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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难言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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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的门关着,好在花惜晚有钥匙,她轻轻地开门进去,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打算吓一吓刘锡明。

    入目的却是地上散乱的衬衣、西服,“衣服又随便乱丢,真拿你没办法啊。”她嗔怪的自言自语,放下手中的甜点,收拾起地上的东西。

    “咦,长裙?丝袜?”花惜晚有点发呆地看着手上的东西。

    仿佛是解释起她的疑虑一样,浴室里传来男女间嬉戏的声音,一个女声嗲声嗲气的响起:“讨厌啦,明知道你女朋友要来,还要缠着人家,嗯~轻点嘛……不……要……停,人家还要……”

    随后想起的是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男声,“她真拿自己当圣女了,交往一年连个手指都动不了!哼,要不是看在这个酒店的份上……哪有你这么体贴,时不时就来慰劳我一下……”

    那是刘锡明的声音。昨天说要给她个惊喜、半个小时后他们会共进晚餐的男友的声音。哦,不了,应该是前男友了吧。

    耳边是水流声,夹杂着男女热切的喘息声。

    花惜晚血脉上涌,脸上一热,仿佛是自己做错了事,呆呆地立了一会儿,转身轻轻地出了门

    一个小时前。

    “妈妈,你看这样穿行吗?”花惜晚穿着新买的长裙,在妈妈面前打了个转。

    花妈妈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当然行,我们晚儿穿什么不好看啊?快点出门吧,别让锡明等你太久。”

    “妈妈~”花惜晚趴在花妈妈身上撒娇,“还早着呢。”

    “快去吧快去吧。”

    在妈妈不断的催促声中花惜晚出了门,打车直奔满庭芳大酒店。

    满庭芳大酒店是花惜晚的爸爸花满庭一手创立的,是他一生的骄傲。花满庭常常夸耀他的三件宝贝,排名第一的是花惜晚这个掌上明珠,第二的是他苦心经营的满庭芳大酒店,排名第三的是酒店经理兼花惜晚的男友刘锡明。

    今晚是花惜晚和刘锡明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一周年纪念日,刘锡明早早地就说要给花惜晚一个惊喜。

    约定的时间是晚上7点半,花惜晚到的时候,还不到7点。

    酒店里人声鼎沸,一片热闹的气氛。花惜晚在自己的专用休息间呆了一会儿,百无聊赖,叫过一个服务员来问:“刘经理下班了吗?”

    “小姐,刘经理还在办公室处理公事,不如我给您准备点甜点,您稍微再等等?”

    花惜晚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服务员的目光有点躲闪,是在嘲笑自己管男朋友太严了吗?

    花惜晚一向都是如哥哥般看待这个男朋友,从小就是乖乖女的她,一直按父母的安排过着小日子,长大后,也如他们所愿接受了这个他们认可的男朋友。

    好在刘锡明温柔体贴,在工作上也是父亲的得力助手,花惜晚对他还是相当满意的。

    这样想着,花惜晚小心地提起长裙一角走进电梯,拿着服务员刚刚送来的甜点,打算犒劳一下敬业的男友。

    所以她直奔18楼办公室,没想到却看到这样不堪的一幕

    出了酒店,花惜晚漫无目的的走上街头,愤怒、伤心、无奈,种种情绪一时全部涌上心头,冲得她完全无法思考。

    想给谁打个电话,拿出手机,一个好朋友在香港购物,何必去扰乱她的好心情?另一个在美国参加会议,恐怕也无法来听她的烦心事。打给父母吗?怎么说,告诉他们他们心爱的准女婿现在正在和其他女人热切偷欢?

    收好手机,花惜晚进了一家最近的酒吧,里面热辣的酒气让她瞬间全身发烫。她要了杯冰果汁一口气灌下,又要了杯冰可乐。

    冷静过后才感觉到慢慢的心痛,眼泪大滴大滴的滑落下来,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窘态,花惜晚拿起可乐,想找个无人的角落坐下。

    一转身,和后面的人撞个满怀,一杯可乐全洒在那人身上。那人手中的酒也毫不客气的洒在花惜晚胸口。

    花惜晚“啊”地尖叫一声,那个人冷哼一声,说:“你泼我,我泼你,很公平啊。”一身的酒气,声音却意外的好听。

    花惜晚不想和他纠缠,淡淡地说:“对不起。”转身往外走。

    那个人已经粗暴地抬起她的下巴,“现在才说对不起,已经晚了。”

    “那你想怎样?”花惜晚努力想挣脱他的手,眼里已经因为疼痛和委屈,盈满了泪水。

    看到这双清澈无辜的眼睛,对面那个男人一震,酒忽然醒了一大半,抬她下巴的手变成了轻抚,没等她有任何反应,头一低,已经深深地吻了上去。

    “不……不要!”花惜晚挣扎着。“求……你……”

    男人的手已经顺势抚上了她的腰。

    缺氧般难受,完全无法呼吸。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

    花惜晚拍着胸口,大声咳起来。

    “你得赔我衣服,一个吻可不够。”撒娇又赌气的口吻,刚刚那个霸道的男人瞬间变成了小孩。

    半晌,见花惜晚只顾一手蒙着脸,一手拍着胸不住咳嗽,他轻轻搂过她,“不是吧,想我花容月貌,正值芳华之年,吻一下要恶心这么久?”

    他拿开花惜晚蒙脸的手,花惜晚痛苦地呻吟着,轻声说:“不……不要!”

    她的手被拿开,手下的脸面肿如猪头,双唇似香肠,和刚刚相比,完全是换了一个人。

    男人下意识地推开她,“哇,何方妖怪,大胆冒充公主骗本少爷一吻?”

    花惜晚只觉得面前这个人比魔鬼还要可怕,一会儿冷漠无情,一会儿霸道强势,一会儿顽皮可爱,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努力提高了音量:“我严重酒精过敏,你再不送我去医院,就等着打人命官司吧。”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那个男人“哦”了一声,扶起花惜晚,走出酒吧,钻进了汽车。

    花惜晚只觉得脸上、身上一片火辣辣地疼痛,眼睛完全无法睁开,口里已经无法发出有音节的声音,一进汽车,便昏昏沉沉的陷入半梦半醒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