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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三旧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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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楚原去幼儿园看原原的时候,恰好遇到李可心刚刚从幼儿园里出来,她没有看到范楚原,出了幼儿园,左右张望了一下,坐上一辆黑色的小车离开了。范楚原静静地开车跟着她。

    黑色小车开了很久,穿过市区,驶往郊区,慢慢地进了一栋乡间别墅。

    范楚原已经大致知道她要见什么人了。以前,他纠结于和花惜晚的关系,放松了很多事情,无暇他顾,给了李可心很多可趁之机,包括李思原。

    一方面,他确实很想要个孩子,多年前的感情,他轻易就接受自己有个孩子的事实;另一方面,他需要半真半假的留下李可心在身边,甚至不惜伤害到花惜晚。

    范楚原只是跟在后面,远远地靠在路边,停留了一会儿。此处太过僻静,自己的车在这里太显眼,他稍作停留,便开车离开了。有些想要知道的事情,知道便够了,不用花太多时间纠结。

    轮椅上的老人正在菜园子里摘青菜叶子,手中的篮子里已经摘了大半篮,露水打湿了他的裤子下摆,他浑然不觉,依然专心地享受菜园里清新的空气,认真地摘着每一片菜叶子。

    李可心也不敢打扰他,只得在一边站着,站了很久,等他回过头来,才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周老先生。”

    老人看了李可心一眼,笑道:“来了?”

    李可心不敢大意,应道:“是的,来了。”

    被称为周老先生的人又低头去摘菜叶子,李可心知道菜园是他的命根子,外人不能触碰,所以依然站着等吩咐。老人忙活了半晌,终于摘够了满满一篮,才对身后跟着的仆人说:“拿到厨房里去。吩咐厨房,中午铭儿要来,加几个菜。”

    仆人应声而去,留下了老人和李可心。

    老人慢慢摇了轮椅,李可心赶上去推着他,到一边的空地上。他沉声问道:“你在范家呆了这么久了,就一点消息也没有?”

    “周老先生,上次我已经拷了不少东西回来……其他的,我暂时没有什么发现……”李可心一时紧张得话都说不全了。

    老人横眉一竖,道:“那些东西,是有一点用,但是没什么大用。跟有些人一样,你以为她是最有力的棋子,结果不过只是空占着个位置罢了。方罗曦如此,没想到你也是如此。”

    李可心大惊失色道:“对不起,上次我自己弄丢了孩子,已经引起了范楚原的怀疑,最近都不太敢去范家,所以多有耽搁。但是,现在连花惜晚都离开了,我相信我有更多的机会接近范楚原,他对孩子也好,我不愁找不到机会。”

    “你自己沉不住气,能怪别人吗?”老人笑了笑,满脸的温和慈祥,却笑得李可心寒意浸透骨子,低了声音,“周老先生,请您再给我点时间。”

    “不急,不急。我几十年都同楚家耗了,还怕一个孤立无援的范楚原吗?”老人看着眼前的一片菜园子,其实心里大急,范楚原比以前的楚凉意,楚磐生,更难对付。那么多派去的人,除了方罗曦能在他身边呆了半年,但是没有半点作用之外,其他人,连一周都待不到。

    没想到李可心这样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同样无法起到有效的作用。

    老人挥挥手,李可心知道这是在赶自己离开,如蒙大赦,恭敬地退后几步,才转身离开。

    周铭阅看到匆匆离开的李可心,皱了皱眉,走到老人身边,叫了一声:“外公。”

    老人正是周铭阅的外公,周启英的父亲,周正天。

    周正天听到周铭阅的声音,满脸和蔼,“乖孙儿,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我刚刚摘了菜园里的青菜,是今年的头茬儿,中午你一定要留下来吃饭。”

    “好,我就是馋外公这里的绿色无污染蔬菜,很久就想来了。”周铭阅笑道,去给周正天捏肩膀。

    “我这个糟老头子,就不值得你来了?”

    “吃东西是其次,看外公当然才是最主要的事情啊。”周铭阅忙安抚,看着李可心已经消失不见的方向,疑惑道:“外公,刚刚那个女人是谁?好面熟啊。”

    “哪里有谁,不过是我找来的种菜顾问罢了。”周正天打着哈哈,他深知周铭阅和范成奇一个性格,面硬心软,范楚原的事情,一向不让他知道,就让他好好安心当他的少爷吧。又笑道:“你外公我早已经不管外面那些事情,只以种菜为乐,所谓术业有专攻,种菜也得种得专业点吧?哈哈。”

    周铭阅知道他不肯说实话,也不再追问,压着心中的疑惑,陪周正天聊着哪些菜怎么种,收成如何的话题。

    花惜晚起来的时候,天气已经大好,经过一场大雨,院子里虽然空气清新,所有花草树木都有一番新气象,但是雨势太大,不少植物残枝少叶,园丁正在忙着修剪、整理。花惜晚从被子里钻出来,范楚原已经离开了,沙发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昨夜的一切恍如梦中。

