念她,对她的那份心思,连苏茹都为之心疼。

    而他自己却当作了这种思念是一种幸福,如果他当初毅然选择死也不动手术,如果就那样死了,连思念都成了奢望了。

    估计死了,也把她给忘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这待了多久,好几次手指举到半空想要伸手去碰触她那瓷嫩的肌肤,可最终却又失去了那种胆量而失落告终。

    说到底,还是怕惊动惊醒了她。

    能在这偷窥她的睡颜,是老天爷赐给的奢望。

    之前他是恨不得她离去,可是他此时又恨不得能够看个地老天荒,她永远不要醒来,他就可以一直看下去了,如此矛盾的心态折腾得他宛若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中。

    看护回来的敲门声,让他警觉地往床上一探,幸好,她还没有醒来,只是翻了个身,又倒头即睡。

    他转动轮椅,到达门口,阻止了看护进一步的动作,看护还没来得及看清这卧室里的状态,冷宸瀚随手将门给阖上了。

    “小吴,你去隔壁休息吧,没有我的命令暂时别回来。”

    他沉声吩咐,脸上那肃严的神色让小吴心头一震,她伺候他也一年多了,以为对他也颇为了解,如今却看不通透了。

    今日的他,反常得很,也许这才是他真正的性情流露。

    小吴对冷宸瀚倒是没有非分之想,对他是又敬又畏,他显然心思不在她身上,她也不会自作多情,要是他对自己有意,她也不会反对。

    这男人,尽管右腿丧失,可他并不比任何一个四肢健全的人差,至少在小吴看来,的确是这样的。

    小吴顺利地被打发走了,冷宸瀚叹了口气,却没有再进这个房间的勇气了,他去了书房办公。

    可他静不下心来做任何的事情,比起昨日的工作效率还要来得差,他有些气闷地一把挥落了桌上的堆积的文件卷宗,任由它们散落了一地。

    韩子初的电话便是从这个时候打来的,主要是透露米珈一时心软、无意间告知了方以然他的住址,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他淡漠地开口,一个字一个字道:“她正在我的卧室里呼呼大睡,鸠占鹊巢。”

    韩子初身子陡然一震,倒抽了一口冷气,只可惜看不到冷宸瀚此刻的身上,有一股阴骛狂猛的压迫力形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圈子,将他包围其中,他沉沉的目光逼向雪白的书房墙壁。

    韩子初硬是逼迫自己道出一句,“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方以然的举动,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饶是韩子初这样睿智的脑袋,也无法解开这个充满层层诱惑的谜团。

    冷宸瀚唇边淡淡的自嘲笑意,不由得又稍稍扩大了几分。

    他的身子僵硬冷而麻木,腰部因长期坐着又起了不舒服,可他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疼痛。

    他的绝望绵延至人心,却是大笑出声,几许悲怆几许狠绝,“她想留下来看我过得如何的狼狈,这样或许能够让她心里痛快些。”

    韩子初的声音却哽在喉间,根本开不了口。

    他从没想到开口也会是如此的艰难,方以然此番前去,定不会让宸瀚好过的,侮辱嘲讽是少不了的,毕竟欺骗了她一年多时间。

    以她的性子,不可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该死的,可这些罪,也不该是宸瀚来忍受啊。

    宸瀚这人看着刚强,可是那个伤害他的要是方以然,饶是他再坚强,也无济于事。

    好的话,此刻连他自己都觉得心虚,这也是先前他提示又没有真正吐露的因素之一。

    方以然的性子,他实在是没有把握告诉她,她就会原谅宸瀚,能够理解宸瀚不得已的苦衷。

    “米珈不是有心的,她被方以然蛊惑一番便心软了。”

    韩子初良久之后,唯独为米珈辩驳了一句。

    说完之后,他又觉得自己这有包庇的嫌疑,八成宸瀚听了也不会高兴,在他心里,以然待他再差,她还是美好的,是所有女人锁望尘莫及的。

    “子初,我会让她回去的。”

    他的声音里透着淡定微冷和隐隐傲然,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冷宸瀚。

    韩子初知道如今他也束手无策了,何况隔得是这般的遥远,具体的就看宸瀚如何决定了。

    唯一希望的是他的心能够稍微狠点,更期盼的是方以然的心,能够因为宸瀚柔软几分。

    跟韩子初结束通话之后,冷宸瀚也有了几分困意,他趴在桌上睡了一觉,可是坐着轮椅趴着,分外的吃力。

    当他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左腿还抽筋,身上的骨头都跟散了架似的难受不堪。

    他维持那个僵硬的动作好久,自从动了手术后,他做稍微复杂点的动作都吃力。

    睡觉的时候,还喜欢用个软枕垫在腰部下头睡舒服点,许是平日里经常借助腰部借力,他的腰都粗了不少,后背处腰部的皮肤,都变得粗糙了。

    以然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到晚上十点都没醒来,冷宸瀚用微波炉热了冰箱里的剩饭将就了下,然后睡在了沙发上。

