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找寻十步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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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没找到，倒是让方小满见识到各种各样的蛇，颜色越鲜艳越有毒。
有的实在太会隐蔽，待方小满差不多撞上去，才发现蛇在眼前。
好在一路多有苏先生提醒，她才多次保住小命。
夜晚，篝火噼啪，雄黄味时不时飘来，提醒方小满此地还是蛇山。
苏先生在烤蛇，手法熟练，撒上盐，收工。
方小满一尝，外酥里嫩，好吃。
“方姑娘似乎经常走神？”苏先生问道。
方小满抬眼看了下他，没回答。
一路走来，苏先生很健谈，但有的时候会不经意就套出她的话，比如她哪里人，家乡有什么特色。
这些可有可无的信息自然可说，只是方小满怎么编？说她家乡遍地车子，人人揣手机？
于是对于友好的苏先生，方小满内心起了戒备。
方小满不回答，男人习以为常，依旧面带笑容，料理蛇肉。
“苏先生似乎，很擅长在野外生活？”
“哦，习惯了。”
话到这，便没往下说，苏先生又递给方小满一串蛇肉。
“就这……架起……”
“有人……”
远处几个人声出现，他们很快燃起篝火，随后又传来凄惨的人的叫喊声。
方小满微皱眉，暗自摸了身边的剑。
“不用怕，山脚常住些村民，他们以捕蛇为生，这些人或许就是。”
没多久，那边有人上前来问。
那人一脸老实样，搓着手，冲方小满不好意思道：“二位可有多余伤药？我们同伴受伤……”
方小满刚要张嘴，苏先生便抢先回答：“我们没有。”
那人悻悻离开。
方小满想了想自己须弥戒中快塞满的伤药，又看了眼随时能掏出药的苏先生，没有说话。
“你觉得该给？”苏先生问方小满。
方小满抬头，见苏先生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平平无奇的脸，却有一双黑亮大眼睛，能让人想起正午阳光，给人以希望。
此时那双给人希望的眼里，却带着点……
方小满不确定那是不是看小孩子的眼神，好似苏先生知道她弱而充满怜悯，只要她说错一句话，他下一秒就言传身教。
一声轻笑传来，苏先生眼带笑意，神情无奈：“你又走神了，方姑娘。”
方小满回神，说：“该给，只是不给，也没错。”
苏先生显然没想到，方小满会这般回答。他愣了愣，好像失去了教学的乐趣，只笑一笑，没说什么。
方小满见状，心下觉得这人挺有趣。
一路走来，苏先生都像个前辈，提点她这，提点她那，都是实实在在让她学到了知识。
她仍想继续学，此刻让他满足也无妨，便一脸请教地问他：“苏先生为何不给呢？”
没想到方小满有此一问，苏先生明显积极了许多，没跟方小满扯道义理论，只是跟方小满说了个故事。
他初出江湖时，爱打抱不平，他人求助必相帮。有次，旱灾区，只因他人跟他讨饼，他身上没粮食也没散银，就给了那人一锭银子。
那也是他身上最后一锭银子。
晚上他睡破庙，因没钱住客栈。
谁知他给了最后一锭银子的人，撺掇全村，百来号男女老少，一哄而上。若不是他还有剑在手，恐怕已命丧当场。
“救急不救穷，财不外漏。”方小满喃喃道，“苏先生是这个意思？”
苏先生点点头，又道：“这是其一。其二，那人无口音，上来便打量一番，向你求助。”
方小满思忖，无口音。如果世代捕蛇为生，不可能一口官话，说明这人有可能不是村里人；
男人向女人求助，在这古代男权社会，只有心怀不轨的男人，才会利用女性的心软达到目的。
她的确没想到这层，如果刚才直接给了药，会不会也被那群人上前抢东西？
方小满一阵后怕，她不怕抢，只是她还要找蛇给萧逸尘解毒，麻烦能少则少。
两人互守半夜，与那群人相安无事。
第二天，依旧没找到十步蛇，方小满心下有些着急，不知萧逸尘现今如何。
苏先生一眼便看出女人心事，他一边递给方小满蛇羹，一边缓缓道：“你放心，他的暗卫信得过，何况他晕前让你办的事，足够他最大敌人焦头烂额。”
方小满点点头，不知是暖暖的蛇羹，还是苏先生平淡且镇定的语气，她内心的焦虑逐渐抚平。