    孟阿姨一手提着衣物篮子,一手端了牛奶上来,笑道:“小姐起来了?快喝杯牛奶,不要饿着肚子里的小少爷。”

    花惜晚笑着接过来,看着衣物篮子里不像是自己的衣服,不由奇怪,“那些衣服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少爷给您买的,除了整套的贴身内衣,还有不少宽松的裙子,您看,都是今年的新款式,料子也好,”孟阿姨边说边整理给花惜晚看,“我想少爷是担心您身体多有不便,专门买的吧。小姐您放心,少爷买回来交给我让我好好洗了再拿上来,我已经洗好了,您要换洗,我都给您放在衣橱里。”

    花惜晚想到范楚原昨晚戏谑的那句“胖了”,脸上烫烫的。怀孕以来,除了腹部变大了,以前的内裤无法穿以外,好像胸衣也渐渐穿不下了,难得他能想到这些,专门买了来。

    “看我,就顾着说话,有位小姐要见您,在楼下等着呢。小姐,我帮您换衣服吧。”

    范楚原从乡间别墅回来,没有回公司,而是去了周家酒店。最近,顾及着花惜晚,有很多事情,他已经放慢了进度。

    现在,对方加快了步伐,他不能不小心应付。哪怕是为了花惜晚和她的孩子。

    刚刚进酒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范楚原定睛一看,方罗曦挽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迎面走来,看到范楚原,方罗曦笑得百般招摇。她穿着低胸包身短裙,范楚原昨晚没有在花惜晚床上发散的余热,便全部凝在目光里,落在她波涛汹涌的胸口。

    “范少,别来无恙啊。”方罗曦站定,很满意范楚原的目光,不经意地把胸挺得更高了。

    范楚原才收回难舍的目光,笑着打了声招呼。对着旁边的中年男子,道:“金总,多日不见,越来越年轻了。”

    金岳成是周氏公司的副总裁,但是属于周氏创始人周正天的嫡系,能力、才干都不比周铭阅差,在公司里权力也直逼周铭阅,向来都是传奇式的人物。难怪方罗曦会自傲地拉着他来见范楚原了,眼神里全是一副“离开了你范楚原又怎么样,我一样能找到不差的下家”的自满。

    她的小花样,范楚原怎么能不清楚,相比之以前,他只是更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了,眼神又依依不舍的重新落在方罗曦胸前。

    金岳成见状,大声笑道:“范少虽然结婚了,风流不减当年啊。怎么样,对这个小妞还是有兴趣?不如,我就做个人情,让小罗罗陪陪你?说起来我和你母亲还是同一辈人,交情不浅,别说我这个当叔叔的不疼你啊。”

    “这样的小美人,叔叔舍得?”范楚原笑得很开心,不时拿眼打量方罗曦。

    “这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好东西人人得而分享之。小罗罗不是没跟过你,她是怎么样的美妙滋味,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金岳成坏笑道,把方罗曦往范楚原怀里一推,方罗曦已经是百般愿意了,但是还是娇笑道:“讨厌啦!”

    范楚原一把撑住她的腰,在她头发上啄了一口,“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我现在有点事情,不便带着你,晚上你打我电话吧。”

    “哟,范少现在是妻管严了啊?这才结婚多久啊?”方罗曦不悦道,她想起自己本来很有机会一直呆在他身边的,但是自从他订婚后,一天似一天的冷淡,后来更是直言让自己离开,心内多有不甘,出言泛酸。

    金岳成打趣道,“屋里红旗不倒,屋外彩旗飘飘,才是男人本色嘛。小罗罗你不是连这个醋都要吃吧?”

    范楚原陪着笑了一番,才离开直奔周铭阅办公室。

    “你就真的舍得,让我去陪他?”方罗曦扭着金岳成,不满道。

    金岳成收了笑容,“你和他有过一段感情,你去,好过随便找个新人,又要花大力气接近他。哼,他居然又对你有了兴趣,那么花惜晚怀的小孩不是他的这个传言,看来是真的了。如此看来,花在花惜晚身上的时间和精力,可以减少一些了。”

    正色对方罗曦道:“晚上别光顾着享受,记得多听多看他在说什么在做什么。这次,不要不紧不慢,半年时间连个毛都查不出来。”

    方罗曦听到“床上享受”这句话,想着范楚原俊朗的面孔,有力的身躯,心境荡漾,回身来说:“好啦好啦,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啦。”

    范楚原进了周铭阅的办公室,看到他埋头在文件里,走过去,也不客气,甩下一叠照片,问:“这是在做什么?”