    他有点洁癖,除了手术期间那段时间里无法亲自动手洗澡,后来自己的动作稍微能够自如了些,便习惯每天洁身一次。

    尤其是手术后,他落下了个毛病,便是动不动就出过多的冷汗,医生说他的身体还未康复,免疫能力也大大地不如以前。

    今晚,因为某人霸占了他的卧室,他连浴室都不能动用了,卧室跟浴室的一体的,他真担心洗澡的动静把她吵醒,她会闯进来。

    以她现在的雷霆之姿,还真是极有可能的。

    这一年多来的历练,真让她长大不少,手段也蛮横无礼了不少。

    他闭上眼晴,用力的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是要赶走她的,而不能被她给气跑,这儿是他的住处。

    以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八点了,她在浴室里用清水稍微打理了下自己便转了出来。

    她昨天睡得浑然忘我,瞧得出来这张床后来并没有人睡过的迹象,除了自己,换而言之,昨晚是她一个人睡在这张床上,那他昨晚是怎么渡过的呢?

    这套房子,据她所知,就一间卧室一张床。

    答案,并不扑朔迷离,而是很快就昭然若揭了。

    以然一出卧室,入眼处便是客厅的沙发,上头躺着一个人,身子不自然地拱了起来,可能是不习惯睡这。

    他身上就盖了一件单薄的西装外套,身上穿着的是家居服,所以还算自在,最刺目的依旧是那条空荡荡的裤管。

    以然尽管竭力克制自己的目光长时间地停留在那一处,可是就是阻止不了自己这突兀的行为。

    他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然后睁开了眼,准确无误地迎上了以然的视线。

    其实,他早就醒来了,在她靠近自己的时候,他就醒来了,他一贯浅眠,何况这沙发着实睡得有些累人。

    他的上半身瘫软在沙发上,连慢慢直起身子,背影虽极力压抑,但仍是克制不住的颤抖,但他最终只是一咬牙,一言不发地坐了起来。

    在旁人而言,是个极为简单的动作,对他而言,却难于登天。

    既然她非要留下来,他就干脆也抽丝剥茧把他最糟糕的一面通通展现给她看,她最好意识到他成了个残废,一个没用的残废,离开了事。

    他闷声不吭的动作,加诸脸上蒙上了一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霜,犹如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到了以然的脸上,力道很大。

    他坐上了轮椅,从沙发上挪到轮椅很短的距离,可是这动作,难度系数比轮椅到沙发上来得高。

    或许因为她的存在,他发挥失常了,身子笨重地侧过轮椅往地上跌去。

    以然猝不及防,她尽管试图挽救,可也没来得及,他最终臀部着地,狠狠摔了一跤。

    他如今的身子,根本就承受不起这样的一跤,一阵兵荒马乱后,望着他惨白的脸色,她着急焦虑地打算送他去医院。

    并不是她大惊小怪,而是他光洁的额头上冷汗豆大豆大地滚落,她从来没有接触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她在这并没有什么熟人,连去医院的路途都不熟悉,还真是手忙脚乱。

    “不用麻烦了。”

    他看出了她的意图之后,断然拒绝了她的好意。

    他在地上坐了起来,甚至拒绝了她扶起他的念头。

    “你要上医院。”

    她强调道。

    此时的以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来此的初衷。

    看着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摔得这样的惨,她的心,终究没有那么狠了,或许她的心,在决定留下来的时候,就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连她自己都没要察觉到。

    “我不去。”

    他咬牙切齿地道,说完,便扭过头不去甩她。

    两个人僵持不下,对峙了大半个小时后,他稍微恢复了些体力,他的目光一直在衡量如何才能顺利地回到沙发上或者轮椅上。

    当然,要是借助她的帮助,自然是不用费太多的气力。

    可他并不想,他更加不想的是在她面前用爬的,他所坐的距离跟沙发有点距离,可轮椅之于他而言,又过高了,根本就不可能。

    他笑得苦涩,虽然是不惜在她面前露出自己狼狈的一面,可是在她面前爬,他真的做不到。

    以然一颗七巧玲珑心,自然也会想到他唯一能够做到的便是爬了。

    她蹙了蹙眉,退让了一步,“我先去厨房做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