“那些人想干什么？”
在他们不远处，又是昨晚那群人燃起篝火，他们今日跟了一路，此时不时看过来，简直把不怀好意写在脸上。
“昨夜我估计，他们想谋财。今夜我估计，他们要害命。”
苏先生漫不经心喝着蛇羹，说出了恐怖的话。
方小满点点头，谋财不好办，害命简单多了。
又互守半夜，那群人依旧没动静。
第三日，终于于一处水池边，见到了十步蛇！只消将蛇装入蛇篓，便大功告成！
捕蛇容易，小鬼难缠。
眼看蛇要到手，忽然一东西快速闪过，十步蛇便不见踪影。
转头一看，正是那群人，领头的，分明是那晚的老实人。
此时老实人并不老实，只一笑，那嗜血阴森的面容浮现出来，抓着十步蛇往蛇篓里扔，随后就招呼弟兄们离开。
“我跟你们买。”方小满道，“要多少钱？”
苏先生在她耳边道：“正值交配季，附近应还有。”
“不解决他们，多少十步都没用。”方小满道，“十步脆弱，用灵恐伤，唯有抓，但他们有那东西，只会比我们快。”
刚才那东西，正被领头人攥在手中，那是根极细链条，链条两端有爪。
听方小满冷静分析，苏先生看方小满的眼神变了，转照顾怜悯变为认真，他道：“是该解决。”
老实人，也就是领头的笑道：“姑娘识货，你自己出个价？”
方小满报价，领头的笑笑，加了十倍。
“可以。”方小满应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方小满走上前，领头的也笑意满满走上前，还有几步距离，领头的眼神突变，手中链条甩出，方小满也早有准备，侧身躲过的同时，给了对方一剑。
那余下的人也冲上来，个个是修行者，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并非普通捕蛇人，是杀手。
估计目的是不让他们得到十步蛇，才没一开始便动手。
方小满七阶后期，竟有些抵挡不住领头人的攻势，她又顾及十步蛇，不敢大肆用灵。
那头，苏先生已解决掉其余人，转头来帮方小满。
领头一见不妙，转头就溜，速度之快，一下便不见人影。
方小满还要追，苏先生拽住她：“找蛇要紧，没时间了。”
两人又在池边仔细搜寻，怎么也搜寻不到。
就在方小满气馁之时，她瞥见一银色。
“十步！”
那是条手腕粗的银蛇，正对他们吐着蛇信。
“是十步……”苏先生补充道，“十步蛇王。”
会喷毒汁那种。
第一天，没找到，倒是让方小满见识到各种各样的蛇，颜色越鲜艳越有毒。
有的实在太会隐蔽，待方小满差不多撞上去，才发现蛇在眼前。
好在一路多有苏先生提醒，她才多次保住小命。
夜晚，篝火噼啪，雄黄味时不时飘来，提醒方小满此地还是蛇山。
苏先生在烤蛇，手法熟练，撒上盐，收工。
方小满一尝，外酥里嫩，好吃。
“方姑娘似乎经常走神？”苏先生问道。
方小满抬眼看了下他，没回答。
一路走来，苏先生很健谈，但有的时候会不经意就套出她的话，比如她哪里人，家乡有什么特色。
这些可有可无的信息自然可说，只是方小满怎么编？说她家乡遍地车子，人人揣手机？
于是对于友好的苏先生，方小满内心起了戒备。
方小满不回答，男人习以为常，依旧面带笑容，料理蛇肉。
“苏先生似乎，很擅长在野外生活？”
“哦，习惯了。”
话到这，便没往下说，苏先生又递给方小满一串蛇肉。
“就这……架起……”
“有人……”
远处几个人声出现，他们很快燃起篝火，随后又传来凄惨的人的叫喊声。
方小满微皱眉，暗自摸了身边的剑。
“不用怕，山脚常住些村民，他们以捕蛇为生，这些人或许就是。”
没多久，那边有人上前来问。
那人一脸老实样，搓着手，冲方小满不好意思道：“二位可有多余伤药？我们同伴受伤……”
方小满刚要张嘴，苏先生便抢先回答：“我们没有。”
那人悻悻离开。
方小满想了想自己须弥戒中快塞满的伤药，又看了眼随时能掏出药的苏先生，没有说话。
“你觉得该给？”苏先生问方小满。
方小满抬头，见苏先生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平平无奇的脸，却有一双黑亮大眼睛，能让人想起正午阳光，给人以希望。
此时那双给人希望的眼里，却带着点……
方小满不确定那是不是看小孩子的眼神，好似苏先生知道她弱而充满怜悯，只要她说错一句话，他下一秒就言传身教。
