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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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满正在床上扭成蛆，门外传来敲门声：“……小满？”
是徐尔雅。
方小满才想起来，她怕出意外，特意叮嘱徐尔雅，在她入“洞房”半刻钟后，立刻找她。
虽然事情已经发生……
咳。
方小满整理下衣服，起身开门。
她拽着徐尔雅坐下，道：“尔雅，事情很成功，谢谢你！”
徐尔雅摇摇头：“小满，我敬佩你。”
方小满不解。
“为所爱，不惜代价。”尔雅认真道，“这很可贵。”
方小满拜托徐尔雅找人，将洛依澄的故事谱成曲子传唱，多少钱都行。
“如你预料那般，我把故事拿出去，见是洛小姐的，没人愿意接。我便去了青楼……”
青楼有一女子，对洛依澄很是感激。
她信了男人的话，自己给自己赎身，身无分文嫁给那男子，也是成婚当天，被洛依澄一首曲子断了情。
正因此，她才没踏入囚笼。
原来那男子薄情寡义，满口谎言，家徒四壁，还欠一屁股赌债。若她真的嫁过去，将要与她洞房的，正是那些债主们。
他早把她标价卖了！
若不是绝琴断了她的情，让她拒绝成婚，她执意回归青楼，等待她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地狱！
“在如烟阁，钱揣自己兜，老娘爱卖谁卖谁，他算老几！”
这是该女子原话。
也是这位女子揽过差事，把故事谱成曲子填了词。更是这位女子，听到有人想在婚宴上，让绝琴“活”过来，主动请缨”。
“女子更懂得女子的苦。可若无你从中斡旋，这事办不成。”
顿了顿，方小满又接着道，“依澄固然救了些人，却也着实害了真心相爱的。不过，我已经在筹备补救了，希望有用。”
“需要尔雅帮忙的，请尽管吩咐。”徐尔雅道。
“我可不敢啦。”方小满笑道，“师兄明里暗里抱怨见不着你。”
徐尔雅小脸一瞬间脸红，又很快消散：“不用理会，我可以帮你的。”
方小满见她这副神情，很好奇徐尔雅跟许温文之间的故事。可任她怎么问，徐尔雅就是不说，还净扯别的话题：“我伺候你沐浴吧。”
“不逗你了，你早些睡。我的伤快好了，不信你看，”方小满给徐尔雅看了伤口，“沐浴什么的，我自己能行。”
徐尔雅奔波几天，也确实有些累，叮嘱方小满也早些歇息。
方小满看着尔雅离开的倩影，感叹是个有趣的人儿。
第二天，绝琴还活着，以及，最大青楼如烟阁头牌新谱的曲子很好听，这两个消息一同传开。
前些日子高兴绝琴死的人，脸都开始丧。
“喂，别不开心了，老李又出新故事，一块去听啊。听说是如烟那首曲子的喔。”
“走走走。”
方小满来到一间雅致茶楼，茶楼一楼有说书先生，人称老李，是少有愿意讲绝琴故事的人。
不过，为了饭碗，故事里的主人公名，都换了。
方小满听得津津有味，听书的人听完感叹愤怒，甚至有的摔茶杯。
“客官莫气，且听下回，她是如何声讨那负心汉！”
方小满知道结局，绝琴杀了所有欺负她和她家的人，投案自首，断案的同情她，偷偷将她放了，从此她隐匿江湖，不知所踪。
今日萧逸尘和那闻人公子有约，又放了方小满一天假。
“天黑前回来。”萧逸尘亲了她一口，才肯放她走。
萧逸尘一早起来到她出门，见着机会就亲，也不怕亲腻。
“哟，笑成这样，肯定是想尘哥了。”萧二白一到就打趣，“看来昨晚尘哥待你很温柔啊。”
方小满道：“我看你脚步虚浮，看来昨晚很刺激嘛。”
萧二白显然一顿，随后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很快又要启程，我估计你不会再跟我们一块走，所以想拜托你，有一本书，出来后帮我送给他们，其余的，混着其他的书一块捆绑卖。”
方小满递给小白一张纸，上头写了好几个地址，姓名。
这本书，正是方小满做的补救措施，是以洛依澄为原型的一本言情书。