    周铭阅一惊,看到他甩来的照片,全是自己派去跟着花惜晚的人,他喜欢花惜晚,但生怕自己过于接近,会让她产生反感,是以找了人守着她,对于范楚原,他并不放心,他既然可以为了一个原原伤害她,指不定会为其他人也伤害她。

    不同于莫然的隐忍,他想爱却不敢爱。但是同样于莫然,坚持而执著。

    “我……”周铭阅语塞,根本无法解释这样的情况。解释会添乱么?花惜晚跟着范楚原回去了,他们是和好了么?这些,他不敢确定。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范楚原捏了捏眉心,“但是晚儿,我不想让她陷于周家和范家的恩恩怨怨之中。你是喜欢她也好,关心她也罢,我想提醒你,不要用你自以为是的好意,来伤害到她。”

    周铭阅听到此,以为范楚原还是在纠结父亲的事情,劝道:“你为什么一直都要这么想不通呢?周家和范家,除了父亲对不起你母亲,对不起你之外,已经没有什么恩恩怨怨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呢?”

    范楚原笑了笑,凑近说:“看在我们兄弟情分上,我好心提醒你,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你有父母、长辈的疼爱,当然可以安心当你的少爷。可是我,不能。”

    “你为什么不能?范家在你手上,权力势力已经早就远远大过周家,你忘掉过去,不是一样可以当你好好的范家少爷吗?”

    “说你不懂,你还真是不懂。不过,我来,不是来教你什么,也不是来告诉你什么大道理的。晚儿身边的人,你最好马上撤走,不撤,我就帮你撤了。”范楚原恢复了冷声。

    周铭阅当然知道他帮忙撤意味着什么,手下那些人,为了这点事情就被他轻易“撤”掉性命和身体部位,实在没有必要,还是硬着头皮道:“那我要是不撤呢?”

    “那就试试吧。”范楚原冷笑道,“好了,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范楚原说罢,转身而去。

    想起种种事情,虽然已经渐渐有了头绪,心里始终还是不安。不知道这件事情,这样重大的事情,对晚儿到底有多少影响?

    不到中午,他放弃了去公司的打算,开车回了海畔别墅。

    刚刚开车进门,就问迎上来的老张,“少奶奶呢?”

    “少奶奶在自己房间。”老张答道,“刚刚有位小姐来见过少奶奶。”

    “什么小姐?姓什么?叫什么?”范楚原没来由的一惊。

    “据说是位姓温的小姐。是少奶奶亲口说让她进去的。”

    “哦。”范楚原随口应了一声,姓温,那么是温璐婷吧?他松了口气。潜意识里,惟恐是其他人。想了想,对老张说:“以后,对进出往来要接近少奶奶的人,你多费点心。”

    老张明白他的意思,低声应是。

    范楚原上楼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孟阿姨,正端着东西往楼下走,随口问:“中午少奶奶吃的什么?”

    “小姐说是没胃口,没怎么吃东西,刚刚喝了杯牛奶,又全吐了。”孟阿姨不无担忧的说。说完,见范楚原没有什么指示,下了楼。

    范楚原进了房间,就看到花惜晚正伏在书桌上写画着什么。他一直让她写东西去书房,但是花惜晚喜欢在房间里,累了还可以在自己的床上睡觉,坚持要在书桌写,他也就任由她去了。花惜晚察觉到脚步声,伸手拉开抽屉,把手中的纸放了进去。

    “中午我不在,你和宝宝就都不肯吃东西么?”范楚原看着她的小动作,并不揭穿。

    “确实吃不下什么,勉强吃一点,又吐得一塌糊涂。”花惜晚轻描淡写地说,“一会儿我自己去厨房里找点东西吃。”

    范楚原笑问:“那你想吃什么?我今天中午有空,可以扮演一回厨师的角色。大厨轻易不下厨房,花惜晚你想想要不要把握这个机会?”

    花惜晚被他逗得一笑,想了想道:“我在日本的时候,吃过一家店子里的蛋黄豆腐羹还不错,不知道这个好不好做呢?”

    “只要你想吃,就没有不好做的。”

    带着花惜晚进了厨房。

    别墅里的厨房,比花惜晚所住的那一室一厅的厨房大多了,器具非常齐全,所备的材料也相当丰富。范楚原找了咸鸭蛋,剥好,只留下蛋黄,又找来嫩豆腐,一一切好,不知道用了什么工序,一会儿功夫就调好了放进蒸锅里。

    花惜晚站在一人高的吧台边上,用手撑着头,看他忙完走过来,直笑着说:“真是奇怪,你居然这么熟练,完全看不出你是范楚原。戴顶高顶的白帽子,倒真像个厨师。”

    “花惜晚你想得真美,你看看我身兼多少职位了,公司里就不说了,在你这里,不仅是擅煮百味的厨师,还是温柔的按摩师;不仅是体贴的丈夫,还是负责人的父亲;白天负责饮食起居,晚上还要在床上……”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口,看着花惜晚亮亮的眼神,轻轻碰了碰她的额角,然后说:“啊,东西可能煮好了,我去看看。”

    回来的时候,就端了冒着腾腾热气的蛋黄豆腐羹,放好在花惜晚面前,递了勺子给她,花惜晚接过来,舀了一勺,吹了吹送进口里,然后不无惊喜地说:“真神奇,跟我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不一样就怪了,同一个厨师煮出来的东西,肯定会一样啊。范楚原在心里笑着,看来她是不会知道,在日本,一直给她煮饭,一直给她送饭的那个人,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