一声轻笑传来，苏先生眼带笑意，神情无奈：“你又走神了，方姑娘。”
方小满回神，说：“该给，只是不给，也没错。”
苏先生显然没想到，方小满会这般回答。他愣了愣，好像失去了教学的乐趣，只笑一笑，没说什么。
方小满见状，心下觉得这人挺有趣。
一路走来，苏先生都像个前辈，提点她这，提点她那，都是实实在在让她学到了知识。
她仍想继续学，此刻让他满足也无妨，便一脸请教地问他：“苏先生为何不给呢？”
没想到方小满有此一问，苏先生明显积极了许多，没跟方小满扯道义理论，只是跟方小满说了个故事。
他初出江湖时，爱打抱不平，他人求助必相帮。有次，旱灾区，只因他人跟他讨饼，他身上没粮食也没散银，就给了那人一锭银子。
那也是他身上最后一锭银子。
晚上他睡破庙，因没钱住客栈。
谁知他给了最后一锭银子的人，撺掇全村，百来号男女老少，一哄而上。若不是他还有剑在手，恐怕已命丧当场。
“救急不救穷，财不外漏。”方小满喃喃道，“苏先生是这个意思？”
苏先生点点头，又道：“这是其一。其二，那人无口音，上来便打量一番，向你求助。”
方小满思忖，无口音。如果世代捕蛇为生，不可能一口官话，说明这人有可能不是村里人；
男人向女人求助，在这古代男权社会，只有心怀不轨的男人，才会利用女性的心软达到目的。
她的确没想到这层，如果刚才直接给了药，会不会也被那群人上前抢东西？
方小满一阵后怕，她不怕抢，只是她还要找蛇给萧逸尘解毒，麻烦能少则少。
两人互守半夜，与那群人相安无事。
第二天，依旧没找到十步蛇，方小满心下有些着急，不知萧逸尘现今如何。
苏先生一眼便看出女人心事，他一边递给方小满蛇羹，一边缓缓道：“你放心，他的暗卫信得过，何况他晕前让你办的事，足够他最大敌人焦头烂额。”
方小满点点头，不知是暖暖的蛇羹，还是苏先生平淡且镇定的语气，她内心的焦虑逐渐抚平。
“那些人想干什么？”
在他们不远处，又是昨晚那群人燃起篝火，他们今日跟了一路，此时不时看过来，简直把不怀好意写在脸上。
“昨夜我估计，他们想谋财。今夜我估计，他们要害命。”
苏先生漫不经心喝着蛇羹，说出了恐怖的话。
方小满点点头，谋财不好办，害命简单多了。
又互守半夜，那群人依旧没动静。
第三日，终于于一处水池边，见到了十步蛇！只消将蛇装入蛇篓，便大功告成！
捕蛇容易，小鬼难缠。
眼看蛇要到手，忽然一东西快速闪过，十步蛇便不见踪影。
转头一看，正是那群人，领头的，分明是那晚的老实人。
此时老实人并不老实，只一笑，那嗜血阴森的面容浮现出来，抓着十步蛇往蛇篓里扔，随后就招呼弟兄们离开。
“我跟你们买。”方小满道，“要多少钱？”
苏先生在她耳边道：“正值交配季，附近应还有。”
“不解决他们，多少十步都没用。”方小满道，“十步脆弱，用灵恐伤，唯有抓，但他们有那东西，只会比我们快。”
刚才那东西，正被领头人攥在手中，那是根极细链条，链条两端有爪。
听方小满冷静分析，苏先生看方小满的眼神变了，转照顾怜悯变为认真，他道：“是该解决。”
老实人，也就是领头的笑道：“姑娘识货，你自己出个价？”
方小满报价，领头的笑笑，加了十倍。
“可以。”方小满应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方小满走上前，领头的也笑意满满走上前，还有几步距离，领头的眼神突变，手中链条甩出，方小满也早有准备，侧身躲过的同时，给了对方一剑。
那余下的人也冲上来，个个是修行者，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并非普通捕蛇人，是杀手。
估计目的是不让他们得到十步蛇，才没一开始便动手。
方小满七阶后期，竟有些抵挡不住领头人的攻势，她又顾及十步蛇，不敢大肆用灵。
那头，苏先生已解决掉其余人，转头来帮方小满。
领头一见不妙，转头就溜，速度之快，一下便不见人影。
方小满还要追，苏先生拽住她：“找蛇要紧，没时间了。”
两人又在池边仔细搜寻，怎么也搜寻不到。
就在方小满气馁之时，她瞥见一银色。
“十步！”
那是条手腕粗的银蛇，正对他们吐着蛇信。
“是十步……”苏先生补充道，“十步蛇王。”
会喷毒汁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