里面写洛依澄受尽宠爱，遇上一个假情假意的人，及时被青梅竹马拉回。她与青梅竹马陷入爱情，成亲后，那假情假意的人屡次陷害，次次都因为洛依澄和竹马恩爱不疑化解，最后假情假意自杀，洛依澄和竹马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她递给萧二白的纸，上头都是被绝情拆散的人，希望那本言情书能让他们重新相信爱情。
希望有用吧。
“你写的？”
“我口述的。”她发现实在写不来，速度也慢，于是口述，让书局的人写，速度的确快了好多。
萧二白问：“我为什么要帮你？”
“不是帮我，是帮依澄。”方小满说了原委。
萧二白听完，看向方小满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同：“没想到，你能为她做到这地步。”
方小满没觉得这地步如何，她只是凭心去做。她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我帮。”萧二白道。
楼下老李开始讲故事的下半部分，萧二白听完，沉默片刻道：“你对朋友都这样？”
“我的朋友只有她。”
就算只有几个时辰，都是她方小满最亲密的朋友，或者是……更深层次的，她说不出来。
“其实我还做了一件事，不过，可能要很久才能起效，或者根本就无法起效。”
“什么事？”
“你听说过潘金莲的故事吗？”
方小满讲了人们流传的版本，道，“真实是，潘金莲是个貌美的女子，与他相公恩爱有加。追求不到她的人，就开始造谣，传着传着，潘金莲这三个字就成了荡妇词汇。”
她没办法改变人们眼中的依澄，但她可以造多一个真实的依澄放到大众眼中。当人们听到，看到的，都是她所说的依澄的时候，总会有人信。
而且她没造谣，她只是将最真实的故事，散播出去而已。
“小满，你们也在这。”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画面。
只是此时方小满已“嫁做人妇”，而萧逸柔和顾辰雪，好像还没成。
顾辰雪仍旧那般俊朗，气度非凡，他静静地看着方小满，道：“方姑娘。”
很客气的话语。
萧逸柔道：“人家现在是方夫人。”
顾辰雪却固执道：“我有个请求，还希望你能帮忙。”
“我和我家娘子，非常乐意帮你，雪兄。”萧逸尘缓慢走上前，搭在方小满肩膀上，“不管是什么忙。”
方小满：“……”
幼稚。
方小满正在床上扭成蛆，门外传来敲门声：“……小满？”
是徐尔雅。
方小满才想起来，她怕出意外，特意叮嘱徐尔雅，在她入“洞房”半刻钟后，立刻找她。
虽然事情已经发生……
咳。
方小满整理下衣服，起身开门。
她拽着徐尔雅坐下，道：“尔雅，事情很成功，谢谢你！”
徐尔雅摇摇头：“小满，我敬佩你。”
方小满不解。
“为所爱，不惜代价。”尔雅认真道，“这很可贵。”
方小满拜托徐尔雅找人，将洛依澄的故事谱成曲子传唱，多少钱都行。
“如你预料那般，我把故事拿出去，见是洛小姐的，没人愿意接。我便去了青楼……”
青楼有一女子，对洛依澄很是感激。
她信了男人的话，自己给自己赎身，身无分文嫁给那男子，也是成婚当天，被洛依澄一首曲子断了情。
正因此，她才没踏入囚笼。
原来那男子薄情寡义，满口谎言，家徒四壁，还欠一屁股赌债。若她真的嫁过去，将要与她洞房的，正是那些债主们。
他早把她标价卖了！
若不是绝琴断了她的情，让她拒绝成婚，她执意回归青楼，等待她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地狱！
“在如烟阁，钱揣自己兜，老娘爱卖谁卖谁，他算老几！”
这是该女子原话。
也是这位女子揽过差事，把故事谱成曲子填了词。更是这位女子，听到有人想在婚宴上，让绝琴“活”过来，主动请缨”。
“女子更懂得女子的苦。可若无你从中斡旋，这事办不成。”
顿了顿，方小满又接着道，“依澄固然救了些人，却也着实害了真心相爱的。不过，我已经在筹备补救了，希望有用。”
“需要尔雅帮忙的，请尽管吩咐。”徐尔雅道。
“我可不敢啦。”方小满笑道，“师兄明里暗里抱怨见不着你。”
徐尔雅小脸一瞬间脸红，又很快消散：“不用理会，我可以帮你的。”
方小满见她这副神情，很好奇徐尔雅跟许温文之间的故事。可任她怎么问，徐尔雅就是不说，还净扯别的话题：“我伺候你沐浴吧。”
