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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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萌发写“老三届”这一群体是在一个偶然的场所和一个身为“老三届”的人聊天时就有的想法,后来就有意识地收集这方面的资料,同时在生活中不断地接触到这一群体,现在来谈谈那种坏事可以变好事,好事也可以变坏事的说法,于是就有了这样的一篇文章,就算是捕抓一个时代的瞬间吧。

    “老三届”是一个广阔而深厚的名词,是缘于上世纪六十年代的产物,那时的他们在本该念书的年龄,却到广阔天地去大有作为去了。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的上山下乡,是个多么壮观的历史镜头!那时的他们朝气蓬勃,充满了改造世界的雄心。到农村去,到边疆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他们的青春的梦想在农场、在边疆、在知青点飞扬成围湖造田、开垦土地的稻香谷穗。在上山下乡运动中,两千万知青境遇不同,有人感觉好些,有人感觉坏些,但在印象中总是觉得是一种群体的沦落,但是在当时的条件下也算是一种庄严的沦落。当时的人们习惯了鄙视知识,习惯惰性的服从和大一统的思维并漠视个体的存在,可是在十年后回到拥挤的城市,却发现自己成为城市多余的人,只能从事最简单的劳动。只有少数相信知识能改变命运的人,在恢复高考时,拯救了自己今后命运,但还有很多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他们历经喜怒哀乐,尝够酸甜苦辣。有这么一个段子很能说明大部分人的命运:要读书时赶上“文革”该结婚时赶上“晚婚晚育”该生孩子时赶上只生一个,该干事业时下岗退休。

    八十年代初,我曾在工厂呆过一年时间,和我同宿舍的师傅就是“老三届”的,回城后,安排在工厂从事简单的体力活,但在我的印象中,他是那么的多才多艺,会很多的乐器,会唱我们那个年龄很少或者说根本没有听过的歌曲,还会跳新疆舞蹈,脖子一伸一缩的有模有样,使我们的宿舍充满了笑声和快乐。二十年未见了,现在也没有联系,只是听说工厂已经破产,下岗分流了,赋闲在家,日子过得很不如意;还有一位算是安置的较好,在机关工作,诗词书画拿得起放得下,算起来也是一方大家,只是因为没有文凭的缘故,职务薪水都比其他人差一个档次。在单位平时为人低调,在朋友中却牢骚满腹,常常会说:“怎么就落在我们身上,这真叫活见鬼了”也有没有被历史车轮抛下的同代人,但是也仅仅是凤毛麟角。讨论整个“老三届”现象,就该把个人感情撇开,保有一颗平常心,或许身为“老三届”的人对此会缺少平常心,这是可以理解的。我常想,人生在世,会遇到一些好事,也会遇上些坏事。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在我所接触的“老三届”群体当中,给我的总体印象是有才但造化弄人。今天我用淡淡的心情去体会、去触摸他们的脉动,才能深切感触到他们多羁的生活道路。

    人生在什么国度,赶上什么样的年月,都不由自己来决定,或许没有一茬人如“老三届”那样有着千变万化的命运,体会他们的经历只能凭心灵感应。如今怀旧之风盛行“老三届”茶楼、“知青”菜馆等等,都是烙上时代印记的一种标志,那是一种不甘褪色的记忆,但是“老三届”到现在这个时代也只能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称呼,他代表着一个时代,在历史的年轮中有他们自己独特的风采。

    “老三届”不老的名字,也是一代人难忘的记忆。

    (2007。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