“不逗你了，你早些睡。我的伤快好了，不信你看，”方小满给徐尔雅看了伤口，“沐浴什么的，我自己能行。”
徐尔雅奔波几天，也确实有些累，叮嘱方小满也早些歇息。
方小满看着尔雅离开的倩影，感叹是个有趣的人儿。
第二天，绝琴还活着，以及，最大青楼如烟阁头牌新谱的曲子很好听，这两个消息一同传开。
前些日子高兴绝琴死的人，脸都开始丧。
“喂，别不开心了，老李又出新故事，一块去听啊。听说是如烟那首曲子的喔。”
“走走走。”
方小满来到一间雅致茶楼，茶楼一楼有说书先生，人称老李，是少有愿意讲绝琴故事的人。
不过，为了饭碗，故事里的主人公名，都换了。
方小满听得津津有味，听书的人听完感叹愤怒，甚至有的摔茶杯。
“客官莫气，且听下回，她是如何声讨那负心汉！”
方小满知道结局，绝琴杀了所有欺负她和她家的人，投案自首，断案的同情她，偷偷将她放了，从此她隐匿江湖，不知所踪。
今日萧逸尘和那闻人公子有约，又放了方小满一天假。
“天黑前回来。”萧逸尘亲了她一口，才肯放她走。
萧逸尘一早起来到她出门，见着机会就亲，也不怕亲腻。
“哟，笑成这样，肯定是想尘哥了。”萧二白一到就打趣，“看来昨晚尘哥待你很温柔啊。”
方小满道：“我看你脚步虚浮，看来昨晚很刺激嘛。”
萧二白显然一顿，随后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很快又要启程，我估计你不会再跟我们一块走，所以想拜托你，有一本书，出来后帮我送给他们，其余的，混着其他的书一块捆绑卖。”
方小满递给小白一张纸，上头写了好几个地址，姓名。
这本书，正是方小满做的补救措施，是以洛依澄为原型的一本言情书。
里面写洛依澄受尽宠爱，遇上一个假情假意的人，及时被青梅竹马拉回。她与青梅竹马陷入爱情，成亲后，那假情假意的人屡次陷害，次次都因为洛依澄和竹马恩爱不疑化解，最后假情假意自杀，洛依澄和竹马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她递给萧二白的纸，上头都是被绝情拆散的人，希望那本言情书能让他们重新相信爱情。
希望有用吧。
“你写的？”
“我口述的。”她发现实在写不来，速度也慢，于是口述，让书局的人写，速度的确快了好多。
萧二白问：“我为什么要帮你？”
“不是帮我，是帮依澄。”方小满说了原委。
萧二白听完，看向方小满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同：“没想到，你能为她做到这地步。”
方小满没觉得这地步如何，她只是凭心去做。她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我帮。”萧二白道。
楼下老李开始讲故事的下半部分，萧二白听完，沉默片刻道：“你对朋友都这样？”
“我的朋友只有她。”
就算只有几个时辰，都是她方小满最亲密的朋友，或者是……更深层次的，她说不出来。
“其实我还做了一件事，不过，可能要很久才能起效，或者根本就无法起效。”
“什么事？”
“你听说过潘金莲的故事吗？”
方小满讲了人们流传的版本，道，“真实是，潘金莲是个貌美的女子，与他相公恩爱有加。追求不到她的人，就开始造谣，传着传着，潘金莲这三个字就成了荡妇词汇。”
她没办法改变人们眼中的依澄，但她可以造多一个真实的依澄放到大众眼中。当人们听到，看到的，都是她所说的依澄的时候，总会有人信。
而且她没造谣，她只是将最真实的故事，散播出去而已。
“小满，你们也在这。”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画面。
只是此时方小满已“嫁做人妇”，而萧逸柔和顾辰雪，好像还没成。
顾辰雪仍旧那般俊朗，气度非凡，他静静地看着方小满，道：“方姑娘。”
很客气的话语。
萧逸柔道：“人家现在是方夫人。”
顾辰雪却固执道：“我有个请求，还希望你能帮忙。”
“我和我家娘子，非常乐意帮你，雪兄。”萧逸尘缓慢走上前，搭在方小满肩膀上，“不管是什么忙。”
方小满：“……”
幼稚。